毕竟这里是五星级酒店，向南在电梯里，查看了一下楼层指引，就发现，楼上还有一间清水。
“我们先上去坐一会儿，给你要一杯冰水喝。”向南说着，重新选择了楼层。
陈娇没有说话，眼睛看着楼层指引的牌子，神情很奇怪。
很快，两人上来，发现这个清水，竟然是一个非常舒服和安静的地方。
很宽敞，都是半开放的包厢设计，靠着窗户，里面的沙发，非常柔软，坐在里面，可以选择任何一种坐姿。
向南将陈娇放好在沙发上，想回到她对面坐下，但是，陈娇拉住了向南的胳膊。
陈娇说道：“向南，就坐在我身边好不好？我真的有点难受，感觉随时都会倒下去？不要扔下我？”
向南无语，其实倒下去也挺好呀，沙发宽大，地上是厚厚的地毯，不怕摔呀？
向南说不口拒绝的话。
“那，好？”向南现在无心和陈娇对着干，很顺从的坐在她旁边，然后要了冰水，咖啡，绿茶，果醋，酸奶等十几样饮品。
向南盲目的，想用这种粗鄙的手法，表示对陈娇的感激和安慰。
陈娇喝干了一大杯冰水，才悠悠的说道：“向南，你真傻，我就是喝多了，我又不是一头牛，你这是给牛饮水呢？弄这么多。”
向南傻傻的说道：“每样都点了一份，你爱喝什么，就尽管喝，实在难受，想吐，也随你，我不会介意，我照看你。”
向南说的简单，但是语气很真诚。
陈娇将脑袋，故意蹭了一下向南的脖子，问道：“向南，为什么今天，突然对我这么好？如果我现在要你，你也会答应，对不对？”
向南无法回答，而是眼睛看着窗外。
楼层很高，窗外的夜空很虚幻和高远。
“陈娇，现在说说客户的事情好不好？”向南问道，转移话题，也是怕纠缠在陈娇敏感的问题里。
其实，陈娇问完，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下来。
向南见陈娇不回答，转头看见陈娇如此伤感，有点着急，“陈娇，怎么了？客户是魔鬼吗？让你这么难过？”
陈娇用向南的衣袖，擦了一下眼睛，说道：“差不多，向南，今天来的客户，手里拿着人世的钞票，但是，他们的心里，是地狱一样的暗黑。”
向南笑了，“陈娇，你是不是鬼怪和恶魔电影看多了？这里是华国，是狮城，没有你说的那种大魔头。要是有，我直接帮你灭了他。”
陈娇轻轻捶了向南一下，说道：“向南，就你会哄女人，那两个王八蛋，根本不是人，他们对女孩，不是哄，不是爱，是虐待。”
“啊？陈娇，他们做什么了，你快说？”向南很震惊，陈娇的神情很不好，恐惧里，还有很深刻的仇恨。
陈娇犹豫了一会儿，又喝了一杯冰水，才悠悠的说道：“向南，你知道现在客户在做什么吗？”
向南说道：“不知道呀？我不是在问你吗？”
陈娇苦涩的说道：“他们真的不是人，刚才在吃饭的时候，他们就逼着我们喝酒，而且，不是要挟，不是哄骗，而是直接卡住我们的脖子，强行给我们灌酒。”
向南听得毛骨悚然，问道：“还有这么凶残的客户？他们是人还是畜生？今天，你和谁参加的？”
陈娇说道：“今天来的两人，看似并不是那种凶神恶煞的长相，而是，身材都比较瘦高，还戴着眼镜，感觉很儒雅。”
“所以，是石涛和余露两人，分别接待的，谈合约都是很顺利，但是，最后他们要求换一个场合签约，所以，两人请示我，我就安排在这里。”
“毕竟，这里高档一点，大客户，我们花点钱，也正常。”
向南认真的听着，“所以，是你们三人，一起过来，陪他们吃饭？”
陈娇点点头，说道：“差不多是这样，但是，吃饭就要喝酒，才喝了一杯，两人就像野兽被唤醒了一样，疯狂的给我们灌酒，还直接卡脖子，硬灌。”
“衣冠禽兽，果然，这才是真正的衣冠禽兽。”向南气的一脚就踹翻了面前的大理石茶几。
“快说，他们在哪里，这个广告老子不要了，我去给你们报仇？”向南一下子就疯狂了。
陈娇将向南拽着。
陈娇斥责道：“向南，向老板，你在说什么？我们是做广告的，废了这么大劲，搞定了客户，你有什么资格撕毁合约，我们失去的，你能找回来吗？”
“但是，这两个杂碎，对你们这样，是可忍孰不可忍？”向南还是跃跃欲试？
陈娇按着向南，娇叱道：“向南，你现在到哪里去找他们？他们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向南突然沮丧的摇头，“陈娇，你到是说呀，他们在哪里？”
陈娇痛苦的闭上眼睛，“向南，我们广告人，应该是所有行业，活的最累，最卑贱的，但是，即便这样，再混蛋的客户，依然是上帝，也不是仇人，我们的苦水只能咽进肚子里，还要强颜欢笑。”
向南问道：“陈娇，我知道你们委屈，但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在哪里，我给你们讨个说法？”
陈娇不说话，倔强的仰着头，任凭眼泪肆意的流下来，看的向南心如刀绞。
过了一会儿，陈娇才低下头，说道：“向南，一切早就发生了，现在就算你上去，能怎么样？失去的无法挽回，既然是广告人，只能忍气吞声。”
向南郁闷的说道：“你说的不错，我们很多时候，都在忍气吞声，但是，我们应该让这些王八蛋客户知道，我们心里对他们多么仇恨？”
陈娇摇摇头，说道：“算了，有句话很难听，也不该我说，但是，今晚忍不住，说一次。”
向南说道：“没事，你想说什么，就直说，说出来，心里就敞亮了。”
陈娇点点头，说道：“好，向南，那我就直说，既然选择当婊子，就别想立牌坊的好事。
我不防告诉你，现在石涛和余露，就在楼上的客房，陪他们，而且四个人，只要了一间豪华单间，你应该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向南彻底奔溃了，“为什么会是这样？石涛和余露为什么这么傻？四个人？禽兽不如呀？”
向南不敢设想那种画面，太没有人性了。
陈娇不敢走，也是因为，两个王八蛋还威胁陈娇，说他们出来，看不见陈娇，前面的一切承诺，一笔勾销。
所以，陈娇面对的是，自己的属下，自己的姐妹，在楼上受辱，自己还必须在楼下等候。
哪一个受伤更深？陈娇心里最清楚，所以，此刻对向南说出了心里话。
她不是抱怨，也不是怨恨向南，而是，心里真的很苦。
职场就是一座炼狱，对于他们这样的女孩子，一旦入坑，无法抗拒，不能回头。
陈娇冷傲的说道：“向南，不是他们两个傻，而是他们没有第二种选择，他们需要业绩，说穿了，都是被你逼的。”
“是我逼的？”向南听到陈娇的这句话，立刻感觉就像一把刀子，扎进了自己的心口。
以前，向南没有认真想过这类问题，总觉得，不管是什么客户，不就是那点猫腻？占个小便宜，玩玩高兴了？而已？
他绝对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变态的禽兽客户。
一切都是为了业绩，为了他向南能积累足够的财富，时间短，任务重，诱惑深，这些女孩子，是被自己给逼到了绝处。
自己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家伙？向南突然心里有深刻的负罪感。
但是，这一切的原罪，都是那个看似无所不能的系统大爷。
向南立刻质问系统：“系统系统，你为什么弄这些禽兽不如的客户，来残害我的下属，这样的业绩，这样积累的财富，是不是太丑恶了？”【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