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玄幻小说 > 村口烫头年师傅 > 第28章 第28章
  傅娉婷当天晚上知道了这件事, 双手举过头顶,大声鼓掌,有如海狮拍腹, 动作滑稽而夸张, 嘴里一个劲地喊着:“该啊, 真是活该啊!”

  顾析被她这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弄得很是郁闷。

  毕竟, 他跟白宴从小玩在一起,作为“差生联盟”的一员,向来把白宴作为自己这群人里的门面,如今, 门面好不容易开了张, 成功投入生产, 还没一炮而红, 就被无良少女半路无情抛弃, 简直闻者伤心, 听者落泪, 嘴巴往下一撇, 语气便带上了些许悲痛:“傅娉婷,你怎么回事啊,成天帮着年晓泉说话,老白是你亲人, 还是年晓泉是你亲人。”

  傅娉婷瞅他一眼,眼神很是不屑:“这跟亲不亲人有什么关系。就准你们男人共情,挨个去犯全天下男人都犯的错误,就不准我们女生互相体谅一下,恭喜恭喜人家逃离悲惨的替身人生?”

  顾析向来在口舌上争不过傅娉婷,此时被她回得一时语塞, 干脆没好气地念叨:“你说的好听,我平时怎么就不见你也帮柳梦莹说一说话?”

  傅娉婷倒是知道顾析对柳梦莹有那么点意思,但北城那群公子哥对柳梦莹有意思的多了去了,不缺他这一个二傻子,于是柳梦莹脑袋往旁边一歪,便无比坦诚地给出了答案:“她不配。”

  顾析于是更加不乐意了,张嘴和她分辨,“人怎么就不配了,好端端的一个小姑娘,从小得了心脏病,不过是娇弱点,我看着就挺好。”

  傅娉婷听罢一脸触动,翘着手指头,无比赞同地开口道:“是好是好,我也觉得你两挺般配,真的,纯洁似砒/霜,甜蜜如二婚,你赶紧找个日子把人拿下,千万不要让她再来祸害我哥了。”

  顾析见自己的心思被人拆穿,脸上倒也不显得尴尬,只是皱着眉头告诉她:“你年纪还小,不懂,对于男人来说,一个对你有恩情又长得漂亮柔弱的女人,在他心里肯定是不一样的。”

  傅娉婷耸了耸肩膀,显得不为所动,“是不一样,但再大的恩情,总有消磨完的时候,现在跟我哥谈恋爱的人是年晓泉,让我哥开了荤的人也是年晓泉。她柳梦莹对着一个无辜的女人这么没完没了地磋磨,是不是也有点儿不人道?你们就不想想,这次年晓泉吃下去的药,国内明令禁止,它是从哪儿来的?还有上次,胡定那些人接二连三的过来围观年晓泉,你觉得,又是因为谁?”

  她这话说完,顾析坐在座位上,喝了口水,不说话了,眉头皱得紧紧的,显然还是冥顽不灵,不愿意相信的样子。

  白宴此时打开门,从外面脱了鞋进来,手上拿着手机,神情疲惫。

  顾析于是用视线示意了傅娉婷一眼,让她千万别在这时候说些不着五六的话。

  傅娉婷无有不听,她虽然平时嚣张了点,但在白宴面前倒是一向不敢造次,加上白宴此时看上去的确是一副受了情伤的倒霉模样,即便她心里头再是想笑,也得偷偷憋着,不能光明正大地笑。

  两人于是挨着沙发,一人一端地坐在沙发上望向白宴。

  白宴兴许是有些受不了这两人过于炙热的眼神,各自扫了一眼,问他们:“你们就没点别的事可做,非得在这里等着看我的热闹?”

  傅娉婷压下嘴上的笑意,率先开口说话,做出一副知心妹妹的模样,掏心挖肺道:“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这不是担心你嘛。其实,我个人觉得,年姐姐平时也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她会离家出走,应该是你做了什么让她接受不了的事儿,不然,她这么传统一人,也不至于跟你稀里糊涂地睡了之后,拍屁股走人呐。”

  白宴走到旁边的沙发中间坐下来,喝了一口手里的矿泉水,没有说话。

  顾析“哼”上一声,看法显然不一样,“她那是被人下了药,拿我老白当棒槌使呢。”

  说完,他见白宴眼神沉沉地看过来,立马使劲咳嗽两下,眼睛四处乱瞟,“更何况,她心里有天大的委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坐下来说的,非得搞这么个离家出走。你知不知道你哥在北城的时候,为了早一天回来,跟你舅舅面前装了多久的大尾巴狼?噢,不是,是装了多久的乖儿子。”

  傅娉婷眼睛往上一翻,显然对他的话不大相信。

  顾析见自己被怀疑,一时脸上也有些愤懑,索性望向白宴,继续给他出谋划策,“老白啊,这事儿你别太着急,反正呢,这年晓泉总归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但这次的事情也得给你一个警告,那就是这女人呐,她千万不能惯着,你看我身边的女人,就没谁敢这么造次。”

  傅娉婷扭过头来,“呸”了一声,嘲笑道:“你跟你身边那些女人都属于财物交易,跟我年姐姐是一回事儿吗?

  顾析见傅娉婷张嘴抨击自己真挚伟大的爱情,一时有些忍不了了,开口信誓旦旦道:“哼,年晓泉要不是被咱老白帮了这么多次,她能这么顺顺当当地喜欢上?女人的感情本来就大多建立在物质基础上,自然界的雌雄相配那都是优胜劣汰,这又没什么毛病。不过老白啊,这事儿,你可一定得听我的。甭管这年晓泉什么时候回来,你呢,都不能再给她好脸色。你就是平时待她太好了,这大半年了都,身边来来回回还只有她一个雌性生物,这不就把人的胆儿给养肥了么。”

  说完,他想到什么,“嘶”了一声,又一打响指,继续说到:“对了,正好这次你爹不是给你弄过来俩女秘书吗?等年晓泉回来的时候,你就把胸最大的那个带上,让她心慌,让她自惭形秽,那女秘书跟在你屁股后头,也不用干事儿,只要年晓泉一过来,你就让她喊你小白总,声音得娇俏,脸上表情得丰富有层次感。这样!那年晓泉才会有局促感,才会知道,你白宴的女朋友,也得是竞争上岗的。”

  傅娉婷看着眼前顾析胡乱说话的样子,只觉得他的脑子实在有病,她一时眼里揉不得傻子,于是张嘴,便讽刺到:“你当我哥是你这种人呢,还竞争上岗,我看你不如自己画个妆,竞争上岗当我哥女朋友得了。”

  顾析听见傅娉婷的话,想到那画面一时被恶心的有些受不了,为了表示自己的男儿本色,起身走过去,拍了拍白宴的肩膀,装作高深莫测地告诉他:“当然了。咱们男人嘛,最重要的,还是展现自己的雄风,等年晓泉回来,你就把她压床上,直接来个两三回,每回至少半小时,让她下不来地!”

  白宴坐在两人中间,原本一直沉默着,此时终于抬起脸,皱了皱眉头,阴恻恻地问到:“一次只有半小时。”

  他这话说完,顾析和傅娉婷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

  顾析收回自己放在白宴肩膀上的手,下意识望了望自己身上的兄弟,老脸一红,眼睛忍不住四处乱瞅起来。

  傅娉婷则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挑着半边眉毛,啧啧称奇,“哥,我想…我可能…知道年姐姐为什么要跑了…”

  白宴过去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对于看动作小片也算不上热衷,归根结底,还是白玄宁那时对于他的控制过于严苛,加上后来陆陆续续见过太多试图爬上白玄宁床的女人,以至于白宴很长一段时间里,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十分厌恶反感。此时,他隐隐意识到一些自己和其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两腿撑开,手肘抵在膝盖上面,便侧脸问了一句:“难道,是时间有些过长了?”

  傅娉婷挠着头发,使劲咳嗽两声,老实回答:“这玩意儿因人而异,但对大部分女生来说,是、是有些过长了。最关键的是,人年姐姐这是人生第一次啊,你一上来就这么弄,话说,她没伤着?

  白宴摇了摇头,神情十分严肃,“没有,她中间还挺享受,只是到后面就开始有些不太耐烦了。”

  傅娉婷一拍大腿,扬眉吐气:“你看,这不就是了嘛。咱们人呐,毕竟还是凡胎俗体,做不了永动机,也不可能当这摩擦力不存在。你呢,不管憋了多少年,心里有多少火,做这事儿的前提都还得是互相享受,适当就好,千万别跟顾析这二傻子一样,把它当成是一种炫耀的资本,一个劲地磋磨自己的女伴。”

  顾析也不知是不是刚才受了打击,此时好一阵没有说话,听见傅娉婷这一番话,更是悲从中来,望着阳光明媚的窗外,只觉内心有如六月飞雪。

  白宴于是坐在沙发里沉默思考了一阵。

  不一会儿的功夫,白玄宁给他送过来的两个女秘书就拿着几箱白宴的东西上门了。

  白玄宁这个当爹的,过去当的不称职,如今死里逃生了一回,也不知是想开了,还是觉得白宴的确到了该知事的年纪,得知他在潭城找了个女朋友,还挺上心。二话不说,就一声不吭地塞过来两个女秘书。

  他倒也不是看不上年晓泉,或是见不得自己儿子恋爱。

  只是白玄宁对于白宴,从小看着,也算有几分了解,知道他跟他妈邵以萍的性格有那么些相似,属于有些偏执,一旦沉迷于某种情绪,很容易失控、甚至走向病态的类型。

  所以早些时候,白玄宁压制着白宴,希望自己这个儿子不要耽溺男女情/爱,能够跟自己一样,做到心如止水。可没想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白宴到底还是无师自通,学会了喜欢女人,甚至为了那个姑娘,还嚷嚷着要在国内上大学。

  白玄宁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大对劲,于是另辟蹊径,开始往白宴身边放一些漂亮的成熟女人,不管有没有效果,至少能让他在“女/色”二字上,尽量少一些瘾,多一些心态平和。

  傅娉婷不知道自己舅舅的想法。她向来觉得白玄宁是个十分费解的人物,小时候看着,觉得像是动画片里的神仙,后来长大了一些,又觉得他是万事不干的甩手掌柜,此时看着他送过来的两个漂亮女秘书,笑了一笑,心里有些打起鼓来。

  两位女秘书都是白氏公司里十分优秀的名牌大学生,个子高,身材佳,业务能力高杆,被白玄宁派到潭城来,除了关照自家太子爷平时的生活,更重要的,其实还是辅助林莫之管理这边新建的分公司。

  两人把白宴的行李和在北城买的几件古董装饰品放下,跟在座的人打了个招呼,转身便准备离开。

  没想到,一行人刚刚走到门口,门铃便响了起来。

  白宴迈步向前,面无表情的把门打开,冷不丁地看见外面站着的年晓泉,脸上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些龟裂,手臂上的肌肉也一时绷紧了起来。

  年晓泉原本心情有些忐忑,此时见到屋里除了顾析、傅娉婷,还有两位高挑美艳的大美女,手指蹭了蹭鼻子,便越发显得有些紧张了。

  白宴冷冷地看她一眼,低声发问:“你倒是知道回来。”

  年晓泉垂着脑袋点一点头,嘴巴往下撇着,显得还有一些委屈。

  白宴看着她这一副样子,声音越发低沉,眉毛挑起半边,双手交握胸前,靠在墙壁边上问:“怎么,您在这儿还有东西没拿?”

  年晓泉听见他的话,赶紧摇了摇头,然后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眼前扬着下巴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白宴,吸了吸鼻子,拿出自己口袋里的银行卡,老老实实回答:“你…你还没告诉我密码。”

  他这话说完,不光是旁边的两个女秘书,就连后面站着的顾析跟何傅娉婷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宴脸上的神情一时有些复杂,要笑不笑的样子,好一阵没开口说话。直到年晓泉又可怜巴巴的抬头瞄了自己一眼,他才深吸一口气,猛地弯下腰,把人从地上一把扛了起来,头也不回地抱进卧室,然后“嘭”的一声关上卧室的门,隔绝了外面顾析和傅娉婷一脸好奇的眼神。

  顾析坐在沙发上,显然还有些意犹未尽,一拍胳膊,显得恨铁不成钢,“你看他这个猴急的样。那姓年的,到底灌了他什么迷魂汤。要是我的女人敢来这么一出,我非得…”

  “…呵,你非得?你不用非得,你要是给了人家一张工资卡,不给银行密码,人家一准得去告你非法嫖/娼。”

  顾析被傅娉婷说得一时很没有面子,见旁边两个高挑的美人看向自己,便连忙开口岔开话题道:“咳,两位美女先走,你们小白总,这一时半会儿的肯定出不来。”

  白宴把年晓泉关进卧室里,的确一时半会儿没想让她出去。甚至于,他看着眼前的年晓泉,脆生生地穿着碎花小布裙、坐在那里的样子,还想把她再关个几十年才好。

  可年晓泉现在只想要吃饭,肚子里“叽哩哇啦”地叫了两声,抬起头来,跟只等待投食的猫崽儿似的,小小的“唔”了一声。

  白宴平时见不着她这一副情态,除了在床上被自己折腾狠了,年晓泉一般看见白宴,都是一副坚贞不屈的劳动人民模样。

  所以此刻,白宴被年晓泉肚子里的声音所打扰,叹一口气,只能把脸上的表情端得越发认真严肃,皱了皱眉头,开口问她:“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说,为什么要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

  年晓泉垂着脑袋,小声回答:“没…没什么特别的不满啊。只是,你们家里给你安排相亲,你都要订婚了,咱们当初本来就是说好在一起住两个月的,现在都住了半年多了,所、所以…”

  白宴被她这话说的一时间都笑了,看着她问:“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要订婚了,我家里能按着脑袋让我相亲的人,现在还没出生呢。”

  年晓泉“啊”了一声,抬起头来:“但是,人家都把照片发给我了,你大晚上的送人姑娘回家,你要是没那个心思,那你、那你就是属于耍流氓。”

  白宴听她这话,倒是知道她说的是谁——顾析的妹妹顾天芯。她跟傅娉婷平时玩得好,当初,又把胡定去潭城的消息透露给了傅娉婷。白宴心存感谢,正巧那天顾析被个女人缠住,他就开车把人送回了家。没想,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件事,竟是被人拿来做文章,做出个“订婚”的戏码。白宴一时心里有些烦闷,一是对于自己跟年晓泉感情的单薄,二,也是对于自己私生活被人盯上的不悦。

  年晓泉得了白宴的解释,点了点头,倒是没表现出什么格外的欣喜。

  白宴有些不高兴,皱了皱眉头,便张嘴又问:“那你,现在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年晓泉见白宴在自己身边坐下来,挠了挠头发,觉得白宴靠过来的胳膊太热,便往旁边退开了一点,白宴没让她如愿,见状也跟着她往旁边靠了一点。

  两人一个退一个贴,最后,到了床头,年晓泉退无可退,刚抬起手臂,就被人抓住,一把抱在了怀里。

  白宴此时对着年晓泉的嘴唇,使劲咬了两下,也不说话,只是双臂撑在她的耳朵两侧,目光里隐约带着些危险的暧昧。

  年晓泉于是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手肘往上,去推白宴的胸口,嘴里嘀咕着:“你…你不能时时刻刻这么黏着我。我都要去上大学了,影响不好。”

  白宴被年晓泉这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差点逗笑,他想到两人此时谈话的严肃性,立即清了清嗓子,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往年晓泉跟前一摆。

  年晓泉于是眼神一亮,重新坐直了身体,把手里被白宴弄得皱巴巴的录取通知书摊开,小心翼翼地抹平了,盯着上面的字,里里外外确认了一遍,然后忽的尖叫一声,抬头望向眼前的白宴,眼神里带着无比真实的崇拜,嘴里一个劲地喊到:“白宴!你好厉害啊!居然能考上潭州大学。潭州大学本部啊!天哪你怎么这么厉害!”

  白宴原本给年晓泉看录取通知书,只是想让她知道,自己接下来几年的规划,不至于让她心慌意乱,觉得留不住自己,可此时,他得到年晓泉这样超乎意外的反应,心中又莫名地生出了一股茫然的心烦来。这是白宴人生第一次有些苦恼于自己过去对于学业的松懈。因为年晓泉这太过直白坦荡的眼神,他甚至无法理直气壮地站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来接受她的仰慕。

  白宴一时失落极了,他将录取通知书拿回来,好似有些嫌弃地扔在一旁的桌子上,转身抱住年晓泉,有些赌气似的把人扣在怀里,丝毫不放,嘴里问到:“所以你这两天是住在哪里?”

  年晓泉此时还沉浸在白宴考上潭州大学的激动之中,侧过头来,笑嘻嘻地回答:“我昨天晚上才走的。”

  白宴觉得她这个样子实在招人,对着她的鼻子咬了一口,见年晓泉脸红,便又问:“那昨天晚上住在哪?”

  年晓泉这下终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抿着嘴唇,偷偷看了白宴一眼,小声答到:“我…我参加了一个夜游团,昨天下午走,正好今天上午回。”

  好嘛,她这规划倒是一点也不委屈自己,就是苦了为她到处疯找一上午的白宴,据说公安局那边的关系都给用上了。

  白宴此时被她磨得,那是半点脾气也没有了,听见年晓泉的肚子又传来“咕咕叽叽”两声响,叹一口气,只能认命地带人出了卧室。

  此时客厅里,傅娉婷和顾析已经离开,只在桌上留了一碗拉面,是年晓泉过去最喜欢的,小区门口乔大妈的拿手招牌。

  白宴走过去,把碗下压着的纸条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别怪哥们儿不提醒你,女人呐,不能光靠恐吓教育,也得偶尔给她们两颗糖吃吃。咱们来的时候在飞机上看的那部电影你还记不记得?里头俩人谈恋爱,对着一碗面吃,一根面条两头嘬,嘬着嘬着唧一口亲上,这一手我觉得挺好,你也试试,亲上之后,再说两句好听点儿的话,这叫软硬皆施,包管那姓年的就此对你死心塌地。

  白宴于是把手里的纸条揉成一团,看着年晓泉的眼神,隐隐泛起光来。

  一个小时之后,顾析很是得意地打着电话过来。

  白宴“嗯”了两声,显得有些慵懒。

  顾析一脸兴奋的在电话里问:“怎么样,哥们儿,我的主意是不是很有建设性。”

  白宴沉默半晌,回答到:“理想的确很有建设性,但是年晓泉吃面根本没有给我留半截,进了她嘴里的面,一秒钟就嗦没了。”

  顾析一时顿住,尤不死心,“那她就没说些什么?”

  白宴深吸一口气,长长地呼出来,“说了,她说再来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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