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曹青云，李淮水感觉到了压力。
站在他对面的曹青云，乍眼一看，似乎就是个普通人，但是再仔细一看，李淮水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就好像他站在一个万丈悬崖的山脚下，他抬起头能看见的，就是这山崖无穷无尽直冲天际。
“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这是月神古武修炼辅助系统的声音。
李淮水暗暗回了句：“去。”
然后，对着曹青云伸出手去。
曹青云的手既不坚硬，也没长满老茧，就是很普通的一双手。
“最近在庐州声名鹊起，翱翔在天的李淮水李董事长，很荣幸见到您曹宗师。”
把自己狠狠夸了一遍的李淮水，看见曹青云吃惊的眼神。
毕竟，社会上这样的自我介绍，还是稍微少了些。
“我是曹青云，你叫我曹宗就好。”
李淮水沾沾自喜：你看，不要脸的人不止我一个。
“曹总 好。”
“是曹宗，不是曹总。”
“哎呀，幸会幸会。”李淮水把双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两下，就又伸出手去，准备再来个第二次握手。
和宗师握手，这绝对是很荣幸的呀。
曹青云转身进了屋子，李淮水连忙跟上。
宗师……这可是现阶段的最高战力了吧？
自己刚刚是涅槃境中期，距离宗师……还有很远很远的距离呢。
“那一日是李董救了子丹一命，我在这谢过李董了。”
曹青云开门见山，丝毫不拖泥带水。
“子丹？不是曹
子莲吗？我听丘德的人叫她曹子莲……”
“她是子莲的亲妹妹，孪生妹妹曹子丹。”
“哦，原来是这样啊……”
“李董，这一次我请你来，不是为了别的，我只想问那一天你去到丘德做什么？”
“我如果说我没有任何目的，曹宗信吗？”
“不信。”
“呵呵，我也不信……。但是，事实还就是如此。”李淮水决定先狡辩一阵子。
“李董年少有为，如今正是风华正茂，能有今天的成绩，自然不会是庸人，我想你应该能明白，有些事情实话实说比较好。”
“我有点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再问一遍，你去丘德做什么？”
“我去丘德真的没有任何目的，和曹子丹小姐偶遇更是机缘巧合。”
“晋三，送客。”
曹青云直接下了逐客令。
李淮水目瞪口呆，眼看着晋三过来说道：“李董，您请吧，我送您回去……”
李淮水：“不是……这……你们……真是的，耍人玩儿么。哼。”磨磨唧唧间，就出了房门之外。
晋四队长和曹青云说道：“曹宗，您真的让他走了？”
“那还留他在这吃饭不成？”
“我跟你说，这个李淮水不简单。”
“这还用你说，短短这么几个月，他就打下了这么大的摊子，又怎么能是简单的人呢？”
“不是，刚才在我们回来的路上，飞云渡的门主王彦截杀他，但是被他反杀。”
“王彦可是先天修为呀，他把王彦杀了？”
“嗯，这还不是最神奇的，最神奇的事情，是他的长剑会拐弯，被王彦打飞出去后，居然自己拐弯回来，砍掉了王彦的脑袋。还有神奇的呢，王彦的尸体，我们起身后，就看不见了……”
“什么？你说什么？来，把你们路上遇到的事，原原本本、一个字都不要漏的说给我听。”
晋四：“……啊？好的！”
……
李淮水本以为能留着吃顿饭，毕竟来的时候不说道上遇阻，光是坐车就坐了两三个小时，居然连顿饭都不管。
抠门，真是太抠门了。
眼见着晋三耷拉着脑袋跟在后边，也不敢说声留下吃饭的事，李淮水更是不爽。
宗师，果然了不起。
还没等上车，他看见了曹子丹。
就说么……
曹子丹就这么看着李淮水，一言不发。
李淮水刚想快乐的握握手，证明自己在这里是有熟人的，谁知曹子丹跟个木棍一样，这就让李淮水伸出的手，晾在了半道上。
“呵呵……”李淮水假装梳理头发，把自己的右手收回。
“你这是要干什么去？”曹子丹冷冷的问道。
“回家，呵呵，回家。”李淮水感觉到尬到天黑，实在是奇葩树上奇葩果。
“回家？呃，好，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好。”
“你为什么跟踪我？你处心积虑的救我有什么企图？”
李淮水感觉自己到了精神病院。
他么的怎么就见不到一个正常人呢？
我跟踪你……我跟踪你个锤子。
淡定
……保持嘴角上扬……自己是有系统的人……咱不和他们这些凡人一般见识。
“曹小姐误会了，我没有跟踪你，更谈不上有任何企图。”不管如何，李淮水还是笑的比较自然。
“没跟踪我？那你去丘德做什么？”
“我真的没什么目的，我是路过……”
“你把我当傻子吗？你如果只是路过，又怎么会路过到丘德的密库？”
李淮水：“……@#￥&*&￥#mmp!”
“还说不是跟踪我……李淮水李董事长，这一回该好好说道说道了吧！”
说完之后，曹子丹转身就走。
李淮水咬牙切齿。
双拳在曹子丹身后乱挥，恨不得飞身直上，给她打个满脸开花。
见过没礼貌的，没见过这么没礼貌的。
要不是……要不是这里有个武道宗师压阵，说什么也要大闹一番，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现在，呵呵……
忍忍吧。
忍忍就过去了。
生活就像QJ。反抗得了就反抗，反抗不了就受着。
李淮水没想离开。
他可不会傻到认为人家是真的想让自己走。
很傻很天真的年代，早就一去不复返了。
曹子丹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铁门跟前。
说实话，现在，李淮水对这种明显标准的铁门，有点过敏。
这特么的就是秘密所在地，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曹子丹就这样静静站在铁门跟前，一声不吭。
李淮水离得远远地，更是安静的像个绵羊。
自己来的这个地方，真不
是个普通人待的地方。
“嗷……”
尖利的嘶吼，从铁门之中传出。
这就像是一个猛兽，濒死之时传出的哀嚎，声音之中带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但是，这声音……
李淮水仔细分辨，似乎是人的声音：嗓子在沙漠里摩擦，在雪地里摩擦，在天空之中摩擦之后，才有的这种变化。
曹子丹的身体微微颤抖，她想上前，却根本不敢。
“嗷呜……嗷……”
李淮水悄然转身，一步步往外挪。
这地方……不能来呀。
任何时候，对秘密的追求，都应该像是对金钱的“最求”一样，适可而止。
“你……你干什么去？”
曹子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我怕。”李淮水干脆的认怂。
“你看着我。”
“不看。”
“你看着我……告诉我……”曹子丹脸上，满是泪痕。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丘德的最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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