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坚大气不敢喘,连滚打趴地跑了出去。
一直等赵坚走远了,赵东方才长叹一口气。
“为了保护儿子,师叔也算煞费苦心了。”阮婉轻笑道。
赵东方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摆手说道:“如果姓李的打上门来,我那些手下估计够呛,到时候恐怕还得要劳烦二位师侄。”
阮婉胸有成竹地笑了笑,看着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卓越道:“师兄?”
卓越抬起头,缓缓从位置上站起来:“赵师叔请放心,自古邪不胜正,我们不会任由他逞凶。”
“那就好,那就好!”
赵东方心稍微放宽了一些,不过一双眼睛却紧紧地盯着门外。
老汪带着上百号人开始在府里布防,院子里摆放着十几口大铁箱子,每个人都能从里面领到一件制式的长刀或者长剑。
从大门外到走廊上,再到内院的每个房间,都安排了不少人巡逻和值守,整个赵宅从里到外,都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氛。
经过这一番布置,那些平日里散兵游勇似的下人们,看起来也是气势十足。
赵东方满意地点了点头,内心的恐惧又冲淡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兴奋。
这一刻,他倒是更加期盼李淮水的到来。
不过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一直等到晌午,也没看到李淮水的身影。
不少人的肚子都饿得咕咕叫,而外面毒辣的太阳,更是晒化了不少人的斗志。
就连阮婉也开始有些焦躁起来,不停地在厅堂里走来走去。
“李淮水还来不来了?”所有人都在心里疑惑这个问题。
此时在赵府一路之隔的云月楼里,二楼靠窗的位置上,正坐着一个年轻人。
他一边吃饭,一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赵府里的鸡飞狗跳。
直到他把碗里最后一口饭吃掉,擦了擦嘴巴,然后站起身来,走到一楼的台前放下一百块钱。
“老板,你们家水煮肉片做得太咸了!”
不等老板答话,他人已经走了出去。
老板放下手里的手机,诧异地看了看这个年轻人,然后把钱收了起来。
“喂,你还没找钱呢!”
他朝着门外喊了一声,但是那个年轻的男子已经走的不见了踪影。
“太快了点?这要是逃单,我都不知道该上哪找你。”老板轻声的自我幽了一默,感觉碰到了一个怪人。
……
厮杀声,冲锋声,就像是电视里那种场景在播放。
赵东方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略显紧张地呢喃道:“来了!他来了!”
阮婉和卓越对视一眼,默默地把兵器拿了起来。
卓越用的是一把铁剑,剑身泛着锈迹,剑柄也略带斑驳,带着一种古朴的气息,应该是一把古剑。
而阮婉用的是一根七节软鞭,皮制的鞭节和圆环相连,一个个倒刺散发着致命的寒芒。
门外的打斗声越来越小,已经依稀可以看到一个人影走了进来,他推开门,门的两边像是大风之后倒伏的庄稼。
除了这个人影,再也没有人站着了。
门里的保镖和下人们,有的从亭台里,有的从后院,有的从草丛里,一个个悍不畏死地冲了出去,场面气势如虹。
李淮水一个人淹没在人海中,显得那么弱小无助,就像是大海里的一叶扁舟。
赵东方的拳头捏得寸寸发白,嘴唇被咬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噗通!”
一个人影飞了过来,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将正堂上那扇上等的楠木屏风,撞得粉碎。
赵东方眼睛狠狠眨了眨,定睛看去,只见管家老汪倒在地上,身体痛苦地抽搐着,不多久就彻底没了声息。
不等他反应过来,接着便是第二道身影、第三道身影,越来越多的人被撞飞了出去,就像是……风卷残云。
绚烂而血腥。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偌大的院墙里,就形成了一大片真空地带。
而原本的那些保镖和下人,一个个要么倒在地上,要么横插在门框上,树丛中,到处都 是哀鸣哭嚎。
李淮水从院子里一步步走了过来,他走得很慢,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庭院深处的某处地方。
“站住!”卓越拔出古朴的铁剑,平举在前对准了李淮水:“再向前一步,格杀勿论!”
李淮水脚步连停顿都不曾有,直直地走了过来。
卓越掌心一凝,手腕抖落,璀璨的剑花裹挟着凌厉的真气,直扑李淮水的门面。
李淮水右手一挥,一道细如发丝的真气激射而出。
那势如破竹的剑花瞬间被击溃,然而那道真气却依旧一往无前,撞在剑身上。
卓越脸色一变,赶紧想要变招,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剑身上发出阵阵哀鸣,听起来似乎马上就要断掉。
而卓越也被撞得连连后退,拿着古剑的手微不可查地开始发颤。
李淮水终于走到了正堂,看着有些惊慌失措的赵东方,笑着说道:“赵董,别来无恙!”
“李淮水,你欺人太甚!”
赵东方一拳锤在桌子上,咬牙切齿地说道。
李淮水点了根烟,慢慢吐出一个烟圈。
“我只不过是想来赵府做客,没想到赵董为了欢迎我,竟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你少他妈跟我装蒜!什么做客,你分明就是不想放过我们赵家!”
赵东方指着李淮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们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你非要这么赶尽杀绝!”
李淮水突然冷笑一声,身上的气势,紧跟着一变。
“当初你求我放过赵家的时候,我就说过要把赵坚逐出家门。你表面答应我,实际却阳奉阴违,这便是你的第一项罪。”
“灵罡门来人你却对我只字不提,想要首鼠两端隔岸观火,甚至还要借刀杀人,这便是你的第二项罪。”
“我今天来本意是想再拉你一把,但你自己非要作死——心中无忠义,只靠最放屁。这是你的第三项罪。”
“你有这三大罪,还有脸问我为什么要跟你过不去?”李淮水一步踏出,身上的真气涌出,刹那间整个人如同降世的魔神,着实是威风凛凛。
赵东方骇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饶是他枭雄心性,这一刻也被吓得面无人色。
“两位师侄在等什么,还不快快诛杀此獠!”
阮婉娇喝一声,轻盈的身子已经飞了出去。
她那件薄如蝉翼的紫纱襦裙围绕着李淮水上下翻飞,像精灵一样,在空中轻歌曼舞。
可襦裙之下却根本看不到阮婉的身影,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下一刻,一记凌厉的甩鞭从天而降,如同银蛇飞舞,直冲李淮水的颅顶。
李淮水眼皮一跳,眼神中爆发出一阵异彩,接着他不退反进,脚尖蹬地,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他抬起手掌,准备以肉体硬扛长鞭。
“找死!”
似乎是感受到了李淮水的轻慢,天空中传来一声恼怒的呵斥。
“铛、铛、铛!”
长鞭抖动,环环相连,舞得密不透风。
每一招一式都大开大合,其中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李淮水从空中被打落,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看起来有些狼狈。
“好!师侄是不愧女中豪杰,果然厉害!”
看到李淮水落败,赵东方大喜过望,神色顿时为之一振。
阮婉也从空中飘下,但是和赵东方不同,她的脸上满是严肃和错愕。
“你竟然真的用手掌接住了我三记轮空甩鞭?而且还毫发无损!”
李淮水把手抬起,掌心上有一道很淡的白色痕迹,“也谈不上毫发无损,还是有点疼的。”
“你!”阮婉恨恨地一跺脚,手里的长鞭毫不留情地甩了出去,一瞬间鞭随身转,变化莫测。
周一疯魔,
周一……打工人不快乐!
搜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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