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门的大街上,夜市无比热闹,逛街的人熙熙攘攘。
其中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最为惹眼,男的剑眉星目,女的一席轻纱,好似超脱凡尘的仙子。
“师父,我们来庐州做什么?”
女的好奇地向前面一个酒鬼问道。
和两个年轻人不同,酒鬼穿得很邋遢,粗布麻鞋,屁股上还缝着两个大补丁。
他的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周围的行人纷纷投来嫌弃的目光。
可他却偏偏怡然自得,从腰间解下一个巨大的酒葫芦,仰起头喝了个痛快,黝黑的腮帮上像抹了腮红。
“来庐州,当然是带你们出来玩玩。”酒鬼的脚步踉踉跄跄,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可这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却没有伸手要扶他的意思,仿佛这一切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女子无语地摇摇头,“卓师兄,你看师父又喝多了。”
卓师兄始终目视着前方,冷淡地说道:“阮师妹,师父不说自有他的道理,你又何必多问。”
阮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这个死脑筋,什么时候被师父卖了换酒喝都不知道。”
卓师兄被骂了也不生气,亦步亦趋地跟在酒鬼后面。
三个人向前走了半个小时,终于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庭院外停了下来。
“嗝!!”
酒鬼打了个饱嗝儿,看着院墙上挂着的“赵邸”匾额,一拍大腿疯疯癫癫地笑道:“到了!到了!”
一个下人正好从里面出来,看到三个人之后狐疑地看了了一眼,连忙嫌弃地挥手道。
“去去去,哪儿来的酒鬼,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他伸手要推酒鬼,却不想酒鬼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块用上等翡翠雕刻的令牌,上面写着大大的“令”字。
“告诉你们老爷,就说灵罡门来人了。”
酒鬼一双眼睛半眯着,浑浊的眼眶里看不出有几分醉意几分清醒。
下人先是一愣,然后厌恶地骂道,“你他妈糊弄谁呢,赶紧滚!”
他作势要打,可他的手才刚伸出去,整条胳膊就被切了下来。
巨大的惯性将他整个人高高抛起,然后撞在门柱上。
下一秒,酒鬼就踉踉跄跄地从下人的身上踩了过去。
只听一声闷哼,就像皮筏破了的一般,那人的胸腔整个陷了进去,再也没有了一点生机。
……
早上九点,李淮水载着贝瑞和莱斯刚到学校门口。
“我今天有点事,可能不能来接你们。”
“为什么?”
“你要去干什么?”
“那个……今天有个朋友有点事找我帮忙。”
莱斯:“切,找你帮忙?你能干什么?给人做饭吗?”
“好像不是……”李淮水瞪了一眼莱斯,他发现自己更加讨厌她了。
“那你还能干什么?开车……对,开车。但是你这破车谁会用?不嫌丢人吗?”
贝瑞看着莱斯说道:“莱斯,你不要这么说话,他不是已经卖了新车了吗。”
“我就是看不惯他不敬业……”
“我怎么不敬业了?不敬业还来送你们上学?”
“那你就来接我们下学。”
“这个……我是真有事。”
“看……被我说中了?到底什么事,你说出来我才信你。”莱斯咄咄逼人。
唉,李淮水心里长叹一声:真是……逼人。
“可能是……”李淮水挠挠头,突然激动地嚷道:“不好,你们快要迟到了!”
贝瑞俏脸一变,连忙从车上下来,跟莱斯两个人手挽着手跑进了校园。
看着她们走进了教室,李淮水调转了车头,打算去霓虹影业去看看,他答应了蔡阳今天要去看她试戏的。
可车走在半道上,突然接到了虞琳琳十万火急的电话,放下电话他立刻将油门踩到了最底。
虞家,地震了!
确切地说,是虞老爷子快不行了。
李淮水紧皱着眉头,预感到一个巨大的阴谋正降临在虞家。而虞家的命运早已跟他绑在了一起,他根本不可能置身事外。
之前他还特地留心过虞浩天的身体,老头子虽然体弱多病,但是半年内不至于会有太大的变数。
可现在短短十几天的时间,身体说垮就垮了,尤其还是现在虞氏权力斗争白热化的阶段。
要说这其中没有伍秀英和伍有良两个人的手段,李淮水打死也不相信。
车停在岗亭接受检查,他突然发现这里的保镖好像换了一批人,都是些生面孔,而且有一种掩饰不住的敌意。
“不好意思,您不能进去。”
一个保镖走过来面无表情的说道,他的身子似乎一直紧绷着,手垂在身侧靠近腰间部位。
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两个同伴,都是紧紧地盯着李淮水。
李淮水眯着眼,“我有急事要见董事长!”
“抱歉,虞董身体不好,没有太太的吩咐,任何人不能进入。”
保镖摇摇头,很坚决地回道。
下一秒,李淮水的车被严严实实地包围了起来,路边的树荫下缓缓开来两辆商务车,车里人影绰约。
气氛突然变得无比紧张,李淮水虽然只有一个人,可看这些保镖们的神情,却一点也不敢放松。
“住手!”
正在这这时,突然听见一声大喝,从远处跑过来一个人。
寅虎先是看了一眼李淮水,然后对那几个保镖喝道:“这位是董事长的贵客,你们也敢拦?”
那些保镖一见到是寅虎,立刻就跟耗子见到猫一样。李淮水神色微动,看来这位老熟人在保镖中的威望很高。
“李先生,事态紧急,您赶紧过去。”寅虎侧开身子,让出一条道路。
李淮水点点头,算是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大步向别墅走去。
“老兄,咱们就这么把人放进去了,要是太太怪罪下来怎么办?”有保镖小心翼翼地问道。
“切,你小子知道个屁!”寅虎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下:“别看现在太太得势,但是李先生来了,事情就要要有变数了。”
“不会,他再厉害也就一个人,有这么邪乎吗?”有人不服气地说道。
寅虎冷笑连连,看着李淮水的背影,感慨地说道:“刚才要不是我拦着你们,你们可就真的危险了:是有生命危险。”
几个保镖瞬间悚然,相互对视一眼,从对方的脸上都看到了一丝后怕。
刚走进别墅,李淮水就看到好几个下人聚集在门口,小声地讨论着。
“老爷的病恐怕是好不了了,刚才我送药过去的时候,看他手都抬不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前两天人还好好的,这说病就病了,而且贵爷竟然也跟着一起倒下了,你说巧不巧。”
“巧什么呀,我看这虞家马上就要改姓了,你们没发现表少爷最近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吗?”
“对对对,今天早上我还听表少爷威胁小姐,说等他当家掌权了,就要让她跟一个姓李的生不如死。”
李淮水从他们中间穿过,听着这些议论,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冷冽。
“喂,你是谁啊?”
终于有人发现了李淮水,大声询问道。
李淮水脚下不停,冷冷地回道,“我就是那个姓李的!”
虞浩天确实快不行了。
当李淮水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几乎快要认不出来。
苍老的脸上满是暗沉的老年斑,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削瘦的身上只有一层皮包着骨头而已。
如果说以前的他是一头雄狮,那现在这头狮王也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
“哼。”
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冷笑,伍有良带着几个人从外面晃了进来:“李淮水,是谁允许你进来的?”
听歌的,唱曲的
游山的,逛景的
上班的,宅着的
急匆匆,慢悠悠
风里来,雨里走
含着笑,噘着嘴
累着,闲的;苦的,甜的。
……
这就是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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