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三蓉、君义奥、墨炫再相对,同骷天坠落之前,荒神对傲帝、商妃就熟悉。
脑海转过游婆的训告,一行因果河畔,是为同骷天带来灭荒之兆。荒族旧事也需知晓。
“前辈,”月三蓉淡淡一笑道:“同骷天帝与妃闭关八十一年方才让,荒神有可趁之机,重伤傲帝,此时局背后之动力是……”
鸱尾不再颤抖,话也更利索道:“天外南海荒族分尊贵与卑微。”
“能修炼荒芜之气者,得到良好,光明,高大,荣耀的发展,那为玄修梦寐以求之路径。”
“天外南海没有种族与歧视,传承又稳定,自由又开放,有荒芜之气活的好,过的美。”
君义奥亲昵将,满头灰丝的头壳,往单薄、瘦骨嶙峋的香肩靠去,半年天外南海之行。
知鸱尾所说没错,海外荒族的实力强悍,又有那么好的生存条件,缘何野心勃勃?
某君去天外南海时,正为荒战中期,能看到也为荒族光纤、表面装饰的一面。
鸱尾指出他的疑惑,继续道:“傲帝,每一个膨胀势力,崩毁之前都是打肿脸充胖子。”
“您能肯定同骷天界就没有发生过,百尺高楼转眼塌,泰山崩顶之事嘛?”
哈,某君摸鼻子苦笑;寒鸦飞离主人的肩,落到人小手上顺毛。呀呀高兴的叫。
“同骷台落。”墨炫戳短道:“正为他澎湃发展的好手段,鸱尾不错有长进,下回继续。”
啊?鸱尾自觉失语,阵阵不安,望向同骷天帝君临天下的威压四起,魔屿颤抖。
月三蓉轻抚寒鸦道:“同骷台再起,必为九天之上新气象。”
“对对对。”大家伙立刻道:“同骷天不会重蹈覆辙,屹立不倒森罗万象傲帝商妃展翅高飞”
“你再胡说小爷扒你皮抽你筋,把你脑袋拧下来当夜壶。”君义奥忍无可忍,怒火超燃道: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傻瓜,戳短很好嘛,对我有意见就直说,用处着变戏法来骂?”
某君能教训憨货时,糊涂气全出来,“平时脑子不坏,没战印傻了吧,睡个几万年智力也退化了,需要回炉再造不,要的话麻利开口,小爷会让遁帝来,把你搞回去重来。”
“让你再从小兽做起,要比谁脾气大嘛,夯货?”
鸱尾快哭了,体会凉意直冲脑门的炎凉境,打从山头滚落的石块、碎尘越发频繁。
双眼疯狂向月三蓉求援,女侠行行好哇,我十万年的修为,当年就想跟傲帝一起走。
是那货钦点,要我守战印,才没跟着去的,能不能别让我渡过漫长等待,再回原形。
不公平啊。一念荒帝是公平的货,当初同骷台也不会落到悲剧收场。
顿时,傻大个儿似哭似泣,还真发出悲鸣,呜呜咆哮道:“大侠还讲道理不?”
“明明是您回归不正常,更说过要到我肚子里修炼的,女侠不是来了把您救出去么?”
“您亲自开口要求修炼三个月才离开呢,为老不尊拿我开涮……”
“住嘴。”君义奥满脸黑线,他的咆哮停了,呜咽未散还有憨货劲,更怕某君动真格。
月三蓉忍住乐子难消,捧着乌鸦顺毛,眉眼直乐旁观这对君臣的相处。
墨炫递给人一杯热茶,笑的冷漠又神采飞扬,同骷天上傲帝最会戏弄这憨货。
未想再相逢,夯货还是没改变,一如既往的傻里傻气,厚实的近乎大笨熊。
鸱尾被凶,如热锅上的蚂蚁,就是不敢还嘴,杵在那里静待。
君义奥看什么都不顺眼,拎起某人手上乌鸦,掐的变成玉符,往外一丢。
眼里心间安静许多。
郁闷也散去不少。正要发话。
血骷髅一拳从侧面打来,偷袭的,不闪打碎他后脑勺。
某君弯腰之际;墨炫连人带茶杯,一拉回来自己的身边,没与他同坐一块,冷声道:
“君无悔,傻大个怕你还以为我相同嘛,再敢动寒鸦我拿降心剐你。”
极乐生悲。君义奥回神,温香软玉的姑娘没了,郁闷又加重,对这货就不能心慈手软。
一观寒冰的脸色也是冷傲欺梅,不由嘿嘿一笑,“商蓉,寒鸦有那么好顺毛嘛?”
月三蓉微冷问:“这就是你的理由?”六亲不认二话不说,烦了就这样来?
某君快速道:“最近我腰部肌肉都是酸的……”
墨炫嘴角微扬插嘴:“你确定不是与荒神打斗所致?”
“滚你的别打岔。”君义奥顺脚一踢,将他扫走,被清寒剑挡下了,才说:
“商蓉越来越顾乌鸦嘴了,连寒鸦的待遇都比我好,卿心里君排第几位?”
鸱尾恍然大悟,心里骂:我草,那货之所以训我,是因为女侠对乌鸦好。
又吐槽:女侠偏爱墨公子,同骷天众所周知,你要揪乌鸦就揪嘛,凭什么刚见面就骂我?
害的我特怕重回炉灶呢?
憨憨的夯货不敢出声,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别抢风头。
朱雀境主与同骷天帝为了商妃之斗,骷台成立以来,从没间断过,不会逃的自己。
间接成为出气靶子的事,比比皆是哪防得过来?真相大白无愧于心就好,嘿嘿。
君义奥没了寒鸦,人也不在臂弯,要来乱时,血骷髅防贼似的,只好道:“你真行。”
又对傻大个儿道:“夯货,刚刚你所讲为尊,荒族之卑为何?”
月三蓉刀子眼瞪过去,拾起茶,脸染红晕饮,再放下,把盏之际,墨炫再注满茶。
幽幽玄关岭底,再度传来鸱尾的述说。
“呼,天外南海在同骷天界落没之时,我受命带上君族来到同骷仙境避难。”
“有感海外迅速涌起庞大的荒芜之气,乌云密布笼罩天空,滚滚黑云拓浪排空。”
“荒芜四起别说荒神一族无法压制,同骷天界若沾染余氛,也会因此转瞬化为灰烬。”
“傲帝当年所为是对的,若是不让同骷台坠落时空河流,接触荒芜悲怨无可救药。”
三人对视,不解道:“前辈,海外荒族怎会有如此悲氛,邪魔怎样形成的?”
君义奥皱眉:“我前往荒族,黄金猪说过,他是发现荒芜的秘密才会助我一程。”
墨炫冷笑:“哼,白虎境主生由你意,死由你念,至今还有残余的意识横亘因起峰。”
“缘断崖下三位境主,时刻等待你去收回残躯,再敢沉睡不记年,血骷髅一掌拍死……”
“乌鸦嘴最近越来越放肆。”君义奥忍无可忍道:“你是想挑衅我嘛,骨头痒了?”
“商蓉不出事我无所谓。”墨炫针锋相对:“你照顾人就是活受罪,想打我随时奉陪。”
“你……”君义奥针尖对麦芒:“我们来回睿山雷霆山,你是在一块的阳神躲着你要怎么办?”
冷漠的公子手一扬:“君无悔我信了你的邪,再敢乱动商蓉,我要你死。”
“碍事的家伙。”某君总算明白了,乌鸦嘴会时不时来乱,为某人受伤的缘故,要教训。
嘭,清寒剑又挡住他的拳头,人恨不得一剑下去,把那家伙砍两半,冷冷盯过去。
某君深呼吸,这人每回都偏向乌鸦嘴就对了,还真有她的一套。
月三蓉对鸱尾道:“前辈,您继续吧,梼杌知缘故是何?”
鸱尾对人一向比,对阴晴不定的某君好,同骷天未落,商妃深居简出,自由出入尽花园者只有荒神获得殊荣。朱雀境主都需要掌管南离门,时时与商妃分别呢。
他更是只有在隆重的场合,或者进入寒江雪,难得相见一面。
“荒族运势您是知晓,傲帝初登同骷天帝位,只斩断了,他与同骷天界的交汇。”
“傲帝曾说过四海八荒运归同骷,立一台保一界安宁,护苍生不失。”
“荒族阳奉阴违,并未交出族运,则不在同骷台的道运生灵之中。每一族每一氏,能汇聚同骷台者端看其忠心,傲帝商妃为民请命,无非累及自己护持苍生,诸百家交出多少。”
“勤奋耕锄收地利,他时饱暖谢苍天。同骷台的无私,荒人眼中变成剥夺,压迫,抑制与反抗。”
君义奥长叹了声,神情一瞬去好远。
墨炫、月三蓉相对,各自眼里流露余光,似有感,冷情的人小手放到那人修长的掌上。
某君回神望着人,敛去哀伤一笑,痞痞道:“商蓉,傻大个哪有那么好的脑筋。”
“一定是跟梼杌在一块,变的脑瓜子好使了,他说不出这翻话来的,我们做听的吧。”
鸱尾伏在魔屿,这货的话,每回都是坑,更添堵的不行。夯货只有被欺负的份。
月三蓉心知那人所想为何,道:“君公子,尽力了的从前别拿去兑换未来,回报不了。”
君义奥努力看清面前倾国倾城的脸庞,重新拥着人,长叹道:“卿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哈,我觉得还有时间,能缓慢解决同骷天的诸事,更可以让荒族心甘情愿交出中枢。”
“卿的离开,使君方寸大乱。夯货所说,倒似荒族还有不为有知之事,乃我等始料未及。”
墨炫瞥向相拥的双人,才望鸱尾:“憨货,荒族有苦衷亦或早想自立?”
哈,鸱尾对犀利的公子,赞赏有加道:“荒族族运之所以不交出,是因为压根就没有。”
一句话,让三人眉头微动,转三转,再确认,鸱尾说的为没有。
君义奥的拳头又有些痒,很想扫两拳下去,清凉入骨的人在手,干脆忍下。
望向这货的眼,睥睨玄黄,神采飞扬,深邃的眼神暗藏凌厉、狂傲、邪魅的英俊。
月三蓉微敛他的煞心,眸子深藏冰焰火山,幽蓝色华光闪,快速与黑衣公子对视,才问:
“族运与帝运相同,一族汇而气血精神汇,有情众生凭先天四物生存,前辈,荒族的运…”
鸱尾沉重道:“月姑娘,我与梼杌的记忆,早融为一体。梼杌之祖被我镇压数百年的时间不容易啊。”
墨炫饮茶问:“同骷台以气运而生,君无悔寻问过荒族是否有隐情,他们缘何不说?”
“这嘛……”鸱尾难以启齿。
君义奥回忆道:“同骷天上荒神直到最后破坏道运,也没暴露野心,卿可记得他别离时的行径?”
“珍珑棋局?”月三蓉淡然道:“原以为他有野心,未料也为时局下的棋子。”
嘭,某君重重在人头壳上一敲道:“他一心为你可别上当。”
墨炫嘴角微弯起来,“商蓉,他所言没错。”
月三蓉呆呆的望过去,摸光亮、圆润的头壳道:“我从未动摇。”
另外两人对视苦恼在心藏:心玉苍生劫,伴随劫转归来,又岂是他们能掌握与控制的?
鸱尾不让人难为,开口:“荒族之运化而散之虽有利于玄修。”
“但受苦难的为荒族的苍生,天外南海的怨气,末将猜测荒神需要商妃与此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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