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眯着眼没说话，就看着牛元量这货。
“山牛怪、白蛇精。你们可知道贫道是何人。”牛元量继续道。
“您是？”
两妖见余生没说话，更加不安，见到牛元量很牛的样子，它们便问道。
闻言，牛元量小眼睛一眨，颇为自豪地道：
“呵呵，贫道乃是你们家余大人的师兄，元量道人。”
山牛怪和白蛇精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偷偷看了一眼余生，发现余生的脸已经冷了下来，两妖沉默。
嗯？
牛元量并没有从两妖脸上看到他想看的表情，瘪了瘪嘴道：
“两个妖怪，怎就不懂事呢。算了算了……还是让贫道师弟处置你们吧。”
见到牛元量刷存在感失败，余生不禁莞尔。
在自己面前，还想玩这些花里胡哨的花样？
余生也懒得理会牛元量，看向两妖，皱眉道：
“起来吧。
没什么好责罚的，你们不好好在蒲山和黑山上待着修炼，跑到驿站作甚？
驿丞和驿卒去哪了？后面六人是怎么回事？”
两妖站了起来。
它们确定余生的身份后，非常拘谨，方才的淡定之色已经完全消失。
左千鹤，那可是一个拥有千年妖丹外加四百年道行的水神呀。
它们这种小妖虽然已经化形，可在水神眼中，跟小鸡小鸭没区别，随手就能拍死它们。
眼前这位则是跟水神大人平辈相交之人，它们惹不起也不敢惹。
“大人，小妖有事……”
“大人，我是来找白蛇的。”
白蛇精眼神一闪，话还没说完，就被山牛怪抢先说了。
余生看了白蛇一眼，让白蛇不禁低下头去，他转而对山牛怪问道：“你来找她作甚？”
“我跟白蛇是恋人，想她了所以就来了。”山牛怪挠了挠头道。
恋人？
想她了？
余生不由抬头，看了眼两妖，眼神古怪。
一个妩媚风韵，一个粗壮憨厚。
倒真是一对奇葩，幸好两个都化形了。
不然两妖幽会，那种画面不敢想象。
余生再次向白蛇精时，发现她的头已经埋到胸口了，貌似看懂自己的眼神一般。
这山牛怪还真有意思，直爽憨厚，一点都不带掩饰的就跟自己交代了。
“你叫牛头甲？”余生来了兴趣，笑着问道。
“没错大人，我叫牛头甲。”山牛怪露出憨厚的笑容回答。
余生点头，站了起来，指着六个坐在桌子边。神情恐惧却紧闭着嘴，眼神闪烁不停的六个男子问：
“牛头甲，后面这六人是怎么回事？都是哑巴？”
牛头甲拱手回答：
“回大人。他们六个是山匪，把此地的驿丞和驿卒都给杀了，被我们抓到。
白蛇给他们施了禁言术，所以他们才不能讲话。”
闻言，余生脸就冷了下来，眼神凌厉，淡淡地道：“白蛇，解开禁术。”
白蛇精一听，不敢怠慢，两手放在胸前，妖力腾升，双手不停变化，打出了一个纷繁复杂的手印。
一道白光出现，形成一个复杂的圆形图形，一甩而过，打在六人身上。
六人被解除禁言术后，大口喘气咳嗽不停。
“仙人饶命啊，仙人饶命啊。救救我们，他们是妖怪啊……
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我们不该杀人……”
见到他们惊恐跪下求饶，余生便知，牛头甲没骗自己，六人确实是悍匪。
“牛头甲，他们杀了几人？”余生冷盯着六个悍匪，然后问道。
牛头甲：“三人。”
余生：“尸体呢？”
牛头甲：“被他们剁碎了扔河里喂鱼了。”
一人一妖，快问快答。
听到这，余生停了下来，眼中露出几分恶寒。
匪就是匪，杀了人还要剁碎喂鱼。
难道这就是他们的乐趣吗？
他扭过头，看着牛头甲，平静问道：“你吃人吗？”
牛头甲一听，神情错愕连忙摇头道：“不吃！”
“白蛇你吃人吗？”
“不吃！”
余生问两妖的同时，跪在地上的悍匪已经意识到大事不妙。
六人怒喝，有一人竟二话不说，扑向自己。
一人则提着板凳，甩向一旁的牛元量。
剩下的也不傻，两人拼了命地冲向前门，两人冲向后门。
他们的速度非常快。
来人很凶猛，还没撞到余生，就被余生一拳轰在胸口上。
咔啦一声。
胸骨断裂声传来，那悍匪胸口凹陷下去，差点被一拳打穿身体。
轰。
他砸在柜台上，柜台碎裂，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人已经死绝。
另外几个悍匪见状，更加拼命逃走。
蓦地，只见余生健步如飞，抓着鬼头刀，一跃就来到了驿站外，他脚步极为诡异，身影模糊了一下，两颗脑袋落地，鲜血如柱。
唰！
鬼头刀悬浮起来，那恶鬼手柄好似活了一般，给人一种恐怖感。
厚重的鬼头刀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原地，只听见驿站后门传来两声惨叫。
紧接着，刀又回到了余生手中。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十息不到。
余生冷着脸，回到驿站中。
此时此刻，那个扑向牛元量的悍匪已经被两妖给定在原地，牛元量则骂骂咧咧地对着悍匪拳打脚踢。
见到自己来，他才退去一旁。
余生没说话，任由那个悍匪哭喊，他径直来到悍匪身后，单手持刀，轻轻一斩。
鲜艳夺目的血花飞溅，脖颈断口平齐，还带着几分炽热。
牛元量看着鬼头刀上的血，浑身一颤。
太凶了。
不仅刀凶人更凶。
自己顶多是骗骗人的钱财，可余生这疯子，一动手就是砍人头、砍鬼头、砍精怪的头……
这刽子手，当的是过于称职，让人胆寒。
两妖也被震慑住，那柄刀给它们的感觉太恐怖了。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牛头甲和白蛇看向鬼头刀时，宛若是被一头恶魔盯上般。
方才余生的步伐也很诡异，没有半分的法力，速度竟然快到模糊，而且他出刀的时候，根本看不清楚。
诡异的刀配上诡异的人，让妖也颤抖。
余生蹲下，将沾染了鲜血的刀在悍匪衣服上擦拭干净。
然后在慢条斯理地拿起黑布，包裹住鬼头刀，只露出一个恶鬼手柄。
包好之后，他熟练地将刀背在身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抬头看着两妖一道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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