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亭侯,很奇怪,不瞒你说,我见过沮授。
你可知道,沮授可不是谋士,而是一员大将,在袁绍帐下位高权重,位列监军之职。
按说,袁绍麾下谋士能臣无数,派谁不好,偏偏派沮授来?”
虞翻见到刘枫喜悦,颇为不解,这沮授,他出使的时候见过。
在他看来,派谁出使,都比沮授合适,但袁绍却派沮授到来,这就很怪异了。
他话里话外的有些意思,听起来,像是说了什么,细品,又像什么没说。
“虞先生,恐怕不知,沮授虽为将,他之才,经天纬地!
可笑袁绍刚愎自用,空有此等大才,却不重用,一直不断猜忌,以至于,哎!”
刘枫说到最后,连忙岔过去。
他忽然醒悟,一激动,差点把还没结束的,官渡之战的结果。
当虞翻面,说出来了。
“以至于发配来当个使者,哈哈~
袁绍看样子,怕是得知吾主战败的消息了,不然,也不会派使者来联系你,
盟友落败,立刻弃之如敝履,可见,袁绍非良善之辈也。
华亭侯,还需要小心,一旦战败,就会跟江东一样的下场!”
闻言,虞翻自以为得计。笑道。
“哈哈,虞先生,你的好意,本侯心领了。
诸侯之间,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
就像,你来结盟,若是利益本钱诚意,都足够了,本侯又何尝不愿和解?”
刘枫哈哈一笑,他笑虞翻可笑,这等挑拨之意,他如何听不出来?
不过,他更佩服虞翻了,该因,一个人在敌对阵营,也不忘为孙氏效力。
眼下,有些着急,见缝插针起来,想要离间他,这样的人,一经投靠,很难叛变。
“诸侯之间……华亭侯大才,不好意思,仲翔让你见笑了!”
虞翻念叨了数遍,双目越来越明亮。
他明白刘枫在点醒他,深深的看着刘枫,躬身一礼,收起所有想法,再也不敢,小视刘枫了。
“虞先生,你的这份心是好的,我很佩服你。
在我这还好,我不会因这些而有不好的想法,若是换个人,可就说不准了,比如袁绍!
所以,还请你为别人,考虑的同时,也要为你自己考虑啊。”
刘枫微微摇头,他还是真挚的,提醒虞翻一句,也警告他。
身在敌营,依旧离间,帮助自家阵营,是值得佩服。
可不顾自己安危,就属于不明智之举。
“多谢华亭侯,仲翔受教了!”
再次躬身一拜,这一次,虞翻隐隐生出一种,眼前这个人,也不错的感觉。
一个真心为他考虑的人,就像刘枫说的那样,换做袁绍,确实难说。
一个大将,说派来当使者,就派来了,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等等,刘枫如何知道沮授有大才的?
这一刻,他忽然大脑震荡,呆呆的看着刘枫。
他着实想不明白,他虞翻不出使冀州,根本不知道沮授是何许人?
为何,眼前的华亭侯,身在南方,却知道沮授的事情,似乎还很了解。
对了,还有孙静,我都忘了的人,还是眼前的华亭侯提醒,才想起来。
难道,世上,真有可以知数千里外的人和事吗?这不是人,是神!
此刻,虞翻前所未有的迷茫,他复杂的望着刘枫,那英俊的面庞,在一缕阳光照射下。
恍惚之间,他的心中生出了,一股极其无力之感,不可战胜的念头。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报,主公,富春密报!”
听到这一声富春,虞翻猛地咬到了舌头,痛的他立时清醒过来。
紧张得,盯着刘枫手中的密信。
生怕刘枫来一句:“想不到啊?孙暠还真厉害,拿下了富春,占领了会稽郡!
点兵,我们助他一臂之力,攻打吴郡!”
然而,虞翻看到了什么?刘枫不说话,笑了。
这笑容,笑的让人可怕。
他很怕刘枫来那么句话,但刘枫来了一句:“有意思!很有趣!不得不说,孙幼台教子有方呐!”
什么教子有方?
这是在挖苦,还是在嘲讽?真的教子有方,就不该是在家族危难之际,想要割裂家族,趁机自立了。
而应该互相帮助,共渡难关才对!
“虞先生,你看看吧!孙幼台,厉害啊,这波操作不可谓不高,简直情商拉满!”
说着,刘枫也不在戏谑的,看着满是焦急的虞翻,他把信扔到虞翻面前。
接过信,虞翻一看,他哭笑不得,刘枫说孙幼台教子有方,还真是对的。
能一句话,就让孙暠不顾一切,主动登城受俘。
可不就是教子有方吗?只是情商拉满,这情商是何解?
有时候跟刘枫接触下来,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冒出个稀奇古怪的词汇,被其解释一句。
顿时,只觉得贴切无比。
虞翻也来不及想,拍案叫好道:“好,打的好!不打不长记性!”
仿佛,孙静一巴掌,又一巴掌扇孙暠大嘴巴子,犹在眼前一般。
“不好,孙幼台这样做,怕是少主看在他面上,不好过于苛责孙暠了。”
没过一会,虞翻皱起眉头,孙暠此举,在他眼里,若不重责,杀鸡儆猴,天理难容。
但,就如刘枫所言,孙静高就高在,他不顾情面打了孙暠,且还亲自带他去吴郡吴县,负荆请罪。
若孙权在重责孙暠,不近人情,若孙权不重责,以后效仿者如云,又是难题。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虎毒尚不食子,更何况能做到大义灭亲的,又有几人?
历史上,没有孙静这一出,恐怕孙暠没死,也只是被囚禁起来。
不然,他若直接就被处死了,没留下子嗣,哪来的长子孙绰之儿,也就是,他的孙子——孙綝!
和三儿子孙超之子,他的孙子——孙峻,二孙继承他的遗志,继续造反?
当然,也不排除,他现在就有三个儿子了。
但结合,同样勾连曹操,想要造反的孙辅,他的境遇,不难看出,孙暠也大差不差的境地,可能性极大。
“所以,本侯才说孙幼台,这波情商拉满,但他凡心慈手软一点,怕是都不好跟孙权交代!
但现在,不得不佩服他,真是为了坑爹的崽,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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