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三坐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看戏,时不时地出言讽刺一句,“都四十多岁的人了,你要是再不改改你这脾气,早晚作的所有人都嫌恶你。”</p>
虞念慈瞪着一双眼珠子看向老三,气的全身发抖,她看了一圈这群冷漠如斯的人,抓起手边的包“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你们都觉得我不好是吧,行!我走!梓阳,我们走!”说着,虞念慈绕过沙发,就要往外走。</p>
“妈……”年梓阳嗫嚅着想说点什么,但是一想到他妈这么说他爸,他心里也不是很舒服,虽说他的性子遗传了虞念慈的暴脾气,但是他还是很佩服他爸这样的艺术家,他爸也没有他妈说的那么不堪入目。</p>
“爸,你快劝劝妈吧。”年梓阳将求救的眼神投向还坐在沙发上的年臻,恳求道。</p>
年臻却一副没听见的样子,面无表情地看也不看他们母子俩一眼,像是真的被虞念慈伤透了心。</p>
“让她走!”虞秉钟笃了笃手中的拐棍,重声道。</p>
虞念慈含恨踏出虞家老宅,年梓阳抓了抓头发,他妈那个性子,要是没人管着她,绝对会出事的,年梓阳权衡之下,便急切得追了出去。</p>
虞念慈走后,年臻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郁结的苦笑来,“爸,你也别气着自己的身体,我回去会好好跟念慈谈谈的。”</p>
虞秉钟摇了摇头,叹道:“是我把她给宠坏了,跟你没关系。”</p>
“爸……”年臻眼眶微红地看着老爷子,心里对老爷子带着一股崇敬之情。</p>
虞秉钟抬了抬手,眸光微闪,“行了,今天闹出这么一出,我也累了,你们有事就先回吧。”说着,虞秉钟微微侧了侧身子,“管家,送我上楼歇歇。”</p>
“爸,我送你上去吧。”老大不放心老爷子的身体,忙搀扶着老爷子起来道。</p>
虞秉钟没有拒绝,就让老大把他送回房间里去了。</p>
“人都走了?”虞秉钟背着手站在落地窗边,一双浑浊的眸子半眯着,看向窗外,声音浑厚生冷道。</p>
管家恭敬地站在一旁,颔首应道:“是的,都已经走了。”</p>
“派几个靠谱的人去盯着他们兄弟几个,尤其是老三,要是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通知我,还有阿瑾那边,也让保镖守着。”虞秉钟沉声道。</p>
“我这就去安排。”管家微微垂眸,转身就退出了虞秉钟的房间。</p>
再说虞瑾这边。</p>
虞瑾被送到浮若寺后,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和尚接待上去的,虽说虞瑾在来之前就跟方丈打了招呼,但始终都没有见过方丈露脸。</p>
虞瑾有些疑惑,叫住了帮自己收拾寮房的小和尚道:“小师父,冒昧的问一下,请问方丈师父在何处?”</p>
小和尚还是第一次见到像虞瑾这么好看的香客,听他突然跟自己说话,小脸上瞬间飞上了两朵红霞,腼腆地回道:“一般这个时候方丈都在诵经,施主若是有急事,我可以去帮施主叫主持师父过来。”</p>
“那就有劳小师父了。”虞瑾温润的冲小和尚笑了笑道。</p>
小和尚被虞瑾这抹笑意刺激的越发激动了,他忙搓了搓小脸,丢下一句,“举手之劳而已,我这就去叫主持师父过来。”就跑了。</p>
虞瑾一踏进浮若寺,就感觉浑身的阴霾都被一扫而光了一般,压在心头的那块石头也悄然落下,情绪越发平静,仿佛什么事在这里都不过是红尘中的一缕云烟罢了。</p>
主持师父来的很快,不多时,虞瑾就见一个身着裟色的袈裟,一脸佛像的老和尚走了进来。</p>
“哦弥陀佛,我听必安说虞施主想要见贫僧,不知施主有什么事需要与贫道说吗?”主持师父目含善意地看向虞瑾,问答。</p>
虞瑾颔首低眉笑了笑,随后从身上取下了一封信递给了住持师父。</p>
住持师父摸了摸信封上的字迹,瞳孔一缩,眉头紧紧一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却又不太确定,他捏着手中的信,一脸焦急的追问虞瑾,“这封信是谁给施主你的?”</p>
虞瑾见他情绪激动,一时有些犹疑该不该说出来,毕竟主持师父的脸部表情看起来实在是有些令人费解,他忍不住心想,该不会是故沅得罪了浮若寺的主持师父吧?他要是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故沅的名字来,会不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p>
住持师父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表情没控制住,不好意思的冲虞瑾笑了笑,“贫僧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吓着施主了吧,实在是贫僧看到这封信有些激动。”</p>
虞瑾扬了扬眉,试探的问了一句,“主持师父认识故沅?”</p>
“你是说这封信是一个叫故沅给你的?”住持师父眼前一亮道。</p>
虞瑾点了点头。</p>
“果真如此,天命……终究是不可违啊!”住持师父沉默了几秒之后,突然背过身去看了一眼天外,而后讳莫如深地叹了口气。</p>
虞瑾不解其中之意,问道:“住持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p>
“她是你命中的贵人,其他的贫僧不便多说。”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虞瑾,温善地笑了笑,“你且把手伸出来。”</p>
虞瑾依言照做,将手伸出放在膝盖上。</p>
主持师父扫了一眼他的手心,又抬眸看了看他的眉骨,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贫僧资历尚浅,恐怕不能为施主排忧解难,不过你既然是故沅指引来的,贫僧这就为施主请方丈过来。”</p>
虞瑾抿了抿唇,神色莫展:“我这病……”</p>
住持师父见他情绪瞬间低落,忙宽慰他道:“施主这不是病,有源头自然就能够解,你身上的符箓替施主挡了不少死气,或许方丈那里有法子解决,施主大可不必如此忧愁。”</p>
虞瑾苦笑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主持师父见他无心言语,也就没有多做停留,拿着虞瑾给他的信就往外走。</p>
必安也跟着住持师父走了出去,顺便帮虞瑾带上了寮房的木门。</p>
虞瑾眉间的愁仿佛化不开一般,他从上衣口袋中取出那张故沅绘制的符箓放在眼前看了看,不知在想什么,过了片刻又将它叠好,像是藏宝贝一般的将符箓又放回了口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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