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玄幻小说 > 噬血之骷髅世界 > 第九章——背叛与开始
  第二天清晨,方总管在朝堂上喊道:“陛下驾到,众官行礼。”

  朝堂下的文武大臣齐身下跪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假国王学做他父亲的动作和语气道:“众爱卿平身。”

  堂下的大臣道:“谢陛下。”

  堂下百分之九十的大臣对坐在龙椅上的国王没有感到在言语、动作和声色方面微妙的变化。因为他们的骨子里缺乏傲骨的存在,每天行尸走肉的活着,像美国丧尸片里的僵尸噬血成性,见人就给你一口,不分男女老少,让你和他们一样冰冷满嘴血腥,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没有爱情、没有语言、没有……不然就会有成群的僵尸把你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蒲大人和沈大人是陛下的肱骨之臣,服侍陛下二十多年。他两对陛下的秉性、声色、习惯性的动作等等都了如指掌。

  蒲大人觉得陛下今天怪怪的,声色、动作都与往日不同,又转念一想,可能是陛下病初愈还没完全适应从病态中恢复过来的年迈的身体。在朝堂之上,国王谈论起储王之位。

  假国王道:“朕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尤其是在经过这次病痛之后,我更加觉得我的日子不多了。储王之位一直空着,那今天我们就来议议在我的四位儿子当中哪一位可以立为储王。维儿年纪尚小就不必谈了。”

  朝堂下的大臣有人支持穆王(良穆)、有人支持瑾王(良瑾)、有人支持睿王(良睿)在各抒己见,吵杂不断,像幼儿园的课堂。

  假国王道:“让你们议论,不是让你们耍嘴皮子的。”

  蒲大人道:“陛下,臣以为穆王比较合适。穆王以慈为本、胸怀坦荡、心系天下、为人正直,是难得的人才,是储王的不二人选。”

  穆大人道:“陛下,臣以为蒲大人说的话有点过了。穆王真的有那么好吗?我倒是觉得瑾王比穆王更合适。瑾王做事果断,人也聪明。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瑾王立的战功要远远多于穆王吧。诸位大人,你们说是不是。”

  诸位大人点头示意,有人道:“瑾王的功劳确实比穆王多。我听说罟州大战多亏瑾王想出奇招救大军于危难之际,才不至于全军覆没啊。”

  一位大臣道:“对!对!我也听说过。”

  一位大臣道:“我还听说瑾王在越忻大战中用三万狼旗禁卫军打败了猃狁的五万塞狮军团,这是难得的胜利。如果不胜,恐怕我洛汗克王国就要……。”

  一位大臣道:“这件事我也曾听陛下提起过。陛下对瑾王也是赞口不绝啊。”

  朝堂上的国王心里美滋滋的,听到这么多人在夸赞他。

  蒲大人道:“陛下,瑾王殿下骁勇善战不假,但治理国家不能在马背上治理,带兵打仗与治国有着天壤之别,两者不可一概而论。”

  穆大人反驳道:“蒲大人此言差矣,谁生下来就会治理国家,不会可以学吗。穆王软绵绵的,没有些虎气,虎气可是学不来的。”

  蒲大人道:“穆大人,有没有虎气不要紧,关键是有没有一颗仁慈之心。如果每天让天下百姓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那就好比一个人在悬崖边上睡觉,一不小心就会跌落山崖,摔得粉身碎骨。”

  穆大人道:“蒲大人,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诅咒瑾王吗,你想瑾王死是吗?”

  蒲大人道:“陛下,臣并没有此意。只是实事求是吧了。”

  假国王道:“穆大人与蒲大人说的都有道理。那朕就下旨召见穆王、瑾王进宫考考他们,各位爱卿以为如何。”

  穆大人道:“臣以为甚好。”

  沈大人道:“陛下,臣以为不妥。穆王、瑾王镇守边关,是军中主帅,在战争没有结束前岂能轻易离开军中。万一猃狁再次攻打怎么办,一个来回至少要两天左右,两天的时间猃狁足以反败为胜。”

  穆大人道:“怎么可能,猃狁元气大伤,那还有兵力还击。”

  沈大人道:“穆大人,你可能忘记了,元气大伤的不光是猃狁还有我洛汗克王国。罟州大战、越忻大战,我军主力损失十二万,几乎将血流尽。兵法云‘兵不厌诈’,万一猃狁使诈,那我军岂不更是被动。”

  穆大人道:“蒲大人,你多虑了吧。”

  沈大人道:“小心使得万年船。两国交战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穆大人道:“那依沈大人所说,此事该如何解决。难道要陛下等到战争结束吗。”

  沈大人道:“陛下,您不妨多等几日。”

  假国王不理会沈大人反而问道:“蒲大人,你觉得沈大人刚刚说的有道理吗。”

  “有道理似乎又没道理。臣以为军中大事交给可靠的将军处理也行。虽然将军与主帅在思维方式上略有不同,我想差别不会太大。”

  “那你是同意穆王、瑾王进宫了。”

  “是的,陛下。”

  “那你认为朕当如何考验他们。”

  “陛下,办法倒是有就怕陛下不愿意这么做。”

  “你先说说看。”

  “在臣说之前还请陛下宽恕臣大不敬之罪。”

  “准了。”

  “谢陛下。”

  “陛下可以装死,将消息秘密传到穆王与瑾王耳根,看他们有何反应。”

  假国王不知有多高兴,蒲大人的一句话使假国王的计划更加容易实现。他原先的担忧都随蒲大人的一句话烟消云散。假国王此刻有一种久旱逢甘霖的喜悦,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

  “让朕想想。”

  我何不顺水推舟答应蒲大人,这样我的第二个支点会提前完成,质量绝对是上等的。假国王这样谋划。

  “朕思虑再三,觉得蒲爱卿的办法甚好。准了。”

  “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展开。”蒲大人问。

  “蒲爱卿,这个你就不用操心,朕自有办法。退朝。”

  方总管大声附和道:“退朝。”

  蒲大人、沈大人走在一起。

  “沈大人,你有没有觉得陛下今天有点不对劲。”

  “我也有同感,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心好像被重物压着,莫名的奇怪。”

  “我也有这种感觉。”

  “蒲大人,我想劝你一句皇家的事做臣子的最好不要参与的太深,以免祸水东引。”

  “多谢沈大人关心。”

  “蒲大人,客气了。”

  两位大人相互诚挚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微笑是一种友好,是一种默契,是一种信任。只有在正真的知心朋友之间才会产生的一种微笑。

  住在世俗客栈的尤他(左公下)对三阶宫里发生的惊天大事一无所知。他与国王约定的期限早已过期,国王一点动静也没有。他感到庆幸,如果一旦传唤事情就会败落,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又感到迷惑,国王为什么没有传唤他,难道是国王反悔了,还是发现了什么。

  尤他从房间里出来结账走了,回到猃狁。

  天蒙蒙亮,尤他面带笑容地走在去洛葵宫的路上,好似一个受到老师表扬的小同学。

  来到洛葵宫的门前,尤他抬头看着刷红漆的木头表面雕刻三个金黄色的大字“洛葵宫。”门口规规矩矩的站立两个把门的仆人。

  尤他道:“劳烦去禀报一声,说尤他求见。”

  仆人道:“稍等。”

  仆人道:“请跟我来。”

  尤他道:“有劳了。”

  在仆人的带领下尤他走过石桥,穿过前庭,来到中院跨进止殇门。他一路走一路观看,眼球被眼前雄伟的建筑吸引,不知该看哪里,哪里对他来说都觉得新鲜。一双眼睛太少了,有两双好像也不够,三双也不行,四双还差不多。刘姥姥进大观园都没有向他这样。

  洛葵宫从高空俯视可以清晰的看到由几个大小不一的长方形四方墙相互包围组合而成。

  外墙与内墙之间有一条河,河宽米,河水清澈透明,水中有鱼,有虾,有水草,有荷花,还有许多色彩斑斓的鹅卵石,鹅卵石铺在河底。河上有两座桥,一前一后。内墙围起来的称为前庭,前庭一面墙的宽倾斜十五度。进入前庭的门称为“断殇门”。前庭有十座房屋相互对称,除此之外前庭中部有一个四方墙,四方墙称为中院。进入中院的门称为“黎殇门”。

  前庭的十座房屋位于中院外的两侧。中院内的座房屋分别有规律的修建在中院内,除此之外中院内还有四方墙,四方墙位于中院的中部,进入四方墙的门称为“止殇门”。四方墙内有五座房屋。房屋里住的便是太金长老。

  洛葵宫中有猃狁最多的向日葵,向日葵有规律的分布在洛葵宫。每当向日葵盛开到最盛艳的时候,太金长老就会邀请所有文武大臣到自己家里欣赏向日葵的娇艳,每每听到大臣的赞许就会哈哈笑两声,不亦乐乎。

  洛葵宫每间房子的装饰从里到外都极尽奢华,尽显太金长老的豪华与王者之风,洛葵宫是最奢华的王宫住宅。洛葵宫可以说是猃狁的象征。

  仆人道:“请进。”

  尤他推开门走进去看到太金长老围在桌前吃早饭,旁边还有他的夫人。太金长老和他夫人的左右各有一个仆人在旁边伺候着。

  尤他道:“拜见太金长老。”

  太金长老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尤他道:“昨天。”

  太金长老道:“昨天。”

  尤他道:“正是。”

  太金长老道:“尤他,你立功,本长老会重重的赏你。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从汗迪王国借到金兵五万。这多亏了你呀。”

  尤他道:“这是在下应该做的。”

  太金长老道:“你来定是有什么事,我们到书房谈吧?”

  太金长老道:“吃饱了,你慢慢吃。”太金长老站起身来掸了掸胸前的衣服,手背在后面朝门走去。

  尤他对太金长老的夫人有礼貌点了点头,跟在太金长老后面一起出去了。

  太金长老的夫人用力把筷子砸在碗上,气呼呼道:“什么人呢,一大早的就来捣乱,连个饭都吃不好。”

  太金长老坐到书桌前道:“什么事说吧。”

  尤他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一遍给太金长老听。

  太金长老道:“什么,竟有这样的事情。洛汗克的国王该不会是发现药是假的了吧。”

  尤他道:“不可能,如果他发现药是假的,我还能回来吗。”

  太金长老道:“有道理。那对我们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们应该抓住这个机会夺回失地。来人,速传各位大人到紫轩阁议事。”

  “是”一个仆人道。

  方总管来到穆王军营是在晚上。

  在卫兵的带领下来到穆王的帐中,穆王与几位将军在商讨着什么,见方总管进来,起身迎接。

  穆王道:“方总管,你怎么来了。”

  方总管道:“穆王殿下,请借一步说话。”

  穆王看了一眼与他同甘共苦的几位将军回过头来道:“不用吧,这几位将军值得信赖。”

  方总管拉着穆王走出营帐,在穆王耳边窃窃私语道:“殿下,大事不好了,陛下驾崩了。”

  穆王不能接受也不敢相信方总管说的是真的。眼中的目光忽明忽暗,左摇右摆,像夜间海上独自漂泊遇到海浪的船舶,船体上下颠簸,灯光左来右去,无法平静的照亮每一块甲板。

  军营外的篝火烧的正旺,火光冲天,五米开外火光散发的热量扑面而来。士兵围坐在篝火旁,有说有笑,火光把他们的脸变得焦黄几乎与烧鸡一个颜色。其他帐中灯火通明,可以清晰的看到士兵在收拾床铺准备休息。他们太累了,每天站岗、放哨、训练、探查消息是应该早点休息。

  草丛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小虫或清脆、或刺耳、或苦涩、或别的其他的叫声。也许是这些不请自来的将军与士兵打扰到它们的生活,通过叫声来发泄心中的怨气,也算是一种无奈的反击。

  天空墨黑墨黑,不知是哪位神仙不小心打翻了放在天空上巨大的墨水瓶,墨水泻出把天空染成了墨黑色。

  方总管关心的问道:“穆王殿下,您没事吧。”

  穆王抬起头望着墨黑的天空,忧郁的抿着嘴,闭着眼睛深沉的用鼻子吸气,又用鼻孔呼出后小声的深情的说道:“父王。”

  方总管道:“殿下,此事切莫张扬,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以免扰乱军心。”

  穆王道:“方总管尽管放心,这个我知道。你稍等一下我去安排军中事务,安排好后即刻进宫。”

  方总管道:“一切听穆王安排。我在外面等候殿下。”

  穆王回到帐中道:“谷梁将军,我回宫一趟,军中大事由你全权负责,任何人违反军纪,军法处置。”

  谷梁将军,狼旗禁卫军的大将军,是一位老将,在军中有很高的威望。

  长期在外带兵打仗,风吹日晒练就了黝黑黝黑的肌肤,脸长着一双虎眼,虎虎生威,战场上眼睛一瞪,足以让敌人丧失三分战斗力。络腮胡须恰是一个倒写的山字,嘴淹没在胡须里跟本看不出,如果从远处眺望你会看到一个有眼、有鼻,鼻下没有嘴的怪物。只有在说话的时候才知道这个人原来还有嘴,穿着白色勇狼旗袍,牛角银靴佩戴十厘米黑色高脚帽再加上腰间狭长的月牙弯刀,看起来威风面,简直酷毙了。

  谷梁将军听了穆王的一席话如一个法国人在听英文歌,虽然声音传到耳里,但心中肯定会在想这唱的是什么。

  谷梁将军站起身来皱皱眉头,眼球干干的注视穆王,像被人随手丢弃在花丛中的半瓶矿泉水,在烈日的灼烧下转化为水蒸气附着矿泉水瓶内壁。

  谷梁将军右边的第二位将军问道:“穆王,发生什么事了。”

  穆王道:“先不要问,我以后会告诉你们的。今晚我就要回宫,一切就拜托诸位将军了。”

  谷梁将军意识到宫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方总管不会亲自来传达消息,也不会神秘到如此地步。连狼旗禁卫军的大将军都没有资格知道的秘密。

  谷梁将军道:“穆王什么时候回来。”

  穆王道:“不清楚,军中大事就仰仗各位将军了,各位将军保重。”

  谷梁将军及各位将军跟出去送行,目送穆王、方总管离开军营。

  百里外的三阶宫假国王在御书房和人路过在聊着什么。

  假国王道:“人路过,你说我这么做,会不会遭天下人的耻笑和谩骂。”

  人路过道:“陛下,您千万不要这么想。历史的笔记只会记载成就大事的人,往往忽略成就大事的人是如何成就大事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您不会不明白吧。”

  假国王道:“有道理。”

  人路过道:“陛下,您如果想成就大事就不应该瞻前顾后,思前虑后。古往今来成大事者都有一些共同的特点。”

  假国王道:“哦,快说说。”

  人路过道:“第一,紧紧抓住眼前的机会,不达目的不罢休;第二,不可有仁慈之心,尤其是对敌人;第三,充分利用身边有用的人为自己搭建天梯;第四,果断做出决定,不要婆婆麻麻的,否则会贻误最好的时机。”

  假国王道:“说的太对了。”

  假国王与人路过谈天说地时却不知隔墙有耳,御书房门外有一个大胆的奴人在偷听。偷听的奴人在听到人路过说:陛下,在下告退,六个字后奴人先行一步,神不知鬼不觉的。

  一切依旧。

  一切照常。

  一切看似平静的背后其实是惊涛骇浪,鱼目混杂,狼烟四起,勾心斗角,背叛与反背叛,利用与反利用并存的三阶宫。

  穆王有幸或不幸成为海王蛛网的第二个支点或祭品或阶梯。

  穆王昼夜兼程,瑾王静静等候。

  一场亲兄弟间的战争与弑杀即将展开,谁主沉浮,花落谁家,鹿死谁手旁观者一目了然,心知肚明。

  穆王顺利回到三阶宫,并没有看到预期的结果。他回头茫然张望方总管道:“陛下不是殡天了吗?为何不见挂起白帘,为何宫中的侍卫和奴人没有穿起丧服?”

  方总管吓的要死,忙跪在地上道:“穆王殿下,您刚刚说的话我可没有听见。如此大逆不道之话要被旁人听到是要诛九族的呀。”

  穆王完全懵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方总管。是你和我说陛下殡天了,嗯。”那个“嗯”充满了质疑又带有十三分的愤怒。

  穆王叫停了一个路过的仆人问道:“陛下殡天是不是真的。”

  奴人也同样吓的要死,忙跪下道:“穆王殿下,您……您刚才说的奴人没听见,奴人没听见!”

  穆王仍然不愿意怀疑方总管逼问奴人道:“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奴人十分紧张道:“穆王殿下,奴人……”。

  奴人喉结上下滑动吞咽口中多余的唾液继续道:“奴人并没有听说陛下,陛下。”喉结又一次上下滑动,顿了顿尽量压低声音道:“奴人没有听到陛下殡天的消息。”

  奴人的声音虽低,但穆王听的真真切切。没有听到陛下殡天的消息,也就是陛下没有殡天。

  穆王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奴人哀求道:“殿下,您就不要逼问奴人了,求您了。奴人实在不敢再次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话呀!”深沉的跪在地上,双手贴在地面瑟瑟发抖,双眼紧闭,头也与大地难舍难分。

  穆王唤了一个侍卫问道:“陛下殡天是不是真的。”

  侍卫道:“回殿下,今天早晨我还看到蒲大人去上朝了。”

  当穆王与方总管来到三阶宫门前的那一瞬间就有有一双眼睛开始在暗中偷窥穆王、方总管的一举一动。当看到穆王踏上去朝堂的路,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快速离开,向他的主人汇报他所看到的。

  黑暗中的眼睛道:“陛下,穆王回来了。鱼儿咬钩了。”

  假国王道:“你先下去吧。”

  黑暗中的眼睛道:“是。”

  假国王自言自语道:“穆王,终于来了。人路过出来吧。”

  人路过阁门走出,走出来的是人路过,但不是人路过本来的面目。人路过的脸变了,变成了瑾王。

  假国王道:“一切依计进行。”

  假瑾王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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