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东、荆州市。
中央大道、刘家卦拳馆。
一辆级奔驰豪车急急赶来。
车还没挺稳。
门已经砰地打开!
一名白发苍苍的垂暮老人满脸怒容地走了下来。
他直接步入了拳馆,暴喝如雷地道:“刘震岳那畜生在哪?让他给我立刻滚出来!立刻!”
拳馆里,正有数十名成员正在擂台上训练着,一个个牛高马大的,凶神恶煞的。
“你的谁,是不是想踢馆?敢直呼我们馆主的名字?”一名愣头愣脑的青年人走了上来道。
啪。
话刚说完。
就被垂暮老人一脚踢得飞起来,摔在地上,摔得差点冒泡。
这下子全部人都涌上来了,大有种干架的意思。
其中拳馆一名主教练认出了这垂暮老人,大惊道:“你们干嘛!干嘛!都滚开,知道这是谁不,这是我们卦门沪东一脉的老馆主,陈向奉老先生!”
众人闻言,各自惊诧,纷纷喊师公。
“老爷子,您怎么来之前也不通知一声?”主教练恭敬上前问候。
“废话少说!刘震岳呢!让他滚出来!”陈向奉眼中喷着怒火。
“是是是,您老息怒,我这就请馆主出来。”主教练心里猜疑不断,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说罢。
主教练急步往馆主办公室走去,来到门前,砰砰砰拍门,跟报丧似的。
“谁?”里面传来一道不悦的男人声音。
“馆主,您赶紧出来。”主教练低声道。
“发生何事了,这般慌张?”里面那人不疾不徐的。
“您师父他老人家来了,我看样子,不对劲!你最好快,要是慢了,老爷子要震怒。”主教练说道。
“什么!我师父来了?”里面那人似乎有些吃惊。
紧接着。
办公室门推开。
一名紫脸老汉走了出来,正是刘震岳。
他二话没说,大步流星,来到外面的训练场地,迎面就看见自己师父陈向奉。
“师父!”刘震岳面露尊敬地走上去,请安道:“您老人家不在家中静养,怎么来了?”
“我能不来吗!”陈向奉咬牙切齿地道。
刘震岳见状,就知道不对劲,开始内心惊疑起来,问道:“师父,发生什么事?”
“你闯祸了你知不知道!”陈向奉断喝道。
“闯祸?”刘震岳眉头拧成了麻绳,旋即恍然明白了:“师父,你收到风声了?是不是少林寺派人找你了?哈哈哈哈!”
他竟狂笑起来:
“师父!那少林寺一群秃驴,躲在山上,只会满口假仁假义假威风,他是不是派人威胁你了?”
“现在人在哪儿?我过去弄死他!”
陈向奉气得七窍生烟,重重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一声。
扇得刘震岳直接懵逼了。
“造孽呀!造孽呀!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徒弟,真是害死我陈家上下,害死沪东一脉,害死卦同门所有人。”陈向奉顿足捶胸的。
刘震岳有些傻眼,急道:“师父,区区一个少林寺,您何须惧怕?说到底您也是沪东三杰,说到底我们也是卦门下的,我不信少林寺能奈我们何!”
“混账!”陈向奉红着眼睛道:“若只是得罪少林寺,那还好说,你知不知道你惹了谁!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将我们所有人置于悬崖险地!”
“我……我得罪谁了?”刘震岳一脸无辜,同时万分惊疑。
“哎!”陈向奉长叹一声,用可怜同情的眼神望着刘震岳,心中悲戚交加,说道:“孩儿,这么多徒弟,我最宠爱你,所以才把这沪东一脉的第一把交椅让你坐,但你得罪了那位大人,我也救不了你了。”
“师父……我到底得罪谁了我!”刘震岳心中恐惧开始萌生了。
“不要问了,随为师走吧。”陈向奉摇头道:“你的家属,为师会好好照顾的,你安心去,不要挣扎,要不然……只会死得更难看。”
“师父!什么意思,我真不懂呀!”刘震岳颤声起来,开始急了。
“废话少说,跟我走!”陈向奉怒吼一声,竟直接凌厉出手,拳掌并出。
刘震岳大惊,顾忌着是长辈,不敢还手,更不敢躲闪,一下子就被制服了。
这一下子。
拳馆众人都大惊失色起来了。
怎么师公跟师父打起来了!
他们面面相觑。
都不知帮哪边好。
只听陈向奉喊道:“拿绳子来!”
众人愣住,不敢乱动。
“我让你们拿绳子来!是不是都聋了!”陈向奉怒火中烧地斥道。
众人犹豫了一下,想到了还是师公辈分大,尽管面露难色,但还是取来了绳子。
陈向奉接过绳子,给刘震岳来了个五花大绑,绑得结结实实的。
“抬上车!”陈向奉命令道。
很快。
几名拳馆成员一脸“馆主您别怪我”的表情,将刘震岳给抬上了车。
刘震岳还扯着嗓子叫:“我到底得罪谁了呀!我冤枉!!”
……
……
半个小时后。
西山河畔,其中一座豪华别墅大厅中。
王飞钟还在品着茶。
墙壁上的大挂钟滴滴答答地行走着,已经来到了三点十五分了。
站在一旁的中年人如坐针毡,急得发慌,越发害怕起来,心中祈祷着爷爷要在三点半之前赶回来!
毕竟王飞钟是一言九鼎,说了只给两小时期限,如果超出期限,谁也承受不住他的怒火。
就在三点二十分钟的时候,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陈向奉领着几个人,将被五花大绑的刘震岳抬了进来。
“老主人!这孽畜已经抓来,您发落吧。”陈向奉颤声道。
王飞钟转眼望去,神色冷淡道:“你就是刘震岳?”
“你给我跪下!”陈向奉强行用脚踢了刘震岳的膝盖后方,让他跪在了王飞钟面前。
刘震岳满脸惊慌,完全不知道状况,只是大口喘气,望着眼前的年轻僧人,说道:“你是谁?”
“我,王断云,听说过没?”王飞钟嘴角微勾地道。
刘震岳脑袋嗡嗡嗡的,有些难以置信,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王断云的传奇事迹,他从陈向奉嘴中不知听过多少遍。
早对这个清末狂人了如指掌。
时隔多年。
此人怎么还会活着呢。
但从师父如此尊敬此人来看,又不像是假!
“刘震岳,你在信中不是狂得很吗?你现在,再狂一下我看看?”王飞钟深意地道。
“我……我……”刘震岳有些哑口无言,现在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老主人,信是什么意思?”陈向奉疑惑道。
“向奉,你这徒弟指使人上少林寺闹事还不止,还敢拦截我向你传达的口信,最后竟回信少林寺,要与少林寺约生死擂,若那信当真,就是卦和少林两派纷争,到时候,我倒要上卦门找老朋友叙旧了。”王飞钟一字一字地道。
陈向奉听完了,吓得一把老骨头差点就地融化,脑袋里一片空白,二话不说,就从旁边抄起了龙头拐杖,朝着刘震岳猛砸:
“我打死你这个孽徒!”
“我打死你!”
“你造反了你!”
“要让卦掌门人知道了此事,沪东一脉就得被抹去了!我打死你!”
他是真气疯了。
他非常清楚卦门掌门人与王飞钟之间的关系。
王飞钟一句话,卦掌门人就得乖乖认栽。
还敢挑起两派纷争?
多少条命都不够死的!
啪啪啪。
这一顿打。
打得刘震岳嗷嗷惨叫,嘴里吐血,脸色都发紫了,后背打得一片淤肿伤痕,差点就背过气去,已经是奄奄一息。
“老主人!您大人大量,千万不可将那信当真,这孽徒,我今日就给您一个交代!”陈向奉惶恐无比地道。
“我倒还没糊涂到这种地步。”王飞钟开口道。
“多谢老主人,多谢老主人。”陈向奉如获赦免。
王飞钟轻挑眼帘,俯视着这个快要断气的刘震岳,说道:“我那九督令牌,是不是你拿了?”
九督令牌四个字一出口,陈向奉浑身就是一震,双眼睁得滚圆滚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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