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芽按照原身记忆里的东西说起这些,心里也很不好受。
唉,要说起来,谢成樟和海春儿,真的是一对苦命人。
那日子,每天都是苦的。
正伤感间,甘老忽然就拍了下桌子:“太不像话了!”
一桌子人吓了一跳。
尤其谢小妍,两只眼睛惊恐的看着甘之柏。
甘之柏一晃眼看见了,连忙抱起她:“小妍不怕,爷爷是专打坏人的,爷爷从不欺负好人,小妍不怕啊!”
谢小妍扁扁嘴:“爷爷不生气。”
老人疼爱的用大手去拨拉她那细绒绒的头发:“不生气不生气,爷爷不生气,爷爷看见小妍就不生气。”
谢兰芽陪笑:“对对,甘爷爷快别生气,乡下这种事也常见,而且也主要是我爹这个人太过善良,换别一个,也不至于这样。您看,我就不怕我奶奶,我奶奶几次想欺负我,都吃了大亏!”
谢兰芽开始讲自己怎么反抗老太太,还专拣偷吃家里的鸡、半夜吓唬人啊这种趣事说了说。
甘老听得哈哈大笑,总算是把气氛给搞回来了。
等吃完了,谢松年和平时一样,帮着谢兰芽收拾桌子,用篮子拎着碗筷,给谢兰芽送到隔壁。
刚走过围墙的小门,谢松年就神秘兮兮的凑到谢兰芽耳边:“姐,刚才那个爷爷哭了,哭得说不出话!”
嗯?那位威严的老人,哭得说不出话?有这样吗?
谢兰芽连忙问:“什么时候?”
“就是我拿照片给他看的时候。他拿着照片说‘真像真像,真是像啊’,然后就哭,说不出话那种,我好担心他把眼泪糊在爹的照片上了呢!”谢松年从口袋掏出照片看看,很紧张的说。
谢兰芽皱眉:“那个爷爷真的这么说呀,他还说什么了吗?”
“哦,他没说什么了,他伤心得话都说不出来嘛。何爷爷就一直劝他别伤心,说先等等消息,就是这样了。”
唉,这样啊……
何爷爷说了,这位老同志早年战乱中失散了妻儿,那他现在看见长得特别像自己孩子的,感怀心事了吧?
这位老人家这么伤心,那她和何遇明天去领结婚证、和去新
风饭店吃饭的事,不合适开口吧?
谢兰芽一边把手里的东西放进厨房,一边开始想着一会儿该怎么跟何遇商量明天证婚这个事。
至于谢松年说的那些,谢兰芽没敢多想。
真没敢想。
谢成樟长得是像甘老一些,但是人家甘老是什么身份?
不该是她们几个随便去巴结、肖想的。
谢兰芽忙着洗碗。
太阳已经落山了,天边剩最后的一抹晚霞,一会儿谢小妍就要犯困了,她洗好了碗煮好水,就要把谢小妍抓过来洗澡哄睡。
谢松年很是配合的在一旁帮着擦碗。
洗碗洗到一半的时候,外头有很嘈杂的脚步声。
围墙对面也有好些人在杂乱的说话。
谢兰芽还没顾上去理会,何遇就从隔壁跑了过来,一把拉了谢兰芽的手就往外跑。
谢兰芽手还是湿的呢,连忙问:“哎,你干什么,我碗还没洗好呢!”
何遇向她摇头,只管拉着她往隔壁走。
一走过小门,谢兰芽就看见有几个熟悉的人站在何遇这半边院子里。
这些人,竟然是东风大队的支部书记唐有贵、谢兰芽原先生产队的队长谢祖仁,还有大队的治保主任和民兵队长,以及老谢家堂弟谢松诚。
这些人来干什么呀?
关键怎么还有谢松诚的事?
这个二流子也跟着来是干嘛? <p/【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