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在说,什么放过囡囡…放过囡囡…不要害…不要害囡囡…他不躲了…”
“他不躲了?你没听错?”
“应该没错!”
“这是吕先生自己的想法,还是说,是他从鬼脸那边获得什么指示,你知道吗?”
“这个,我不就不知道了,我就是这样听他说的,之后,我就…我就看到了他冲过,拿起了桌子上的剪刀,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我根本阻止不了他,然后,然后,他就……呜呜……”
“吕先生还活着,放心,应该还有希望。”
“步先生,你告诉我,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有没有办法消灭它?”
“这个,其实,我已经查到了一些眉目,我有九成把握应该就是那东西,不过,现在我还有一个问题。”
“还有问题?”
“对!要想消灭它,我的知道它的载体,或者说找到载体,要是找不到的话,亦或者说它根本不需要载体的话,我只能在跟它面对面的时候,才能将其驱赶或者消灭掉。”
“啊?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想办法让你见一次那个鬼脸吗?”
“对!”
“这怎么行?建国已经这样了,要是再见一次,他能够承受得住吗?不…不…”
“别激动,吕太太,这是新的护身符,你先拿着,等吕先生康复后,你们商量一下,要是可以的话,通知我,我一次帮你们搞定,当然,你放心,在这期间,我还会继续调查,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什么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沙沙沙……”
“2005年8月6日,吕建国死亡,死亡原因为跳楼自杀,与吕建国妻子接触得知,当日她还没来得及将我的提议告诉吕建国,推断吕建国是在苏醒后就直接选择了跳楼自杀,以免祸及家人。”
“2005年8月10日,调查终结,事件结果,有关祠堂埋藏的人脸并没有能够找到,同时也并没有调查处与此事件相关的其他案件,暂无可以合并调查的案件,因此,不能保证案件不会再度发生,因此,事件归结为‘未完’,将其暂定为鬼脸人皮案件条目,如果再有相关案件发生,调查重启,直接进入处置阶段。”
录音结束了。
说实话,我有点咋舌,最后的总结竟然是放在了录音当中。
要是,我没有耐着性子听完的话,根本不可能会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
此时,已经是凌晨都过了,我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MP4的电量始终是没有抬高多少,而档案本后面还有一些案件的调查,与之前的差不多,都是要通过MP4里面的录音内容结合起来看的。
放下档案本,我深吸一口气,脑海里面对于这个案件的种种细节,不断的乱窜出来。
我根本无法平静下心来。
一方面,这个案件实在是过于离奇,当然,要是让我相信这一切都是鬼怪所谓,倒是也能解释了。
只是,我现在觉得整个事件应该不是幻灵所为,难道说是真的有鬼?
对于案件,我还处于一种好奇,愤怒,无奈这样的状态中。
让我现在最为关心的倒不是案件本身,是这个姓步的家伙。
听完整个案件的过程,里面的种种细节,给了我很多的线索。
首先,我知道了这个人是个男的,现在年龄还不详,不过,看情况与说话的内容,我知道应该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相对来说心智比较成熟。
再者,到后面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可以肯定这个家伙应该不是我们交易所的人。
理由有两点,第一,关于档案的记载,我们并不是这样的格式,当然,也不排除是个人的风格。
第二,也是最为直接的证据,对方将案件最后的归类为‘未完’,这不符合我们的归类,我们只有未完结案件,或者是未处理案件,不会说是未完。
当然,除了这些以外,我很好奇,他最后说的重启调查,直接进入处置阶段。、
这个说法,让我感觉对方已经知道了幕后黑手是什么,好像是有意要在这个时候放任不管的。
一般来说放任不管只有两种理由,要么就是危害不算大,无所谓,要么就是对方过于强大或者危险,自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对付。
前者不用说, 都死人了,而且根据调查得到的线索,这些年死的还不是一个两个,这不可能不算危害大。
所以,我更加倾向于后者。
当然,也不排除有第三种可能,那就是要对付那个家伙过于麻烦,或者说很难找到对方,所以,不得不暂且搁置。
这么说来,第三种可能性也不是有的。
回过头来想想,傀儡师要找的人,如果说是泛泛之辈,可能找就被他找到了,所以,我觉得第三种是最有可能的。
想着,我就沿着这个思路扩散了出去。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让傀儡师点名要寻找。
当然,这里可不是自吹自擂,傀儡师要是能够找到这个人,他早就找到了,现在找不到,说明这个人有一定的过人之处,其次,到底跟傀儡师会是什么关系呢?
敌人?同伙?
如果说是敌人的话,能够成为傀儡师的敌人,而且要逼着我来寻找,或者说傀儡师都找不到,那说明这个家伙的实力一定也不差,那我要是找到他的时候,一方面自己要多加小心,不要得罪这个家伙,以免对我大打出手,另一方面,我要巴结好。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说不定,这家伙得知了我跟傀儡师的过节,出手相助也说不准。
如果说是同伙的话,这个就难办了,既然是同伙或者是朋友,傀儡师找不到,必定是其中出现了什么问题,而我要找的话就更加困难了,当然,一旦找到的话,我就更加要小兴了,傀儡师这家伙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想着,我就觉得一个脑子两个大,有种头疼欲裂的感觉。
重新站起身子,来到了窗边。
我虽然有心继续看下去,但是,我知道现在对我来说是欲速则不达,我应该冷静下来。
现在我已经掌握了一点线索,而且这个鬼脸人皮的案件还没有完结,其中涉及的人员众多,我想要是我重启调查,说不定还能够遇到一些以前姓步的找过的那些人。
到时候,可能从他们口中我就能够找到对方了。
这样一来我的效率就大大加快了。
2005年的事情,距离现在也不算是太长远,应该不会都死光了吧?
我默默的祈祷了一下,然后,抽完烟,回到了沙发旁。
坐在沙发之上,我开始将所有的事情再度回想一遍,希望能够从这些录音当中抽丝剥茧,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如果说,非要说对方在调查中有什么遗漏的话,我想最为核心的问题是在于两个,一个是那个杀死翠花的凶手,以及他的帮凶,没有理由别人出事,他们不出事啊!
第二个,也就是最为关键的,案件的委托人是吕建国,他佩戴过对方给的护身符,而且从一些他妻子的话中,可以判断出来,他们应该是对这个步先生的身份有一定的了解,那么事后,如果是我们交易所的话,应该会想尽办法抹杀这个人对我们的记忆,当然,其实在一开始我们就不会告诉他我们的身份,如果知道了,那么这个人的结局一定是会被抹杀的。
所以,这样一来其实也证明了我的一个猜想,对方一定跟我们交易所不是一路人,只是,现在不知道吕先生的妻子或者女儿是否还活着,当年事情之后,只是说搬走了,也不知道真正的结果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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