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儿请了人牙再次买人,老侯给了大儿子一家的所在、还包括当年侯君集一案受牵连部曲后代的大概下落。人牙要了我三倍的价钱,带回来三户人家三十多口,这就花了我接近四百贯。
对此好儿却毫无意见,我们的东园都是自己人,才能保住秘密。对于茶叶坊的保密。我们就是采用了固定工种这一种保密手段,我的人负责最后二道工种,这两道工序的制作地点,用围墙和其他工序地点隔开。而且最后两道工序都是东园老人完成。这些人依然住在东园。茶叶坊的制作秘密最后到底能保持多久,我是无法控制的。好儿、贝西现在就只是控制了温度、时间、烘干的秘密。
东园奴仆的劳动关系的改造,我在私下偷偷地进行着。我不可能将他们直接放良,为了保住这些秘密,我暂时也做不到。我刻了三块铜板,用套色印刷,印了很多的粮票。馨儿做了一个很复杂的表,分成了三大部分。第一是基本生存保障:按男女年龄分等。每个人定量发放粮票,半年一调整。第二部分职务补助:按人的工种熟练程度划分了等级。我就让她按照过去工厂的八级工分等,我们现在最高的就是那三个老头都是六级工一个木匠、一个瓦匠、一个铁匠。第三部分:绩效奖励。这个由工头掌握。馨儿、好儿负责监察。
这个方案要求奴工严格保密,一旦泄露,交给奴工的工会处理,死活不论。我现有阶段只能最大限度做到如此,让他们在我们企业内部,先有部分的个人资产。粮票每月分两次发放。月初发放基本生活保障、月末发放职务津贴、绩效奖金。
这个方案一宣布,奴工的工作状态立刻发生了改变。工头的棍子没用了,大家都在想办法提高自己的等级、以及绩效。连拾柴的孩子都要求配备柴刀了。
木匠那个老头,姓肖。水轮机、沙发、新工棚都是他带人干的。这次他的六级工,就相当于领了两份的口粮,绩效发下来,就超过了三份。他每月的工资就变成了二石。他还有儿子、儿媳妇、大孙子也超过了十二,也可以领取三部分的利益。老头跪在我面前老泪纵横啊。说是良民做工也没有如此待遇啊,之前每天吃两顿干饭,他都觉得是进了天堂。现在。。。
馨儿哭了,因为一个和她一起摔泥巴的半大孩子,上工时给她带了一节甘蔗。此时的大唐人都非常缺糖分,这节甘蔗可能是“孙四”这个小孩能搞到的最好的吃食了。他却非要送给馨儿吃,说是父母、哥哥说了,吃水不忘挖井人。他们的好日子都是主母恩典的。
馨儿带回的甘蔗我们三个人分享了,我的眼里也泛出泪光。好儿哇地大哭出声了。“我真不是人啊!我总想着从他们身上省钱,我总是看不起他们。总是觉得只有饥饿才能让他们服从。我都干了些什么啊!”我也在自责,为了自己的安全,我的人性也在泯灭啊。我就像美洲的农场主,满嘴的仁义道德、每周去教堂祈求主的宽恕,回来照样是欺凌和贩卖、杀害黑奴。人在利益的驱使下,道德、礼仪、廉耻的外衣当然无存,人变成了嗜血的猛兽。
我在家里办了个商店,哈妹姐负责,商店里就一些简单商品:粮食、布匹、鸡蛋、腊肉、酒、针头线脑、植物油、盐、酱、醋、茶。每五天开店一次,一次半天。价格就按照市场的价格定价,工人们拿着粮票购买自己需要的东西。很多人怕东西太多,拿回家里会坏掉,就攒起了粮票。现在奴工间的婚配也开始要彩礼了,价格就是十石粮票。年轻的男工们干活更卖劲了,他们需要早点攒够十石粮票。未出嫁的女孩也开始攒嫁妆了,布匹是她们唯一的选择。
奴工工会的头领是木匠老肖。他小心翼翼地来找我了。
“郎君,大伙让我来问问,商店能不能增加些东西啊,比如说木桶、花线、一些小的银首饰。。。”老肖说话的时候嘴里一直发着抖,我听到他颤抖的声音心就是一疼。
“老肖,你让人统计一下,需要什么报给好儿,让好儿通知人给你们送来。我实在是忽略了,让大家的生活不便了。。”还没等我说完,老肖就跪下了。我连忙去扶他。
“老肖,你这是干什么啊?好好说着话,你行大礼是干什么啊?”我嗔怪着老肖。
“郎君,我知道!你一定就是玉皇派下届,拯救我们这些受苦人的。那些小闺女,刚吃饱了几天饱饭,就想着美。我也是熬不过她们的请求,才来祈求郎君恩典的,没想到郎君对我们是如此的照顾。”老肖跪在地上呜咽起来,老侯擦了把泪,和我一起扶起了老肖。
我第一见到了老侯的大儿子,是老侯带他给我行礼,感谢我的搭救之恩的。老侯的大儿子看起来比他都老,孑然一身。他是被在佛山找到的,在瓷窑做工。媳妇孩子都得病死了,艰苦的磁窑工作,让他的身体和精神也很差。我看他的精神不好,就没和他多说话。让老侯将他放到了西院,让他的弟弟、妹妹照顾他。伙食和我们吃的一样,希望他能早些康复,让老侯也能放心。馨儿给他看了病。说是严重的营养不良、风湿病也挺厉害。这都需要慢慢地调养。
新买回的其他人其中有两户是大户,都有十几口人。家主都是老侯少年时的伙伴,一户姓萧,爷爷是金吾卫的折冲都尉,一户姓刘,爷爷是侯君集的记室参军。
“哥哥,我们总这样买人,会不会引起朝廷的注意啊?”馨儿有些担心了。是啊,我们总在买和侯君集谋反一案有关的人,会不会被有心人给盯上啊。我心里也有些担心了。
好儿仔细的考虑了一下,然后对我们说:“我们就此打住,应该关系不大。谁会相信几十个男女老幼会造反啊。现在天后注意的是反武氏的人,对前朝旧事监控不会太严格的。”是啊,这些人当时是想造李世民的反,他们可是没人反对过当时还是才人的武则天啊。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下来。
我们开始造纸了,我决定先造我熟悉的竹纸,毕竟这个纸我和馨儿在断崖造过。现在只要做一些改进,但还是轻车熟路,不会出太大的差错。
李烨给我搞来了大量的原材料。
“呵呵,卫星,你猜猜看,这一院子的东西,我花了多少钱啊?”李烨的胡子都好像带了笑意,他问完我,我看见他唇边的胡须还在跳舞呢。
“李公,这让我去哪里猜去啊。我估计一百贯左右,会不会估计少了。”我凑着趣,开始逗他。
李烨嘴里的茶喷了出来,手指着我,咳嗽说不出话来。陈里正给他敲着背。“陈公,这个败家子不管教是不行了,我一共才花了十五贯,他就敢开价一百贯。这个家非让他给败掉不成。卫星,你以后不许管账了,我派人管账。分红都给你置办成田土,让你败家也能多败几天。”
陈里正闻言是频频地点头,他的下辖有我这个大败家子,真的让他脸上无光啊。
我给了李烨一个大大的白眼。可我真的没想到原材料会如此的便宜啊。
“哈哈哈!李公,我们就要赚大钱了,谁在乎这些鸡毛蒜皮的。你就瞧好!”我拍着胸脯是哈哈大笑。
嫩竹子、青檀皮、沙田稻草已经在火碱池里浸泡了一天。火碱浸泡是为了破坏木质素。
古人是没有火碱的,他们都是采用生物去胶法来造纸的。麻先要在麻池浸泡十四天以上,利用生物酶降解掉植物胶,并破坏部分的木质素。然后将经过清洗后,将麻、麻杆和其他高纤维的植物放进大锅蒸熟,再开始熬制浆。这个周期很长,还要浪费大量的柴薪。出来的纸颜色还很深,麻纤维长纤维到处可见,造成了纸坑洼不平,对写小字影响很大。
我们开始洗料了,浸泡过火碱的造纸纤维材料放到了清水里洗涤。这些材料都被破坏了木质素,变得很柔软,颜色也变浅了。洗涤过的材料放入了磨浆机,磨浆机经过轮轴变速,每分钟达到了四千转以上,经过磨桨机,造纸材料完全纤维化了。将纤维化的材料放入蒸笼,开始蒸煮了四个小时,取出放凉后再次过磨浆机。这次出来的膏状纤维就可以直接用了。现代造纸就会将这一部分晾干,打卷,这个就是国际大宗贸易的原浆纸。以后我也准备这么干,控制产量,操控价格。
我砌好的一个水池里我提前放入了明矾,用多层纱布过滤了水。干净的水才能造出好纸来。
清水注入了几个大的捞纸槽。我在里面放入了纸浆和纸药。纸药是造纸业的千年秘藏,各家只有绝的核心才知道是什么。纸药就是分张剂,纸药的使用一是使纤维均匀分散在水里,这样才能使捞出的纸厚薄一致,因此,纸浆中纤维中纤维一定要分散的均匀,否则纤维在水中很容易沉底,要让纤维分散均匀,必须增加纤维的悬浮度。纸药的黏液就是作为悬浮剂作用的。二是增加纸浆液体的黏度、滑度,便于纸工操作,使用它可以增加纸浆在纸帘上滑的速度。三是可使捞出的湿纸一张张叠放,经沥干水分再加浸润,还可以分张焙晒。
这个中国守了千年的秘密就是杨桃藤汁。这种杨桃藤,会结果,结出的果又名猕猴桃、杨桃。是一种藤本植物,你没理解错,就是中国原产的奇异果。它在南方到处都是,当然不像现在嫁接优选过结出果实。唐朝的猕猴头结果很小,果实酸涩,很少有人会将它做水果吃。就是一些孩子嘴里实在是没味道,才摘几个吃。其茎皮及藤髓含有胶质,这个胶质就是纸药。它需要人工榨取出来。这个东西我是让孩子们以打柴的名义,秘密收集的。提炼的地点在西院二进。只有三个人知道。我们最近一直都没有啪啪时间,晚上三人偷偷压取纸药。
“小郎,这个秘密一定要守住啊!不行你就收了贝西,让她帮我一起榨纸药。她现在完全掌握了制茶,要是出点意外,我们家损失实在是太大了。”好儿不在乎累,却不想我和馨儿干如此脏累的活,又给我出坏主意呢。
“不行,哥哥会有三个女人的,你还要再加人,想累死他啊?”馨儿最怕别人和她分享男人了,坚决地反对好儿的建议。而且馨儿也不很喜欢贝西,感觉她太爱往我身边凑了。我是真的很犹豫,犹豫的原因以后再和大家说。
好儿叹了气,使劲摇起了滚榨机,粘稠的纸药流进了坛子。
捞纸绝对是个技术活,李烨看到我们十个人开始捞纸不住地摇头。“卫星!这行吗?都是生手啊,我看你这个师傅干的也不怎么样啊。实在不行,我们去益州请捞纸的师傅来,我打听过了,工钱加倍我们也是能够接受的。”
我却不以为然,对他说:“此小技,益州纸匠工于此道,惟手熟尔。君不闻熟能生巧乎?”熟能生巧是宋代欧阳修写的卖油翁里的典故。李烨当然没有听过这个成语,气呼呼地去找坐在我家的王翻去商量请人的事了,决定不理我这块狗尿苔了。
“郎君,你看我这张怎么样,我在纸浆槽里多晃了几次,这个就很平。”说话的是刘家的大郎,这家人真的是决绝。他曾祖认为当年自己获罪都是因为读书之过,老人去世前,禁止子孙再读书出仕,一个文人的家庭竟然是十几个文盲。虽然是文盲,但不影响刘家人的心灵手巧。短短时间,就有人找到了窍门。
大概捞了一千张后大家都有经验了,可以做到薄厚一致、纸面均匀。
这里我还用了一个秘密武器。变性淀粉喷雾。变性淀粉绝对是现代工业的利器,造纸、纺织、食品工业都大量需要。我没找到好的中性氧化剂,就用氧气和淀粉在七十度进行缓慢反应,得到的氧化变性淀粉的性能很是不错。
用竹筒装两勺变性淀粉,加入清水在每张纸的表面喷涂,可以增加纸的白度、韧性,可以使书写更流畅,揭纸更容易。这个是现代工业造纸采用的,我就拿来主义了。
每个人的头一千张作品又丢入水槽重新打浆。一大刀一千张,我们共准备捞三十大刀。捞出的纸用木板石头压上滤水。挤压不出水分后,开始揭纸、刷纸、烘纸。我们的砖窑还没停火,窰墙正是烘干的好地方,窰墙上面被镶嵌了打磨平整的石板,石板上刷满了纸。
第一张纸干了时,我实在有些激动。这纸微黄,极薄,微透明。透光看纸里面有檀皮沙田稻草的长絮。我激动得跑去了西院,王翻、李烨、肖管事、赵郡李氏的广州大掌柜都在东厢房等消息。看见我拿过来纸,都围了上来。用手轻拽纸张,晃动纸张。他们四人中做文案最多的就是肖管事。
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精彩:“这纸比益州纸薄但非常坚韧。纸细腻平滑,益州麻纸不可以相比啊。我写几个字试试。”说完也不谦让,将纸铺在桌子上,就开始研磨,提笔落字。大字、小字、墨里加水,一通狂试。然后就是开始流泪“天啊!如此好纸啊!竹子也可以造纸了,天佑读书人啊!”
王翻也在纸的边角开始写字,李烨急的抓耳挠才。一直埋怨我就拿来了一张样品,不能让他先试为快。
“出云,可以厚些吗?这纸如果不裱糊,呈送公文用怕是有些轻佻了。”王翻问我。
我眨巴眨巴眼,对他侧目而视:“厚纸出厂价是要提价的。”
王翻站起来,笑着怼了我一拳,笑骂道:“偏是你掉进钱眼里去了,这文教大事,怎可用钱来衡量?”
肖管事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薄厚都要做。薄纸给穷读书人用,厚纸公文使用,两便啊!”
王翻闻言哈哈大笑。对肖管事连挑大拇指。然后对我说:“这三十大刀纸做一半厚纸,都送到都督府。我给你月结,可好!”
又在拖欠,那两千贯卖茶叶坊股份的钱、一千五百贯茶叶的钱也没给我呢:“十七兄,你是了解我的情况的,我真是周转不开了。”我提出了抗议。
“出云,明天我为你讨要茶钱,那两千贯我确实没有收到钱哪,我怕他们要用茶叶利润抵扣啊?”王翻连忙向我解释道。“这纸不一样的,这是公务用纸。都督府就能直接付账,这个我给你负责,月底一定结清。”
我看李烨,征求他的意见,他对我点点头。
“十七兄,到底是谁指使堵了小溪,你可清楚?”王翻尴尬一笑,然后对我说:“薛家,我伯爷不好出面。我去协调了,他们也不给面子。说你和李烨进麻布,没有通过薛家。他找过你,你都没搭理他。而且广州的纸,主要是他家从益州贩运到此。运费很高,你在广州造纸,一定会影响他的生意。他们和薛绍是族亲。薛元超更是当朝宰相。我们琅琊王氏也不便招惹。我把纸的广州代理权给了他们,他们大概能消停了。”
妈的,原来是沙希尔隔壁那家。他看沙希尔做油布生意,麻布用量很大,就去找了沙希尔。沙希尔怕被人知道他油布的成本,就说是我进的货,每匹二百八十文。这薛家就看到了利益,要求给沙希尔供货,沙希尔推脱说,和我的协议都签好了,让他来找我。薛家就派了管家和我谈进货。我推说和李烨都谈好了,李烨给我半年账期,合同都签了。这管事就一脸的不高兴就走了。薛家和李家在广州都做布匹买卖,难免会有矛盾,这次听说李烨在造纸坊也有股份,三恨叠加,就痛下杀手了。也还是忌惮李烨家里的背景,吃我这个王氏外围子弟正是香甜可口。好在是李烨负责大唐的纸业销售,广州一地给了薛家也没什么太大的损失。
“哥哥,第二种纸咱们做什么纸?”晚上,馨儿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我。
为了打磨家里的木器家具,我做了很多的砂纸,这个东西虽然小,但用处巨大。砂子是在玉器行买的石榴子石,不贵。但是变成了砂子再卖给你,就比银子还要贵了。无它,太硬耳。好儿用砂纸打磨了很多的所筹,以杜绝划破PP的悲剧发生。馨儿看见了,坚决地拒绝使用。所以她一直求我造纸。
李烨说了这种新纸我若敢让我的妻妾用来解决生理问题,他就让王夫子用荆条抽我。王夫子可是对文化事业十分的尊重,要知道我用可以写字的纸让老婆擦PP,他绝对会找王氏家族开祠堂,先抽了鞭子,再将馨儿逐出门去。
唐朝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要想得到家族的好处,你就必须按家族的约束来生活。
但是,如果我做出了废品纸,写不了字呢?我让我的妻妾去工坊大门,拍着大腿痛哭,纸做坏了,没法活人了。那废纸我的妻妾是不是就可以用了?多余的可以卖给达官贵族的妻妾女人了?毕竟没有人喜欢身上臭臭的女人啊。现代纸业卫生纸都是高规格的纯木浆纸,这里稻草资源丰富,孩子门捡回来的树枝不适合烧窑,东园里已经堆积如山。就用这两样,青檀皮太少,稻草可以无限量供应,三个铜板卖你两石籼稻草。
做完三十刀纸,我们就用树枝稻草做纸,压制时减小了压力。这个纸一出来,李烨的毛笔在纸上一碰,墨立刻洇开了,糊涂成了一团。
站在旁边的馨儿和好儿就按预演的一样,痛哭流涕地带上五个大肚婆,三个老妈子,十几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去东园大门外痛哭去了。吓得王夫子、陈里正以为我不幸夭折了呢,带着家里的孩子就来慰问。
听说是纸做坏了,就吐了口痰在地上。“王宁氏,你家小郎不听劝,非要用没人要的树枝、烂稻草做纸,不做坏了才怪呢?反正都是引火之物,你用来烧火也就是了,这点事也值得你们全家女人在这里哭。都回家去。”王夫子教训了馨儿一顿,将这些婆子都赶回家。
陈里正对我太了解,他绝对不会相信我会出这样的错。进来东厢房找我看我又耍什么诈。进屋就看见李烨正吹胡子瞪眼睛训我呢。“上次的教训你还不吸取,还是这样娇宠女人,下次她们再殴打你,你就不用去我那里装可怜了。”
“李公啊,我这是在饥饿营销啊,我们的纸在市场上定价时刻,如果大宗上市,价格必然比麻纸价低,达官贵人从来都是用最贵的,不是用最好的啊。我们的纸上市一定要让麻纸在价格上低头。薛家赚了钱,也就不会再找麻烦了。而且,我们这种草纸新开拓了妇女市场啊,完全不侵害原有纸业市场。而且只有达官贵人的女人,才会使用啊。这个利润是很高的。而且都用的是不值钱废料,种地人的稻草也能卖几个钱,何乐而不为呢?”
陈里正听了我们的谈话,喜出望外,陈里正和我相识日久,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这次他觉得是个机会。乡里有太多的稻草树枝了,都不用我们的孩子去捡了,给几个钱就给送来了。陈氏家族在本地可不是一般人啊,他们是岭南第一大姓,在当地势力仅次于冯氏。陈里正立刻就把这种纸的岭南代理权要过去了,搞得李烨哭笑不得。【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