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穿越小说 > 逃离大唐 > 第73章 经济危机
  房屋装修结了部分的款,馨儿因为去了李大财主家,装修做了很多的增项。一下子钱就有些周转不开了。好儿对馨儿的奢侈无度总是批判,说是氏族大家都不敢如此浪费。

  “哥哥,要不然我把金子拿出来些,去金银铺换了铜钱?”馨儿也后悔自己乱花钱了,可怜巴巴看着我。

  我亲了一下她嘟起的小嘴,对她说“有我呢,我想办法。你的金子我们还要回去办男科医院呢。”馨儿高兴了,跑到外面告诉好儿,自己的老公能挣钱,用不着她担心。

  王翻真的能干,对面的稻子刚收割完,他就让人平整土地。他让人送过来了二十个人,有男有女。都是刚流配岭南的。

  我还是将男人交给了侯三管理、女人交给了李嫂。李嫂看到了又增加新人,眼睛笑的都变成了一条缝。人越多李嫂克扣的越多。但现在好儿每天带着贝西一起管理茶叶作坊,李嫂开始担心起这个候氏小浪蹄子了。

  第二天一早,我在东园小丘上的树林里,查看要做的新项目。这次要吸取教训,项目要简单,最好我自己就能干。要伪装出产地,让黑手们找不到货源。东西还需要有长期需求,可以赚钱不多,但要细水长流。

  我正在规划着项目,李嫂跑进树林来找我了。我以为茶叶作坊出了什么什么问题了,就问她:“李嫂,怎么了?”

  李嫂一脸谄媚地看着我,小声对我说:“小郎君,你是不是喜欢我的胖叾啊,路家小郎就喜欢我。”

  胖“嘟”是什么啊,我十分的好奇,就满脸疑问的看着李嫂。李嫂看我没明白,就转过身去。要撩起了麻裙的后摆,

  我一下就明白过来了,赶紧阻止了她进一步的行为。

  “李嫂,我不会无故撤销工头的,你好好干。下次有需求去找你自己男人。好儿看见你勾引我,一定会将你卖了。快去工作。”

  李嫂吐了吐舌头,冲我不好意思的一笑,放下要撩起的裙子,小步跑下了小丘。这个女人长得挺好看的,为了好点的生活,也是拼了。想到此我不由得笑了起来。

  我回去了西院,家里装修需要大量的桐油,我将桐油偷偷地隔水熬过,加入了松香,工序很简单。这就是变性桐油,可以速干。这里有个关键就是温度必须要控制在两百六十度之间十度,持续时间二十分钟。这个温度和时间是关键,否则桐油不是不熟就是失效。还有就是松香的比例。这东西太有市场了,平时夏天木器刷桐油要干,需要三到七天,冬天时间加倍。变性桐油可以做到几个小时就开始变干,而且产生坚固的防水油膜。

  这个工艺在唐朝还没有出现。是清朝中叶后出现的。我需要一个洋买办,将桐油伪装成洋货。这样短时间内生意不会被鲸吞。我带了块油漆过的布,去找了沙希尔。

  沙希尔的管家告诉我他在沐浴,并邀请我去浴室找他。我就知道罗马人喜欢在浴室交际,没想到波斯人也是如此。

  他后院白色石房子就是他的浴池,我在东莞也是每日出入洗浴中心,哪里就是谈项目的主要场地。一群人穿着浴袍,坐在一起轻松喝茶,没有衣着上的贵贱,很容易谈成项目。我用一块白色浴巾缠了下体,跟着管家进了浴池。沙希尔躺在一个六米见方的大理石池子里,池水冒着热气。这家伙太会享受了,夏天还泡上了热水澡。我好久都没泡过热水了,也没客气,下了水。沙希尔听见水声睁开了眼。看见是我,他有些惊讶。

  “哈哈,王使君,你是第一个大唐人和我一起洗浴的。你总是让我惊讶。”

  我也哈哈大笑,告诉他我是从海外回来的,我们那里有很多罗马人。他闻言不住地点头,说罗马人是和波斯人学的浴室交际。

  “王使君,肥皂什么时候还有,我很需要。”他已经问过我几次了,我就是拖着。这东西是我的私房钱的来源,我不能让好儿发现了我的秘密。

  “沙希尔肥皂不算什么,那东西太少了,又贵。要赚钱,我们有其他的东西。”

  沙希尔闻言兴奋了起来,他跑到遥远的东方,就是为家族来赚钱的。他忙凑到我身边问:“是什么东西?”

  我让管家帮我去拿我带来的布。沙希尔看见是一块黄色的布,有些失望。可我将油布放在浴池里,和管家一起兜住了水,他就开始不淡定了。沙希尔非常的聪明,他立刻看到了商机。

  “王使君,这布永远都不漏水吗?”他手里抓着布,仔细地查看,并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我开始在浴池的热水里使劲地搓揉油布,然后再次兜起水,依旧是滴水不漏。

  “哈哈,王使君,我们发财了。阿拉伯有一万条做贸易的船,他们的帆着了雨水,十分的沉重,还很容易破烂。我们的香料保存都是用罐子,就是怕被海水侵蚀,但罐子很重,我们少装了很多东西。这个要是做成雨衣,每个船员都是需要的,还有沙漠的士兵,他们不习惯雨天作战,这个也可以作为军服、帐篷。我的神啊,是你指引我认识了王使君啊。”沙希尔肯定满眼都是金币,他在浴室扑腾着水,大喊大叫。

  两个大小狐狸在浴室中愉快地筹划了所有细节。我们喝着葡萄酒,畅想着。胡姬们下水了,我实在没忍住兽血的澎湃,在浴池里和胡姬们共同谱写了唐波友谊的篇章。

  晚上出事了,给馨儿用水的好儿,发现我今天交的租子严重的不足,两个人对我进行了严刑逼供。

  “姐姐,今天有人给我汇报,早晨李婆子去树林找过小郎,但就一盏茶的时间,我觉这么短的时间,他们应该干不了什么,就没管。明天我去问问李婆子。要是她干的,明天就找牙子卖了她。”好儿多阴狠啊!这绝对就叛徒啊,她忘了她做婢女的苦了。

  “也可能是贝西,他爸爸昨天找我,求我让贝西进内房伺候。说那两个路家孩子,他来抚养。要让贝西有个好下场。我没答应,只说将来贝西喜欢谁,我就求小郎将她放良,将她嫁给谁,我们家来出嫁妆。但她今天自己去过发酵房,小郎很可能在里面,今天一下午我都没看小郎。”

  馨儿开始卷起袖子,“满清十大酷刑才用了三个,我们给他上第四个,不怕他不招。你挠他左脚心,我挠他右脚心,不许他睡觉。”

  王家依然没有将两千贯拿来。郝氏的鲜叶供应已经开始以三天一万斤进行了。但给他的一万二千斤还没有完成定额,茶叶的钱还暂时指望不上。

  我带着浑身的伤出了门。我在两个女人的床上留下了两份休书。太气人了、太不人道了、太惨绝人寰了。从今天起,这两个女人我不要了。古代就是好啊,离婚也不用去民政局,一纸休书就好的。

  我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一点证据都没有,疑罪从无都不懂,两个白痴。我决定去赚点钱,还是去找俞姨娘去,那女人虽然也暴力,但是讲道理,很少肉体残害我,都是精神残害法。我这次赚了钱就让沙希尔给我买个罗马女人,长得必须像莫尼卡·贝鲁奇。

  我去了李大财主家,李烨看见我来了十分的兴奋。“出云,小郎全好了,说话已经没问题了。今天去他岳家下聘去了。割开脖子,人竟然能不死。千古未有啊!”

  我连忙施礼恭喜。

  “出云,你怎么受伤了。看你走路的姿势很是奇怪啊?”李烨发现了我今日的异常,关心地问我。

  “李公一言难尽啊,家丑不可外扬,我就不说了。李公勿怪。”我实在没脸说,我被二女给祸祸了。

  李烨狐疑的看着我,对我说“出云,你少等我一下。家母吩咐我,你要是来了,就让我亲自通知她,我稍去就回。”说完,他就转身去了内房。

  好久他才回来,向我解释道:“出云我忘记了,家母和我拙荆去法性寺还愿去了。你今日来看我可是有事?”

  我费力的把屁股落在了凳子上。龇牙咧嘴了半天。等疼痛稍缓,才慢慢的问李烨:“李公,不知现在结实的细麻布多少钱一匹啊?”

  “哦,出云对布匹生意有兴趣啊!我主要经营对外藩的丝绸贸易,麻布涉猎不多。结实的细麻二百二十文一匹,丝绸现在是八百文一匹。”李烨为我解说到。

  “丝绸以后再说,我急需两万匹麻布,你可有办法帮我搞到。”我提出了我的要求,他是广州城排名靠前的布商,我觉得他一定有路子。

  “你要的不少啊!什么时候要,一次出货多少?出云,你对布匹的行当不了解,这行里面水很深,你不要让人骗了啊?”李烨知道我是生意盲,他要帮我把关。

  “我第一次要两万匹,以后每三个月要两万匹,现钱交易,白银付账。还有一件事让你帮忙,我每三个月需要八千五百斤桐油,这个我只能月底结付。同样用白银支付。”我将自己的需求告诉了李烨。

  “如果确实是这么大的量,麻布可以做到二百文一匹,桐油三十文一斤。出云你这是要卖给外藩啊,他们都有自己的进货渠道,如何会找到你。你不要上当啊”李烨更怀疑,他从我用白银交易,和付款周期上判断出我是要做外贸生意。

  没办法,不说实话是不行了。我拿出了那块油布给他看。

  “你这是桐油布啊,这东西不行的。刚开始防水,大雨一洗就不行了。多少人都试过了,还添加了很多东西。就听说蜀中有一家搞成了,但是添加了生漆,价格太贵了。一匹油布都要一贯二。除了世家大族,谁能用的起啊?”油布就是布行的梦想,谁都知道它的价值。

  “李公,你找人试过,再教训小子不迟啊!”我不满地翻着白眼,李烨差点被我逗乐了。

  “哦,文秀。去拿热水来。”这李烨也不是好人,听说过天上下热水的吗?都知道桐油怕热水,这是要难为我啊。也罢,反正我也试过温水,这次的热水就当做极限测试。

  那文秀小丫鬟端来的热水怕要有八十度,李烨将油布放了进去,用棍子搅拌。呵呵,没有一滴油花冒起。李烨有点兴奋了。不停地用力搅,我都怕油布碎了。等水凉了,再次测试油布,竟然还是滴水不漏。李烨抓到我的肩膀上的咬伤,疼的我大声嚎叫。他却不管我。

  “出云,这布我也要。”他也看到了商机,这绝对是个可以垄断的大生意。

  我将我的顾虑和我的计划告诉他。他也从我的茶叶生意就看出来我的不易。

  “出云,我的布行同样有人参股的,整个大唐都如此。为何氏族越来越大,没办法的,你实力小,别人嘴大,吃你正合适。油布在大唐不会有阿拉伯那边那么好的销路,必究他们船多。我三个月订一万匹,我这边给你留半成份子。。。”他为我解释大唐的现实,排解我的郁闷。

  中午在李家吃的饭,李炎回到家,见到我欢喜若狂,非要给我磕头,感谢我的救命之恩。我是死死抱住,说是求他父亲来帮我的,他要是如此,我只能转身就走。李炎才只好放弃。

  “听父亲说,王郎注有论语,不知可否一观啊。我欲明年下场明经,五经有《五经正义》做范,《论语》、《孟子》却没有准确的答案,我读书时有很多的不解,正是要请教王郎。”李炎明年要考科举,缠着我讨教学问。

  我下午也就没走,给李炎讲了很长时间的“二书五经”,为何是二书,《大学》、《中庸》是朱熹从礼记里面挑出来的,唐朝还没有单列,还属于经。李炎听完了我的分析讲解,在也不同意平辈论交了,非要称我作“伦敦先生”。李烨也是支持。没办***敦先生”就“伦敦先生”,谁让我和他说我从伦敦来的呢。

  到了下午四点多,李烨非要用马车送我回家,他说他去法性寺接母亲。

  我在家门口下了车,李烨竟也下了车。李大财主就是客气,看着我腿脚不便,要送我进门。

  进了门我就发现了不对,老侯他们噤若寒蝉。难道我的休书让二女寻短见了,我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我写休书,不过是对她们行为的一种抗议表达。馨儿是现代人,不会不懂这个的啊。我连忙喊着馨儿,瘸着腿向二进里面跑。进了二进,就看见二女在荔枝树下跪着呢。李家老太太,李家太太坐在房廊下,王伯母手拿竹鞭站在二女的身后。二女脸部红肿,显然是挨了揍。馨儿看见我,泪水夺眶而出,小绵羊跪在那没敢动。好儿更是连眼睛都不敢抬,五体投地对我施礼。

  “卫星,你的家太乱了。我让你伯母来管教这两个不知三从四德的女人,你虽然年纪小,但是读过书,对这样的女人就不能太客气。你王伯母和他们说了,这次就饶过她们,再敢以大凌小,再敢嫉妒。就开王家祠堂,以七出的罪赶她们出家门。反了她们了,竟敢殴打自己的丈夫。小郎还没去寻花问柳呢,就是去了,与她们何干。每天吃着小郎,喝着小郎。小郎为了这个家抄刀子上街砍人。我儿子都说过,小郎是不世出的宝玉,一百年也出不了一个。你们竟敢动手打他。。。。”这个李烨啊,竟然请老老太太来帮我整顿家务,人家是好心,只好委屈跪着的那两位了。

  事情本不大,让他们掺和大了。看着馨儿红肿的脸,我咬了咬牙,没说话。老人终于数落够了,在媳妇的搀扶下要坐车回家,我恭敬的送老太太上车。

  “卫星,你伯母没打她们,是她们看到休书自己打的自己,也是自己要跪在外面给你道歉的。都是好女孩,怕你小,再染上脏病。我都罚了她们,休书我给撕了。休书可不能随便写啊,你小心要了女人的命。我来时你的小妾就在寻死,不是馨儿拦着,人都凉了。”老太太谆谆教导我啊!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我就是开个玩笑啊,好儿竟然要寻死,这女人本就不幸,若让我坑死,我觉得自己的罪过就是罄竹难书。

  我连忙答应老人,听老人的话,按老人说的办。馨儿时常接济堂伯一家,堂伯母是被李老太太逼迫来的。她为二女求了情,说她们是没长辈压着,放浪了性子。她以后会常来的,教育她们的。。

  回到二进,二女还在树下跪着。我长叹一声:“歌于斯,哭于斯。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一家人,你们都起来。”

  “大叔!我错了。你不能不要我啊。你说过的,要带着我一辈子的。”馨儿是真的害怕了,我给她的休书里写的很决绝。

  我拉了她们起来,告诉她们我有话说,就自己走进一进的东厢房了。她们两个跟来了,还要跪下。我严令她们坐下。我理了自己的思路。轻声说:“是我错了。西方有个美丽而伟大的行为艺术家。她叫玛莉娜·阿布拉莫维奇。她几乎用自己的生命做了一次表演,这个表演被人类永远的记入了史册,她告诉了世人,人性是丑恶的,他们在无防守的人面前,他们的丑恶会升级。这里包括所有的人,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管你的教养、学识、宗教如何,都不能改变。她将自己麻醉了三个时辰,穿着盛装站在房子里,她的面前准备了七十二种东西。开始人们对她的侵害还是轻微的。用笔在她的脸上写字,写上骂人的话挂在她的身上。之后就开始升级了,有人用花刺扎她的身体、用刀子划开她的衣服、割破她的身体、吸她的血、强暴她、还有人要杀了她。这些人平时在人们的评价里都是好人。是我忘了这些,纵容了你们的暴力。你们好好想想。你们都受过伤害,你们却要同样伤害爱你们的家人。这一切我希望你们好好想想。”

  昨天没睡好,我和衣倒在东厢房的罗汉塌上睡去了。夜色里,馨儿钻进我的怀里:“哥哥,你带我走。我们回到断崖的家。我不喜欢这里,在这里,我越来越狠心,刚开始看见李婆子打女人我还觉得痛心,现在我看见偷懒的人都想打。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我早上看见你的伤,我都伤心死了,我真的不能原谅自己。我那么爱你,我怎么就会伤害你的。我是不是疯了。薇薇姐是多么聪明啊,她何时管过你和那个女人睡,可你就是在最困难时,也都不放弃去救她。”

  我抱紧了她。她小声哭泣,一直回忆我们在断崖的美好生活。我觉得是我懒,一直让她帮着管理东园,两个时代的价值观相互影响,她迷失了自己。我决定以后不让她经常去东园,让她按我想法做计划,我要改变。

  好儿带着佳子搬到二进西厢房自己去住了。她说忘了自己奴婢的本分。自己僭越了身份。她就如初见馨儿时那样,尊敬地对她。这个女人让我越来越不理解,难道她真是那个神秘的导游吗?

  现在暂时无法处理此事,再不赚钱,家里真要揭不开锅了。在东园我砌了个大池子,可以放下一千斤桐油,旁边做了辊压机。

  李烨的一千斤桐油都运进了沙希尔的家,两千匹麻布运到我的家。沙希尔第二天将桐油运到了我的东园,我在东苑的小丘上,盘了个大灶,这里是禁区。仆役除了老侯一家,禁止任何人靠近。我带着老侯猴儿一次蒸二百斤桐油,我来监控温度、时间、调配松香比例。猴儿非常的聪明,他用青竹放在桐油里的相同的时间,简易而准确的掌握了二百六十度这个油温,劳动人民太聪明了。猴儿表示在做几次,就不需要我亲自干了。

  沙希尔的四百五十两白银到了,这是一千五百匹油布他预付的一半。我们将变性桐油倒进水池,之后我就不管了,老侯带人泡麻布、辊压去除多余的桐油后。挂在大竹竿上晾干。李大财主真是仗义啊,布匹、桐油他不让我先付款,都给了我一个月的账期。我的经济危机立刻就结束了。【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