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其实离广州很近,我估计我们不是在在从化就是在白云。毕竟白云山历历在目啊。去过太多次广州了,知道自古广州繁华之地就是越秀。我的童真在越秀差点丢给了一个小个子大胸的湖南敲门妹。
我们的船七转八拐,进入了主航道。发现周边有太多的船了,多是来往佛山广州之间的商船。
“小郎,这河道的船好多啊,快赶上洛河了!”好儿通过船篷的窗户,看着繁忙的河道,发着感慨。
宁馨儿鼻子里喷着冷气:“小家女,没见识。见过全城大堵车吗?知道什么是四百万辆车堵在马路上不动窝吗?见过上百个女人被尿憋的,一起下车到立交桥边,一群人挡着,一群人蹲着吗。”
好儿完全的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昨天晚上到现在,馨儿一直在生气。因为她吞不到底,有些人能轻松完成。
“那天你在哪?”我问她,那天我也在憋尿大军里。
“我还小呢,小学一年级。我爸带我走路回家的。你怎么解决的?”她美滋滋地问我。
“还是男人幸福啊,我正好有个脉动的瓶子。”我幸福地回想着。
“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你就是个臭流氓,是个口你就尿。呸!狗男女。”没办法了,今天早晨大姨妈来了的女人都是老虎。
唐朝的码头在现在越秀广场一带,我确实领略了一下,千帆云集的场面。这里很多两千料以上的大海船。这些是著名的阿拉伯或者是波斯的帆船,毕竟宋代驰骋在泉州、广州外的阿拉伯的三角帆船,我在这里还没有看到。船多是和沙漠一样漆成了黄色,船头船尾微微上翘,船极为狭长,标准的纺锤形。我的船和这些海船一比,就好像鱼和鸭子的比较,我的内河船显得蠢笨。
唐朝的广州城是以北京路为中轴,建造的一个矩形的城。城墙有八米高,面积我粗粗估计有三平方公里,朝着珠江开有一门,其他的城门我看不见。主城的东西两侧才是它的繁华商业区域,虽没有城墙保护,但这里以珠江边为中心,向北延伸。密布店铺、仓库、住宅。
越是江边的建筑越高大宽敞,我仿佛置身于一千五百年后的外滩。这里小路四通八达,河流纵横交错,江岸上很多的小河,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人工开掘的,船可以直接到仓库码头。江岸边上到处都是高大的榕树,每棵榕树底下都用毛竹搭了五米多高芦席棚,棚里堆满了货物。众多的小船在江水里穿梭,这些人都是牙行掮客,他们负责将船带到不同的码头,或是将鲜活农产品、净水卖到船上。这里已经按行业分区了,虽然没有后世的十三行,十三条街的那样细化。但可以看到陶瓷、丝绸、香料、钢铁、茶叶、客运都各自拥有自己的码头。码头的大木牌上书写着“天”、“地”、“玄”、“黄”、“宇”、“宙”,这里是按千字文排序的。
我正不知道该到那里时,一条两人划的小船就靠了上来。船上有两个男孩,看起来岁数都不大,都穿着短衣,两人同时划桨,船的大小就像公园里的手划船。小船贴在我们的船上,一个黑黑小孩,看着只有十四五岁,双手扒着我的船边。转着漆黑的眼睛,打量我们船上的货物。看见都是箱子,实在是搞不懂我们是做什么的。就大声问我:“客官,是卖货还是买货啊!是第一次来广州吗?我们这里很熟的,可以为你们带路。”
“我们是来卖货的,想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那小孩一听,就对我说“跟我走,我带你们找地方落脚。”也不等我回答,就双手用力,攀上了我们的船。
上船后就四处打量。我们这次都穿了平民式样的衣服,但因为料子都是软锦,很让这个小孩摸不到头脑。“我叫陈六,从小就在码头讨生活。”他介绍着自己,并向自己的小船摆手。
我船下的小船,嗖地一下就离开了我的船。呵呵,古今都一样啊。
我第一次在去郑州,下了高速公路,找不到地图上的道路,就拦下了一个骑车的男人。向他打听道路,他还没说话。他后座上坐的女人跳下了车,说:“我带你去。”然后向她男人挥挥手,那骑车男人像有疯狗追一般,飞速骑车离去了。女人也不打招呼,转身就拉开车门,上了车,我当时真怕是仙人跳啊,好在车上有女同事。这女人路指示的明白,一直带我们到了宾馆。下车前,要了五十块钱。
这个陈六穿了件露胳膊的麻布小褂,下身穿无裤腿的犊鼻裈,头上一个荆条别住了头发。身上的皮肤黑亮,肤色真像印度人。
“小六子!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必须能存船。离城里还不能太远,存船还必须便宜。周围能租到便宜安静的院子。”馨儿看着小六子是小孩,带着好儿出了船篷。给陈六布置任务。
陈六抹了把汗,对着馨儿抱一下拳。“好叫小娘知道,这里存船每天五钱。货物可以存在仓房,你这些货同样是一天五钱。这里是码头,附近没有清净的院子可以租住。要清净还要便宜,就要去法性寺那里了,那里可离码头不近啊。”小六子为馨儿解释到。
“我们的船长期停靠,我基本不用。停船能不能便宜点。”好儿继续问。
“你要是长期不用,船我可以帮你租出去,一天给你五钱。”小六子建议到。
馨儿对她拥有的东西,最忌讳共享。就如她可以和我分享一切东西,却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共享我。她拒绝了陈六租船的建议。
陈六将我们的船指引到城西的一条小河里,向北行了很远。他对我操控的船帆很感兴趣,发现船可以逆风行驶,更是惊奇的要命。船终于到了一个小码头,码头边上停了不少的小船。“曹哥!我给你带客人来了。”船还没到码头,小六子就喊起来了。码头上站着个精明的粗壮男人,冲陈六喊道:“六子,存船还是吃饭啊?”
“存船,这船长期存在这。”小六子回答他。
这姓曹的汉子很是高兴,一钩杆就将船停在了码头上。馨儿拉住了我,和好儿一起向这姓曹的讨价还价。她们对我在佛山的表现,嗤之以鼻。让我以后少过问买卖,是读书人就读书去,每天写首诗,哄自己老婆高兴不好吗?非要抢着去做败家子。
价钱议好了,每天三钱。先付一月。好儿数了九十个大钱,给了姓曹的汉子。姓曹的汉子让我们下船、卸货,他好将船停到稳妥的地方。馨儿让他稍等。她和好儿一商量,两人带上面纱,带着大郎,让陈六带路去找落脚的院子。我认为两个女人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独自出去不妥,就喊住她们。馨儿拍拍大郎,从袖子里掏出手枪朝我晃晃。好儿也在晃一个竹筒弹,她从梧州之后就和我要了一个竹筒弹,随时带在身上。在树林里,我蒸馏了一小坛松根油,刚将zipper灌好油,打火机就被馨儿抢走了,将自己防风给了好儿。我就带了十个打火石,我看你用完了怎么哭。
两人去了很久,上午十点多走的,到了下午三时了,两个女人还没有回来。就是租个房子,如何可能用这么久的时间,我开始不淡定了。在我回船篷去穿机甲时,一大群人向小码头走来,大郎先看见了我,兴奋地跑过来。哪两个女人带着一群人奔向了姓曹的饭棚。好儿带了个荷叶包跑向我,让我先吃饭。我问她,怎么去了如此的久,好儿带着面纱,我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她支吾了一会,对我说:“馨儿回来会告诉你。”
然后钻进了底仓,一会拿了个小布包出来了。她可能还是觉得自己和馨儿做的不对,就悄悄多我说:“我和馨儿算了很久,租不如买。我们在法性寺附近买了一处院子。这是带了房主,村老、县衙的司吏、中人、牙人到姓曹的饭棚签约,然后在饭棚招待这些人。明天吏员出红契给我们。”
她发现我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这叫她很诧异,她没敢多说,匆匆上岸奔向了饭棚。我打开荷叶包,发现是蛋炒饭,我也真是饿了,将炒饭倒进瓷碗里,拿了筷子就吃。饭有点硬,还有就是菜籽油的那个味道,我实在是有些不喜欢。
我饭还没吃完,馨儿就带着大郎跑了回来,撩开面纱,对我一脸讨好的表情:“老公不生气,我知道自己错了。可那个院子我真的喜欢,你想想将来广州这里的房价有多贵。我将房价压倒了不到一千块钱。这户主人原是犯官,现在武氏重新启用他了。这里就留了个管家,卖房子。里面家具俱全,竟然是黄花梨的大床,你看到就知道了。我们花的买房钱,在我们的时代,连这张床都买不起。其他都是紫檀、金丝楠木的家具。这个我也算了,至少价值二百万。现在我就花了六十两金子。人家管家要不是知道你是琅琊王氏子弟,是万万不肯卖的。老公不生气了,你就当宠我一次,那天你偷好儿,我都没生气。”
这个婆娘不管是不行了,晚上再教训她。我带了私印,让大郎看家,馨儿带上面纱,在我身后小碎步跟着,我们去了饭棚。房主姓刘,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自称是刘府管事,为人态度倨傲。“小使君,和王都督怎么称呼啊?”
这刘管事看了我的穿着,以为我就是商人,托庇在都督府。我朝他拱了拱手说:“王氏族人而已,按辈分称都督为叔爷。”
到了广州地头,我决定低调,这要是直接就说自己是都督府的人,让人戳穿了不好看。刘管事点了点头。又问:“听两位小娘说小使君是读书人,不知主修那一门啊。”
这是要考教我啊!我再次拱手说:“在下愚钝,读书十年。经史子集都有涉猎,但都还未通达。到是算学略有小成。”
刘管事有了兴趣,捋须相问“明年明算科可要下场。”
“这还要看长辈的安排,我希望能下场一试。”我谦虚的回答。
刘管事来了兴趣,问我“小使君,我考教你一题可好?这是天竺传过来的问题,广州城没有几个人能解出来。”
我连忙点头,请他出题。“一百馒头一百僧,大僧三个更无争,小僧三人分一个,大小和尚各几丁?”妈的,小学三年级的问题也来问我。
我刚要回答,馨儿不知礼貌地抢话了:“刘管事,我夫君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这个问题太简单了,不如让妾身回答管事,我和夫君学算学两年了。”
刘管事显然对馨儿很不满意,大概刚才议价时没占到什么便宜。这道题对古人绝对是个难题。刘管事倒是希望看着馨儿出丑。他对馨儿挥了挥手,馨儿拿起根筷子,碗里蘸了水,一通鬼画符。
“叫刘管事知道,大和尚二十五人,小和尚七十五人。”
这前后也就是一分钟,不仅刘管事,好儿也呆了。她大概觉得馨儿就是会撒娇、耍赖。没想到明算如此的厉害。刘管事对我恭敬起来,站起来对我拱手:“不愧是簪缨世家子啊,老朽佩服。我是中书侍郎刘公的门人,刘公离开时说过,此宅宁肯空置,也不卖给铜臭之人。小使君家学渊源,内室尚且如此通晓明算,更何况使君了。祝小使君早登皇榜。”
那个书吏有点坐不住了,对刘管家说“刘管事,既然都谈好,契约我也写好了。签字盖章?我回去还要出红契呢。”
于是大家签字盖章。给了刘管家六十两黄金,两贯钱的税金给了书吏。中人村老给了一贯。小六子给了二百钱。在曹家饭棚订了二百钱的席面请帮忙的吃喝。小六子动作真快,找来了十几个挑夫,开始帮我们卸船,搬运到新宅。抬箱子时,这些挑夫不干了,馨儿给了小六子二百四十钱请挑夫,小六子节流了二十钱,说东西不多,距离也不远。这些挑夫一抬箱子就知道上当了。好儿又给加了一百钱,这十几个挑夫才高兴起来,喊着号子,一溜小跑的扛着箱子上路了。小六子看我们大方,也不去棚里吃饭了,跟着我们去新买的院子。刘管事打开朱漆大门时,我就知道为何馨儿一定要买下此宅了。这个宅院占地两亩,二十多间瓦房。但院子里显然很多年没有大量人口居住了。荒草都有一人高了。有几间房子的椽子已经腐朽,房子的瓦片散落一地。二进的月亮门上着锁。刘管家带我参观了整个住宅,院子是三进的,后面是个小花园,石头砌的院墙有三米高六十公分厚。院里桂树飘香。前院后院都有水井,井壁都是砖砌的。真是个好宅子啊,唯一不足就是年久失修,破损了不少。要不是这些破损,这个房子也不可能这个价钱出售。院里有一对黑瘦的男女,带着三个十来岁的孩子局促的站在院子边上。
刘管事和我商量“这是刘府在本地买下来的奴仆,男人负责院子的看护、打扫。女人负责做饭。刘府在广州城里还有宅子,这五个人你们要是留下,就在再给我三十贯。不然我明天带到城里去。”
我示意好儿拿钱,好儿有点犹豫,我瞟了她一眼。她去拿银子去了。好儿拿回了四十五两银子,交给我。我递给了刘管事,刘管事收了钱,将五人的奴契给了我。并告诉我,刘家在广州城的地址,欢迎我去做客。用个小木匣装了卖房的钱。门外有马车在等他,他登上马车,和我拱手告别。挑夫将所有的东西都挑到了中院的房间里,高高兴兴的拿着钱走了。
“老公,我带你去看房间里面,我好喜欢那张床啊。”馨儿兴奋的拉着我就走。
我十分为我们的船篷默哀,那个发誓要一辈子睡在新婚藤筐里的宁馨儿,改主意了。床的料真是海黄,但造型太差啦,这不就是炕吗。说好的八步床呢?紫檀只有几个笔筒,金丝楠还真是不算少,这三间主房里的门窗桌椅都是金丝楠的。就是窗纱都破了。二进有七间房,三进有个书房、亭子、藏书楼。花园的荒草藤蔓密布,人是下不去腿了。
好儿带着五个家奴来拜见新主人。他们都姓侯,侯君集的侯。男人自称侯君集的孙子,他随父亲被发配岭南,两个儿子十三岁、六岁、女儿十二岁。女人是他的浑家,二十多岁的样子,虽然黑,但是样貌不错。那个大的男孩一脸的机灵,看我看他,就立刻下跪,口称:“郎君,小奴叫猴儿。认识字,整个广州城我都熟悉。”
小的男孩很瘦,头很大。女孩不像父母,很白净。我不由得唏嘘,名将的后代啊!竟然做了奴隶。这个可恨的封建社会,太没有人性了。我搀起了跪着的侯十七,问他原来的名字叫什么,他嗫喏了半晌,说祖夫赐名神机。“老侯!你以后就是王府的管家。让你大儿子给家里跑跑腿,闺女跟着主母。让你浑家还是给大家做饭。”这侯神机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样子,不知道孩子为何这么小。这老侯听了安排很高兴,带着一家给我和馨儿磕头,认下了新的主人。小六子还没走,瞅准机会凑到我的旁边,“使君,这房子要不要修理一下,我认识木匠、瓦匠的?”
我对他指了一下馨儿,就四处去查看院子了。好儿吩咐了半天小六子,小六子满口答应,一溜烟的跑了。“小郎,我们今天喜迁新居,是不是搞个酒席庆祝一下。”好儿对我和馨儿建议到。
馨儿今天高兴,格外的大方,吩咐老侯去办个五百钱的席面回来。老侯有点挠头,说附近都是下力气人的吃食,没什么好的。五百钱怕是够十多人吃的。城里、码头都有好馆子,但都不给送到这里。这里原就是家主避暑的住处,主要还是住在城里。好儿给了他二百钱,吩咐他去买鱼、肉、蛋、豆腐、菜回来,我们自己做。
馨儿和好儿带着两个大一点的孩子收拾二进的房子,嫌我碍事,就将我赶了出去。我到了一进的主厅,这个房子是整个院子里最高最大的房子,柱子超过了五米高,柱子竟然都是樟木,可能也是怕白蚁。里面的摆设一空,看样子被拉去广州城里的宅子了。这个房子有三十多平米,右侧的椽子烂了,瓦片掉了一地。房子左边堆了很多的木板,因为房子漏雨,下面的板子已经变黑。我过去掂了掂板子,很沉啊。
“这原是刘侍郎准备做寿材的。没想到木头刚进院,他就被重新启用了。他觉得这些木头给他带来了福气,就让搬到正堂了。”老侯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真的吓了我一跳。
木头是金丝楠,这些木头连棺带椁富富有余啊。我自己非常喜欢金丝楠,四川一个朋友的姐姐是专做金丝楠木家具的,有一套家具三十八万。我亲自去成都看了,如果不是有很多机雕,看着太呆板,我可能就买了。还是太贵,舍不得。这里这么多金丝楠,我可有的玩了。我正想象着明清家具的式样呢,猴儿跑了过来,说有邻居来拜访。我们这里一片乱,我都不知道去哪里待客。
“老侯,这院子里有地方可以待客吗?”我问身边的老侯。
老侯指了指东厢房,对我说:“刘管事有时住宅东厢房,哪里的家具都是全的。我去开门。猴儿,陪着郎君去迎客。”
猴儿带着我去了门口,我的天哪,门口站了位国际友人,一身白色丝绸长袍披发,脸上卷曲的胡子,修剪的很整齐,高鼻、灰黑色的眼睛。后面两个绿袍的胡姬,手里捧着两个银盘,里面是一些香料。
“亲爱的邻居,我是你西面的邻居沙希尔,很高兴和你成为邻居。”他弯身扶胸施礼。
“沙希尔朋友,很高兴刚到广州,就认识了您这样一位朋友,快进来,让我听听您远方故乡的消息。”
我说完,先躬身作揖施礼,然后张开双臂。沙希尔很高兴,和我拥抱了一下,然后随我进了屋子。东厢房有全套的桌椅,我请沙希尔坐下。两个胡姬将盘子放到了桌子上。好儿带着面纱来了,看见了沙希尔,茶盘差点丢到了地上。我扶了她一把。对沙希尔说:“我的妾氏没有见过埃兰人,让您见笑了。”
好在好儿在卢家长大,应变很快。放下茶盘,手在身前交叉,一脚前一脚后屈膝,口称万福。万福不是该手在身侧的吗?这是什么东西?这就是唐代的万福。
“朋友,你怎么知道我是埃兰人?这太神奇了,这里都说我是阿拉伯人、或是波斯人。”沙希尔奇怪的看着我。
我能告诉你我喜欢玩波斯王子吗?“我知道‘萨珊王朝’几十年前灭国了,但你没有带库非耶。你的女人没有带面纱,我就知道你不是阿拉伯人,大唐称你们为波斯人,你们自称是埃兰人。就像我很多时候自称汉人。”
沙希尔再次站起来和我拥抱。口称朋友。好儿用优美的姿势,进行了茶艺表演。整个过程庄重、优美。为了整个仪式的准确表达,她摘下了面纱。当她双手奉茶时,你接过来的茶,喝起来一定不是原来的味道。这就是我胡乱灌输给她的日本茶道精髓。你喝的不是茶,是文化。沙希尔显然是被唬到了,张着嘴看着好儿忙活,不知道她在干嘛。茶的味道沙希尔感觉非常的好,对好儿的表演也大加赞赏。我却不以为然,桌椅上完全破坏了仪式。家里要修个榻榻米,下次完全照着日本的茶道来。不换衣服就不给你喝茶。
我和沙希尔谈了巴比伦、谈了波斯艺术。最后谈到光明。“王使君也信奉光明吗?”
沙希尔激动的问我。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我稍想了一下,回答他说:“沙希尔,我确信这个世界是光明创造的。光代表了能量。这个世界的运行依靠的就是能量。比如你吃的葡萄,我可以准确知道它的能量。葡萄的能量就是光明给予它的。”
沙希尔第三次拥抱了我。我让好儿去打一罐葡萄酒,我回房里偷偷拿了四个肥皂,用纸包好。沙希尔要告辞了,我将肥皂交给他,告诉了他东西的用途。好儿拿来了葡萄酒,我一起送给了沙希尔。银盘上的香料我让好儿收了,退给胡姬盘子时,沙希尔说是送我们的,我想想我肥皂的价值,也就安心的收下了。【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