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下雪了!”
听着外面传来的惊呼声,张涛走出营帐,漫天飘落的雪花在飞舞,多少将士在欢呼雀跃。
瑞雪兆丰年!
这个冬天不太冷,对贫穷的百姓来说,是个大好事。但不下雪,那就意味着明年收成要减少,使得不少百姓又期盼着下雪,又怕下雪之后,更加寒冷。
张涛望着白茫茫的雪花,叹息一声,转身走进营帐。
二十几年了!
他终究还是未能完全遗弃前世的现代化生活。
前世,他就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天,病重死去,到死之时,他仍旧在听着歌,在歌声中安静离去。
张涛放下繁重的公务,悠悠的坐在一张躺椅上,闭上眼睛,不再思考着任何事情,低声浅唱着,“多情最是春情雪,年年落满离人苑,薛涛笺,上言若如初见。这一世,太漫长却止步于咫尺天涯间,谁仍记,那梨花若雪时节……”
…………
大齐千武十年月十五,
一万精锐司古军,长途夜袭天水郡。
一夜之间,攻陷天水郡都,郡守府一干官员全部被杀,没有一人逃出。
大齐京师震动,天下震动,周围数国不得已,压制国内矛盾的同时,又将目光转移到司古军这支叛军身上。
若要让司古军再得一郡,齐国天下十三郡,就被其夺取十分之一,这让齐国何其心安,周围数国更是警惕万分。
…………
月二十三,天水郡九座城池沦陷。
月三十日,再是六座城池沦陷。
九月五日,等到大齐朝廷匆忙调集凑齐十万大军,赶赴天水郡边境时,天水郡二十三座城池,已被攻陷二十座,只留下天水郡与他郡相邻的三座城池尚在,在邻居的帮助下,还在苦苦支撑。
之后,匆忙凑齐的十万大军与一万精锐司古军一战,大败,死伤五六万,剩余残兵狼狈逃回天水郡的邻居朝行郡,再也不敢出郡一步。
至此,到九月七日,天水郡全郡城池彻底沦陷。
一郡之地,不到一月之间,轻易易主。
这一次,齐国老国主在朝堂上不顾风度的大骂,骂满朝文武,骂叛贼张涛,更骂那些将士士卒。
自从与叛贼开战以来,数次战争,皆被叛贼以少胜多,打的死伤惨重,这让齐国国人如何看待朝廷,别的敌国恐怕也会以为齐国衰弱,从而感觉有机可乘。
国主齐武实在是不敢再等下去了。
万一边疆镇国王打不退雨国大军,反而被其攻入齐国境内。到时,两路大军在齐国国内大肆攻掠,他齐国,就完了。
齐国国主齐武,正式以国主名义,派遣使者入赵国,林国。请求两国派兵镇压国内叛乱,而国主齐武愿以富水郡一郡之地相赠。
这次使者走的正大光明,哪怕是满朝文武大都反对,各郡百姓痛骂朝廷,齐武也一力镇压,丝毫不顾及百姓和权贵的心思。
如果真的听这些百姓和权贵,他齐国万一完了,倒霉的是他这国主,是他这个皇族。
所以,齐武虽然昏庸,但他宁可抱着我负天下人,休叫天子人负我的态度,也要请求两国派兵援助。
“报!陛下,有学子在京师府聚集,说,愿上阵杀敌,报效国家。请求陛下撤回使者,收回赠予敌国一郡之地的承诺。”
齐国国主齐武正在批改奏折,听到殿外侍卫的话语,大怒,冷笑说道,“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也敢言上阵杀敌,只会巧言舌辩罢了,看看这些年京师府给朕培养出几位踏上文道之路的儒者?
只懂得混吃混喝,不思进取,不去努力读经,竟然还敢在京都喧哗大闹,还质疑朕的圣旨。
来人,传朕旨意,让京师府四选一入军,派往前线。不是说要上阵杀敌吗,朕给他们这个机会。”
过了半天,一个年迈的老者不经通传,就迈入大殿,以一种莫名的语气说道,“陛下可愿收回圣旨?”
国主齐武皱眉,“老师,你说的是那一旨意?”
“都有!”
齐武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冷声说道,“不可能,朕的圣旨一下,就绝没有收撤回的道理,还请老师回去歇息去吧。”
闻言,老者满脸悲哀之色,心中沉痛,说道,“陛下,您老了,该认错了。齐国经不起折腾了,先帝让我担任帝师,教导于您,是臣无能,错误了陛下。
臣已悔恨数十年,今日,臣愿以臣的老朽残躯,请求陛下收回成命,派镇国王领军镇压。
如此,臣死得其所,无憾矣!”
说着,老者已老泪纵横,齐武神色骤变,起身,赶忙让暗卫阻止老者。
但老者早有准备,他离支撑大殿的柱子太近了。
砰!
鲜血染红了巨柱,老者的身躯依靠着柱子缓缓倒了下去。
看到老者撞柱而死,齐武被气的神色扭曲,心中怒火燃烧,喘着粗气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朕没有错,错的是你们,你们就是想要我皇族被灭,要我大齐拱手让于他人。
来人,京都胆敢再有妄议者,杀!”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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