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宜修咳了几声道:“这事儿错过了可就再难寻了,山长多想想吧!”
傅宜修走了,沈永长陷入了沉思。。。。。。
沈书瑶怔了许久才缓过神来,微微有些苦涩的道:“难道人家真的要凑过去给他做小妾吗?”
林近的告示张贴出去后,很快就有人找上门了,这将沈永长和沈书瑶急坏了,林近只要有客人上门,沈书瑶便来林近的住处与许惜聊天,客人走后她就会去质问一番,听到林近说没谈拢才会放心离开。
一连几日,林近接待了不下十个有意购买书院的客人,不过大多数都是要整个买下来。
书院如果能全部买下来林近就不会卖了,还好他如此着急卖只是要逼一逼沈永长,卖不掉也是无所谓的。
沈书瑶却不这么想,一旦有人真的买下林近那份,对方以后用出手段来,自己和爷爷怕是招架不住。
沈永长的提议她也是动了心思,像林近如今这种地位的人,没有人会让自己的子嗣随母姓。
如果沈书瑶愿意嫁个泥腿子,沈家也能留后,但她显然不会答应。
她这几日没少从许惜那打听林近的消息,林近的性格她也了解了不少。
她就像要偷人家汉子的女人一般,心虚的从许惜口里套着消息。
许惜有时候会疑惑的问一句,先生你最近怎么对我家夫君的事这么感兴趣?
沈书瑶只是微微一笑说,只是好奇打听一下。
从许惜的口中她知道林近是嫌弃书院不够大,这才是他要卖的原因。
她没以书院作为要挟,让林近答应她的条件,这种事情本就很难启齿。
这一日沈书瑶找到林近说了她的想法,“书院不能卖给你,你的也不能卖,但是我可以做主租给你。”
“我还是想买!”林近摇摇头道。
“只能租!你林致远莫非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以前我可是每晚熬夜给你改文章,足足改了三个月。你为何非要如此为难我与爷爷,我们又何曾对不住你?”
沈书瑶说的理直气壮,这事本就是林近理亏。
林近有些无奈,他如此做确实有些不厚道,他想着只要对方答应卖,他可以多给对方钱,足够他们再买一个比这里更大的宅子。
此时他却也有些内疚了,人家熬夜给自己改了三个月的文章,以前自己不觉得如何,如今看来应该是挺辛苦的。
“租也行,我要签至少十年契约,书院的事你们不能插手,女子书院我可以让你继续开。”
“女子书院的开销你承担!”
“我承担可以,但是教什么也要我说了算。”
林近虽然做了让步,但是他依然强势。
沈书瑶暗暗思忖着,书院本来不景气,一直往里搭钱,怎么都是她占便宜,没有理由不答应此事。
“我才是女子书院的先生,教什么你要先经过我的同意才行。”
林近也感觉这个女人异常难缠,也只能如此了,以后慢慢说服她便是。
“好,事情就这么决定!租金每年我给你们五百贯。”
沈书瑶本想开口多要,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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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便一口答应了。
这一切似乎完美的解决了,林近觉得很奇怪,但又说不出来,大概是因为沈永长没来与他吵架的缘故吧!
沈永长也没反对,毕竟女追男隔层纱,他相信自己的孙女迟早能将林近拿下,到时候书院留给沈家的子嗣便是。
第二日两人去衙门登记造册后,林近才真的将书院控制在手中。
“书院既然归我了,那我就要给书院改个名字了。”
“是租给你,除非...除非...”沈书瑶磕巴着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林近疑惑道:“除非什么?”
沈书瑶偷偷瞥了他一眼,玉首微颔的道:“书院是我的嫁妆,除非你将来娶了我否则书院你就只有一半产权。”
“你要给我当小妾,我还是勉强可以接受的。”
沈书瑶此时想说当就当,但是生的孩子得姓沈,然而她也知道林近这是玩笑话,自己如果此时应了怕是要被他取笑。
“你做梦!”
林近呵呵一笑,扭头看了看开封府衙门上威武的牌匾,移步离开了衙门口。
贾昌朝已被贬职出任外州,此时的开封府府尹已换成了王尧臣,贾昌朝还有没有可能再卷土重来,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沈书瑶疾走两步跟上来道:“你笑什么?”
“笑你觊觎我的俊美容貌!”
“无耻!比你俊美的多了。”
“那你就是觊觎我的才华!”
“比你有才华的不在少数。”
“谁?谁比我更才貌双全?”
沈书瑶气结,她确实找不出比林近更有才貌的人来,“你简直不可理喻!自大狂。”
“那日腊八在御街,你知道我收到多少个荷包吗?二十多个!都是非常美貌的小娘子亲自放在我手里的,我的俊美早已被汴京城的小娘子们认可,又何来自大之说。”
“那也没听说你领回家一个!”
林近微微一尬,“没办法啊!家里有只胭脂虎。”
“切,还不是你自己惧内!”
“这叫尊敬,怎么能说是惧内呢!”
林近越走越快,沈书瑶有些跟不上了,“你要去哪?”
他拿出一张纸晃了晃道:“给书院定制块牌匾,要做的比开封府衙门的牌匾更大。”
“为何这么急?”
“快过年了,不急怎么行?”
“我陪你去,我的女子学堂也要牌匾,钱你出。”
“也好,能用钱解决的事,我从来不吝啬。”
方氏牌匾行,今日迎来了一男一女两位客人,他们一进门就说要做一个比开封府衙门还要大的牌匾。
大家以为是来闹事的,谁知对方拿出一张御笔亲题的纸来,这可将众人吓坏了,不多时就惊动了住在后院的东家。
沈书瑶拿着写有大宋皇家书院的纸,一双迷人的眸子睁得圆溜溜,樱唇微微颤抖着,“你...你竟然...这太不可思议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等会儿给你定制一块大宋皇家女子学堂的牌匾,兴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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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高不高兴?”
沈书瑶无疑是兴奋的,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一块大馅饼,皇家书院,这是天底下独一份啊!
“我都听你的。”
林近:“......”
女人心海底针,古人诚不欺我,这变的也太快了些。
牌匾行的东家此时来到林近面前说道:“鄙人方礼,不知贵客如何称呼?”
“免贵姓林,单名近,字致远。”
方礼两眼一亮道:“熟人见面竟不识,贤侄快快里面请。”
林近一脸懵逼,这人自己第一次见并不认识啊!怎么就凭空矮了一辈。
方礼又道:“贤侄可还记得方遂,那是犬子啊!”
“您是羽之的父亲?他可是在家?”林近惊讶道,羽之是方遂的字。
方礼点点头,“他在西城的烛火店当掌柜,我这就吩咐人去叫他回来。”他看了看林近身旁的沈书瑶道:“贤伉俪可以先去后院喝口茶稍等片刻。”
沈书瑶闻言面色一红,并未出言纠正。
林近则尴尬一笑,“这位是书院的沈先生。”
“哎呀!误会!误会!沈先生快请进。”
“伯父客气了,我也许久未见羽之了,如此便打扰一二了。”
林近与沈书瑶被请到了偏厅坐下后,谈起了制作牌匾的事,有了这层关系,事情自然很顺利。
“方伯父,书院以后还要做一些其他东西,回头我会写给你。”
“贤侄以后需要什么尽可以跟我说。”
事情谈完两人又没了话题。
林近抿了口茶又道:“羽之最近如何?”
“他啊!还是太年轻,我将烛火店交给他打理了,先磨炼几年再说。”方礼说完叹了口气又道:“当初因为烛火行的事,他觉得对你有愧,不好意思再去见你。”
“这只是小事一桩,我对许行首都没记恨,羽之他太多心了。”
方礼呵呵笑道:“如今贤侄在汴京城里可是声明远播,犬子能有你这般同窗也是他的福气。我倒是有个不情之请,想让他跟着你学学本领,将来继承了我这份家业也不至于败光。”
“伯父说笑了,若是羽之肯帮我,我是求之不得的。”
两人正在聊天时,方遂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近哥儿,听说你来我家了,我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
林近闻言微微一笑道:“羽之,还是跟以前一样啊!”
方遂呵呵一笑道:“这样喊习惯了,我以后改口就是了。”
林近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近哥儿也挺好,反正咱们年纪都不大。”
沈书瑶微微一笑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个人,林近和方遂两个人以前在书院里诱骗女学子的点心,她是经常在藏书楼礼看着的,对方遂自然不陌生。
“哎呀!沈先生也在啊!近哥儿果然是厉害啊!”
“学生见过沈先生。”
沈书瑶面色微红,他自然听出了方遂话里的意思,“哼!你们两个一直狼狈为奸,别以为我不知道。”
林近和方遂皆是尴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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