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就全订啊摔 安格斯越来越喜欢用尾巴缠着冰块儿, 时不时就摸摸抱抱啃啃就是啃啃, 不是吃。
温暖的海域, 食物也越来越丰富。但在安格斯眼里,这里的鱼并没有极地储存脂肪都比较厚的食物们看上去让他有食欲。
但是就算并不是很想吃, 安格斯还是被迫吃了好多不是很合口味的食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冰化了,泄露出了些味道,安格斯的宝贝「便当」开始吸引过来一些好奇的海底生物。
这不, 又来了一条中型鲨鱼。
海水里蓬出一股血雾, 安格斯迅速撕裂了那鲨鱼, 吃了几口, 嫌弃地撇嘴,最后还是忍一忍吃光了。
进完食, 他掩嘴小小地打了个嗝。
离开弥漫着血腥味儿, 进过食的地方, 那里可能很快就会引来大型的食肉鱼, 并不介意打架,但是弄丢了自己的「便当」就不美了。
安格斯真的很不喜欢有鱼觊觎自己的食物。
这会儿没有了鱼,居然又有两只找死的海龟凑了上来,安格斯怒了。
张开嘴,他圆润的瞳孔瞬间紧缩成纺锤状, 满嘴小白牙猛地变成鲨鱼一样的尖利齿刃, 高频的声波从声带里顺着水迅速扩散出去。
不远处大型的鱼类反身就跑,甚至晕了方向,有两条鲸鱼还来了个交通事故, 引起了剧烈的水流波动。
好事鱼各个心有戚戚。
这片稍浅的海域从没有过大型海洋霸主盘踞着,这是从哪儿来了个煞神
而那些小型的已经白肚一翻,彻底晕死了过去。至于它们醒来在鱼腹还是在天堂就不是安格斯关心的问题了。
但安格斯没发现的是,他身后带着的「便当」因为他的发怒又崩开了几道口子,正交叉着横亘在那人口鼻处,显得非常地岌岌可危。
警告完这里的「居民」,安格斯盘桓着研究这块地盘。海水虽然没有那极冷的地方舒服,但是食物充足,并且没有鱼能威胁到安格斯。
并不是他要以大欺小,在浅海作威作福。他本拖着自己的「便当」往自己熟悉的深海去的,但是飞速下潜的时候安格斯发现自己的便当险些被水压压碎,他就不再往深海去了。
稍微深一些的海洋很少能分清日夜,安格斯浮上海面的时候才发现外面都是黑漆漆的。星子闪烁,一望无垠,寂静而又安宁。
「哗啦」
水声响起,一大块儿冰浮上了水面,顺着水流浮浮沉沉。
安格斯绕着变得有些薄的冰块儿,来来回回游了一圈。等自然解冻了,自己就能吃到肉了。
舔舔唇瓣,为了口感最好的肉,他等。
所以说,说好的不吃呢
例行挨挨蹭蹭啃啃,安格斯扒拉着冰块儿,整条鱼湿漉漉地爬上去坐着,准备看星星,只剩小半截鱼尾浸在海水里滑着。
被迫充当浮板的冰块儿
塞壬虽然居住在深海里,但是对于天空的认知,他们几乎比鸟类都要深刻。
每颗星子在什么地方,他们都如数家珍。
传说中,塞壬们都是来自北极星弯钩下的第三颗星子,将来也会回去。
但是这个将来会在哪里没有塞壬知道。
安格斯看够了星星,翻身往冰上一趴,直勾勾看着那张已经能够看清楚的脸,歪了歪脑袋「作为一个人类,你长得可真不正常。」
词语起伏间带着音律,像是不甚清晰的乐器在响。
冰里的肉白白的,毛黄的,唇瓣粉嫩,不知道眼睛是什么颜色。
安格斯印象中的人类都毛发旺盛,一张嘴就能看到黄黄的牙,浑身都是被什么劣质卤水浸过的肉味儿。
丝毫引不起食欲。
欣赏着,欣赏着,安格斯觉得自己又饿了,但是他今天已经吃了很多鱼了。
摸摸自己的肚皮,安格斯翻了个身,躺在冰上,看着深灰色的天幕。随着在水面停留的时间延长,他脖子上的腮逐渐隐去,鼻腔滑进去一缕干干的空气,安格斯平静的胸膛开始起伏起来。
潜藏在身体里的另外一套呼吸系统开始运作了。
鱼尾巴在水里拨了拨,将一块冰一条鱼往北斗星下垂的地方推了推。
「seey,你的家在哪儿」安格斯突兀地开口。
不会有人回答他的,安格斯也没有期待。
他是孤鱼,出生就无父无母,一条鱼长大。接纳了一个逃难的族群歇息在自己的领地里,之后也都死光了。
现在倒是多了一块儿冰和冰里的人。
打了个呵欠,安格斯侧身趴在冰块上,头倚着人胸膛的位置,眼睛眨了眨,露出一丝困倦。
水面浮动着,冰块凉凉的,像是回到了还在蛋壳里的时候,有些舒服。
塞壬们眠少,一周只需要六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即使这样,他们也没有办法睁着眼睛睡觉,所以他们总是轮流去睡觉,保持警惕。
安格斯总是一条鱼,所以他的睡觉方式不太正常。
安格斯揉揉眼睛,滑下冰块儿,沉下水,推着冰块往一个方向游去。那里有个小岛,今天安格斯看到过。
睡在陆地上,这是独身的安格斯唯一能保证自己安全的休息方式。
没多久,安格斯在仙女座的下首找到了那块不大的荒岛。绕着岛打个转,他只需要三秒钟。
找到一片浅滩,安格斯把冰块推了上去,然后顺着海水滑上了岸。
这里是一个半月型的小沙滩,四周有嶙峋的石壁,植被并不茂盛。
意味着生物不多,有东西也过不来,不危险。
安格斯姿势别扭地趴在沙滩上,撅着屁股一拱一拱,使劲儿地甩着自己的尾巴。
半分钟以后,他的鱼尾湮灭成毫无生机的一滩鱼尾状灰烬,风一吹就飘飘洒洒地飞了出去。
安格斯从灰烬里抬起自己分开的腿,两条腿翘起,在空气中舞了舞。圆润的脚趾在月光映照下显得有些可爱,安格斯放下腿,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能够敏锐捕捉水流波动的耳膜已经消失了,变成了和人类差不多形状的耳朵。
和冰里的人比了比,安格斯觉得自己的耳朵形状还是要稍微尖翘一些。
翻个身,安格斯跪趴在沙滩上,拱拱,不是很利索地盘腿坐起。他拨了拨自己黏在身上的头发,望向海面。
他其实不是很懂,为什么上岸时自己的尾巴和耳朵都会变得和人类很像。他也从未直白地问过别的塞壬,因为很少有塞壬像安格斯一样上岸。
身边有别的塞壬时,他曾经试探过他们,他们有些甚至不知道塞壬的尾巴会消失。唯一说过这个话的是那个年迈的族巫,老的都没办法捕鱼了。
还是安格斯给她捉鱼吃的,因为她给了自己安格斯的名字。
年幼的安格斯无法安睡,第一次上岸尾巴和耳朵消失,他吓懵了,以为自己终于要死了。
重新爬回海里,尾巴又长了出来,他才没有自己被自己吓死。
消失的时候干脆到安格斯毫无防备,但恢复的过程却足够撕心裂肺让他铭记教训。
不过那也是安格斯第一次意识到了一条鱼如果强大了会有怎样的回报,因为痛苦发狂的他生生用五分钟就染红了整片海域,第一次高调圈出了属于自己的地盘。
他吃了顿饱饭,吃到撑,撑到吐。
吐完接着吃。
后来自己再也不用上岸保平安,但是这个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上岸次数久了以后,恢复只会让他比较虚弱,再没有第一次的撕心裂肺。
如果让别的塞壬知道,本来就是怪胎的安格斯大概会更加「怪胎」了。
对着平平的海岸线诡异地想了很多,安格斯觉得自己可能是像族巫一样要老了,知道这么多还会回忆从前。
躺倒在冰块旁边,翻身抱着湿湿凉凉的冰块儿,安格斯迷糊了过去。
海平线上第一道光线亮起,安格斯就警惕地睁开了眼睛。
他有一次太累了,睡过了,不自觉被太阳晒了一会儿,皮肤就跟烫伤了一样,起了水泡,干的一撮就往下掉屑子。
之后他就会注意让自己不要过度接触阳光了。
短暂的休息让安格斯精神好了很多,他转头摸向自己的大便当,却只碰到了一个凉凉的有些水肿的触感。
像是坏掉的儒艮在海里泡发的触感,安格斯瞬间清醒了。
不好,他的便当是不是馊了
“你好不容易放假,也许我不能带你去斯塔克去的水上餐厅,但是这里的食物很不错。”拽过调皮的儿子,男人笑的温柔。
佩姬笑了笑,敏锐地察觉到若有似无的视线,她转头看向橱窗外。
史蒂夫压低帽檐,转身没入人群。
佩姬捕捉到熟悉的背影,猛地从桌边站起来“抱歉”话音未落就冲了出去。
“玛格”男人抱过女儿,让儿子看好妹妹也追了出去。
佩姬越过街道跑向对面的巷口,男人想追过去,却被来来往往的车流挡住了道路。
跑了两条街,佩姬微微喘气,茫然地看向四周,刚刚那个刚刚那个背影。
一个转瞬,她看到了一个带着帽子,灰色外套的身影,几步冲了上去,拽过他转头。
正推着垃圾车带着免费报纸到处要钱的拾荒人惊讶地看着佩姬,拽了拽自己的外套“女士”
佩姬哦了一声,猛地松手“抱歉我我要一份报纸。”
这人里面穿了好几层衣服,所以看上去
“五美元。”拾荒者眼睛狠狠一亮。
“好。”佩姬摸摸自己的口袋,一顿,外套落在餐厅了。
“这是五美元。”追上来的男人拉过佩姬,留下五美元,取走了一份报纸,“为了她。”
“祝你们幸福。”拾荒者看看他们手上的对戒,笑开,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
等人走远了,佩姬低头长呼出了一口气,带着些歉意道“抱歉,我我只是”
“没关系,”男人按住她的肩头,“没关系,佩姬。”
佩姬敛下眼睑,清咳了一声“也许我被斯塔克传染了。”
“一切都会过去的。”男人拍拍她的肩头。
“嗯。”佩姬垂头,被他半搂着离开了。
再过一个巷道,他们就能看到正倚着墙,捂着自己腹部,闭着眼睛,浑身绷紧的男人。
站了一会儿,史蒂夫喘了口气,倚着墙蹲了下来。
“嘿,你在这儿”拾荒者拍拍他的肩,“我做了你让我做的所有的事情,我的20美元呢”
史蒂夫蹭着墙站起来,从兜里掏出钱塞给他,低低道“谢谢。”
拾荒者数好钱,好好的塞起来,看着就要走开的人和他脱了外套后,微微渗血的衬衫“嘿,兄弟,你还好吗”
“e,”史蒂夫咧咧嘴,回头,“比最坏的情况好。”
只是那黯淡下去的眼神却说着另外一种情绪。
餐点还没有上桌,船开了,托尼正站在船边往下看海面。
霍华德坐在开放式的船舱桌边,叫服务员,点了一瓶酒,玛利亚看了他一眼。
“他是个斯塔克,家庭餐厅或者儿童餐厅那些愚蠢的生日歌不合适他,你知道的。”霍华德对于周围两两暧昧的气氛毫无感应,对着玛利亚的神奇眼神无所谓道。
事实是他的助理没有贾维斯好用。
他忘记预定餐厅是他的工作了,没什么值得惊慌的。
于是他镇定地偷偷摸摸躲在厕所里打了个电话,很善良地没有去打扰难得放假的贾维斯。
然后他们一家就来了这个远近闻名的情侣餐厅
扣薪水回去就扣薪水
托尼看着海面,突然回头“妈妈,海里有东西。”
“海里的东西多着呢,”霍华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摇晃着脑袋,“很多。”
托尼看了他爸一眼,动了动自己的胳膊,绕进栏杆缝隙里搂住。眨眨眼睛,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没再说话。
转头蹲下,他挤在栏杆里垂头看着水里亮蓝色的一团。
安格斯越过水面看着那个人类幼崽,脸色不太好。
他本就半睡半醒,突然又来了船独特的启动声,直接睡不着了。
暴躁的安格斯准备击沉船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个人类崽子。
“你是美人鱼嘛”托尼几乎趴到了甲板上,他手捂着嘴,悄悄道。
安格斯游开些距离,眨了眨眼睛。这声音,是个人都听不清,但是鱼又不一样了。
“但是你不是女人。”托尼缩回手,有些不解,“并且很好看。”
托尼歪着脑袋冲他笑。
安格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再动作,也许是因为人类小崽子除去下半身看上去和塞壬小崽子没有多大区别。
“我爸爸最近一直在找你,你应该离开。”托尼挥了挥手,做了个驱赶的姿势,眼底有丝恶作剧的光晕。
安格斯看着小崽子很自来熟的念叨着什么,听到了别的声音,迅速翻身,没入海底。
托尼缩回自己的手,趴到了甲板上,几乎把自己身子挤到栏杆外面去。
一眼没注意,就发现自己的儿子趴到地上去了的玛利亚几步过去把人拎起来“托尼”
托尼吓了一跳,心脏扑扑跳“妈妈,海里没有美人鱼”
“当然没有。”玛利亚拍拍他的前襟,严厉地教导,“但是你也不能趴在地上。”
托尼松了口气,拽住玛利亚的手往餐桌前拖“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走远,托尼回头看了一眼黑黑的平静海面,抿嘴笑笑,像是偷了腥的猫。
他爸爸没有找到的东西,他找到了。
回去的路上,托尼一直蹦蹦跳跳的,玛利亚几乎拽不住他。
“我说了,你应该花些时间陪他。”玛利亚冲霍华德埋怨。
霍华德不知道今天是第几次被数落了,看着真的很开心的托尼,他抠了抠自己的脸,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玛利亚长叹了口气。即使霍华德现在意识到了,忙起来的时候还是会忘记的,她知道不该抱有什么期待。
但是这对父子,她不说,还有谁会说呢。
伤口一直在愈合,但是速度却非常的缓慢。
回到地方偏僻环境也有些乱的短租公寓,史蒂夫解开腹部的绷带,垂头看着都已经好几天了还在渗血的伤口。
这不是他伤的最重的一次,却是让他最难受的一次。
各站意义上的。
本来打算让它自然痊愈的史蒂夫翻着旁边的袋子,咬开外敷消毒的药粉敷在伤口上,微微拧了下眉毛。
换好绷带,他呼出口气。
虽然很久没有这样了,但还不算手生。
他就那样坐在原地发了很久的呆。
想了很多,回神,脑子里又空空如也。他抬手按了按自己的伤口,皱起眉毛。
真的说不上来,哪里更疼一些。
手按在自己的脸上擦了一下,史蒂夫垂下头,握着自己的膝盖,又出神了。
深鹳俱乐部都已经没有了,时间可真是无情。
应该要先联系熟悉的人,上校或者是斯塔克,或者是佩姬。
但是
史蒂夫往后仰躺在床上,伤口再次渗出一些薄薄的血。
再一天,就再拖一天吧。
就一天,他可以做到的。
但是安格斯不打算再拖一天了,他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这次不能用身体里奇怪的能量了。
完全控制不了,用完虚的不行。再次落在奇怪的地方,安格斯会想杀人的。
他的声带还没有痊愈,没有办法靠声呐躲避船只和陆地,只能靠耳朵和水流的流动猜测。
速度没办法提高,他只能摸索着往前游。
大概在西南方向,某块海水的温度骤然变得有些高。
在水下绕了几圈,安格斯往海底钻去,尾巴拍了拍沉在水底的沙子,掏空些后就看到了埋在里面的长长的东西。
粗黑,裹着的东西裂了,散发着热度。
安格斯看着因为温度比较高,周围一直在浮出气泡的海水,眼神黯了下去。
讨厌。
指甲伸长,安格斯眯起眼睛,开始暴力拆卸。
手指轻易割开圆柱状的物体,安格斯眯眯眼睛,伸手。
「呲拉」
尖叫了一声,安格斯被弹飞,骤然蔓延在海底的高压电流狠狠地击中了他。尾巴蓝光大盛抵消了大半,但安格斯的上身还是猛地呈现出了大片的焦黑色,瞬间失去了意识。
昏迷的人鱼逐渐下沉到了海底,只溅起一层薄薄的沉泥。
而周围海水已经电死了不少鱼。
头顶上的灯突然熄灭,史蒂夫坐起身抬头看了看。
正准备检查一下灯泡,他就听到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各种嘀咕着怎么突然就停电了的声音。
还有人开了门正在走廊里怒骂。
看来是供电出现了问题,重新坐会床上,史蒂夫一瞬间觉得有些无所事事。
也许灯泡坏了都会好一些。
躺在黑暗里,史蒂夫想侧身,却膈到了伤口,重新躺平。
说起来,人鱼为什么要咬自己一口
作为释放自己的代价
还是尝了一口以后觉得自己不好吃,就扔了
温暖的海域,食物也越来越丰富。但在安格斯眼里,这里的鱼并没有极地储存脂肪都比较厚的食物们看上去让他有食欲。
但是就算并不是很想吃,安格斯还是被迫吃了好多不是很合口味的食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冰化了,泄露出了些味道,安格斯的宝贝「便当」开始吸引过来一些好奇的海底生物。
这不,又来了一条中型鲨鱼。
海水里蓬出一股血雾,安格斯迅速撕裂了那鲨鱼,吃了几口,嫌弃地撇嘴,最后还是忍一忍吃光了。
进完食,他掩嘴小小地打了个嗝。
离开弥漫着血腥味儿,进过食的地方,那里可能很快就会引来大型的食肉鱼,并不介意打架,但是弄丢了自己的「便当」就不美了。
安格斯真的很不喜欢有鱼觊觎自己的食物。
这会儿没有了鱼,居然又有两只找死的海龟凑了上来,安格斯怒了。
张开嘴,他圆润的瞳孔瞬间紧缩成纺锤状,满嘴小白牙猛地变成鲨鱼一样的尖利齿刃,高频的声波从声带里顺着水迅速扩散出去。
不远处大型的鱼类反身就跑,甚至晕了方向,有两条鲸鱼还来了个交通事故,引起了剧烈的水流波动。
好事鱼各个心有戚戚。
这片稍浅的海域从没有过大型海洋霸主盘踞着,这是从哪儿来了个煞神
而那些小型的已经白肚一翻,彻底晕死了过去。至于它们醒来在鱼腹还是在天堂就不是安格斯关心的问题了。
但安格斯没发现的是,他身后带着的「便当」因为他的发怒又崩开了几道口子,正交叉着横亘在那人口鼻处,显得非常地岌岌可危。
警告完这里的「居民」,安格斯盘桓着研究这块地盘。海水虽然没有那极冷的地方舒服,但是食物充足,并且没有鱼能威胁到安格斯。
并不是他要以大欺小,在浅海作威作福。他本拖着自己的「便当」往自己熟悉的深海去的,但是飞速下潜的时候安格斯发现自己的便当险些被水压压碎,他就不再往深海去了。
稍微深一些的海洋很少能分清日夜,安格斯浮上海面的时候才发现外面都是黑漆漆的。星子闪烁,一望无垠,寂静而又安宁。
「哗啦」
水声响起,一大块儿冰浮上了水面,顺着水流浮浮沉沉。
安格斯绕着变得有些薄的冰块儿,来来回回游了一圈。等自然解冻了,自己就能吃到肉了。
舔舔唇瓣,为了口感最好的肉,他等。
所以说,说好的不吃呢
例行挨挨蹭蹭啃啃,安格斯扒拉着冰块儿,整条鱼湿漉漉地爬上去坐着,准备看星星,只剩小半截鱼尾浸在海水里滑着。
被迫充当浮板的冰块儿
塞壬虽然居住在深海里,但是对于天空的认知,他们几乎比鸟类都要深刻。
每颗星子在什么地方,他们都如数家珍。
传说中,塞壬们都是来自北极星弯钩下的第三颗星子,将来也会回去。
但是这个将来会在哪里没有塞壬知道。
安格斯看够了星星,翻身往冰上一趴,直勾勾看着那张已经能够看清楚的脸,歪了歪脑袋「作为一个人类,你长得可真不正常。」
词语起伏间带着音律,像是不甚清晰的乐器在响。
冰里的肉白白的,毛黄的,唇瓣粉嫩,不知道眼睛是什么颜色。
安格斯印象中的人类都毛发旺盛,一张嘴就能看到黄黄的牙,浑身都是被什么劣质卤水浸过的肉味儿。
丝毫引不起食欲。
欣赏着,欣赏着,安格斯觉得自己又饿了,但是他今天已经吃了很多鱼了。
摸摸自己的肚皮,安格斯翻了个身,躺在冰上,看着深灰色的天幕。随着在水面停留的时间延长,他脖子上的腮逐渐隐去,鼻腔滑进去一缕干干的空气,安格斯平静的胸膛开始起伏起来。
潜藏在身体里的另外一套呼吸系统开始运作了。
鱼尾巴在水里拨了拨,将一块冰一条鱼往北斗星下垂的地方推了推。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状态好差啊啊啊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努力啊,努力
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