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鹊指尖点燃丹火, 又从?中择取了一丝煞气。
丹火接近了煞气,煞气被江明鹊抓住无处可躲,最终在丹火的燃烧下扭曲, 消失。
太?史王措神情渐渐严肃,他垂眉不语,盯着江明鹊的丹火, 他手中出现一方乌木,从?江明鹊手中接过了一丝火。
“方法是?有的, 只是?要?实验。”
江明鹊感觉太?史王措手里的乌木存在煞气。
他观察乌木上的火苗, 这木头里面被他封印着煞气,火苗太?小, 又没灵力?维系,没一会就被煞气淹没。
太?史王措把木头递给她:“你将这木头烧掉。”
江明鹊压榨着自?己的灵力?, 手上窜起火团, 烧了好一会,才将乌木烧完。
太?史王措看着她手上的炭灰, 轻轻笑了笑:“你世界的师傅有你, 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江明鹊纠正了他:“不,遇到你们?,才是?我的幸运。”
她也?注意到他用的是?你世界的师傅,难不成?, 这是?个真实的世界?
江明鹊感觉有一丝荒谬。
太?史王措看穿了她的想法:“你可能不知道,这些幻境, 它们?本身就是?一个世界,或者是?一个世界的碎片,它们?规则不稳定时,就会产生一丝漏洞。”
“而?我借着漏洞, 依托幻境,因执念成?功诞生在这个小世界之中,不过也?被幻境束缚,和东门的大家一起困在拯救师傅的轮回?里。”
“可以说我的人生一直在轮回?这个幻境,不算我有意识之前,我已经在此地轮回?了三次,直到你的出现让我看到了挣脱的希望。”
江明鹊听懂了。
因为这个世界缺少规则,运转不完整,还要?依附于幻境,时间一直在被人铭刻的幻境中轮回?,而?面前的二师兄……不,坐在她的面前的,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
这个世界意识想要?成?长,就必须挣脱前人给他带来的束缚,挣脱整个东门的执念。
而?东门上下的执念都?是?为了救师傅。
太?史王措温和地笑了起来。
“你猜的很对。”
江明鹊眼中多了希冀:“所以,您有方法,对吗?”
太
?史王措看向她肩膀上的迟清禅。
“我有方法,但是?需要?师傅同意。”
“我不同意。”
小迟清禅的声音变了,是?本体投意识来了。
江明鹊侧头看了他一眼。
她知道他为什么不同意。
因为在他的心中,她还是?孩子,还需要?庇护。
之前因为吸收过量的煞气,导致反噬也?给了迟清禅很深的印象。
他怕她出事。
江明鹊决定先斩后奏。
“请问,有能不用经过师傅同意方法吗?”
太?史王措微微讶异:“有的,只是?方法粗暴一点,你可以强迫他。”
迟清禅:?
江明鹊:“那你把方法悄悄告诉我。”
迟清禅:??
这两?个逆徒真当他是?聋了吗?
接下来的话,迟清禅就听不到了。
因为这个世界屏蔽了他。
迟清禅:???
太?史王措对着江明鹊郑重道:“你需得将自?己的丹火种进他的灵魂,这样丹火就能依附他的灵魂驱逐煞气。”
“但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历来我只见过仇家将丹火封印到被人身上折磨人的,没有见过救人的,很可能会导致失控,你决定好了吗?”
江明鹊:“师傅没有时间了,你直接告诉我丹火怎么种?”
太?史王措:“你可以通过这个小傀儡娃娃为引,记得,要?把丹火种进灵魂定点,这样你才能去烧。”
所谓灵魂定点,就是?一个人的心脏。
心脏是?极隐私的位置,将丹火种人心脏里——如?果不是?极为亲密的关系,一般人早就反目成?仇了。
迟清禅伸手拨了拨世界的壳子,那世界很顽强的抵抗他攻击,等他撕开世界屏障,太?史王措和江明鹊已经交流完了。
迟清禅撸起袖子:“你教坏我徒弟,你完了,来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江明鹊抱住小迟清禅,捂住他的嘴,对着太?史王措鞠躬:“多谢您。”
太?史王措微笑:“为表报答之意,我给你一点这个幻境的提示。”
“幕后黑手绝对是?你想不到的人,这个山寨,从?外界是?攻不破的。”
“谢谢。”
这是?很有用的消息,能省下来不少功夫。
太?史王措走了
,顺便帮江明鹊封闭了空间,以免被外人打扰。
江明鹊手指上传来绒绒的触感,低头一看,迟清禅被她捂晕了过去。
江明鹊赶紧放开,神识探了探,迟清禅睁眼抱住了她神识触角。
“小徒儿,他说什么你千万不要?信啊!”
江明鹊被他吓了一跳,她还以为师傅出了事。
她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他,唯独这件事不行。
“师傅,我很快啊,你不要?动。”
“相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小小的迟清禅站在她手上,无奈的叹了一声气。
“你何必浪费在我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上呢……”
江明鹊立马打断他的话:“有必要?。”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会走向魔道,死到哪个不知名的旮旯。”
这就是?她的前世的结局。
她已经能够很平静的面对前世的自?己,但她忍受不了照在她身上的阳光消失。
“如?果师傅走了,我就跟你走。”
这世界,没了他,也?没什么好活的。
迟清禅看了她许久,最终在江明鹊坚定的眼神下败下阵来。
“好。”
江明鹊身边被划开一个空间裂缝,一只手伸在江明鹊面前。
“需要?把脉吗?”他开玩笑的让江明鹊放松。
江明鹊看着空间裂缝里的迟清禅,愣了好一会。
“师傅,你的头发……”怎么变成?了深海的颜色。
迟清禅:“吃了颗糖,怎么样,好看吗?”
江明鹊:“……好看。”她还以为发生了意外。
他随意地在江明鹊身前躺平,波波鸟们?争先恐后地爬到他的身上。
“我有点怕疼,你轻点啊。”
波波鸟们?:“唧。”
江明鹊紧张稍退,失笑地看着孩童一般的师傅。
他没有问那个方法是?什么,信任地把自?己托付给了江明鹊。
江明鹊黑眸中窜起火焰,伸手握住了师傅的手。
他的手骨节分明,关节带着一团粉,青色经络如?一条青龙,乖乖地伏在他手背。
江明鹊垂眸,改成?了十指交握。
虽然姿势不重要?,但江明鹊鬼使神差就这么做了。
一股烟气从?两?人掌心冒出。
迟清禅看着交叠的手:“我感觉有点热,你是?不是?
想要?把我烤了。”
江明鹊:“师傅,闭嘴。”
一丝火焰在她掌心窜起,歪着身子挤入了迟清禅的灵脉中。
一进去它就被横行霸道的煞气吹成?了火星。
江明鹊额头上冒出汗。
迟清禅:“我懂了,你就是?想把我烤了。”
江明鹊深吸气,再一次坚定地朝迟清禅灵脉进发。
这次她加大剂量,迟清禅额上也?冒出了虚汗。
迟清禅颤颤巍巍道:“小徒儿,有三成?熟了吗?”
江明鹊抿着嘴:“快了。”
她一路披荆斩棘,最终折在了最后一段路。
迟清禅现在不过是?强弩之末,身体情况实在是?太?过糟糕了。
纠结在他心脏的煞气亦有不少。
江明鹊:“脱。”
迟清禅一直没反应过来,江明鹊直接上了手。
迟清禅没有防御,猝不及防之下,江明鹊扒开了他的衣。
她掌心的火焰直接点上了他的心脏。
迟清禅身体僵了僵,看向江明鹊。
当初只到他腰间的小孩,现在已经成?了眉目清冷的少女。
好像,他在哪里见过一般。
一簇火花钻进了他的心脏,四处为他驱赶起煞气,最终在某个角落下了窝。
他心脏处也?印下了一缕黑焰般的纹身。
这还只是?第一步,剩下的煞气还都?要?靠江明鹊手动净化。
江明鹊收回?了手,瞟到他的身体时鼻子有些热。
他肩线流畅,肌肉分明,再往下便是?紧实的腰肌……
糟糕,师傅好像很有料。
她艰难的把视线从?他肩膀上移开,对上迟清禅的眼。
“师傅,好了。”
迟清禅身上的衣服自?动系紧:“小徒儿,日后万不可扒人衣服了。”
“不会的。”
她没那爱好,扒迟清禅也?只是?情急之下做出的决定而?已。
她丹田处的黑焰因为被分了一半,又重新变得弱小。
江明鹊丝毫不见疲惫。
因为他又一次被她从?棺材板中掘起来了。
虽然比喻很奇怪,但用来形容迟清禅再合适不过。
迟清禅目光留在江明鹊小小勾起的唇角上。
心脏里的小火苗在不断为他驱赶着煞气,属于江明鹊的那一块煞气牢牢霸占着他的灵魂。
迟清
禅伸手落在江明鹊的头上,对她说一声辛苦了。
江明鹊抓住他的手。
“师傅,我不是?孩子了。”
迟清禅喉结上下一动,低笑了几声。
“好,敷衍不过去了,你有什么愿望吗?”
她的双眼充满野心,却只有他的身影。
江明鹊所求不多,迟清禅能够好好活着,就是?她最大的愿望。
她忽然就听见迟清禅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宝库。
她以为自?己听差了,可迟清禅一没传音,二没说话。
那就只能是?她放在他心里的丹火所听到的了。
“我想要?你好好活着,可以吗?”
迟清禅怔了许久,才回?答:“可以。”
江明鹊眉间阴郁散去许多,这时的她才有了真正活着的神采。
方千墨和祝思珂醒了过来,整个幻境又开始动了起来。
方千墨和祝思珂谁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睡了很久。
祝思珂见江明鹊出来道了一句:“明鹊啊,你觉得我们?要?联络喻师兄吗?”
“不用。”
她倒不是?对喻舟回?有偏见,不和他共享情报,哪怕再讨厌他,她也?不会在这种大事上犯糊涂。
她太?了解他了。
只要?没有消息,喻舟回?就不会轻举妄动。
反倒是?有了消息,说不定喻舟回?他们?就会推理出一个离谱的结果,带着一群人冲进寨子里。
但是?师兄说过了,这个寨子是?从?外面攻不破的,而?任务只是?叫他们?消灭幕后黑手,那就说明要?从?内部攻破。
之后团灭。
方千墨和祝思珂想想也?是?。
这位喻舟回?喻师兄办事还是?不错的,但要?成?为一个领导者,还差点意思。
江明鹊听方千墨此言,就知道自?己之前的揣测没有错。
喻舟回?仗着这里是?幻境,随意牺牲练气期弟子,给他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一种不信任的印象。
江明鹊觉得喻舟回?完全?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等夜幕降临,女僵们?又开始摆起宴席。
阿琴找到了江明鹊,拉着她离开老?远,神神秘秘道:“阿鹊,你带回?去的那些小童子鸡们?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阿鹊没有立马回?
答,反问道:“你打听到了什么?”
“你知道吗,他们?来自?一个大宗门。”
江明鹊顺着阿琴的话说了下去:“然后呢,他给你说了什么?”
阿琴:“没有了,这是?我旁敲侧击到的,他警惕心挺重的。”
江明鹊心底里给贾轻鸿点了一个赞,这种勾着阿琴主动去探索的计谋不得不说一声高明。
江明鹊:“按照你这么说,大宗门的弟子长辈一般看得挺严,他们?师门会不会找上门来?”
阿琴又想了想,眼中异彩连连:“对啊!到时候,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没有这么简单。”江明鹊分析道,“对那些大宗门来说,我们?大家是?一伙的,如?果想要?出去,恐怕很难。”
阿琴懊恼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我们?可以自?己出去。”
江明鹊想到什么,看着阿琴,心情有些沉重。
如?果她们?希望就这么活着的话,不阻挠她的计划,江明鹊不会对她们?下手。
“说到这个。”阿琴一拍脑门,从?口袋拿出了一张小纸,“我回?去后写了一份名单,这上面都?是?想要?出去的姐妹们?。”
江明鹊接过名单:“谢谢你。”
这份名单罗列了山寨里所有的女僵名字,除了阿苏。
但没有人不想要?自?由。
阿琴嘻嘻哈哈:“我们?什么关系,你还谢这个。”
江明鹊看着她明媚的笑脸,心中一叹。
江明鹊:“我现在要?去找阿苏,你去吗?”
阿琴犹豫着说:“不太?好,阿苏她不是?刚成?亲,说不定她正在吃那新郎呢。”
江明鹊想想那边有师兄在,也?就暂时打消去查探阿苏的这个念头。
“那我们?去阿姆那。”
“你找阿姆做什么?”
“我有一些事想要?问她。”
两?人结伴走入了阿姆的竹楼。
这里还摆着宴席,众位女僵吃着席,看着其他人表演着才艺,一片欢声笑语。
阿琴道:“阿姆一般是?在顶楼。”
她带着江明鹊开始绕着竹楼上顶楼。
比起楼下的喧闹,越往上越安静。
顶楼风景也?愈加靓丽。
江明鹊在最高处找到了阿姆。
阿姆正在顶
楼伸出的平台修炼。
江明鹊能够感受到那股逼人的怨气,犹如?万鬼在她耳边同时号哭。
这座竹楼牢牢守护着整个山寨,不断有怨气从?竹楼冲出,给众位女僵一个呼吸的空间。
某种意义来说,阿姆是?个十分了不起的人。
阿琴敲了敲门,小心翼翼道:“阿姆,我们?来看你了,我们?进来了。”
里面的怨气运转了一会停止了。
“进来。”
门洞开来,阿姆站起身,对她们?温柔笑了笑:“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江明鹊站了出来,“阿姆,是?我有事情。”
有了上一次在阿苏那的教训,阿琴提前捂住自?己的耳朵,生怕江明鹊又口出狂言,触怒了阿姆。
阿姆给她们?一人变出了一个蒲团,“请坐,有什么事情就问。”
江明鹊坐了上去,和阿姆平视。
“我想问,阿姆你为什么要?创立这个山寨,我们?本已安息,为何还要?唤醒我们?呢?”
阿琴莫名打了个寒颤。
阿姆看了江明鹊好一会:“自?然是?为了天下的可怜孩子。”
“我们?这些人,被唤醒过来变成?了僵,又困在此处不得轮回?,又有什么好处呢?”
阿姆平和道:“阿鹊,你在寨中不开心吗?”
“不开心。”
“你想要?下山?”
“是?。”
阿姆看向了天空中皎洁的月光:“我原本,是?想要?在此将你们?度化,让你们?进入下一次轮回?。”
她视线又缓缓定在江明鹊的脸上。
“可是?,后来我发现,这里困住了你们?,也?困住了我。”她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
“阿鹊,我知道你是?不一样的,你身上没有怨气。”
“山下的世界确实精彩,可也?没有再山上帮闲云野鹤来的自?在,如?果你在寨中过得不开心,执意要?离开,我也?是?准许的。”
“只是?你要?离开,回?来就难了,除非你有足够的执念。”
江明鹊听懂了她的意思,也?更加证实了她心中所想。
这里一到白天,就会化成?一座破旧的山寨,好像经历了百年的洗刷。
她没猜错的话,这里其实是?一个陷入时空裂缝的阵法,时间
在此地过得比外界要?慢很多,一旦出去,就会面临积累多年的岁月洗礼。
到时候可能会化作一副烂骨,又或者一把尘土。
“谢谢阿姆。”
她和阿琴告辞。
她确定这山寨的幕后黑手是?谁了。
江明鹊和阿琴分别?,走到了阿苏的竹楼前。
她之前没有注意,现在再看,阿苏的竹楼门上挂着一个个白色小花。
与?别?处灯火通明不同,阿苏的竹楼连灯笼也?没有打,漆黑一片,半点也?不像喜房。
江明鹊敲了敲门。
竹楼的门打开。
“是?阿鹊啊,你有什么事情吗?”
动听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江明鹊泰然走进去。
“我想来找你问一些事情,你的新郎官不在吗?”
“他出去了,你说事情。”
阿苏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黑洞洞的眼睛看着她。
“你快出去了,对?”
阿苏沉默了好一会,笑出了声。
“果然被你猜到了,不然你也?不会出来。”
她撕下了温柔的伪装,声音寒意深深。
“你猜的太?准了,我不能留你。”
阿苏伸出了鬼爪,向江明鹊袭去!
“那你要?不要?听听我的条件。”
结合零零碎碎的小线索,江明鹊发现所有的结果都?指向一个人。
阿苏。
因为在中没有谁比她执念更大了。
为了积累怨气成?亲三十多次,这些怨气一定能支持阿苏走出山寨。
前世也?确实如?此,阿苏从?山寨里走了出去,成?为鬼道大能,为世人所知。
也?是?因为阿苏,所以阿姆才下山帮忙抓男人,被人注意到。
毋庸置疑的,阿苏才是?这个山寨里最大的幕后黑手。
而?江明鹊之前不知道,所以她早就无意中打草惊蛇了。
为什么说是?打草惊蛇,因为“阿鹊”这个人一般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在场人的反应来看,她这次的突然出门,还找到阿苏门上去,绝对会引起阿苏的警惕。
否则阿苏不会突然说出自?己的故事来试探她。
阿苏说出故事时,身边的女僵都?会感同身受,身上自?然也?有怨气。
所以没有怨气的她在阿苏面前就特别?显眼。
再结合阿姆说的,她没有怨气可以出去……那么阿苏就是?另一个极端,怨气积累到一定程度可以出去。
以阿苏的性格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所以,她在阿苏找她之前就主动出击,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阿苏听到她这句话停下了攻击。
她长长的指甲悬在江明鹊的头顶。
黑暗中的阿苏没有她之前见到的温柔,反而?有些阴沉。
江明鹊:“你想出去吗?出去找那个男人。”
阿苏笑出声,声音有些刺耳:“你还知道些什么?说来听听。”
江明鹊又丢出一个筹码:“你把他名字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找到他。”
阿苏一边脸上开始腐烂,身上流着恶臭味。
“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但是?我有办法找到他,你一个人下山,要?去那么大的世界找个人,肯定不容易。”
阿苏疑惑的看了她两?眼:“你的条件是?什么?”
江明鹊:“你得先说你要?找的人名字,我才好开出条件。”
阿苏手放桌子上有节奏的敲了起来,正在思考估量。
江明鹊能够感觉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最终,阿苏还是?开了口。
“你,知道喻惊鸿吗?”
江明鹊错愕,这不就是?喻舟回?他爹吗?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草卡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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