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实验（下）
“莫西莫西，听得到吗？”
死刑犯蓝牙耳机中传来副手的声音。
“听得到。”
“呦西，相信多余的话就不用我多说了，你只要配合我们完成实验，天皇就会特赦你的罪责，并给予你全新的身份让你重新回归社会，像个普通人一样正常生活。”
“前提是我能活着出去，对？”
“没错，之前签署的协议中我们有明确写出实验室具有一定的危险性的，但这次的比较特殊，并不是某种化学药物的人体实验，而是有关超自然现象的。”副手向死刑犯介绍着。
按理说他并不需要说这些废话，但他这人就是这样，一有机会就絮絮叨叨的说些有的没的。对此青木守方也没有在意，反正从他来到这所研究室开始到现在，就没见过哪个签了那协议的人活着走出这里。
“现在，听我指挥。看到那个玻璃柜了吗，请走到柜前。”
死刑犯依言照做，为了能够活命，他别无选择。
副手熟练的操作着控制面板，将实验室中所有的监测设备对准房间中央的死刑犯和玻璃柜中的半本笔记。
“将你的视线集中在玻璃柜中的本子上。”
“嗨，可是，本子是合上的。”
“别急，这不打开了嘛。”耳机中的语音未落，一直机械手从柜中伸出，小巧的吸盘吸住书本的封面，往旁边翻去。
“你看到了什么？”
“这本书的扉页。”
机械手再次翻页。
“现在呢？”
一段如血液一般猩红的文字牢牢的吸引住了死刑犯的目光，好似流动的线条呈现出异样的美感，像是要流进他的脑海中一样。
“你看见了什么，请回答。”耳机中副手的声音催促着，但他好像没听到一样继续痴迷的阅读着。
看到这一情况，副手与青木守方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疑惑。
“请配合实验，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们将采取措施。”一改刚才聊天式的语气，副手冷声威胁道，但实验室中的死刑犯仍然没有反应。
副手再次看向青木守方，青木守方凝重的点了点头。
得到确认后，副手按下控制面板上一个特殊的，带有闪电记号的按钮。
对话音响中发出“滋滋！”的电流声，这是为了防止死刑犯在实验途中突然失控而设置的惩罚措施。小小一个耳机的体量搭载不了多大的电源，但在耳道中直接释放的电流，就算只有几十伏特，也照样带感。
什么，摘掉耳机？
脱离掌控的实验体没有存活的必要，实验室中有不下五种让实验体当场去世的设备。
然而，平时百试百灵的手段到了这会儿似乎失去了以往的作用，这个死刑犯仍然是一动不动的站在玻璃柜前，阅读着柜中笔记本上的文字。
松开电击按钮，副手再次对着麦克风说道：“最后提醒一次，请配合实验，不然我们将视为脱离控制，并采取最终手段。”
实验室角落打开一块，从中伸出来一根手臂那么长的枪管，对准了他的脑袋。
气氛一度焦灼，在青木守方和副手全神贯注的注视下，玻璃柜中的笔记本翻页了。
在没有机械手和空气流动的影响下，就这么凭空翻页了。
“这，怎么可能！”副手赶紧跑去将刚才对准书页的摄像头录下的视频翻看了一遍，从视频中两人看到的是一片空白的书页。
但透过玻璃，两人隐约能看到翻开的笔记本书页上是有字的。
“这是什么原理？”
突然，空间密闭的实验室内部狂风大作，死刑犯的衣袂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隔壁观察室内的空气也随之降温了好几度，副手还以为是青木博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的冷气，当他看到墙上控制空调的设备时才发现，空调根本没开。
在他们难以观测的信息维度中，黑色的雾气在死刑犯身前呈螺旋状汇聚，然后钻入了他的身体，最后消失不见。
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异象消失，一切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莫西莫西，听得到吗？”
“额，嗨，听得到。”观察室的音响中终于再次传出死刑犯的声音。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什么发生了什么？你不是叫我阅读这笔记本上的东西嘛。”
“是的，那么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不，我什么也没看到。”
“是么，请你看向前方左手边的角落。”
死刑犯依言看过去，一根泛着金属光泽的枪管正对着自己。
“你干嘛，我不是配合了吗。”
“你真的配合了吗？”
“啪！”枪管突兀的被激发，子弹擦过死刑犯的手臂，打在后面的金属门板上，溅起几束火星。
“我说，我都说，别开枪！”死刑犯抵不过枪管子的压力，放弃了刚刚升起的侥幸心，将刚刚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这是一篇描述鬼神大人的文章，只要是读过的人都会得到鬼神大人的恩赐，刚才那些就是‘鬼神大人’的恩赐。”
“恩赐？是什么？”
“吃下就能使自己变得强大的药方。炼制这种药的材料只有一种，那就是人心血。只要把三个人的人心血按照...”
死刑犯说着，副手这边记着，顺便归纳出他口中所谓“鬼神大人”的特点以及相关规则。
“博士，这些...您相信吗？”
“我可不觉得刚才的异象只是错觉。”青木守方白摆弄着刚刚记录下来的所有电子资料。
“可是，这也太...”
“匪夷所思，难以置信？”青木守方轻笑声“或许当年的安培、特斯拉、爱迪生、爱因斯坦这些科学家们发现那些神奇的科学现象时，也是这种心情？”
“您是说，我们也有可能成为他们？”
“为什么不呢，老想着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可不行，机会成熟时，我们也可以成为那位让人仰慕的巨人。”
将数据分门别类的整理好，收拾完桌面。
“不过光凭我们是不够的，光是电子设备无法记录这一点就足够伤脑筋了，说出去都不一定有人信。所以我打算将这次实验上报上去，看看政府的反应。”
“可是...”
“放心，我们才是首次实验者，有着别人没有经验。光凭这一点，就足够我们坐稳项目主任的位置了。”
“明白了，那这个人该怎么处理？”两人看向实验室中坐着发呆的死刑犯。
“先放着把，后续实验有用的到他的地方。就比如他口中的那个神秘药剂，相信会有大把的人对此感兴趣。”【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