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了织田作,我不可遏制地对中原中也这样十分具有男子力的行为心动了。
和广大普通少女一样, 我当然也对霸道这个属性抱有过憧憬。
但是感谢一方通行, 是他让我从重塑了对霸道这个词的认知, 从此对霸道总裁这类人物再也不抱有任何期待。
但是怎么说呢, 在这个时候, 靠在他怀里的时刻,我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膛里心脏跳动的声音, 并能够因此而感到心安。我能感觉到这个少年旺盛的保护欲。
就连森冷的声线中都带着能够令我炙热、灼烧的触感,好像火焰从指尖开始燃烧,一直延伸到心脏。我第一次被保护, 这种感觉很奇妙又微妙, 带着心满意足和轻微的羞耻。
中原中也这个人明明相当的纯情又害羞,女孩子稍微说几句夸奖的话都会红了耳根,但在某些特殊的时候却会爆发出这种强盛的气场出来。
我从未有过这种被人保护着的感觉以前在学院都市的时候,可没有人敢说自己可以保护一个超能力者, 至于一方通行他目前还没有保护过我,倒不如说,这家伙真的会保护我吗他不反手踩我一脚就算好的了吧
那位好色的佐佐木大概想不到, 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而已,中原中也竟然就这么干净利落的拒绝了他。佐佐木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脸皮开始抽动着皱在一起, 显得十分难看又猥琐。
而这人显然是欺软怕硬的典范, 是不太敢因为一个女人就得罪中原中也的。
佐佐木于是摆出了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 带着脸上硬挤出来的讨好的笑容“既然中原先生对这位小姐情有独钟的话, 我也不好横刀夺爱。”
虽然这人嘴上是这么说着,但我看到他搂着两个美女的手却狠狠地掐在她们白皙娇嫩的皮肤上,用力的程度已经掐出了青紫色的痕迹。
陪酒的女人即使痛苦也不敢发出声音,忍耐着疼痛还要保持着完美的微笑。
我呸,这什么狗屁人渣还和这种人谈生意,我看怕不得谈的血本无归。
我侧对着佐佐木,他看不清我的表情,我毫无顾忌地在中原中也面前对佐佐木翻了个白眼。
“没有下次。”
既然中原中也这么说了,我也没有厚脸皮到一直趴在他怀里占便宜的意思。我乖乖地坐直了身体在他身旁,决定做一个安静如鸡的人形背景板。
佐佐木和中原中也终于开始进入正题。
他们俩开始谈论军、火之类的东西的时候,我是半点都没关注的。
我对这些东西都没什么兴趣,就算知道了我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港黑不会给我分成、异能特务科也不会给我奖金,而且这种场合也轮不到我一个援、交、妹插嘴的余地。
所以我早就开始神游天外也不能说是神游天外。因为在我身旁的是中原中,而不是太宰治,不担心被中原中也发现,所以我已经开始悄悄地使用我的超能力了。
空气的能力用来感知的话,能够使用空气的范围可以扩展到很大的地步。
仔细感知的时候我需要保持高度的集中,平面延伸的时候始终没有什么动静,我就打算换个方向、往下探索。
我没想到这个三流黑帮的胆子居然这么大。
大概这位首领也深知灯下黑的道理,用来搞人易的地下监狱居然就在这家夜总会的地下。人体是有生物电流和温度的存在,我能感觉到夜总会的地下密密麻麻的来自人体的热度。
我数不清那里有多少人。
这可能不只是人口贩卖那么简单的事情,要知道,人的身上可是有很多值钱的东西的。比如人体内各种各样的器官。这个所谓的三流黑帮很可能不仅在搞人口贩卖,还做着私下的器官交易这种恶心至极的东西。
既然都是黑帮,那么我不惮以人性中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们,既然敢做这种肮脏的买卖,那么当然会进一步考虑到物尽其用,榨干这些可怜人身上的最后一滴价值才肯罢休。
我没有成为救世主的打算,也从来无意于此。
我更不是什么善良的好人,也不觉得我可以拯救那么多人,那样的话就太自大了一点。
只是执行任务而已,太宰治是希望我能把那个黑帮干脆利落地灭掉。灭掉一个组织的方法有很多,最简单粗暴的当然是把他们一锅端了。
但这是东京,是日本最庞大的城市,不是大半部分地盘都被港口黑手党控制着的横滨,我不能肆意妄为、大开杀戒。
我当然不可能在新宿区这种人口聚集的地方随随便便杀人了,更别说一次性屠他个几百人了。如果我真的这么干了、还上了什么“东京杀人魔”、社会新闻之类的东西,别说回去之后太宰治可能会搞我,异能特务科那边会先抓狂的。
种田长官会提着刀来鲨了我的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他会扣我的年终奖和工资。
钱是万能的,我是穷人,为五斗米折腰我也可以
所以不能乱搞。
我只需要搞清楚首领在的地方就可以了,至于地下室的那群人我不会出面,也不打算接受他们的感激,因为我只是顺手而为,我自认为算不得多大的忙。
我只会放他们逃跑,并不会帮助他们,最多再通知一下波本。
我想了想,波本他不就是公安的人吗由他来通知警察厅那边的话应该更好一点吧,由我一个现任黑手党成员来报警的话不管怎么看都不大合适。
要是被港黑的人知道我居然报警,大概会觉得我丢了他们黑手党的脸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今天的连续翻车太过倒霉,所以贼老天这次终于让幸运眷顾了我一次。
这个三流黑帮的首领居然自投罗网,也来到了这个包间里。这人是个白发苍苍大肚便便的老爷爷。
对,就是那种为老不尊的猥琐老爷爷,他比那个佐佐木更过分,一边搂一个美女,身后还跟着两个美女跪下来给他腿,这种浪费社会资源的行为简直是丧尽天良
通过观言察色,我大致明白了这个包间里的地位,中原中也大于佐佐木,佐佐木大于那位不知名的猥琐老爷爷。
这么看来,身为被中原中也一见钟情的援、交、妹,我似乎也很有地位,有望成为这两位好色之辈眼中的“港口黑手党未来干部宠爱的情妇”。
仔细想想,他们毕竟是个三流黑帮,之前还打过港口黑手党的旗号,所以首领这会儿心虚了,过来陪客人顺便讨好一下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不过这样倒是刚好方便了我,免得我再像无头苍蝇一样去找他们首领在哪儿。而现在,我只需要悄无声息的干掉他就行了。
我自认为跟中原中也没有什么默契,于是在他黑色风衣的遮掩下,我伸出手,悄悄地捏了捏他的掌心和骨节分明的手指。
不是,我说中原中也是反应也太过纯情了吧,我只是捏了他的手两下啊,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耳根子逐渐红了起来。
还好,他红了的耳根在头发和黑色礼帽的遮掩下并不明显虽然我也不懂他为什么在室内还要戴帽子,这跟在室内打伞长不高不是一样的道理么
中原中也转过头,来用眼神瞪视我、眼神中写满了对我性骚扰行为的斥责。
我觉得我很无辜,我并没有在有意骚扰他虽然中原中也的手是挺好摸的。
我那眼神瞟向那个白发苍苍的猥琐老爷爷,我拼命向他眼神暗示。中原中也懵了几秒,随后大致明白过来这就是我的任务目标,他垂下眼睛,对着我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明白了。
我松了口气,有了中原中也的配合,这件事情就好办多了。
现在的情况是,我和中原中也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尴尬的是,这显然是个情侣套房。还是个套间一进门,鞋柜上的玫瑰味熏香的味道就飘了出来,整个套间内都弥漫着玫瑰花的熏香味。
因为空气的异能力,我对味道相当敏感,这种人工香精做出来的混合物的味道对我而言显得有些刺鼻,令我有些生理性的不适。
卧室的设计更是奇葩。
浴缸跟床居然都在一个房间里,浴缸也没有丝毫隔阂,不知道设计者是想搞什么奇葩的法国浪漫。浴缸的四周立着四根罗马柱,罩着白色的轻纱帷曼。
床是一个硕大的心形,反正怎么暧昧怎么来,柔软的床铺上撒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我在床头柜上看到了整盒装的避、孕、套,就连卧室的灯光都是暧昧的粉红色。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他们如此贴心呢那位老爷爷很懂的样子嘛。
中原中也对这样的房间显然无话可说,他看了一圈这个套间的构造,然后看向了我,“这样,你睡床,我睡沙发。”
“不,”我早有预料,“不用了,中也先生你睡床吧,不用在意我的。”
“我总不可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去睡沙发,”他皱了皱眉,思考一秒之后,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内容,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向我,“还是说你想跟我睡同一张床”
我愣住了,我一时间竟然跟不上中原中也的脑回路“哎”
中原中也的脸色有点尴尬,但他还是忍着脸上的热意开始对我说教“你还小况且我们这么做,有点不太合适吧。虽然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这样不是什么好事”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连忙摆手向中原中也澄清,“我是准备晚上去把这个任务做完了算了,所以我并不在房间里,你也没有必要去睡沙发。”
中原中也听完我的解释之后就沉默了。
我猜可能是刚才误会之后说的话令他感觉到了尴尬。
中原中也拉低帽檐,遮掩住了脸上的神情,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进了卧室。
啊,中原中也他也太容易害羞了吧。
我捂着嘴忍笑。
我刚准备出发去结果那个糟老头子,走了两步之后发现我还穿着高跟鞋和夜总会借给我的那套又是露背又是露腿的白色长裙。
眼下我似乎也弄不到什么衣,去扒别人的衣服又似乎有点不太道德,我总不好让别的女孩子赤身的躺在大街上吧。
我退了几步回去,小心翼翼的敲了敲卧室的房门。
“中也先生”我压低声音喊他。
“干什么”他的语气不太好,可能还记着刚才的尴尬时刻。
“那个,我有件事情,想请您帮一帮”
“进来。”
我松了口气,拧开把手走进去之后乖乖带上了门。
“你要干什么”中原中也脱下来的风衣就放在那张心形的大床上,原本铺满了整张床的玫瑰花瓣全都被扫在了地毯上,聚集成了一小堆。
果然中原中也这样的直男,是不会感受到浪漫的,更不会明白酒店的套路,可能他只会觉得这玩意儿花里胡哨的挺碍事。
我琢磨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说,“我想找您借件衣服。”
中原中原的表情很懵。他随后才反应过来,顿时露出了怀疑的眼神。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借您的风衣穿一穿,可以么”
他皱眉,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你借我的衣服干什么”
“我出去执行任务,总不可能穿这身露背的衣服吧那样行动不方便。”我扯了扯过长的裙摆,“而且我也并没有露出身体给别人看的习惯。”
“嗯。”他看了一眼我穿着的白色长裙,给出了赞同的意见,“这种衣服你以后还是不要穿比较好。身为女孩子,你要懂得保护自己。”
不,我觉得需要担心的是那些打我主意的人才对吧。
“我不小了,我已经14岁了,只比中也先生您小两岁而已”我振振有词,“再过两年我都可以嫁人了。”
中原中也似乎对我的死不悔改相当的恨铁不成钢。
他拎起铺在床上的黑色风衣扔向我,黑色的风衣落在我身上,宽大的布料罩住了我的脑袋和半个身体。我将中原中也的黑色风衣扒拉下来抱在了怀里。
衣服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身上雪松的香味。
“弥生,”中原中也叫住我,“注意安全。”
我愣了愣,随即向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当然。”
我将白色的长裙裁短了一截,使之长度刚好可以盖住我的膝盖,不会那么碍手碍脚。
至于那件黑色的风衣,我倒没有像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那样只是披在身上,毕竟也不是人人都像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那样仿佛用了502一样能让风衣吹十二级台风都刮不走。
我没有选择走正门。走廊外面全是监控,很容易被人拍到。而这个套房里有一面的窗户恰好可以通往那个猥琐老头子的房间这个老家伙现在大概正跟四个美女快活呢。
这位老爷爷还真的是老当益壮。
凭我的能力,想要找到那个猥琐老头子其实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更何况我之前见过他,也记住了他身上令人难以忍受的垂暮的味道。
顺着这条线,我很快就可以找到它的踪迹。
我走到客厅的落地窗旁打开窗户,深夜的晚风从窗隙中泄露了进来。黑色风衣的扣子被我扣上了几颗,保证这衣服不会突然风刮没了。
我翻身,站在阳台的栏杆上往下看,估算了一下高度和下坠的速度之后,我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急速下坠时强烈的气流掀开了我编好的头发,散开的金发被掀了起来,连风衣和内里的白色裙摆也不例外,我按住裙子,心里默默数着数。
在达到目标的楼层的时候,我利用空气进行缓冲,缓缓地停在了半空中。只要控制空气形成的气流,我就可以实现飞行。
我停驻的这个地方刚好是那个老头的窗户。我没有直接进去,就贴在墙壁外面,仔细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很好,我优秀的听力告诉我,他正在跟那四个美女在房间里玩5大战,我在这里都听得到房间里不堪入耳的声音。想来这个老头子就算是个变态,也不至于在办事的时候让其他人在场。
这么想的话,这个套间里应该是没有别人在的。
现在刚好是深夜,我穿着黑色的风衣和酒店深色的墙壁融为一体,基本上没有人能发现我。我背靠墙壁,默默地开始在心里迅速构成房屋的建模,确定猥琐老头的精准位置。
确定了之后,我转过身,让窗户轻轻地露开了一条小缝。我之前在套间里的时候翻了翻,找到了一些用来修补用的银针。
本来我可以直接让他不声不响地因为耽于而死亡,但太宰治想要的是这个三流黑帮因为被报复而产生恐慌,至于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关我屁事。
杀掉这个人,伪装成是我的异能的话,只用一根针这么简单就可以了。只要把握得好,只用一根针都就能送他上西天。
我把握好位置、计算方向,确保能一击就贯穿他的太阳穴。
我眯了眯眼睛,银色的短针高速旋转着,气流加速推动着银针向要害的地方刺入,只要掌握了方法,银针也可以是比子弹更为致命的杀人武器。
事实证明我的准头还是不错的,银针准确命中了我想让他命中的地方,从太阳穴中直接刺了进去,贯穿他的大脑之后从另一边又射了出来,最后那根银针因为速度过快而深深的钉进了墙壁之中。
我看着老头在床上抽搐了几下,身体逐渐不动了。他瞳孔放大,眼神也渐缓失去了光彩。
目标解决。
他死了。
我悄无声息地直接开始往楼顶去,没有理会从那个房间里传来的女人们的尖叫声。
我径直去了楼顶。我正站在顶楼天台的栏杆上。这栋楼很高,从我这里可以俯瞰东京的夜景
这里还处于新宿这个红灯区,到处都闪烁着霓红灯,从远处看这座城市,很远的地方也还是灯火通明,昼夜不歇。即使在夜晚。这座城市的热情也不曾消褪过。
现在正处于深秋。风中裹挟着浸水的凉意,使裸露出来的小腿一片冰凉。
我从口袋里取出用来和波本联络的那个特殊的手机,点开手机的拨号盘,按下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键盘输入自带的叮叮咚咚的音效在黑夜中响起,与沙沙的风声交织在一起。
“弥生”
波本的声音在电流中有些失真。
“这么晚了,有事吗”
我开门见山,“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任务吗”
“记得。你需要我帮忙”
“嗯,”我想了想,“勉强算是吧是这样的,横滨那边派我过来干掉一个三流黑帮的首领,但是我深入敌营观察后,发现这个黑帮的人不仅在做人易,同时似乎还涉嫌器官贩卖,而且受害者大多数都是女性。”
“你确定吗”我听到波本的声音很明显地变得十分正经起来。
“我确定。”我认认真真的回答他,“所以我需要你帮助我。”
“你想怎么做”
“我不打算当什么救世主,也没有兴趣。我会去把他们控制的那些人放出来,剩下的事情可能就要麻烦你通知东京的警视厅来帮把手了。”
“好,没问题。”
得到了波本确认地回答之后,我向他报了一个地址“是在红灯区。我之后会将详细地址发给你。按照我的速度,大概十分钟后就能把他们放出来,警视厅的人最好可以快一点到。”
我挂断了通话。
我回忆了一下太宰治给我看过的资料,那个三流黑帮好像没这个异能力者的样子。当然了,就算有、他们也打不过我,只能说是上来给我送人头。
既然我已经知道了那个关押人的地方,那么直接闯进去的话干架的话,说不定解决完这帮乌合之众连五分钟都不需要。
我现在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觉得有点无聊,我看了看这个高度,心情愉悦地打算再来一次信仰之跃,感受一下自由落体带来的快乐。
因为牛逼,所以我没打算搞什么潜行。一路上来一个我敲晕一个,来一双我敲晕一双,就是用的这种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我直接进入了关押人的地方。
至于钥匙,我当然也不需要了,但是那些被抓住的人大概是需要的。
我懒得搞得这么麻烦,直接干净利落地轰开了厚重的大门。哐当一声,加重包装的大门应声而倒,露出了里面被关押的人。这些人被关在笼子里,还上了锁,一个一个的救出来对我来说十分麻烦。
我就在大门两边被我打晕的人里找了找,翻出了可以用来解锁的电子卡和钥匙。
为了防止暴露身份,我干这些事的时候是用从长裙上撕下来的布料把脸给挡住了,连头发也用白色的布条包了起来,全身上下只露出来了一双眼睛和小腿。
我将找到的用来解锁的东西直接扔进了离我最近的笼子里,接下来的就看他们自生自灭了。
反正一路上的守卫全部都被我敲晕了,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如果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他们还是逃不出去,那么不好意思,我只能说他们活该被抓。
弱就是原罪。
任务完成。我站在原地伸了个懒腰,我原路返回,熟门熟路地翻窗子进了中原中也跟我一起开的那个套间里。我没打算进去卧室打扰中原中也,最后缩在沙发上凑合睡了一晚上。
也许是做了任务,精力有所消耗,我晚上入睡的很快,没多长时间就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给我盖上了被子。
第二天一早,就有穿着黑西服戴着黑墨镜的人来敲我们的门,态度看着客气但语气相当强硬,冷着脸询问我们昨晚在干嘛。
还好我早有准备,早就用口红在身上点出了一些十分不可描述的痕迹来。
我身上穿这个是酒店的浴袍,等到这些工具人来询问的时候,我就摆出婀娜多姿的姿势,装作柔弱无力的样子靠在中原中也的身上,有意无意的露出肩和锁骨处用口红点出来的不可描述的痕迹。
中原中也用很不耐烦的目光看向上来询问的傻大个工具人,语气十分不友好,“现在你们还要来管客人的私事了吗这段时间里,你们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黑西黑墨镜的的工具人又不是瞎子,当然注意到了我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这个工具人在中原中原那么说之后立马换了一张嘴脸,90度深鞠躬向中原中也道歉。
“十分抱歉,中原大人是我们疏忽了,我们不打搅您了,这就告辞。”
呼这些人差不多糊弄过去了。
“中也先生接下来还有事情吗”
“我应该直接回横滨了。你呢”
我缓缓地抬头看向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中也先生,其实我很少来这种大城市,我呢,还想在这边多待一段。”
“就多待一会儿可以麻烦您回去之后不要告诉太宰先生吗”
当然,我知道我说了也是白说。太宰治肯定会知道的。我当然不指望中原中也能把太宰治忽悠成功。
莫名其妙的,我就是举得就算太宰治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不会说什么的。
而中原中也似乎被我的乡下村姑版的座位给打败了,抬手敲了一下我的脑袋之后就放过了我。
“你们女孩子就是麻烦。”
不知道为什么,波本在看到我的第一眼时就陷入了可疑的沉默之中。
他面色复杂地盯着我,语重心长,“你还是个小姑娘”
他的神色这么欲言又止是想干嘛
我一脸懵逼。
“就是。”他咬牙,“那种事情,还是起码等你16岁了之后再说吧。你还太小了,那样对身体不好。”
“还有”他的神色显而易见的冷淡下来,“那个骗你的男人是哪个人渣”
我没太懂波本的意思,满脸问号地看着他。
波本十分痛心疾首,他伸手指了指我脖子和锁骨的地方。
我愣了一秒,立马反应了过来,低头看向了我的脖子和锁骨上没有清理掉的口红痕迹。
而现在我穿的是中原中也吩咐那边的人跑腿给我买来的圆领上衣、露出脚踝的九分牛仔裤。
在我懂了波本的意思之后,我无奈的叹气“你在想些什么啊这就只是任务需要而已,你想太多了。”
“什么任务需要你去卖身弥生,这种组织可不能多呆啊。“他显然对港口黑手党成员的人品产生了怀疑。”
“你有没有搞错,我当这种黑手党的人,根本不存在什么人品可言吧,都是黑帮了,有什么大不了”
不,并没有,你想太多了。
我抽了一张纸巾,对着镜仔仔细细地将那些用口红弄出来的可疑痕迹。在看完我清理痕迹的全过程之后,波本才微微松了口气。
“我都说是假的啦,用来伪装的。所以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我鄙视地看他,“大人的世界可真是肮脏。”
“你”波本哽了一下,估计是被我气的,“我可是每次在担心你啊臭小鬼”
“好好好,”我立马就顺畅地改了口,“谢谢我爸关心我。”
“我可没有你这样的不像我的唇女儿。”
“呸也不问我愿不愿意认你这么一个黑鬼当爹。“
“好啊,你想造反”
在我跟波本结束了日常互怼过后,我向他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事情的全过程。
他听完之后不做评价,只是拍着我的肩告诉了我一个十分不幸的消息“琴酒知道你回来了。”
我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然后,他要见你。”
“妈的。”
不好的预感应验了,我气的爆了粗口,恨恨地在心里骂娘。
“好消息是,并不是只有琴酒见你,还有贝尔摩德和伏特加。”
我懂了,这合着就是要搞三堂会审的意思啊。
“这算哪门子的好消息啊。”
“嗯,还有。”波本继续给我透露了一下,“主要还是关于你上次拿到代号、去港口黑手党执行的那个任务。boss想知道你的进度如何了。”
我陷入了沉默之中。
并不是我不想干啊,只是森鸥外那个恋、童、癖、根本对我这种超龄人员没有兴趣,这件事难道能怪我么
唉,打工仔真是好累。
这个令人悲伤的清晨,我觉得社畜之路格外艰辛。
我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而已。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种成年人的痛苦呢难道一次打四份工是我想的吗知不知道谍中谍中谍也是很累的
我没要求异能特务科给我发精神损失费已经很善良了
我做好了心理准备,才怏怏地让波本告知我见面的具体地址。
不知道哪里是他们随机选的地方还是固定据点,总之见面地点是在一个酒吧的包间里。
我进去的时候,贝尔摩德已经自顾自地喝着酒等在那里了。她看见我进来之后,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生动起来。
贝尔摩德穿着紧身的皮衣,金发烈焰红唇。她将桌上的酒推到了我的面前,我看了一眼,这就是玛歌我的代号。
我没接“我未成年,不能喝酒的。”
“你是认真的吗”
“没有,我开个玩笑。”我耸了耸肩,拿起那杯颜色透亮的玛歌,在喝下去之前,我警惕的看向贝尔摩德,“你不会在里面加了什么料吧难道是毒药什么的”
贝尔摩德沉默了一秒,随后化了精致妆容的脸上就浮现出一个妩媚动人的笑容来,“你猜猜看小姑娘。”
“我猜你没有。”我喝了一口贝尔摩德给我的玛歌。
玛歌并不是很刺激的酒,酒芬芳的醇香之中还带着果香。我拿玛歌当作是好喝的果味饮料,没几口这一杯就被我喝干净了。
“玛歌这酒跟你一样,”贝尔摩德玩味地笑了笑,“都是小孩子口味。”
我趁着琴酒还没来,一个人发呆又太无聊,就决定多跟贝尔摩德说两句,放松一下,“我前几天还看到你在美国拍泳装杂志来着,一转眼你就回来了。”
贝尔摩德朝我比了一个手势,然后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唇前,她唇角带着神秘的微笑。
“这是女人的秘密,小姑娘。”
你秘密个锤子。
我对贝尔摩德这幅神秘的惺惺作态感到了十分的无语。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呛她一声,琴酒就跟伏特加一起进来了。我立马闭嘴,表现的安静如鸡地坐在那里。
贝尔摩德到是丝毫不怕琴酒,整个人就跟没骨头似的,懒懒地趴在沙发的扶手上露出勾人的笑容来。
琴酒这位大兄弟还是老样子,不剪头发也不剪刘海,但是挺这帽子和黑色的套装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换过这套黑衣服。
琴酒这位兄弟真的是老实人,开门见山的直接切入正题,“玛歌,你的任务如何”
“嗯”我斟酌了一下措辞,想要把我的摸鱼行为包装的华丽一点,“我目前已经跟几个干部的候选人之间的友谊得到了进展,至于目标目标是首领,但是首领只对他那个12岁以下的小姑娘感兴趣,我觉得就算我色、诱应该也没有用的吧”
“哦”
贝尔摩德在一边懒洋洋的插话,我们三个人正襟危坐,中间夹着这么个没骨头的绝世美女,倒像是直接走错了片场。她撑着下颔,手指漫不经心地卷了卷发梢。
“我倒是听说你在那边玩得很不亦乐乎嘛。游走于三个男人之间,哄的人家团团转。没想到你年纪小却这么有能耐,跟三个男人不清不楚还挺游刃有余的嘛。”
你梦里的三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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