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年,建安十一年
这个时候打仗,一般来说,提前先要把部曲招齐,然后开始编制谁和谁一伍,谁和谁一什的,等全都安排完了,就满城皆知了。排好队后还要发兵器,平时怕兵器弄坏了,也怕下部曲拿去干坏事或是造反,所以不用的时候都统一封存起来。所以有“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说法。然后还有粮草准备,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大量的粮食牲口吃的草料等都要现准备,骡马等运输是主力,靠人根本无法胜任,特别是远征,所以就有劳师远征的说法。这些部曲平时根本就没什么纪律观念,所以出兵在外,干些打家劫舍的那都是常态,没有烧杀淫掠的就算是好部曲了。所以,但凡有大规模的部曲出征,前边三五十里人都跑光了是很正常的。所以这偷袭,除了晚上短途之外,一般是没这个概念的。
正因为刘表和他的武将很了解这个时代的特点,根本就用不着派多少人守着秭归,万一有点啥事,早就知道了,随便回来一个人报个信,这边再准备都不迟。家家户户都是这么过日子的,对吧?
朐忍,临江一片开阔地(位于后世云阳县城的位置),这里被严修建成了大型军需中转站,这里距离顺着沿江北岸的山路到猇亭是里路,从猇亭再到荆州仅剩下不到里的路程。
汉将军岑彭于猇亭古战场虎牙滩建楚塞楼,楼为虎牙山最高点,位于于虎牙山山路约百米处,虎牙山溶洞洞口如门型,高约米,最大溶洞洞高米,洞中有洞,可用于存储军备物质。
经过预先侦查,山下的村民大概有不到人,平时除了务农在周围农田有些活动,有时长达数月都没有人出入。经过长达数年的准备,一切都仅在掌控之中。
建安十一年,月初一。
一级作战部队,甲字师人与昨日全部抵达朐忍号中转站,休整待命;
所有全部配备铠甲武器军粮等都由乙字师人,与天前负责运送抵达号中转站,休整待命;
黑衣营先遣队人,已经密控秭归关卡周边,另外一组已经于鱼复到秭归的之间道路上提前密控,防止军情走漏。另外有名已经提前控制猇亭藏兵洞周边。最后一组人提前潜入荆州城内,配合各情报站做好内应准备。
接着严修开始甲字师人全速向秭归关方向进军,随后乙字师人携带各种物资紧随后边。一旦发现秭归关敌军异动,马上全部消灭不准逃走一个,同时一旦拿下秭归关就马上控制所有的从秭归关到鱼复之间的流动,在秭归关设置扣留点,许进不许出。拿下秭归的敌人后,全部换为敌方兵服,伪装为敌方哨卡。
月初十。
甲字师人抵达猇亭时,秭归守兵都未发现异常,被预先暗中控制的黑衣营提前半个时辰拿下。随后半天,乙字师人运送大批装备抵达猇亭,在猇亭藏兵洞建立的号中转站。周边人随后等被乙字师派人接管控制。秭归关卡扣留的人也被乙字师接管控制。
到目前为止,大部队距离荆州只有不到的路程,正常行军速度,日行里四天可到,急行军日行百里两天可到。超强急行军里,一天半就到。其实到这时,如果不在意战斗伤亡率,严修已经赢定了。
从荆州出来的商人,经过秭归到鱼复往返需要二十天左右,而且以前经常有些商家为了等益州来的紧俏货,这鱼复逗留十天天的也很平常。这个时代,信息落后,一般家里人对于商家出外的归期都不是太敏感。所以对严修来说,可操作空间是相当打的。就算是有商家的家属等不到家人,往往不是报案,这个时候没有这个说法,只会是再派人跑一趟去找。所以这种程度的异常,对这个时代来说完全就是正常,更不可能惊动官府和刘表。
严修决定休整天后,月十二开始,把部队继续向前推进,从荆州场外里,里,里逐步向前控制,有先遣队控制人的流动。
月十五晚上,大规模部队完全抵达了荆州城外。
因为是中秋节,整个荆州城里极其热闹,熙熙攘攘的人们看花灯,猜灯谜。因为是中秋,城门不像往常一样很早就关,而是一直到亥时(后世的晚上-点),城外的人都出城了才关门。但是荆州西门外,出来的人没走出里地,便被人突然噤声带走扣留了。待城门彻底关闭后,累了一天的守城兵士很快就开始进入了梦乡,整个荆州城慢慢地安静下来。
因为是中秋节,难免有个把的和朋友亲戚喝酒玩闹,回家晚了的,所以负责巡逻的贼操兵士也懒得去问什么,都喝点酒接着酒劲都睡了。当然,就是他们不睡出去巡逻的话,那可能更惨,很多年以后他们也许才会知道,今天晚上睡了是福气啊。
子时过后,将近丑时十分,从荆州一些最大的几个商户的仓库大门悄然打开,一道道矫健的黑影迅速窜出后,消失在夜幕中。
很快,荆州西门被打开,甲营、甲营的官兵,按预先安排好的,每人为一队,在来人的带领下,一队队朝着目标扑去。总共是六队,每队都有专门的人在前边引导。甲营也是人一队,分了队,各朝着东门,南门,北门而去(后世的小北门此时没有)。
在刘表府外,个黑衣营士兵已经就位,随着队长一挥手,名士兵抛出了抓钩搭在米高的围墙上,轻轻跳进去后,打开大门。迅速扑进去的士兵,按照预先已经熟悉了的演练,迅速分开到各处。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荆州府内除了一个起来撒尿的老头和门口值更的老头被打晕,其他人全部在梦中被活捉。刘表和蔡夫人被人从被窝里掏出来的时候,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塞了嘴绑起来了。
另外一处是文聘,文聘家里的人不多,仅有口家人和个下人,经过了一点反抗,其实也算不上反抗,就是被按住的时候挣扎了一阵,就被制服了。
蔡瑁被在家控制,蒯良、蒯越虽然是两兄弟,但是各自有自己的府邸,所以是被分别控制。
全部抓捕任务都是黑衣营执行,随后这五处地方都被甲营和甲营接管。甲营抽出人分作个小队,在城内4个要点进行预防性的把守,另外一队进行流动巡逻。
至此,荆州城已经拿下,基本上算是兵不血刃,和平解决。对于这个结果严修还是非常满意的。可以说这是益州第一次正式对外战争,完全是通过一种跨时代的模式解决了,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与被俘人员的见面是分别进行的,一个一个来。刘表不急,先是蒯家两兄弟被请了进来。
蒯良被人蒙着眼,没用轿子而是牛车拉倒了荆州牧府,被摘了眼罩,才看清这是刘表家,当时就懵了,他原以为是城外哪里来的强盗绑架,没想到现在是刘表干的,这完全没道理啊!
可看着眼前这几个人,没一个认识的,难道是刘表亏心不好意思见?不管刘表想干啥,自己主动表态再说,于是说:“不曾见刘主,我蒯良可是一片忠心啊,当初刘主单骑到任,最先出人出力的都是我蒯家兄弟,刘主若是有啥吩咐,我兄弟比当从命便是,何必如此?”说到后边蒯良把自己都说的来气了。
之间其中一个干巴老头说:“鄙人法正,法孝直,益州议事中郎令”,说罢又笑着指向旁边的严颜说:“此乃我主严公是也”,又指着严修说:“此为我家少主”。蒯良:“这是为何?那刘……”,严颜说:“刘表已被我所拘,此荆州城现已完全在我掌中矣”。严修知道,这蒯良投降是必然的,所以挥了一下手,来人给蒯良解了绑。严修笑到:“子柔莫怪我等用如此手段将你请来,此实为不得已而为之,只为的一个兵不血刃啊。”,严修说罢,那蒯:“怎敢怪严少主,好一个兵不血刃,若天下豪杰都能如严主、少主这般手段,又何来千里无鸡鸣,白骨露于野之残相啊”,说罢纳头就拜。严修早就知道,蒯良这种坐地户最怕打仗,最希望和平。现在荆州换个有能耐的人来当老大,多好,起码不用担心被人欺负啊。
其实之前曹操和袁绍官渡之战时,刘表没有站队,采取观望的态度,很多人都认为刘表胸无大志,这刘表的性格里有这方面的因素是没错,但是刘表其实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蒯良他们不愿意打,如果自己强行站队,说不定就会被蒯良他们甩开,那自己的势力马上就大大缩水了。他根本就没有那么强的驾驭能力,在荆州地盘上的人,所不好听的,是符合大家的利益,人家就认他,不符合大家的利益,马上就得卷铺盖卷滚蛋。现在掌管荆州本地军队的武将,都是坐地户,说白了就是保家卫国的,刘表从根本上就无法驾驭这些力量。刘表常常喜欢坐在州府吹牛逼,其实也有接着吹牛逼的劲儿看看能不能忽悠的了这些人,希望借此提高自己威望,结果别人都觉得他虚头巴脑的,没实际的东西。如果曹操打过来,只要本地户想投降,他刘表屁都不敢放一个,否则他就会被第一个推出去卖了钱换酒喝。
蒯良蒯越知道,要想不打仗,就得谁来了就听谁的,当初刘表一个人来的时候,之所以接受刘表就是看中了刘表没有嫡系。这样的老大多好,没实力,没嫡系,干啥都得看咱的。于是帮刘表出主意,收编了了一帮土匪,后边所谓的传檄而定,其实是蒯家两兄弟在背后帮着说服本地大族的,只不过当时刘表是蒙在鼓里的,后来才慢慢看懂,但是也无奈,谁让自己没兄弟呢?
其实蒯良心底里是愿意让刘表这样的人一直干下去的,但是他有决策权吗?没有,只能接受现实。严修知道,通过蒯良,就能把后边一串的人搞定。当然,严修自己也能搞定,但是没必要啊,现在自己人多势众,后边马上就有大批基层干部东进下荆州,怕是,要武力有武力,要管理人才有管理人才,要生产力有生产力,所以就用最简单的办法,去由蒯良把后边的事情摆平吧。
半个月后,武陵太守金旋、长沙太守韩玄、桂阳太守赵范、零陵太守刘度、江夏太守黄祖都上表称降。另外,蒯良、蒯越、蔡瑁、张允、尹籍、文聘、韩嵩、傅巽等人也投降。随后,严修下令从江夏黄祖那里把曲军候甘宁调入荆州另行任用,另外从长沙太守韩玄处调部军司马黄忠入荆州另行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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