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很疼……
昨晚……喝断片了？
“商公子？商公子，快醒醒，哎呦，快点醒醒，别睡了，大王找你呢。”
声音，怎么这么尖？
大王？
他们玩角色扮演吗？
我可还没醒呢，这群混蛋……
商鞅只知道自己喝断片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哎呦，公子，您可算是醒了。”
这是，公公？
商鞅有点蒙，看这情况，连服装都给安排好了？
“大王，是谁？”
商鞅头还疼着，说话断断续续的。
“哎呦，商公子，您可别吓唬老奴，要是孝公大王知道了，非得砍了我的头不成。”
那公公当时就给商鞅跪下了。
他还一直以为这是个好差事，但看这样子，连脑袋都保不住了。
“孝公大王？秦孝公？”
商鞅稍微有点清醒。
“对，对喽。”
“我呢，我是商鞅？大王让我去变法的？”
公公赶忙松了口气。
“对喽，谢天谢地，商公子，您可把老奴给吓死了，您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老奴九族有多少脑袋都不够大王砍的啊。”
商鞅没敢睁眼，他怕被看出来他的酒意彻底醒了。
天杀的，春秋战国？
自己是商鞅，那岂不是没多长时间活头了？
变法一完成，孝公人一死，那些贵族肯定会按照历史轨迹把自己给车裂喽。
“这法，不能变！”
他得跑！
但是，往哪跑？
商鞅迷茫的看向四周。
“公公，我还没完全回过神来，不如你先回宫，万一让大王等急了，可就遭殃了。”
“放心，我随后就到。”
商鞅原本还害怕这个公公不好糊弄，但没想到，公公一听，瞬间就站了起来，又重新跪下。
“商公子果然是经世大才，就算是酒昏不醒，都知道大王变法之心急。”
公公站起来，指了指外面木桩上拴着的骏马。
“那老奴就先回宫向大王禀报此事，商公子务必速速前来。”
公公转身便走。
“慢着，公公。”
商鞅坐起来，“公公回宫禀报后，不如前往刘村，那里还有些旧人，还望公公能替我好生安顿。”
“自然。”
公公不疑有他，点头应下来。
商鞅看着门外的骏马，松了口气，这样的话自己就能跑了，至于刘村什么地方……
商鞅也不知道，但是秦孝公一旦知道自己跑了，肯定会迁怒于这位公公，无冤无仇他还不想让公公为自己送了命。
至于他的九族……
商鞅自己都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他们。
迅速翻身下床，直接披上衣服，跨上骏马，一路狂奔。
至于目的地，一直往前走就完了。
“驾！”
商鞅骑着马冲过城门，没有一个人阻拦，他们可不敢拦这个大王的宠臣。
最起码，在这些官兵眼里，商鞅绝对称得上是秦孝公的宠臣。
“没人拦我，棒极了。”
……
三十五年后
……
“现在，秦孝公那一代的人应该，死的差不多了吧？”
商鞅从一个小山头上往下看，见下面仍旧是空无一人，叹了口气。
问题是，他没余粮了，又该下山了。
希望这次下山不用再上来了。
“但是，整整三十余年，我都成老头了，金手指呢？”
商鞅把钱袋塞进衣袖，想了想，回屋又提了把马刀带上。
山上不是没有山匪。
做好准备，商鞅在天黑之后，摸下了山。
至于为什么天黑？
因为，稳健。
天黑，下面那些官兵的巡视明显比白天的要松缓的多。
所以，手上这些钱应该还能用。
金银都是商鞅当初从秦孝公赏他的财物里扣出来剩的。
光是在宫里打点那些公公，大臣，就花了近乎过半的赏赐。
山下还是那个小村庄，几乎是一点都没变。
“谢谢，多谢了。”
商鞅卖粮的时候，卖粮的人叫他年长，还差人帮他把粮送回家。
商鞅松口气，和旁边挑担的力夫攀谈起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现在日子过得怎么样？”
商鞅看似无意的询问，准备在力夫口中套些话出来。
“这位老爷，现在和原来没什么两样，无非就是换个人管我们而已。”
力夫年纪不大。
“而且，我们在这偏远的地方，虽说是离着始皇帝的咸阳宫近了点，但也好在没人把我们征去当兵卖命。”
咸阳宫？
要不是因为还在路上，商鞅指定两眼一黑。
始皇帝？
你确定你没叫错？
秦孝公都没变法成功，我都跑了……！
始皇帝这大势所趋就这么离谱？
这都能统一喽？
不过也好，起码，自己应该是安全了。
商鞅松了口气，想都不用想，自己原来那座被秦孝公赐予的府邸肯定充公了。
所以，只能去小家了。
所谓小家……
自然是当初商鞅给自己留的后路，可惜……
“去村东。”
商鞅领着力夫往村东去。
殊不知，暗处有不止一道人影注视着他。
“回去禀告始皇帝，商公子出现了。”
两人退走，剩下的人依旧盯着商鞅。
黑冰台！
始皇帝手下最强情报网！
保证整个大秦，时刻处在始皇帝威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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