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倒是有不少坊间传闻,只说是江忱虽然还是个养子,但是也有自己的势力跟产业。
虽然算不得有多欣欣向荣,也的确是比不得江氏集团。但是兢兢业业搞事业的话,日后慢慢往上爬,也是有前程的。
可是稀罕的是,江父仿佛对这些事一无所知,要不然的话,依着他的性格,必定会从中作梗。
到了今时今日,那人仿佛是不想藏着掖着了?都开始花了这么一大笔钱要盘下那么些地皮了,这不是要搞点大动作的节奏吗?
“是,江忱。”袁厉寒十分笃定,甚至都可以猜到他的意图。
无非就是反将一军,真以为袁家人那么小家子气?区区一个锦业而已,不要也罢。
就算是放出去,当个诱饵什么的,也是划算的。
“等着看,他肯定想在那边建居民楼跟大商场。”袁厉寒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茶。
很是清香,跟大红袍不大一样。
“这是紫娟茶?”袁厉寒看着那色泽,品尝着这滋味,眼神尖锐:“二叔的生活情调,还真是丝毫都不减当年。”
“这有什么呢?”袁二叔老大不高兴,只要一想到自家这个败家侄儿,竟然拿着那么好的地皮去跟人家玩,他就十分怄气:“你还有心思品茶呢?人家都嚣张到家门口来了。”
“放心。”袁厉寒想着,自己也不过就是布了一个局而已,自家二叔实在是没什么气魄胆识,这也怕?他摇摇头,又喝了几口清茶:“二叔难道是信不过我吗?”
“你什么计划也都没跟我说,要我信什么?对了,你过几天不是还要带着夏夏出远门吗?这时间上,又耽搁了。”
公司里面的事情,堆积如山。结果自家这个侄儿,还有心思谈情说爱。
这还不算,袁厉寒还要把锦业那块地皮当成是单方面对赌的工具,这也太疯狂了。
虽说他们袁家的确是有点家底,要是说十分富贵也可以。但是好的地皮可遇而不可求,不好好建设,真对不住他当初的竞标。
“公司里面有二叔,我很放心。”袁厉寒越说越不要脸了,冲着袁庆森露出一抹“我很相信你”的表情:“至于锦业那块地皮,我也跟二叔托个底,我准备把那块地,建造成一个独一无二的墓园。”
墓园?!袁二叔就没听过这么荒谬的建设,一时之间都快被气得背过去了。
天爷!这还得了?作为墓园,这收益什么的,约等于没有。
自然了,周边那些地皮要是被建设成居民楼或者是大商场的话,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人愿意去买去消费?
得,这么一个天大的局,分明就是冲着江忱去的。
一时之间,袁庆森倒是同情起江忱来了。花了那么些钱,到最后,大概率都只能去打水漂了。
“这是机密,二叔心里知道就可以了,可千万不能说出去。”袁厉寒一向都有自己的计划,这一招引君入瓮,的确是准备了不少时候。
当初也想着,如果江忱回头是岸,不再暗中捣鬼的话,这个计谋,必定是成不了的。
而且,那边的地皮被抬成了天价,要是做成墓园的话,很多大富大贵之家,也是舍得花那个钱买一个墓地的。
不亏。
“就为了让江家人吃亏,你还真是不遗余力。”袁庆森自叹不如。
他虽然也是睚眦必报的那种人,但是这种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戏码,他却是做不出来的。
都是生意人,以前赚钱就好了,干什么要打打杀杀的?实在是吓人。
“自然。”袁厉寒供认不讳,想到自家小人妻,心里又是软绵绵的一片:“他们要是懂得适可而止的话,我也实在是做不到这一步。”
“江家做了什么?”袁庆森之前一直都想着吃喝玩乐,后来又被拐到了袁氏集团当龙头,一天天的忙得要命,对于许多事儿也都是一知半解,甚至是完全不明白的:“哦,江家那位大小姐,为富不仁,在背地里祸害夏夏是?”
“是。”袁厉寒应了一声,算是承认了自己这一举动,只是为了白沐夏出气:“二叔先忙着,希望我游玩了一圈回来以后发现胡董事及其党羽都被赶出了咱们公司。”
这?袁庆森一阵压力山大,看着自家侄儿好不留恋的背影,更是心如刀割。
好端端的,他招惹自家侄儿做什么?
真以为人人都能当袁氏集团总裁了吗?真以为胡董事是个纸老虎吗?还是说,有认知偏差,以为胡董事的那些党羽都是傻子?
乖乖等在原地任人宰割,那不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吗?
想到这里,袁庆森更是伤感,总觉得自己想要离开袁氏集团过之前那种花花老公子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远了。
——
江氏集团。
为了大力建设锦业周边的那些地皮,江忱也算是花了血本。可是等做预估的时候,发现自己手里的资金压根不够。
以前还能靠着江氏集团解一解燃眉之急,可是现如今,江氏集团自身难保,就更别说帮衬一二了。
他正犯难,隐隐约约听到外头江父的声音传了进来,十分浑厚,仿佛也带着怒气,三两步进门。
“今天警方通报,都通报到老子头上了。”江父衰老了不少,但是跟同龄人比较起来,依旧算是年轻的:“在锦业那块地皮上闹事的人,到底是不是你找过去的?”
“不是。”江忱压根么这种暗戳戳搞事情的心思了,与其是这样,倒不如做一票大的:“爸,你应该也是知道我的,每天都忙着咱们公司的事情,哪有心情跑去找人闹事?而且,锦业那块地皮还是空荡荡的,我再怎么没出息,也不至于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此言一出,倒是把江父给说服了。他静默地坐在一边,面色阴沉。想到现如今他们江氏集团的困境,那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加上江思黛的名声,现如今也毁了大半,后续想要翻身,真是难上加难。
他眸光阴沉,带着惨淡的悲怆感,径直落到了江忱身上:“思黛做的那些事,你一早就知道,你现在要是还不介意的话,倒不如赶紧跟思黛结婚?咱们江家,也有很多时候没办过喜事了。”
江忱是愿意的。
甚至可以说,这场婚礼,他盼了许多许多年。
没想到,有朝一日,真的可以得偿所愿。他满心欢喜地点点头:“我当然是愿意的,可是我怕思黛不愿意。这桩婚事,本来就是看思黛的也是,我怎么都好。”
“那就好。”江父放了心,再看江忱的眼神,也和善了许多:“我知道你是个好的,思黛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几场商战一打,江家真是一败涂地。想要力挽狂澜,还要靠你争气。”
“我会的。”江忱答应的十分爽快,想到自己手中资金断缺的事情,又硬着头发,接着说道:“爸,最近咱们公司看展的那个新项目,需要一大笔的启动资金。”
新项目的事情,江父也是心知肚明的。也一早就做好了要支付一大笔启动资金的准备。
这是江氏集团最后一次存活的机会,真的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他打定了主意,一不做二不休,掏出了一张卡。
“这里头是两千万。”江父向来十分大方,主要是投资于江氏集团上头的,都十分舍得:“后续如果还是不够的话,你自己也要想想办法了。”
“好。”江忱心里也有了几分算计,又跟江父说了几句体面话,这才把他给送走了。
等他回到江思黛那个小别墅的时候,她正在发疯。
读者手机,一个劲地骂着,到最后嚎啕大哭。
“该死的白沐夏,你这个贱人!那就是个贱人!凭什么你做什么都能赚钱?凭什么你做什么都能比我好?凭什么?凭什么!”
“澄清真相的记者发布会,我不该开的。”她哽咽着,越想越不甘心:“真的不该!现在可好,票房成绩更好了。”
“我明明比她金贵那么多那么多!可是为什么,现在我活成了这个样子,白沐夏却如鱼得水?”
“思黛。”江忱搂住她的身子,真是越听越心疼:“思黛,别瞎想。”
“我没有!”江思黛尖叫着,满脸是泪:“你自己看看啊,你看看白沐夏新电影的票房,那个女人,什么时候这么有能耐了?竟然能有这么好的成绩!还有许多人说,这次的奖项,肯定也要被白沐夏给包圆了。以后,要是想超过她,太难了。”
“你就是你,你不需要比谁好。”江忱抱得愈发紧了,心里头十分难过,甚至是有些煎熬。
女人之间的攀比本就十分严重,江思黛又是个格外好强的主儿,被这么一打击,以后指不定就会一蹶不振。
“不,我要比她好!”江思黛恨得牙痒痒,将手机摔了出去:“我一定要比她好,不过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野孩子,凭什么比我强?大家的眼睛都瞎了吗?看不出来谁比谁更金贵了吗?”
“是是是。”江忱满口答应着,生怕江思黛想不开:“大家的眼神不好,分不清谁是鱼眼睛,谁是真珍珠。”
“袁厉寒有消息吗?”江思黛听不得这些屁话,支起身子,坐在一边,自顾自地擦着眼泪:“听说,现在袁氏集团都交给袁二叔去管了,那袁厉寒呢?袁厉寒做什么去了?”
“给白沐夏做饭。”江忱心中疼痛的厉害,越是看到江思黛在意袁厉寒,他就越是难过:“这段时间,大概都不会回到公司去了。”
“什么?他不上班,天天都跑去给白沐夏做饭吗?”【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