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心理健康疗养所。
“我······”
“请坐,你叫什么名字?”面着紧张的我,他好热情,让我有些意外。
“陈欣宇。”平常若碰到这样的人,我倒是会很乐于和他做朋友。
可是,现如今焦虑的我,见到他,只会更焦虑。
“陈欣宇?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的样子,很出名吧?”他边道,边一阵思考着。
“我……”
“对了!”他激动道,“该不会,你就是那个4……”
“不是!我不是!”不怀好意,我气急败坏道,“我不是那个!我跟4没有关系!你……你……”
“好好好……”他像是吓了一跳,见状,匆忙道,“orry,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唉……”好在是在这里,不然,我真不敢保证发飙的我,会干出什么事。
“那既然如此,你不是他的话,那么,你又是谁呢?”
“什么?”我稍恢复了情绪,虽然知道他话里有话,但也同时心说他这问题,问的好生奇怪,“我是谁?”
我该怎么答?
“不错。”他听完我说的话,点头又摇头,轻轻与我道,“我确实是在问,你是谁……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你来自哪里?是外地人吗?看你的年纪,我想知道,或许你……”
“西郊市,我来自,我不是外地人,我是纯粹的本地人。”受不了,我诚说,我害怕他的也许,所以才抢着回答道,“我今年二十六岁,快二十七了。”
“那另一半呢?”他顺着问我。
“没有另一半,我一个人。”我不觉逃避些目光,这个问题,不在我答得范畴。
“那么,几次恋爱?”
“一次。”为什么要问这些?我边答,边又诧异的看着他。
“一次?”他绅士的笑着,仿佛,语气轻柔,继续安抚地问我。
“对,一次。”不由我好奇,只是他的温柔,的确让我近来遭受压迫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那阵急躁,也在他的笑容里,渐渐平静。
“医生,我……”
“别急,摸一下自己的心跳。”他道。
“是……”我感觉着自我回归本真,右手,悄悄浮动在跳动的胸前——心脏、心跳,还好,它“安静”了。
“很好,这才是本来的你。”他微笑着点点头,似乎对我的状态保持肯定的态度。
“厉害。”我由衷的赞叹,心里想,他果然和传闻里吹的那样,让人放心,让人舒坦。
也许没有人知道他的这项本事有多么让我敬佩,总之能帮助我找到本来的自己,实在是近来我得过的最可贵的礼物。
“你的那份恋爱,会令人羡慕吗?”他再次,提到了这个。
“当然。”我点了点头,叹气似的道,“这可是二十六年来我唯一的爱情,能让人不羡慕吗?”
“嗯,不错。”医生面容上,不知为何,浮出痴痴的笑,“倘若真是唯一的一次的话,那倒确实,颇值得人回味。”
“唉,可是都过去了,再唯一,又有什么好回味的呢。”我抬起头望着他,刚说完,他听后却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但是,并不说话。
“对了医生,我……”似突然想起,我来这快十分钟了,bu我还没有说过,我为何会来这里。
“别急,别急。”他手示意着我,语答的漫不经心。独自一人绕着椅子走,一步一步踏的自然,毫不违和的他配合阳光,任地徘徊,反是刻意留着我这“不速之客”不知所措,我不由想,难不成,刚才我的恋爱题,回答错了?
可是,那是我的恋爱啊,我怎么会错呢?我……
现在,正是午时十二点,离整逾过七分钟。
“你好,我……”
而在这之前,恰是我刚来,见他的时节。
“哎呀,太巧了!”他很高兴,“你应该,是来做客的吧?”
“这个,我……”
他见我第一眼时,他是准备好已经要换上西装。我虽然焦虑,但头脑还算清醒。
我深知此是什么时候,于是观了观里,见不到传达香味的东西,例如碗筷——所以猜他,也许正要去吃饭。
“无妨无妨,不重要。”用不着我回答,他倒是极其的好客。
“请坐,你叫什么名字?”看来,这点也和传闻中的一样,待人热情。
“陈欣宇。”
由于经历了许多人生大事的洗礼,我想象此刻的我,一定是一个面容沧桑且非常成熟的成年人形象。
我的心情,曾一度跌到了谷底,开头,谈话才会那般显的恐慌,甚至差点与他撕破脸皮。
现如今,好在我遇到个这么出人意料好客的老主人,他为心理医生,对我竟能如此热情。尤其,以他眼里,他好像并没有把我当做病人看待。
所以余下……余下起,便都是刚才大家看到的了……
“医生……”他走了多久,我便沉默了多久。
“叫我白泽。”虽由我打破了这份沉寂,可是他却极快的反应了过来,好像是早有准备,一幕骄傲的,向我竖着大拇指,“记住,我可是西木白泽。”
“噢,那个……白泽医生……”我慌然叹了口气,了无生趣的应答着,心里自然想说,这并不好笑,也不有趣。
而且,他刚才说他的名字叫做“西木白泽”?这不是日本人的名字吗?难道说他,其实是日本人?
“我没别的事,所以,也不想多打扰您。”罕见的,我虽直言,可说着敬语,“不如,您就先看看,我身上的病,该怎么治会比较好吧?”
“病?你身上的?”他听了,大怔一会儿,十分吃惊的表情走脸上一纵即逝,转而连忙坐下椅子,用了,一副大为认真的脸,笑说道,“哈哈哈哈,你太有趣了陈欣宇。病?你怎么会有病呢?”
“什么?”他该不会,一直当我在开玩笑?
“你听着,本人西木白泽用十年心理医生的名誉担保,你陈欣宇一点病也没有!而且,我们聊到现在,我不觉得你有一点问题。”
“什么!?”第二轮吃惊,我顿时如鲠在喉,话说不出。
只知道,前朝的舒适感立刻消失殆尽,我的不舒适感上任,便又一涌而上。
尤其,我忍着,往心里直骂他道:“什么鬼医生?也忒奇怪了点!”
“很明显……”不过,他安稳道,“你前十分钟刚进来的时候,那份焦虑,确实很像我需要面诊的病人。但是,你与他们不同的是,你的焦虑并不来自于病,你的焦虑来自于别人,还有我。”
“什么?”他知道?
“或者说,你要吃的药,无非就是解决好,你与别人的问题,没错吧?”
“你……医生,你……”再一句说不出,不过还好能在心里。
这一次,换做是我愣住了——“这医生,一直大智若愚一般,其实很有东西,他什么都知道……”
他说的全没错,他说的全对
我的的确确平常就不是一个焦虑的人,而我会焦虑,完完全全也是因为那个女人……
“她该不是,你的前女友吧?”他虽问了我,但我明白,他在明知故问。
“你猜得到,影响我的女人,并不是她。”
“ok。”
我知道,他果然如同传闻里说的一样,他是很有本事的。
“想解决你的问题吗?”他反脸突然来,正视的,问我。
“想。”我是不知他哪里与生俱来的勇气,敢说能帮我解决问题?不过,我愿意不假思索的点头。
“既然如此,就请先和我讲讲,你的那件故事吧。”
“什么?我的故事?”好嚣张的家伙。我变得呆呆的望,他又离开了座位——此次,竟只是在帮我倒茶。
“怎么?我看你二十六岁,有这样不俗的人间眉目,所以才猜想你一定不会是一般的凡人。”他倒茶来,嘴角一丝,自信笑道,“陈欣宇,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这么多年在你那里‘名垂千古’,‘扬眉吐气’,到最后,居然两手空空的,一个故事也没有,这么让我失望吧?”
“哼。”我哼笑了声,道,“想听我的故事,不如你也说说,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他耸了耸肩,笑答道,“你应该知道啊,不用问。”
“哦?我知道?”
“当然,我是心理医生啊,还能是什么?”
“你!……”,该死的家伙,我心里暗骂道。
“好,既然这样你这么有刷子,那我也就不再藏着掖着,索性就开门见山的都告诉你,省的你失望。”我同笑道,“不过,只是你也说了,我的故事太多,一会儿恐怕说不完……”
“无妨,今日闭所,我不再招待任何病人。”
“哈哈。”我笑着,摇了摇头,伸长了腿靠在椅子上道,“医生,你该不会觉得我的故事一天就能讲完吧?”
“那你就讲重点的。”
“重点的?”我想了想,“听哪段?”我眼神正经起来,不禁严肃的看着他。
“哈哈,那还用说?”他拿了给我的茶,如是喝酒般,大饮一口,畅快道,“别的我没兴趣,倒无所谓听,但是有一件事,我却颇为的好奇。”
“哦?哪一件?”
“hh,那便是你那昔日是为国士无双、不出其右的4,为何会突然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境地?这一件。”
“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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