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科幻灵异 > 大唐印象 > 第17章 教子
  程处弼不声不响的跟着程咬金回了家,还没待程咬金有所表示,刚进堂屋的他便跪下了,“阿爹,您早点下手,也能早点歇息。”</p>

  程咬金回转身子冷眼看他,不怒反笑,“三儿,你老爹不是一个糊涂蛋,也相信你不是一个糊涂蛋,当街打架一事且不说了,那也算摆在明面上的,虽涚你们有仗着人多欺负人少之嫌,但终归还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敲闷棍、下黑手,就太不地道了。</p>

  你们是同窗,更应该相互友爱……咳咳咳……说说看,是你们中谁下的手?”</p>

  “是……”</p>

  程处弼也是一个老实娃,程咬金一问,他也便什么都说了,程咬金再问他是怎么想的,他回答说他也觉得不地道,就是当街拦下他们俩打一顿,他亦是不想的,但他们是一个团体,要讲究上下齐心。</p>

  “上下齐心?谁是上?谁是下?在你眼中,是不是你阿爹比不上他长孙无忌?他长孙无忌有什么本事,还不是仗着……咳咳咳……”</p>

  “阿爹,您是不是夜晚伤风了?您得保重,儿子可不希望您像秦伯父那样,病得卧床不起……秦伯父那样子,儿子看着就心酸。”</p>

  程咬金听着,亦感心酸,而且,因他哔哔哔的这么几句,他好像有些下不了手了。</p>

  不行,还是得把他打一顿,这是俺老程家的家规,怎么也不能破。</p>

  “去,自己去武器库选一样打器来。”</p>

  “是!”</p>

  程处弼起身,往武器库去了,一路上,他还在衡量着自己所犯的过错。</p>

  怎么算,他也只能算是从犯。</p>

  所以,他挑选了最轻的一样打器——一根拇指粗的竹棍子,长约一米三,程咬金认为这个长度打人较为合适,力贯其中,使得他与被打者之间还有一段距离,而因这个距离,他一边抽打时,还能细观被打者的面部表情。</p>

  程处弼将竹棍子递上,程咬金接过来,在手上掂了掂,他N的太轻了,可仔细想想,这小子还不算太给他丢脸。</p>

  他突然想到尉迟恭,不觉心情大好,所以,动起手来,也没往常狠辣,但一顿打挨下来,程处弼的背上、手膀子上、腿上,都留下了凸起的红痕,疼得程处弼吡牙咧嘴的。</p>

  程咬金突然停手了,程处弼还不相信的问:“阿爹,您这就不打了?”</p>

  “不打了!”</p>

  程咬金很是泄气。</p>

  “……儿子知道,阿爹肯定是因为秦伯父的病情忧心了,阿爹放心,秦伯父他肯定还舍不得死,他家怀道还是一个奶娃呢,善道就更不用说了,还在襁褓中,他焉能放心?”</p>

  他的话音刚落,程咬金又扬起棍孒抽打了他几下,然后丟了竹棍子,没好气的道:“去去去,早早安歇了,赶明儿天一亮,你便自去寻到公孙家,帮着干农活。”</p>

  “凭什么……儿子不去!”</p>

  程处弼梗着脖子喊,想着自己打也挨了,虽说没有皮开肉绽,但满身的红印子,也轻省不了多少。</p>

  “哪有什么为什么?为父让你去,你敢不从命?”</p>

  程咬金说着把一双豹眼瞪得溜圆:“如果明早阿爹起来,你还没有去公孙家,阿爹保证打断你一条腿,以此抵了你所犯的过错。”</p>

  “……好,儿子去,但倘若人家不受,儿子也不会腆着一张脸呆在那。”</p>

  ……</p>

  李靖如今还只是一个县公,门楣自是比不上秦琼、尉迟恭等,但他现在是朝廷的刑部尚书,亦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p>

  李德奖与长孙涣等一起犯了事,他不看所犯事的性质,只看他们伙堆去欺负他人,便有仗势欺人之嫌。</p>

  第一时间里,他便很想问他:“你到底在仗谁的势?你老子吗?”</p>

  可你是否知道,你老子在朝中也如履薄冰,不敢行差踏错一步……</p>

  但李靖却不屑与他明说,或者认为,即便他明说了,这小子也听不明白,还认为他老子已经是朝廷高官了,又有军功傍身……</p>

  “去,为父给你准备了一间特别的屋子,还是上月建造完工的,建造时,还想着或许用不上,却不曾想,这才建好几天,就用上了。”</p>

  李靖跟着唤了一个侍从来,吩咐道:“从今以后,你便跟在二少爷身边,他去县学用功,你就在府里用功,领他住进那间屋子,关上门后,你便在外面守着,送饭什么的,也由你负责……记住,一天天的,不能与他说一句话。”</p>

  只是住一间特别的屋子啊!</p>

  但李德奖想来,应不会那么简单,所以,得有过期限吧?</p>

  所以,他不怕死的问了。</p>

  他阿爹最不高兴的,便是他犯怂。</p>

  “十日。”</p>

  一边的侍从墨风头上不觉冒冷汗。</p>

  墨风不声不响的将他带过去,弯弯绕绕的走了几息的时间,到了,墨风用手指了指。</p>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屋子建在他所住小院的小公园里,屋子足够小,小到即便是他,也得躬着身子进去。</p>

  此时,一扇及地小门大开着,好像是在迎接他的到来。</p>

  李德奖不敢相信的问墨风:“那真是我阿爹让我住的屋子?”</p>

  墨风点了点头。</p>

  他谨记着李靖最后的那句交待。</p>

  我就说嘛……</p>

  李德奖在心中呐喊:“那是给人住的吗?怕是体量大一点的狗住进去,亦觉得憋屈。”</p>

  十日啊!</p>

  李德奖自己掂量,便是一日……不,一刻他也呆不了。</p>

  “墨风,能不进去吗?我阿爹也不会盯着。”</p>

  墨风摇了摇头。</p>

  是,老爷的确不会盯着,因为他相信,他不敢不执行他的指令,二少爷此时虽这么说,亦是不敢不照着他的指示做的。</p>

  ……</p>

  刑国公府。</p>

  房玄龄看着焉头耷脑的房遗则,满脸写着失望,“某怎么就有你这等不成器的儿子!”</p>

  “阿爹,我只是跟着去了,打人的时候,也没有下狠手……如果下狠手,凭儿子的力道……”</p>

  房遗则说着,面上不由得流露出一份自得来。</p>

  要换作之前,他是懒得为自己辩解的,因为在其父这,错了就是错了,所有的辩解都是借口。</p>

  可是,今天其母不在家,早两天前回娘家了,其母卢氏出生于世家大族,世家大族里事情多,卢氏即便嫁作他人妇多年了,自也觉得应与娘家处好,其娘家便是她最大的底气。</p>

  “你……你……”</p>

  在朝堂上,能口若悬河的房玄龄,面对自家儿子,也结巴上了,气极之下,手里的竹竹条子终于高高扬起,狠狠抽下了。</p>

  这一下来得太过突然,房遗则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生疼之下,不觉“哎哟”一声,跳将起来,“阿爹,您还真打啊!”</p>

  “你不是很能耐吗?就这点疼,便受不了?”</p>

  房玄龄打顺手了,一下一下的接着来,房遗则开始躲闪,房玄龄依然追着打,跑动了一会儿,他便气喘吁吁的,恰恰房遗爱寻过来了,见此等状况,便捉住了房遗则。</p>

  “阿爹打你,是为你好,你你就该站定受了……你看你,把阿爹累成什么样了?”</p>

  房遗则丢给他一个怨恨的眼神,他虽然自认大力士,可相较年长他的房遗爱,却是逊色了不少,对方捉住他一使力,便让他动弹不得。</p>

  “阿爹,您稍作歇息,把气喘匀了再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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