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没有一点消息啊,这就太不对劲了吧?”
林栋在大理一连寻访了数个地方,耗费了三个月之后,从一个村落里走出,满脸疑惑地不解地想道:“原著中,逍遥子就是从大理的「不老长春谷」走出去的,而且谷内人人都能活一百多岁,不该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别说是古代了,就算是现代,要是出了一个地方人人都能活一百岁……
不,不需要一百岁,只要能保证人人能活八十岁,估计早就已经在各种新闻上出现了。
而现如今,这可是古代。
在古代里面,出一个人人能活一百多岁的地方,那就是纯粹的祥瑞啊。
“不说其他,恐怕大理皇室年年都得去一趟,绝不该是现在这般一丝名气也无……”
“不对!”
正想着,林栋猛然间脑子就仿佛被泼了一盆凉水,思维瞬间变得更为清晰起来。
“要是真有这样的地方,大理皇室,乃至于大宋皇室早就已经霸占了。毕竟,哪个皇帝不想多活几年?”
“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这些人不想自己被打扰,故意隐藏了起来呢?”
“按照记载,他们人人都能活一百多岁不假,但是同时,他们却可以保住自己的青春。”
“也就是说,他们完全可以说自己是年轻人,只有这样做,长春谷的秘密才能得以保全。”
“如果换了是我,我会不会也这么做呢?”
稍稍思索一番,林栋便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要是他也能出生在一个人人都能活百岁的地方,而且还能保住青春,还有一口神秘的不老泉水,他也不会说出去啊。
毕竟,谁知道那泉水的产量有多少?
万一,这泉水一年下来也就那么两三口,要是泄露了出来,那岂不是把机会都让给其他人了?
再者来说,现如今的武林高手,只要是还没到逍遥子和扫地僧那个级别的,只要组织几万的军队,也就能攻破了。
人心的贪婪,林栋是领教过的。
比如大宋皇室,开始是想要让他帮忙炼丹,后来见到他一人敌国,杀穿了西夏,便自发地封了一个护国大仙师。
是因为大宋真正承认了他林栋吗?
不!
他们只是想借助林栋的名号,压制蠢蠢欲动的大辽和其他国家。
这就是人性的贪婪,哪怕他们很清楚,在没有询问之前就册封,很容易就会引起他的不满,可他们照样还是那么做了。
当然,林栋也没什么不满的,反正他道号多的是。
但是换一种说法呢?
如果说,此时大宋和大理乃至大辽都知道了长春谷的存在,他们会不派兵过来吗?
开玩笑!
林栋甚至怀疑,为了得到那里的泉水,这三家可能直接就会秘密结盟了。
尤其是辽国。
毕竟,辽国之前的皇帝,都很是短命,最多的也就是活了个五六十岁,大宋这边倒是好一点,但也没好了多少。
大理自身,难道就不向往吗?
结合以上的猜想,林栋很快就确定了一件事。
长春宫很可能依旧存在,但是却仍旧隐藏在某个地方,而且那里面的人,大概率都得到了长辈的嘱咐。
估计,他们就算是被人以死相逼,估计也都不会说出其中的秘密。
长生不老的秘密,太大了。
想要守住,也太难太难了。
林栋代入到对方的思维当中一想,便想到了无数种让其他人闭嘴的办法。
比如,用家人胁迫,宗族威胁,每个出去的人,都要把妻儿老小留下来……
反正不论用什么手段,只要能保住秘密,就都是正确的。
住在一家客栈,想了几天之后,林栋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真是我想的这样,那可就麻烦了。”
大理不大,可也不小。
想要找到长春谷这样的存在,也不是一两年就能行的事,而且还要保证长春谷外没有任何的防备。
但,那可能吗?
里面既然能走出一个逍遥子,那么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逍遥子呢?
甚至于比逍遥子还强的人,是不是也存在呢?
真要是遇到了那种人物,哪怕现如今已经筑基的林栋,也不敢说自己百分百就不被忽悠。
“算了,随缘吧。”
无奈之下,林栋选择了最不愿意选择的一种方法……随缘。
能遇到就过去看看,实在是没有办法遇到,他就只能前往灵鹫宫走上一遭了。
虽然说,现如今的他,有些不太愿意走那么远的路过去。
倒不是说不想走,而是不愿意。
刚出了闭关状态,并且还来到了相对繁华的大理,林栋还是想要好好体验一下人情冷暖的。
他并不想这么快就去无人区玩耍。
人,终归是群居动物。
哪怕他林栋已经超脱,但说穿了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也会喜欢热闹,也会想要看尽世间繁华,也不想总是窝在深山里修炼。
……
随缘之后,林栋就觉得放松多了。
在大理的半年里,他体验了许多美食,还看了不少当地的一些戏码,甚至还喜欢上了某些跑江湖所说的单口相声。
当然了,单口相声是他认为的,实际上现如今这种手艺叫“说话”。
不过很可惜的是,大理国大部分“说话”的艺人,现如今讲的都是佛经(大宋好像也一样),只有少部分才是真正的讲故事。
林栋就特别喜欢这少部分人当中的一位。
这位先生姓狂,自称狂到没边……起这么个名字居然没挨打,也是个奇迹了。
狂先生“说话”的节目是汉末三国,有自己加工的,也有一部分是总结历史的,其中笑料相当不少,令林栋这个想体验人间的“大仙师”,一下子就爱上了。
此时,他就在听(说话)书。
“话说,自从曹孟德杀了吕布,得了貂蝉,便一直对此女有几分想法,不过却又不好直接硬来,毕竟他这个人不喜欢强迫别人,这一点从他的几位夫人,其中最著名的便是他那位正室了。”
“她在曹昂死了以后,居然敢跟曹孟德闹和离,想要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漫说是曹孟德了,普通人家的男子谁受得了啊?换一个男人,大概都得教教她如何做一个好女子了。”
“偏偏,曹孟德就答应跟对方和离了,还让她找个好的,从这一点来看,我们就能想象出,这位曹丞相绝非那种喜欢强迫他人的人。”
“或许,他喜欢被动也说不定……”
“哈哈哈哈哈!”
“曹丞相喜欢被动?”
“亏你想得出来!”
“想想,似乎别有一番滋味?”
“曹丞相似乎喜欢人…妻,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
“你这一说,好像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
见到包袱响了,狂先生立刻使了个眼色。
随即,就有一个小厮拿着笸箩四处鞠躬,很快他就收了不下几十文钱,并且眼神发亮地来到了林栋面前。
狂先生也停下了说书,偷眼看向了林栋。
这位可是个大主顾,每次给的最多,但也最难逗笑,让他每次都在看到对方时又爱又怕。
给的多,所以爱。
难保对方不走,因此怕。
林栋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一块约莫小拇指肚大小的银子,丢进了小厮手中的笸箩里。
小厮松了口气,深深鞠躬道了一声“谢道爷”。
狂先生也放松了不少,连忙继续讲述故事。
“不是让你今天别说话吗?还不快关门!”
正在大家听的津津有味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狂先生冷汗直冒地拍了拍额头,歉意道:“哎呦,官爷您看我,这不是忘了吗?”
说完,他连忙对四面鞠躬道:“各位,对不住了,今日大理有贵客来,您各位等过几天再来吧。”
“什么啊。”
“正听的起劲呢,这是不想吃饭了?”
“狂先生,您这可就不对了。”
众人不依不饶。
狂先生无奈,只能看向了过来提醒的大理官差。
“看什么看?”
后者撇了撇嘴,冷哼道:“我这是在保你,不怕告诉你,今日要来大理的可是吐蕃贵客,若是你触了他的霉头,恐怕来日这口饭就不是那么好吃了。”
“多谢官爷,小人这就走。”
狂到没边一点都没有名字霸气,听完这些话后,连忙再度道歉:“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下还要养家糊口,改天我一定多说一些,尽可能地让诸位都满意。”
“这还像句话。”
“走了走了。”
“狂先生可记得啊,我们还想听曹丞相铜雀台锁二乔呢!”
……
人群渐渐地散了。
他们终归对“说话”先生还是有几分尊敬的,对方好歹能给自己长点知识,就算不是冲着知识来的,听的也过瘾不是?
然而。
“呵,小僧一直听说大理乃是佛法精深之国,本还以为信徒者众,却不曾想,尽是这等淫词滥调。”
却在此时,从外面走进来了一名番僧,他一边往里走,一边摇着头冷笑道:“失望,太让人失望了。”
所有人都呆住了,狂先生则是被吓傻了,求助似地看向了大理官差。
后者却不理他,反而悄悄地在退后,显然是见情况不对,就要脚底抹油了。
收钱他第一,办事别找他,尤其是这种大事。
而有些想开口帮着狂先生说几句话的人,也都被同伴拦住,并且告知了来人的身份,前者自然连忙道谢。
正在此时,坐在最前面的林栋站了起来,举着茶杯邀请道:“原来是鸠摩智大师,贫道有礼了。”
“一别多年不见,不知大师一向可好?”
这下,换鸠摩智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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