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的女人做盾,看他实力还能发挥几成。”魏廷心思一转,喊道。
这无疑是个好办法,若陈胜下不去手,就必死无疑;若狠下心杀了妙彤,其余人就和陈胜结了死仇,只能全力杀了他。
“小子,你不是很厉害吗?再杀杀看。”这群汉子没魏廷那么多心眼,只觉得这是个好办法,立刻推着妙彤上前。
“严郎,杀了我...”妙彤不肯就范,脖子往刀锋上凑去,想要自尽,可惜没能如愿,只能挣扎着喊道。
“你这不男不女的家伙,心思还真是恶毒。”陈胜看向魏廷道,估算了下两人的距离,将双刀插到地上,高举双手朝魏廷走去,口中道:“你赢了,我下不去手,只要放她离开,我便束手就擒。”
“不要...”
“闭嘴。”一名汉子掐住妙彤的脖子,让她发不出声音。
“好,我会放她离开的。”魏廷点头,见陈胜离双刀已经有了些距离,继续道:“不过,那要等到明天早上了,打断四肢,割掉舌头,如果她能活下来,我一定放她一条生路。”
随后不等陈胜反应,立刻吩咐手下道:“杀了他。”
魏廷身前的几名汉子立即上前,举刀就砍,眼看着就要将陈胜乱刀砍死。
“呜呜呜...”妙彤痛苦的闭上眼,心中满是绝望。
“人呢?”长刀劈下,却只砍到一团空气,陈胜的身影消失不见,几名汉子面面相觑,疑惑的道。
“妖...妖法,这人会妖法...”对面一人指着突兀出现在魏廷身后的陈胜,声音颤抖的道。
几个汉子转身,见到将短刀架在魏廷脖颈的陈胜,此时陈胜面上一团红雾,双眼赤红,冒着血光,形象格外骇人。
汉子等人心中惊恐,连连后退,不小心被地上的尸体绊倒,连滚带爬的躲进人群之中。
“胸这么平,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陈胜身躯贴在魏廷身后,左手环住她的前胸,右手持刀抵住她咽喉,此时左手捏了捏,疑惑的问道。
“你...”
“算了,不重要,反正我也不打算睡你。”陈胜刀尖往上挑了挑,让她不要乱,轻笑道:“早就跟你说了,我不是那么
好杀的,你偏要试试,现在好了,把自己搭进来了吧?”
此时陈胜虽然在笑,但本身的状况并不怎么好,他没想到强行催禹步的代价会这么大。
禹步对使用者的体质要求极高,严峻斌虽自小练武,但身体素质比之上一世差的太远,完整版的禹步用出来,全身的肌肉都仿佛被撕裂开来,身体各个部位没有一处不疼。
身体高频抖之下,不知多少毛细血管破裂,全身的毛孔都渗出血来,尤其脆弱的眼部,已经完全充血,陈胜的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看什么都是红朦朦的。
这些还好说,最严重的则是左腿,原本就中了一刀,此时伤上加伤,根本不敢用力,稍微一就是剧烈的疼痛。
如今他全靠右腿站着,并以魏廷的身体为支撑。
“哼,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想怎么样划出道来吧。”魏廷冷哼道。
“我不想怎么样,只需要魏姑娘送我们出城即可。放心,这事我有经验,只要你老实配合,大家都不会有事。”
“不行,我信不过你。”魏廷摇头道:“我可以送你出城,但是她必须留下,等我安全回来,才会放她离开。”
“如果我非要带她一起离开呢?”陈胜才不会让妙彤留下,他同样信不过魏廷,而且谁知道这些亡命徒,会不会趁机给他戴帽子。
虽然以妙彤的身份,帽子本就不少,不过那些旧帽子都是严峻斌的,跟他陈胜没关系,他主要是不想戴新帽子。
“那就一起死好了。”
“小姑娘家家的,气性别这么大,什么死不死的,活着多好,又不是不能谈。这样好了...”
陈胜说着,短刀调转,在魏廷腿上戳了一刀,口中道:“我戳你一刀,他们戳我女人一刀,谁先忍不住谁妥协。怎么样,这办法不错吧?”
“四小姐...”
“戳!”魏廷闷哼一声,发狠道。
一名汉子举起刀,正要手。
“提醒一下,你要小心点了,待会万一要是谈不拢,我肯定先杀你,嗯,谈的拢也杀。”陈胜恶狠狠的盯着汉子道:“你逃不掉的,我的速度你们都见识过了,安心等死吧。”
“这...”汉子被陈胜血红的双眼盯的心中发毛,又想到他神出鬼没如同妖
法的轻功,顿时感觉脖子凉飕飕的,手中的刀怎么刺不下去。
“既然他心软下不去手,那第一轮就这么算了,咱们开始第二轮。”陈胜拔出短刀,换了个位置又戳了下去。
“唔。”魏廷痛呼一声,挣扎道:“你...”
“别乱,越创口越大。”
“有种就杀了我。”魏廷咬牙切齿的道。
“你这语气,怎么好像我才是坏人。”陈胜不满的道,随后又把刀拔出来,说道:“放心,我学过凌迟,手上有准,你不会这么容易死的,至少三百刀以内死不了。可惜你胸太小,要是大点,还能多挨几十刀。”
“杀,杀了那个女人,我要他们死。”也不知是不想被凌迟,还是被陈胜的话气的,魏廷发起狂来,不管不顾的伸手去拔剑,要和陈胜拼命。
小姑娘就是不禁逗,开个玩笑而已,咋还急眼了。
为免她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陈胜只好挥刀削掉她四根手指。
“啊!我...我的手,我的手...”魏廷惨叫起来。
“这一刀不算数的啊,我是为了制止你反抗才出手的。”说着,陈胜又在她腿上刺了一刀,道:“这一刀,才是第三轮。”
“严、峻、斌,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魏廷怨毒的道,而后又对手下吼道:“愣着做什么,杀了那个女人,再合力杀了他,不要管我。”
“啧啧啧,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不是为难他们吗?”陈胜摇头道:“这些人都是拿钱办事,你死了他们连尾款都收不到,哪还有心思做事。”
“哦呵呵呵...”如夜枭鸣叫般难听的笑声响起。
楼上的窗户打开,年青侍从扶着一个老者走到窗口。
老者头发花白,身形佝偻干瘦,面容枯槁。
白发被一根木簪草草束在脑后,夜风中,两侧余下没有梳理的碎发凌乱的摇曳着。
形象三分像人,七分像鬼,正是大太监魏忠贤。
魏忠贤一手拎着酒壶,往嘴中灌了一口,另一手抓着一把金豆子,随意从窗口撒了下去,说道:“拿钱办事好啊,咱家如今也只剩下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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