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晴猛地惊醒，从床上坐起。
她好像！
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齐文曜听到动静，也跟着坐了起来：“做噩梦了吗？”
程以晴额头上满是冷汗。
齐文曜连忙把灯打开，看着程以晴：“以晴？”
程以晴木讷转头，看向齐文曜，眼神中充斥着紧张：“我好像，听到系统的声音了！”
“系统？”齐文曜拧眉。
系统不是彻底坏死了吗？
——系统？
程以晴试探着喊了一声。
【我在！】
——你回来了？
【是的，宿主！】
程以晴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系统真的回来了，那以后？
【宿主，您不欢迎系统的回归吗？】
——不怎么欢迎！
【……】
【抱歉宿主，不论您欢迎与否，系统只能机械性地完成自己应尽的所有义务】
与此同时。
分散在世界各个角落的现实世界的人，也都有所感应。
其中，羊沛还未睡觉，感应到和现实世界的连接后，立刻给程以晴发了条信息：
【你感应到了吗？】
程以晴还沉浸在惊愕之中，并没有及时看到羊沛的消息。
这个噩耗，直接毁掉了程以晴的好心情。
这一夜。
程以晴和齐文曜二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系统回来了，有关‘小说世界’的真相，只字未提，也未提及过剧情的进展。
天亮了。
节目组第一时间敲响了别墅门。
郑嫂听到动静后，开门将工作人员放了进来。
“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郑嫂彬彬有礼的招呼：“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
程以晴和齐文曜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已经在吃早饭了，只不过脸色都不怎么好。
负责程以晴这边的副导演走到二人身边，有些歉意：“抱歉，安装在你们卧室的摄像头全部损坏了，我们需要进行检查！”
“都坏了？”程以晴惊异地看向副导演。
“对！”
程以晴状似无意，询问了损坏时间。
副导演给出的时间，果然和系统出现的时间一致。
“那麻烦你们了，郑嫂，带他们上楼去看看。”
“好。”
郑嫂带着节目组的人走了。
程以晴开始质问系统。
——你为什么搞坏我们房间的摄像头？
【抱歉宿主，也许是系统大量载入数据时所产生的‘电波’不慎干扰到了摄像头】
——你以前更新完毕从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这次怎么会这样？
【宿主，系统之前骤然消失，并非是因为进入了更新期，而是由于接触到极不平稳的‘电波’，才形成损坏】
——你是因为接触到时依，形成损坏，是她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系统陷入了沉默。
——嗯？
【抱歉宿主，这方面的问题，系统无法回答！】
程以晴无法强迫一个系统，只好换了个问题：
——所以你现在修好了？
【彻底复原还需一周时间！】
——哦！
节目组的人去到二人卧室，打开摄像头之后，发现里面所有的线路都烧坏了，根本修无可修！
就连摆在房间的两架摄影机都坏了。
一连坏了这么多，副导演脸都绿了，但又不好去质问程以晴。
他没问，但程以晴心知肚明。
直接致电阮雯凡，主动向节目组提起了赔偿。
毕竟是她这边的问题，负责的相关人员也实属无辜，犯不着因为几个摄像头，让他们挨批。
程以晴还是他们节目组的嘉宾，这钱自然不能收！
但也因此免去了相关工作人员会受到的责骂。
这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程以晴感到奇怪的是，系统竟然没有采取任何令人惊惧的后续行为。
它就像不存在一样，静静地待在程以晴的脑海中。
存在感极弱。
要不是程以晴偶尔找它，会得到回应，她都以为系统再次消失了。
担心系统会做出某种伤害到程以晴的举动，齐文曜将所有的工作延后，一天二十四小时陪在程以晴身边。
但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他们所担心的，完全没有出现。
程以晴和齐文曜渐渐放下了心中的防备。
也许是羊沛之前的话，让他们有些草木皆兵了？
宁静持续到一周后。
某天夜里。
程以晴睡得正香，突然听到系统开口：
【系统请求访问目前剧情进度，是否同意】
【系统请求访问目前剧情……】
程以晴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巨大的控制面前浮现在她面前，上面写着：
#系统请求访问目前剧情进度，是否同意？#
【是】、【否】
？？？
程以晴刚从睡梦中醒来，神智还不大清晰。
——访问剧情进度？
——这怎么访问？
【宿主您确认后，系统便可根据您的记忆，得到剧情进度条】
？？？
这下程以晴懂了！
什么访问剧情进度，这尼玛是要侵入她的大脑，窥探她的记忆！！
——你想屁吃呢？
——我怎么可能授权给你，让你窥探我的隐私？
【宿主，系统只会读取剧情进度，未经您允许不会随意查看您的记忆】
——你说只读取剧情进展我就信吗？
——不可能！
【宿主，系统请求访问目前剧情进度，是否同意】
【是】、【否】
——否！
控制面板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
【宿主，系统请求……】
【是】、【否】
——否，否，否！
——你还要我说几遍？刚更新好又坏了吗？
【宿主，您拒不配合，会影响剧情发展！】
——影响就影响呗！
——干我屁事？
程以晴大半夜被吵醒做这种丧心病狂的选择，积攒了满肚子起床气，全撒在了系统身上。
【……】
【好的宿主，既然您不愿意，系统将无权强迫】
——知道你无权就行！
——别吵了！！！
——我要睡觉了！！
【好的宿主，晚安】
程以晴倒头摔在床上，翻了个身，而后发现，身边空无一人，齐文曜不见了。
她猛地坐起：“文曜哥？”
卫生间那头静悄悄的，齐文曜并没有开口应答。
她打开灯，四下看了看。
房间的确空无一人。
她给齐文曜拨了个电话，手机铃声在他枕头下响起。
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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