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时分,李白就随襄阳居士前往圣祠,
圣祠位于一片小湖泊,紧挨着后山,湖畔垂柳,常年受文气滋养,树木异常茂盛。
湖泊水面上搭建着青色砖石铺就的长廊,一路连接至湖中央的高台,台上便是圣祠。
鎏金的匾额挂在祠堂上方,圣祠紧闭,门前香火漫天。
四个大字书写在牌匾上,乃圣人亲笔,
“浩气长存!”
此时,还未破晓,天还是黑的。
李白深吸一口气,感觉空气都不一样,带着清爽。
襄阳居士为李白介绍道,
“这里就是圣人祠堂,圣人万年住所,现在仍然有浩然正气长存,等闲妖魔接近,都会被压得起不来身。”
“太白,记住,对圣人要恭敬,圣人尽管陨落,但圣道仍在,不敬之人可是会被圣道压制。”
李白虚心接受,跟着襄阳居士行走。
襄阳居士带着李白走到祠堂附近一间小屋,
“一会,我先带你换衣服,我等圣人弟子,需着月白色文衫,佩玉,佩剑,手持圣人古籍。”
“我说的话你要谨记,过了今朝,你就是圣人弟子,出门在外当行圣道....”
李白一一应道,襄阳居士将衣袍和一柄长剑递过,
“你就在这里换衣服,我还得和其他几位大儒商议事情。”
说罢,襄阳居士转身离去,只留李白一人在此。
.........
襄阳居士一路直行,来到后山,面见祭酒。
祭酒表情有些凝重,看着紫袍老人,
“事情有些不好办了,各大书院不知怎得,都是院长带队,金銮殿那位,也亲身前来。”
之前两人商议让李白拜圣人为师,可以压住国子监内的一些反对,并且平时,圣人弟子的身份也是一张护身符,无人敢动。
但是如今,有些难了,第一关就不好过。
尽管襄阳居士有圣人手谕,可以直接代师收徒,但是圣人毕竟已经陨落,其他书院如果真要死皮赖脸不承认李白身份,襄阳居士也没办法。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开圣祠就成了一个笑话。
襄阳居士有些沉默,忽然想起了什么,面色转变,
“忘了和你说了,太白昨日下午在蜀州骂了一个府官,我想事情应该有所转机,到时候如果有所反对,我来应付。”
祭酒皱眉,“小小一个府官,骂就骂了,但是能影响到圣祭?”
襄阳居士示意祭酒附耳过来,悄悄说了什么,
祭酒不说话了,陷入震撼。
.........
沉重的钟声响起,回荡在国子监每个学子耳畔,声音肃穆,震耳欲聋。
所有学子同统一身穿青色文衫,带冠,表情带着崇拜,前往后山湖泊。
空气中都好似带着庄重,整个国子监一片肃穆。
几位大儒侯在山门外,迎接前来祭拜的各书院师生。
没有马车,也无人御空,就连皇室人马都不是步行前来,以示对圣人的尊敬。
长龙浩浩荡荡,进入山门。
为首的玄宗皇帝换下黄袍,在这里,他也是学子。
身后是一众皇家护卫,再往后,就是各大书院的团队了。
青色文士长衫整齐划一,学子庄严肃穆。
队伍来到后山湖泊前,静静等候。
襄阳居士已经换下紫袍,同样身穿月白色长袍,腰间佩剑,在高台上忙碌。
在场诸位只有他现在有这个资格踏上高台,因此一应繁琐工作都需要襄阳居士亲自来。
摆上祭品,端来供器,高台长桌前是一巨大铜制大鼎。
一切准备就绪,襄阳居士环顾下方众人,眉间庄严。
所有人心神一定,静静观看,祭拜要开始了。
一张白纸燃烧,襄阳居士将它投入巨鼎,焚烧祝文,朗声道,
“云山苍苍,江水泱泱,今孟浩然祭拜圣人,恭请圣道。”
声音落下,整个天空一滞,圣道降临了。
圣祠之上,一道浩然正气从天而降,圣人虚影显化在空中。
刹那间,风云变色。
湖中高台上,圣祠剧烈晃动,紧接着大门砰然炸开,露出了圣人雕像。
高空的圣人虚影径直投入雕像,一时间,雕像好像活了起来。
台下黑压压一片的众人躬身齐拜,长呼,
“拜见圣人!”
所有人都低下头,不敢与圣人对视,虚心受礼。
李白此时待在后殿,等待襄阳居士叫他出来。
那时,才是他露面的时刻。
一场狂风暴雨即将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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