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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左臂虚搂着挂在腰上的少年, 右手随意地掷出了三枚镖刀于眼前空地上。
凉-滑的生物被将将拦在头部前的一排利器阻住,同时在不知有无思考能力的本能中知道——那利器再往前一截就会把自己切成两段。
类藤蔓的细长凉-滑生物只在原地盘曲徘徊了片刻,便纷纷蜿蜒退去。
扒着男人肩膀的少年回头看着这诡异又让狐狸稍微安心的景象, 那双水汽要落不落的漂亮蓝眼睛才没有真被吓到哭。
他回头想看看救狐狸性命的人。
一身深色劲装的男人脸庞十分俊气。
肤色是较常人深些的古铜色,五官端正分明, 鼻梁英挺,浓密眉梢略叛逆地稍向上扬。
可古怪之处在于,明明是这种见了就难忘记的长相,偏偏给人的印象十分模糊。
少年一眨不眨地看了一会儿,盈盈的瞳孔前有些怔忪。
发现自己没法记下来, 少年未犹豫一会儿, 先打算松开手臂双腿从男人的身上落下来, 毕竟虽然人家救了他,一直这样缠在人身上像是不太好。
可没有成功。
男人反手按着挂在腰上的腿弯,继续把附着着的小东西束-缚在臂间。
看那些藤蚺的行为方式,不像索敌,倒更像是……
要把这个过分弱小的少年给绑住手腕脚腕——然后拖回去做某种调-弄………
毕竟藤蚺是一种生性银逸的生物。
如果是几日前回主门的赤蛰种的标记,倒确实可能是这种效果。
这佐证了单炎对少年身份的推测。
——是预备送上去给主-上的炉-鼎。
只是不知道怎么没教导好, 竟然还偷偷地私自跑了出来。
掌中接触的一片光-裸-软-腻,指腹一握一个凹-陷,他精于暗器,双手每一个指节都是练得最稳的地方, 竟然有些怀疑自己会不会握不住。
少年见深色劲装的男人不放开自己, 有些不解,乌发间的茸茸的雪白耳朵左右一摆一摆, 腰后蓬松的大捧软尾也往上困惑地勾了勾。
男人深黑的眼看了那尾巴梢一会儿, 居然无来由地感觉到了手痒。
最好能紧紧抓-缚着, 让那不安分地云朵似的雪白尾巴不能再乱动。
而且从这个角度,能确实见到……
小东西真的没穿。
毛绒绒的尾巴尖只要再动一动,就要被看得清清楚楚。
深色劲装的男人思忖道。
是只狐族的小妖-精。
虽然送妖-族作炉-鼎的情形很少,但既是这般的质量……也不奇怪。
“你……谢谢你帮我赶跑了那些…但……”
腿被迫仍缠在男人腰上的少年勉强扶着人,想说为什么不让他下去啊。
深色劲装的男人却没有作出任何反应,抬手将那双手臂单掌便缚在了自己身后,甚至还轻易地用锦红的套索绳打了个结。
“……你,你做什么?”
少年这下整只狐狸仅能贴在男人身前了,纤白的长腿下意识地挣动了一下,却被死死地在左右大掌中握着。
那手掌不像常年持长兵的人那样有厚茧,仍旧对少年来说有些烫-人。
少年这时候才觉得这姿势有些难为情,可虽是自己主动为了逃跑靠近,现在力气也不如这个人,挣动也毫无作用。
除非他能原地变成一只白狐狸球,否则他别想从这牢牢的桎梏脱离。
可他不会……
少年那双水盈盈的漂亮眼睛慢慢红了,连推人肩膀都做不到,倒像是他主动在攀附贴着人胸膛似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平白要受到这种过分的对待。
小狐狸红着眼睛,在深色劲装的男人脖颈侧,扬着尖细的下颚咬了一口。
没咬动,像是咬在了一块钢铁上。
小狐狸咬疼了自己,还有点委屈,立时低下头去了。
至于深色劲装的男人只感觉……像是被柔软的小舌-舔-舐了片刻。
男人喉结极轻地动了一下。
也许他之前关于这个小炉-鼎没被教导过的猜想是错的。
但是无论如何,小东西是要被他现在绑束了送上去的,自然也不会再检验一遍。
“乖乖待着。”
古铜肤色的男人除了这声警告毫无反应,只箍着那双白皙的长腿力度大了一点。
这一路的时间并不长,也许是因为少年被压在人身前感觉被弱化了,也许是男人步速本就锻炼得较常人快。
…
无苍顶上的楼阁中无人,男人也没有惊讶,沉着地推门进入了里室,将狐狸耳朵的少年横放在暗色的大床-上。
细白手腕反缚在背后,那锦红的套索绳结已经把少年的手腕磨出了一圈红,这短暂的拆解又重系只让那触目的红痕更明显了。
深色劲装的男人视线只在被迫趴-伏着的少年腰后停了一会儿,便觉察了外间的响动,没多久就挑开帘幕往外去。
空气中有一阵奇异的馨-香,单炎能轻易辨识出那是有致-幻和催-眠效果的迷-香。
或许还有一定毒-性,不过只是轻微。
他知道谁也在此时恰巧来向主-上汇报了。
深靛长裙的美艳女人柳眉微抬,见了古铜肤色的男人丝毫未显出怪异,反而随意抬手往男人鼻间递了下烟-壶,待其呼吸入少许,便重新收入了长袖中。
外间香炉中燃着熏香,想必即是美艳女人的手笔。
“主-上让我新调的香,似乎之后发给下修门训练抗药用。”
美艳女人淡淡道。
“嗯。”深色劲装的男人冷沉地答。
“之前的肃清做完,今日回报。路上捉了逃跑的炉-鼎重送过来。”
“……炉-鼎?”美艳女人似冷非冷的翦水秋瞳略微抬了下,像是有点讶意。
“嗯。”男人冷沉简短应了声。
美艳女人也并未追问,只是随意拨-弄了一下香炉。
空门两人已不是第一次见了,碰面只随意交流下汇报的任务,之后相继从楼阁中离开。
美艳女人临走前扫了仍燃着的精致镂空炉一眼,想对教-主来说这种香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便径直从门内离去。
……
少年从隐约的香气透入里间时,便逐渐陷入了梦境。
他好像在一片乳-白的雾气里,又像是飘在软绵绵的云朵上。
绒绒狐狸球在上面慢慢地浮沉,说不出来为什么,但是整只小狐狸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热意。
他好像梦见了什么,有人搓-揉着他蓬蓬松松的尾巴梢,一直到了越发不能碰的尾巴根部。
他一会儿是小小的狐狸球形状,被一双大手毫无顾忌地翻来覆去地在圈在手掌中央盘-弄摩-挲,连柔软微-粉的腹部都被肆意捏-揉了一番。
他雪白顺滑的皮毛被弄得很乱,又被摸得四肢无力,只能软绵绵地顺-伏在那大掌的中央,被存心作恶得几乎要摊成一滩狐狸饼。
这之后他被抱在人坚实硬-挺的胸口上慢条斯理地把-玩,可小狐狸球怎么打转都总逃脱不出去,四个梅花爪踩来踩去都只被低笑着握在掌中肆意捏-揉,再之后是云朵似的柔软尾巴。
他想咬那个人,却咬不到,小鼻子还被亲昵地用鼻梁蹭了蹭,弄得小狐狸不好意思时,另一只手往下抚了抚他的小腹。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少年雪白的精致脸颊闭眼泛着红,秀气的小眉头皱着,像是在生着气。
偏偏生气时也漂亮极了,那绯红像是上好的瑰玉,整个人就该被放在珠宝夹子里收藏起来。
梦境里少年终于按-捺不住化了人形,急急地从那人怀里跑开,可没过多久就被细细长长,凉-滑的黑暗生物拖进了白色雾气里。
那些事物拨-开他遮盖腰下的蓬松雪尾,就要往里边去,连唇间都似乎有什么想要撬开他的齿关,在里面搅出细密水声。
少年太过害怕,几乎要被又吓哭了,在站都站不稳的白雾上一路跌跌撞撞地跑。
仍旧摔了跤,不过下面是无着落的云朵,所以少年没感觉到疼。
可是撞进了一个人怀里。
他仍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之前小狐狸球时的经历让他不再相信人了,只挣着往另一个方向跑。
“啪!”腰后传来清晰的疼痛感。
少年水-灵灵的蓝色眼睛睁得溜圆,几乎不敢置信。
“啪!”紧接着的一声。
那人的大掌在他尾巴遮不住的弧度上毫不留情地拍打着,让他又畏羞又生气。
——怎么可以这样……这样打他!
老大都没有这么打过他呢……虽然会让他感受狐狸球的黑暗地-狱。
少年腰际扭摆着,在那人过热的怀抱里挣扎个不停,禁锢如铁制的牢笼一般,让他清晰地感觉到一下一下落上来的疼痛。
惩罚似的。
除了自己摔跤根本没有遭过罪的细-嫩皮肤这下子又疼又麻,已经眼见着碰不得了,偏偏那无止境的疼痒仍旧毫不留情地落下来。
少年眼眶都红了,终于绷不住呜呜地伏在人膝上哭,全身在这羞-耻中染上了红。
衣袍上依稀是暗金色的邪蛟纹路,男人伸出的手掌停了下。
暗色缎被中央趴伏着的少年乌发间的茸茸耳朵簌簌地抖了抖,身上单薄的长衣都被蹭乱了,半隐半现地露着腻白的皮肉。
整个床单也乱得不成样子,皱巴巴的像是有什么会挠人的小动物在上面折腾过一遭。
那少年眼角眉梢都泛着妍色,脚背紧绷,细得不盈一握的腰却是微微拱起,连带翘着的腰下弧度只被蓬松的尾巴稍微微遮掩着。
已经一片嫩红。
只略微犹豫了一下,那修长的指节就将蓬松沾湿的尾巴根部,向一侧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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