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退了一点,就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往后了。
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回到年轻男人跟前,细白的手指想照剧情说的拽着人衣领。
可他才试着用力,松了领带的领口半敞开来,然后少年就看到了之前被半遮住的喉结。
凸出的弧度非常明显。
还有一种无来由的色-情感。
少年不知道怎么地,看得一时有点呆呆的,像被蛊住了……拽着人领子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就梗着脖子对男人继续开口,只是语气弱了起来,“你,你就算用这种手段,也勾引不到陆哥的!他现在在我家吃饭呢!根本不会来管你……”
年轻男人看着少年,唇瓣上下碰着颠倒黑白,一双小狐狸眼滴溜溜的,心虚地往一边看,雪白漂亮的脸颊泛着红,倒看起来挺可口。
容斐脸色冷淡,修长指节把被拽着的领子握着,侧过头道。
“没事的话,就滚。”
原主从小被人宠大的性子,就没被这么冷言冷语过,少年立刻就气鼓鼓地杠上了:“哼,我才不走呢,我就要在这看你笑话,回去告诉承明哥!”
男人看着完全不怕死地站在他身前,靠得极近,身上那股子年轻男孩子青涩的煽惑,比什么都对他现在近失控的状态勾引。
此时那双小狐狸眼还挑衅地一眨不眨看着自己,石榴色的唇不高兴地撅起,容斐看着,眸色暗沉沉的,“啧”了一声,忽然起身。
…
少年吓了一跳,被突然握着手腕摁在大床上时还茫然地懵着,不知道怎么像动了年轻男人哪里开关似的。
容斐一只手搁在少年颈侧,那里的温度就像他想象的那样清清凉凉的,又细嫩,手感好得几乎要让人喟叹。
“你,你干嘛!”
少年没这么被居高临下地压着过,下意识以为容斐生气了要揍他,还有点害怕。
“警告了还不走,就别走了。”
清凌悦耳的冷淡声线此时已经染上了哑,制着他手脚的人皮肤温度热得烫人。
小狐狸不知道年轻男人现在怎么回事,终于意识剧情走向不对,挣扎个不停时,细白的脖颈侧被咬了一口。
眨着眼的少年身体一僵,但本能知道这情况似乎不是要咬死他,这是下的什么药容斐这么大力气,要教训他何必非要咬他。
“你……!!你放开!容斐,你脑子坏了吗!”
隐约意识到什么的少年耳朵完全红透了,连带被动了口的脖颈都像要烧着了。小狐狸开始想这是不是就是系统含混着和他解释过的“咬他”,可是容斐为什么要,要………
正在此时,门外有人试探着敲了几下。
“请问有人在吗?”
隔着门板的男声模糊听不出身份。
有人在外面——少年惊得看不见的尾巴都炸毛了,他怎么会愿意自己现在这样,这样……被人看见,一边挣着一边恼羞地出声:“滚!”
敲门者听到不是容斐的声音,扣门的手停了停。
又隐约觉得里边声线听着有些耳熟,似安家的小少爷,那声音………
像是在床上的状态。
他本来被给了钥匙,要是确定里面只有容氏的另一位被下了药他就直接进去的,现在两个人……
门内,年轻男人见着少年惊惶炸毛的小表情,低笑出声。
声线又喑又哑,平白教人脸红,直让少年看不见的尾巴尖尖都竖起来了,那人还故意往下,吻了吻少年被扯开领口下青涩的锁骨。
少年好悬没叫出声,外面有人呢,他怎么可以叫人听到,只是一张软白漂亮的小脸霎时红透了。
流……流氓!!
主角受被下了药怎么是这种状态,力气又大,明明平时看起来那么斯文冷淡……
“你,你这样——我回去告诉承明哥的!”少年瞪圆了一双乌溜溜的眼说。
年轻男人一边指尖细细捻过他唇瓣,一边不在意道:“你告诉他。”
虽然不知道少年为什么觉得告诉陆承明有什么作用,他和陆承明只是临时商业搭档的关系,上次合作很愉快,也将近尾声了。
但生意不过生意而已,他不觉得有什么影响。换一个合作对象于他而言都一样,他手上的东西不拘陆氏,谁都想沾。
倒是被他压着的少年,一口一个承明哥,怕成这样也就是说告诉承明哥来威胁人——像是被养得不经事的小动物似的,也不知道这时候他口中的金主对他是怎么教养的……这时还如他自己说的在别处,根本不会来救他。
而且他想着这小家伙回去结结巴巴告诉他承明哥,他是怎么被自己欺负的……
这么想着,由令他烦躁的酒精药物混杂的火忽然更热了些。
在原地站了会儿弄不清动静,等在门口作保镖装束的人犹豫了半晌,转身走了,准备去无人的楼梯间打电话向派他来的少爷问下一步指示。
许是见年轻男人神情像是根本不在乎,少年慌了,尤其是刚刚又被容斐留了一个牙印在锁骨上。
“疼!”
少年这是真的被咬疼了,他锁骨那块皮肤是极敏感的,所以一开始被年轻男人唇碰那一下差点整个腰都软了,现在被咬了到底没忍住。
年轻男人看着少年叫疼,不知怎么想的,灼灼的思绪里怎么把少年料理呢——
乍一看到少年溜溜的小狐狸眼里一晃而过的水汽,浅色的眼停了下,手上压着人的力气也无意识松了。
少年原本被弄得生疼就炸毛似的用全身力气挣个不停,一被松开,就从年轻男人身下逃下了床,歪歪斜斜慌不择路地扭开门把手往外跑。
这次倒是记得关门了,想拖慢速度让房间里的大坏人追不上来。
“——小家伙跑这么急?”
小狐狸一路闷头跑,没一会儿就撞到了人。
楼层越高一晚单价越高,醉醺醺的二世祖本来就是猎艳回来的,一低头看到少年的侧脸,心里被小爪子抓了下似的。
二世祖一打眼看见少年衣服被扯得狼狈,脖子上还有已经开始暧昧泛红的牙印,就起了心思……
想这是哪家不听话逃出来的漂亮小孩儿,脑子有点酒意上头,舔了舔唇,手臂去箍人腰,想捡个送上门来的便宜。
却被少年狠狠地抬着下巴瞪了一眼,“你他么看什么呢!”
男人被毫不留力地推开跑走时,愣了愣神,勉强聚焦了一会儿钝了的脑子,和记忆里核对,才意识到是安家那位小少爷。
这人一边反应过来是自己动不了的人,一边有点疑惑自己怎么就看错了。
慢慢回味着,他想起刚见着人的时候那狐狸眼泛着红,脖侧染着爱痕的样子,砸砸嘴。
毕竟总见着这小少爷对不是那小圈子里的人都不给个眼神,哪里见过小少爷这种状态下的模样。
倒是看起来真……咳。也不知是哪个不怕死的这么好运气。
……
六点时,陆承明在安宅和安母同桌进餐。
安氏夫妇和陆承明的父辈本是世交的关系,这种交际不算罕见。安建邺还留在公司,陆承明要谈的合作告知安母也是一样。
此时知道安陶不在,冷俊男人锋利英挺的眉挑了挑。
大概还没发生过少年在他到访时没有粘他身边嘀嘀咕咕,反而人不在的情况。
到底小孩子心性,总在外边闹。
真是学不乖。
再有下次,是不是把小狐狸在自己办公室拴起来。
他礼貌地端着安母温和劝的红酒,无可无不可地抿了口。
饭毕,安母去了厨房,陆承明礼节性地坐在沙发上,随手翻了两页金融刊物。
门被打开。
冲进来的少年一双眼睛还染着水汽,虽然自己扣上了领口遮住锁骨,但是没经验的小孩儿不知道自己领口脖子上的牙印没遮住。
一见坐在沙发上的高大男人,少年就小动物找爸爸似的往他怀里扎——
声音闷闷的,说容斐可坏了,欺负他,要承明哥以后不要见容斐。
“……哦?”
陆承明微揽着泛红的漂亮眼睛委屈极了的少年腰,漆黑的眼扫过小孩儿一身少年感的衬衫牛仔裤,满身的佻挞青涩,偏偏脖颈侧有一个暧昧至极的牙印。
是被人蓄意咬下的,不是要哄他舒服,就是要看他疼。
冷俊男人手指往下,极轻地摩挲过少年缩在他腰侧的细白脚踝,不知在想什么,嘴上只问。
“怎么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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