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大的蛋糕啊!”樱娅看着杀尘让人推过来的一车蛋糕,活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蛋糕
是有谁过生日了嘛?
樱娅看着杀尘,眼睛依旧眯成了一条缝
“当然是我啦”杀尘坐在她身边的那个椅子上用手点了一下淡奶油涂在樱娅的鼻子上
屋里黑乎乎的,只有插在蛋糕上的那几支蜡烛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和发自奶油的香味
樱娅也很调皮把奶油涂在了杀尘的鼻子上,说实话,从来没敢有人这么放肆的,但樱娅是一个例外
她咿咿呀呀给杀尘唱起很滑稽的生日歌,杀尘噗嗤一声笑了
樱娅的脸很红看着杀尘那张在萤火里的模糊不清的脸
他把那个纸糊的皇冠戴在了樱娅的头上
杀尘把樱娅的嘴用一根手指堵住了,他不想听樱娅其他的话
他让樱娅像寿星那样许愿,吹蜡烛
樱娅像朵花一样围坐在那朵天锋从来没给自己买过的蛋糕边,用手托着下巴看着围着蛋糕边插满的蜡烛,聚集起来的光照亮着樱娅的漂亮的脸蛋
“我……我真的可以吗?”樱娅还是紧张不安最后问了杀尘
得到了杀尘的默许
“我可以让宁儿一起来吹吗?”樱娅提了个小小的要求
杀尘点点头说当然,他把所有的耐心与偏爱都留给樱娅
不过在那之前……他需要
杀尘电光火石般就把樱娅bi咚在了墙上,按着她细细的胳膊
樱娅的脸很红,她知道杀尘想要做什么,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她的眼睛,缓缓闭上了眼睛
那个插在蛋糕上的蜡烛注视着日渐生情的两人犬妖爱上一只狼妖,多么荒唐的事情……但他杀尘偏要这么做!
他把他的下巴抵在樱娅的下巴上,两人的鼻子靠在了一起,互相感受着对方急躁不安的鼻息
“我说过不闪躲我非要这么做,讲不听也偏要爱,更努力爱若你明白,没有别条路能走你决定要不要陪我……”——《偏爱》
杀尘把他的嘴唇对上了樱娅的薄唇,用力住了她
天狼抱着刀从一间没有任何摆设的屋子的窗户看着漆黑的夜空,身边抱着那把鬼丸安纲……
斗牙擦着他的铁碎牙坐在已经陷入黑暗的房间里看着依然睡去的父亲……
天狼能听到樱娅让天宁吹蜡烛的声音,他苦苦笑笑
手里的刀突然发了疯抖动了起来,那个讨人厌的声音又响起了
“杀死他,然后得到,占有!”
那声音似乎让整个房间都震得抖了起来
杀死谁?又要得到谁?占有谁呢?
难道这就是他心里的那个疑惑吗?
天狼低头看着刀可等他抬头的片刻,他现在身在了那个他和鬼丸安纲首次交易的地方
那个只有几十平方的台子上,台下依然是翻滚的血水,远处诡异的血红色的空中飞过几只只有骨骼的怪鸟
远处插着把刀,鬼丸安纲
“杀死他……”鬼丸安纲说
天狼累了,躺在了台子上问它到底要杀死谁
“你的弟弟,天宁!”刀剑的回答很直白
“笑话!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天狼对它发出讥笑
一道道很诡异的笑声从四周传来,回荡在只有天狼独自一人的地方
“这只是你内心深处的一个想法!不是吗?你对你母亲已经产生了很畸形的爱了,求而不得!”鬼丸安纲说
“放屁!”天狼急了
又是那个讨厌的笑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得到你想要的皇位却怎么都不开心起来,反而依然是那种空荡荡的感觉是不是”随着鬼丸安纲的声音,天狼的眉头一皱
“那是因为你并没有得到你想要的!所以你的心才会这么的空荡”鬼丸安纲说
“哈哈哈”天狼哈哈大笑,一滴眼泪从他眼角落下,“屁话!如果我不是为了得到皇位,那我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他确实是被说中,急切询问着他心中的答案
“当然是为了你母亲,樱娅!你的心开了个大洞,非常非常大的洞,唯一能填补它的只有你的母亲樱娅……但她不能百分百将自己无条件填补着你心里的空洞,因为她还要分出%来给你的弟弟天宁,所以你的心就像一个yi君子一样,你才会有那么强烈的空荡感!”鬼丸安纲说,它的话彻底击溃了天狼坚不可摧的防线
听完这番话的时候,那股空荡愈发的强烈,他的胸口突然开出了一个很大虚无的空洞,无休止的空荡感和yu求不满感从里边侵袭着天狼的全身
这就是他内心的苦苦追寻的答案吗?原来只有短短四个字——樱娅的心
那个出现在自己脑海里自己挥刀杀死天宁的画面居然是自己内心深处的一个折射
“和我们交易,保你没有这样的忧虑,你想要的很快就会得到的!魔鬼总会满足那些出卖灵魂的人所有的心愿的!”那个声音充满着极强大的诱惑
天狼看到了一个投影,展现在鬼丸安纲上方
那是他小时候和樱娅一起玩的一个片段
那个时候的她更年轻更透着活力,看上去就像姐姐带着弟弟玩一样
自己那个时候也和天澈一样,是一只笨笨的不会变人形的小胖狼,用短短的小脚奔跑在草原上,追逐着在自己前头的樱娅,而自己的目的就是拉进和她的距离……
她却永远跑在自己前头,发出咯咯的笑声,不时扭头看着自己说着加油追上她的话
可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追上她
前面出现了一块挺高的石头,樱娅很轻盈就跨了过去,在石头的那头冲快追上来的天狼做着鬼脸
天狼当然不服气了,四肢加快了速度跑到了石头边上,可是自己犯难了,他腿太短了无法爬过那块石头,不管自己怎么努力那块石头就好像隔在他和樱娅中间的沟距
天狼再次用光滑的石头上滑了下来,他开始哭泣,他需要樱娅的帮助帮他爬过那块石头
樱娅笑骂了他一句傻瓜,迈着小步伐走到了自己身边,她只是轻轻一提自己的后脖颈,天狼就很轻松爬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脖子
可是她却耍赖皮,从自己的小爪子下挣脱了开来接着跑在广阔的草原,仿佛这蓝天白云下的这片天地都属于他和樱娅
“快来啊,要是追不上额娘可就跑没影咯……快来啊,要是追不上额娘可就跑没影了……”耳边依然是樱娅带笑的话
天狼越跑越慢,他已经没有了力气,趴在地上吐着白沫仰头发出呜呜呜呜的叫声像在让樱娅等等自己可是她没有停下带着那句再不追上额娘就跑没影的话儿逐渐消失在了天狼的视线里
天狼趴在那边从晨午等待了傍晚那个调皮的女人却没有因为自己没有跟上她的步伐而回来找自己
他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她又有了别的孩子了……
把他一个人孤零零丢在了那儿
愤怒……嫉妒……像决堤的河流从胸前的那个空洞里涌上自己的心头
天狼猛的惊醒,他不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是在逼近樱娅的房间,他们左手握着鬼丸安纲
“停下!”天狼用一把肋差把自己不听使唤的左手钉死在了地上,鬼丸安纲掉在了地上
他差点就犯错了
刀刺进皮肉没有反馈给天狼大脑剧烈的疼痛感只有冰凉的麻木感,血琳琳的手还在剧烈的抽动就算被刀钉死依然没有放弃去握鬼丸安纲的念头
“和我玩?那就玩个够!”天狼右手发力紧紧握住了肋差的刀柄可是有股无形的力量要把钉死的肋差从自己手背上推出去,天狼只能这样死死和它对峙着
天狼一脚把鬼丸安纲踢开,右手拔出钉死在左手背上的肋差发了疯刺被鬼丸安纲操控的左手
鲜血四溅,血肉模糊。
“你他妈!你他妈!”天狼一边刺着左手一边骂着
吱嘎门开了,三个人像看小丑一样看着天狼在发了疯用刀刺自己的手一边爆粗口,直到那只手已经没有动静,可他已经可以看到左手背上的白骨,没断掉的皮肤组织藕断丝连着,好不看恐怖!
可天狼就好像没有痛觉一样,趴在地上重复着刺击的动作
“天狼!你疯啦!”樱娅尖叫了起来,怀里的天宁不忍看那个血淋淋的模样用手捂着眼睛
“疯了吗?你他妈要干嘛啊!”樱娅第一次在杀尘面前爆粗
她上前想让天狼停下可是他却好像听不到感受不到自己一样,还在那边刺自己的手背一边恶狠狠说着让你他妈和我玩
樱娅看了一眼他已经不成样子的手臂,他是不是要把自己整个手掌割掉才满意啊!
她哭了出来,抱着天狼的腰想阻止他
“吃蛋糕……吃蛋糕……狼儿我们吃蛋糕,我们吹蜡烛好不好……你要是不喜欢看到我和天宁在一起我把他送走就好……送走就好……你别这样去!”樱娅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杀尘上前一下就制服了天狼
“呜呜呜……是不是我们吃蛋糕没叫他……所以他”樱娅抹着眼泪问杀尘
杀尘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天狼充满愤怒的眼神,仿佛那张在自己身上的左手不是器官而是仇敌
杀尘抓着天狼的右手把他按在了地上,樱娅把一块插着蜡烛的蛋糕摆放在了天狼的面前
她跪在自己面前哭着说让自己吃蛋糕吹蜡烛
那股躁动不安的感觉逐渐从自己身体里消失,左手的痛感一下子都冲上了自己的大脑神经差点没给自己送走了
天狼大口喘气看着摆放在自己眼前那盘精致的蛋糕,上面放着一根快烧完的蜡烛。
地面已经完全被自己的鲜血染红了,樱娅的哭声是那么刺耳。
杀尘看天狼恢复了理智松开了他
“你到底……到底怎么了?”杀尘也气喘吁吁说
天狼没有理他,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整条胳膊都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来了,满脑子全是鬼丸安纲的话,自己想要的东西
“呜呜呜呜呜~你不吃蛋糕吗?”她居然还在以为自己是因为那块蛋糕生气在这表演割腕呢?
笨女人!
天狼拖着那条伤痕累累的胳膊走了,今天应该是谁生日吧,不能让自己坏了人家的生日宴会呢
天狼走到自己原本的房间,身边明明没有了鬼丸安纲可天狼还是怕自己会变成心魔的样子
他找了两把肋差重新把自己钉在了地上,很倦的倦意盖过了伤口的疼痛感,他爬在了地上睡去了。
杀尘看着被天狼踢飞出去的鬼丸安纲,他走过去试图把它拔出来看看有没有猫腻可是那把刀剑依旧拒绝了自己死死锁在了刀鞘里
“樱娅别哭了……我去看看天狼吧,别哭了……大晚上的”杀尘把自己的肩膀借给了樱娅靠着
杀尘走之前樱娅还嘱咐他端上那个蛋糕
路上有很重的血腥味,接着蜡烛的荧光杀尘看着地板上的血渍
那边有条地毯上面沾满了血,可是天狼左手流出的血好像弱水一样腐蚀着毯子上的皮毛
杀尘顺着血渍找到了天狼的所在地,里面有很浓的血腥味,门是半掩着的,地面有一条很深的血渍
杀尘轻轻推开,就看到了被两把刀固定在地上睡着的天狼,他是有多困才能在这巨大的疼痛里睡着呢?
杀尘很心疼看着他,如果不尽快包扎的话,他活不到明天的
他把那盘蛋糕放在天狼身边,替他吹灭了蜡烛。
“别问那么多行不行?快睡觉!”樱娅只想尽快把天宁哄睡然后去看天狼可是她越心急天宁问的问题越多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樱娅生气了,看着天宁。她从不对天宁发过什么脾气的
“对不起额娘……”天宁很委屈缩进来被窝搂了搂那个母亲送给自己的大公狼布偶
“他怎么样了?”樱娅看着正在给天狼包扎的杀尘问
“可能会死……他流很多血了”杀尘的声音冷到极点,绷带不管缠多厚总能被血染红
听到死樱娅差点没昏死过去,好在杀尘扶住了她
天狼重新掉到了那个翻滚的血池里,刺骨感重新包裹了自己,麻木了自己所有的感官,逐渐落入池底
只有泡在这个冰冷的池子里,他才觉得没那么的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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