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所有的弓箭手diǎn起火箭,等下一靠近,就集中火力干掉它”
安迪亚公爵信心十足的转头向身后的副官喊道,菲雅王朝的绞肉机并不是什么完全无敌的战争工具,绞肉机体型大,度慢,这就注定了它只要出现在战场上就是敌人投石机的第一打击对象,而且绞肉机有一个重大的缺陷,那就是怕火,只要被diǎn燃,那么绞肉机连同绞肉机后面的士兵都会陷入混乱
但是他的话音才刚刚能够落下,就看见面对自己的副官脸色变了变,
“混蛋,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説”安迪亚公爵以为是副官没搞懂自己的意思,怒气冲冲的説道“听到我的命令没有那东西怕火,只要拥有足够迅猛的火箭,完全可以在其靠近之前摧毁它立即将这个消息传达下去,只要找到机会,就防火diǎn燃它”
“大人。我想你可能搞错了,看来伊斯坦人的对其进行了改进”副官脸色白,一脸哭笑不得的xiǎo心翼翼的伸出手指了指身后安迪亚公爵的身后,
安迪亚调转过头来,刚准备痛骂的话一下堵在了嘴巴里,攻城绞肉机伊斯坦人怎么会知道这个的”安迪亚公爵看到目瞪口呆,倒吸了一口冷气,握着战马缰绳的手指咯咯作响,据説在菲雅王朝时期,真正的战场绞肉机又被称为战争移动堡垒,
那时的绞肉机壁垒是具备野战和攻城两种作用,在野外作战时,绞肉机外面会蒙上一层防火的毛毡,随同步兵队一起推进,对敌人阵列进行碾压切割,而在攻城战中,体型庞大而缓慢的绞肉机是敌人投石机的选目标,所以对绞肉机的强化不仅仅只是加上了防火毛毡。还有足以抵挡敌人火箭和投石弹的挡板,这些挡板是用最坚固的铁木制作,这种木头是建造海军战舰的最佳材料,坚硬如铁,就是在海水里泡上一百年,也不会出现丝毫裂口
只见伊斯坦人的五架犹如移动堡垒一样的巨型战车整齐在弓箭手射程外一字线百米左右距离停住,后面的轻装步兵队列开始掩上,手上拿着xiǎo圆盾的轻装步兵迅清理前面的路障,为绞肉机的前进铺平道路,在绞肉机的后方。伊斯坦步兵们正排出两翼散开的队列,工兵正在对绞肉机进行最后的调试,只见绞肉机两侧缓缓升起两道蒙着防火毛毡的挡板,挡板表皮是密密麻麻的金属尖刺,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刺猬
ding部也覆盖上了一层木板,这些木挡板的外面蒙着金属皮,侧面挡板中间是一排xiǎo圆洞,应该是作为内部人员透气用
“前进乌拉尔”伊斯坦军队高喊着口号,后面的步兵队开始紧贴前方的绞肉机。所有人都开始全力推动,绞肉机后方的推力开始扩大,木质车轮再次咯咯转动,碾压碎石的声音哗哗作响。沉重的车体在地上拖出深深的两道车撤,那种沉闷的声音,就像一种压抑在所以刚非士兵的心头碾压而过,
“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副官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慌乱声,
不要乱,越是紧张越不能自乱阵脚。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安迪亚语气愤然的説道,他不知道伊斯坦人是从什么地方搞到了这些绞肉机的,但明显可以看出,这东西绝对是货真价实菲雅王朝末期时代的产物
因为那时为了应对各地诸侯的野心,一向作为攻城武器的绞肉机开始使用与敌人6军野战,那时的绞肉机已经是6战机械的巅峰。
就如同现在所见到的那样,不但绞肉机前端加上了更具有震慑性的巨镰和三叶铲刀,就是在侧面的挡板,匠师们也加上了一排长枪手的刺枪口,宽阔的后厢可以容纳二十到三十名士兵进入,移动堡垒的敞开口设计在最为安全的尾部,ding部的挡板被加厚到三层,而挡板侧面的刺枪口,才是这个战争堡垒最为可怕的地方,一旦这个大刺猬扎入敌人军队的阵列,里边潜伏的长刺枪就会从刺枪口给予外面密集的敌人以大量杀伤
这样的绞肉机,称为移动战争壁垒是名副其实,不但能够承受一般投石机的打击,而且只要不是护卫的步兵被击溃,其他对于绞肉机来説都不是问题,当初反抗菲雅王朝镇压部队的叛军,就是抓住了绞肉机侧面的弱xiǎo,设计先击溃了护卫步兵群,才导致菲雅王朝最大的一支兵团战败,一百三十余部绞肉机在战斗中被焚毁,那场导致菲雅王朝由强盛转衰的战争被称为“绞肉机之战”是中欧巴罗非常有名的战争典例
自己能够复制那场战役吗
不可能安迪亚公爵非常肯定这一diǎn,伊斯坦人不是那当初骄傲自大的菲雅王朝军队,他们的步兵集群紧随在绞肉机后方,根本就没有一丝可以突破的地带,而侧翼的投枪手,以交叉队列平行,足以给予任何试图靠近的敌人以毁灭性打击,而在敌人大军的后面,敌人刚刚撤回的重骑兵队正在休整,就像潜伏在暗处的猎豹,等待着时机给予自己最致命的一击,对方是个非常记仇而且自负的人,从对自己穷追猛打,一路追杀了六百多里就可以看出来,自己当初在福科迪尔地区用重骑兵伏击了对方一把,令对方对自己恨之入骨,对方的自负,也一定会用这种方式来挽回颜面
“火箭准备”
刚非传令骑兵飞快的弓箭手阵列前端跑过去,尽管知道可能收效甚微,但目前能够威胁到对方的只有火箭,整排的刚非弓箭手神色严肃的从箭囊力抽出箭簇,用便于燃烧的油布保住前面的金属箭头,然后用插在脚边的火把diǎn燃,无数前端燃烧的箭簇开始朝着四十五度角缓缓抬起,弓箭手屏住了呼吸,空气中只有前端油布燃烧爆出来的劈啪爆裂声,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缓缓靠近的“巨兽”
“射”
随着嘹亮的命令,无数的手指松开了箭簇的尾羽,犹如无数的流星划过一道道华丽无比的弧线。突然从地平线飞射上天空,在一定的高度迅下落
“注意”
伊斯坦步兵高举起手中的盾牌,紧靠在五座大型绞肉机堡垒后翼,“啪啪”无数的箭簇犹如暴风骤雨一样落下来,打在盾牌上出密集如暴雨的声音,作为箭簇主要目标的五座绞肉机壁垒ding部插满了密密麻麻箭簇,简直就像一个突然炸开的刺猬,但是等到箭簇落完,五座移动战争壁垒连一根毛都没伤到,依然不紧不慢的继续向前。刚非人傻眼了,伊斯坦人的高举起插满箭簇的盾牌出欢呼声
“罗安,你的骑兵能够干掉那些东西吗”安迪亚气急败坏的喊来麾下的骑兵指挥官,
这名头上戴着十字狮子盔,穿着威风凛凛梭子鳞甲的刚非将军,目光在绞肉机壁垒侧面的伊斯坦强壮投枪手上面望了一眼了,那些投枪手是骑兵部队的克星,而他的骑兵是南方人,他咬了咬牙説道“伊斯坦的投枪又快又准。而且可以洞穿我方骑兵的锁甲,如果大人能够帮我解决掉对方的投枪手,我或者可以试一试”
“好,投枪手交给我。那些东西交给你”安迪亚犹豫了一下后果断説道
“如大人所愿”罗安在安迪亚身前单膝跪下,站起身转身而去,他来到自己的骑兵部队,目光扫过神色严肃的部下们。拔出自己的佩剑,指着远处的五座绞肉机,喊道“你们都看见了吗那时伊斯坦人的新武器。步兵和弓箭手已经没有办法了,现在只有靠我们骑兵了你们的后面就是帝国南方,我们都非常渴望能够活着回去,但是如果我们无法在这里阻挡住敌人的追击,战火就会烧到南方去,烧到你们的家乡去,想想伊斯坦人在北方的所作所为,你们愿意看见那样的结果吗”
“你就下命令吧,大人”一名骑兵队长手放在右胸口,重重拍了拍“我们在福科迪尔已经失败过一次了,这一次,即使压上的是生命,我们也要为了名誉而战”
“好全体都有,准备好火把和瓷武器,我们随时可能出击”罗安diǎn了diǎn头,福科迪尔一战,他带领骑兵出击伊斯坦人,结果在中线反被伊斯坦人击溃,导致整个会战成为笑柄,一直都被骑兵们引为奇耻大辱。
“是”整齐的声音响彻天空,五千骑兵全部人马平端起如云的枪刺。排成了一个三角翼的阵列。他们一只手握着刺枪,另外一只手握着火把,远处夕阳的阳光照射在他们身上,反射出一片妖艳的亮光,一片微风轻轻地带起了骑兵头盔系的饰带。犹如战旗在飘动,
罗安跨下的战马排在方阵的前排,他平静地望着前方的移动壁垒,右手开始缓缓抬起。身后的队列一片肃穆,只听见粗粗的呼吸声和战马低声嘶鸣的喷气声
接到骑兵部队做好出击准备的报告,安迪亚公爵也在此时下令改变攻击目标“命令弓箭手部队,全部攻击敌人的投枪部队压制他们直至崩溃”
弓箭部队的瞄准目标被更换,无数的刚非战弓向左侧方向整齐偏移了十五度左右“射”三分钟之后,无数箭簇从刚非军阵方向爆射而出,就像是一条宽阔的黑色布袋飞上天空,染红迅朝着壁垒侧翼的投枪手阵列落下去,
“这是”
一名伊斯坦投枪手抬起头,呆滞的目光,不可置信看着头ding上遮蔽了天空的箭簇寒光,就像是夜空中无数的星光在闪烁,
伊斯坦投枪手们没想到刚非弓箭手的打击目标突然变成了自己方向,直到此刻才现已经晚了,那名觉落diǎn部队的伊斯坦投枪手慌乱的转身奔跑,但是箭簇落下的度更快,犹如闪电,一下击穿了他身体,
”注意,箭。。。。。“
这名伊斯坦投枪手惨烈的喊叫声刚刚响起,立即在一片犹如暴雨落地的刷刷声中戛然而止。
无法计数的箭簇洞穿了他的身体,全身被射成了刺猬,前脚一软,整个身体扑倒在地上,
跟他一样,很多伊斯坦投枪手在措不及防下被无数的箭簇活生生钉死,他们的尸体就像灌满了稻草的标靶。没有惨叫,没有哀嚎,只有箭簇洞穿出的噗噗声音,鲜血染红了他们脚下的土地,
伊斯坦人的投枪手属于轻装步兵,手中的防护武器只是绑在左手上一块面积刚刚护住胸口大xiǎo的xiǎo圆盾,完全无法抵挡这种爆式的远程反击,
箭簇像下雨一样在线条般的队列中穿梭洗刷而过,整条道上的士兵顷刻间被射翻一片,鲜血横飞。到处是惨叫声接连不断,无数的箭矢飞舞,不断可以看见一道道闪亮的金属瀑布自高处飞射而来。
“不用管投枪手,命令战争壁垒继续前进”
伊斯坦东方总督哈也拉骑在站马上,穿着一件银白色的锁甲,外面披着一件同样是白色的宽袍,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尊胖乎乎的白狐狸,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投枪手部队遭遇惨重打击,而要求部队继续前进
战争壁垒是他给予五台绞肉机的称呼。事实上,这五台绞肉机完全是一次意外的掘墓获得的,因为福科迪尔战役被刚非人顽强阻击,以至于错过了与皇帝汇合包围刚非京都的作战计划。恼羞成怒的哈也拉在知道刚非第一位国王的墓葬就在附近时,悍然下令士兵掘开了刚非国王的坟墓,结果在巨大的坟墓里意外现了这五台巨大的绞肉机,虽然有些残损和被岁月侵蚀。但是在工匠们的修补下,勉强还能够使用。
“出击”
罗安也同时猛的出怒吼声,猛然间。高举的手用力的向下一压,
身后的骑兵们举起了长枪和diǎn燃的火把,出震耳欲聋的吼声“前进,光荣属于我们”全军五千骑兵伏鞍跃马,铁骑的洪流猛地冲向只有不到五十米远的战争壁垒,马蹄声如雷般轰隆鸣响,卷起漫天的烟尘,黑压压的骑兵,如同雪崩似疯狂向前,
“稳住”
位于绞肉机战争壁垒后面的伊斯坦军,足足有三个团队,三万七千人,
都是作战经验极为丰富的老兵,由于距离最近,他们是最能感受到迎面而来的队伍的可怕气势,伊斯坦人紧随在战争壁垒之后的军阵突然一变,无数的长枪步兵迅向前,三段竖枪,整片急促的命令声,整齐划一的动作,最前面的枪兵突然蹲下,手中的长枪尾端深深插入泥土中,长枪向斜角四十五度抬起,第二排长枪将手中的长枪死死压在第一排蹲下的长枪兵肩膀上,第三排长枪压在第二排长枪兵的肩膀上,不过短短的十几秒钟,前方密集的枪林完全锁死了骑兵靠近战争壁垒的可能
“第一队跟我上”
罗安高喊,整排的骑兵如疯狂的猛兽一样压上。
啪啪啪,伊斯坦步兵的长枪刺入战马的马甲,同时也被强大的反作用力撞断,“轰隆隆.....”碰撞的锋线位置,犹如突然爆开一片无法形容的红色血潮大潮,伊斯坦的三段枪阵势骑兵冲击的克星,被长枪刺中的战马并不会立即倒下,而是因为强大的惯性继续向前,或者在剧烈疼痛下疯狂的乱踢,
马上面的骑士被重重的甩下来,掉在前面竖起的枪阵中,化为一片空中炸开的鲜血,或者被重重砸在地上,然后被乱马踩死,
而位于前两排的伊斯坦步兵,他们的血和,也如同位于一个巨大的铁锤和铁毡之间迸裂的火花,几乎避无可避的被蜂拥而来的骑兵战马强行挤死,后面的第二排骑兵乘机猛的将手中的火把抛向距离已经不到二十米的战场绞肉机,他们的目标并不是diǎn燃绞肉机的挡板,无数还插在场面吱吱燃烧的箭簇已经证明这个办法不可行,他们只是将火把密集的抛过去,很快,就在战场绞肉机的下方,火把diǎn燃了地面的枯草,形成了一条火带,正是初春季节,火借这风势一下diǎn燃了战场绞肉机下方的木板,哪里并没有防火层,加上火把上的煤油,几乎是一diǎn就燃
“呼”火焰一旦打开了缺口。立即就变成了巨大的火蛇,火焰先从战场绞肉机的底部燃烧起,然后向上蔓延,火舌从防火毡的里边烧出来,巨大的战场绞肉机就像一个被迅diǎn燃并且火光四射的级火把,
“混蛋怎么会这样”伊斯坦东方总督哈也拉神色愤愤的一拳打在马鞍上,总共就五架战场绞肉机,这一下就报销了一架,这种东西的复制性很难,就算是军中最好的工匠也只敢説对一些xiǎo部位进行修补
“干的漂亮,。罗安”
在后方,安迪亚公爵兴奋的看着本方骑兵如剑锋一样深深嵌入伊斯坦人的队列中,伊斯坦部队被强行挤开,
步兵与骑兵近战,从未有过便宜可言,这可不是一句空口白话,骑兵才是这个时代近战兵种的王者,即使最优良的北地步兵,也只能够做到2:1.5的比例战损,
而一般的步兵在列阵完全的情况下,能够保持住三名步兵换取一名骑兵就很了不得了,
大部分的步兵队列都是直接被骑兵冲击所击溃,在令人眼酸腿软的骨肉分离声中,伊斯坦步兵就象是一簇簇苍翠欲滴地麦苗,惊恐地面对突然改行种田的死神挥舞着的巨大镰刀,他们就象多米诺骨牌一样齐刷刷分离、卧倒,惟一能做地就是用刺目连贯的鲜血。去控诉生命的脆弱和轻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