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国际上是严格限制捕鲸行为的,所以一般不法分子捕到鲸鱼后,就会这样罩住。
“这船舷的侧面有倭国文字标识,你觉得是倭国那些鬼子的?与佐藤是一伙?”
周游这么问赵梓安的同时,心里也有些疑惑,为什么鬼蜮这儿,在观海船走后,会出现个倭国的非法捕鲸船?
“可佐藤的主人不是倭国人。”赵梓安听到周游的话,于是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他:“而是薛九州。”
这件事周游也有所猜测,所以只是看了赵梓安一眼,没有说话。
“我虽然与佐藤合作,可是知道她听命于另外一个人。”赵梓安见周游没说话,便继续解释道:“而且我曾经利用佐藤,去查过薛九州的身份,发现他与倭国是有合作的。”
听到这儿,周游有些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薛九州利用佐藤,抓走了你爸他们,可能会关在这儿?”
其实也不是不可能,佐藤被枯木夫人揭穿身份,没有办法继续“卧底”下去,于是提前做了这一切,可是问题是,佐藤原本“卧底”的目的是什么?
“周神医……”赵梓安惊讶的喊了声,甚至没有控制音量。
如果不是赵梓安原本身体就极其虚弱的话,周游觉得或许船上的人也会听到她的声音了。
只是现在不是计较她高声低声的时候,周游顺着赵梓安的目光看过去。
就这时,周游发现那轮船上原本用黑色盖布遮住的东西,压根就不是什么鲸鱼,等看清楚那是什么的时候,他错愕地完全忘记了隐蔽。
“嘭。”
朝着周游打来的枪声响起。
“当心!”赵梓安看到有人用枪瞄准了周游,赶紧将他扑倒在了地上,然而她的动作终究是慢了一拍,飞速运转急射的子弹,直直朝着赵梓安的后脑勺而去。
周游左手搂住赵梓安的身体,右手已经打出了护体罡气,子弹就像是打在无形的玻璃上般,在离赵梓安一掌远的地方停住。
“这……”赵梓安感觉到破空声,转头看到放佛在空中定格的子弹,不由深吸了口气,而后感激的对周游道:“周神医,谢谢你。”
搂着赵梓安的周游,脚下一点,便已经带着她离开了原来躲藏的岸边,身形几个晃动,就到了轮班的甲板上。 “别神医神医的喊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直接叫我周游吧。”周游原本想让他和苏钰、叶欢等人般,喊“周大哥”,可是转念一想,真正按年龄来算的话,赵梓安这个百年前还在师门的人,绝对是比自己
大的。
将她揽在身后的周游,目光还在那黑布裹着的集装箱般的笼子上。
不知道是因为转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那集装箱上的黑布有一角没盖好,露出来里面的东西来。
“那是什么?”赵梓安见周游的神情不对,也跟着看过去。
那集装箱般大的铁笼子里,放着的是尊雕像。赵梓安看不出名堂来,然而周游却一眼就认出了,那原本只有手掌大的破碎神像,此时已经变成了等身高。
“故魂。”
周游可以确定那是秦老爷子交给他的神像,连上面被他曾经修复过的痕迹还在,只是现在被放大到了人高。
不对劲,这神像当初他从靶场重伤离开,在赵家醒来时就不见了,灭珠他们的说法是,宗主拿走了神像。
可现在拿着神像的却是……周游突然扭头,盯着手上还拎了把枪,之前瞄准射击他的薛九州。
“我早就想要试试这热武器了,可惜如我所料的那般,毫无作用。”
薛九州见周游看过来,这时也干脆的就丢掉了手里才打了一发子弹的枪,他笑着走向周游:“哈喽周神医,我们之前见过。”
“薛九州?”见他像没事人般,周游只是确定了下他的身份,而后目光依旧盯着那个用黑布笼罩地集装箱。
被点名的薛九州,表情一派轻松,似乎刚才对周游开枪的不是他般,笑容热情洋溢道:“没错,是我。”
看着走到眼前的薛九州,周游皱了下眉,干脆利落地开门见山道:“这船是你的?佐藤的主人,也是你?”
“原本我以为你会说久仰大名之类的,真是失望,难道我这个行九,真的比不上老关那个行八吗?”
薛九州说着摊了摊手,表示很遗憾的同时,又像是漫不经心的指了指集装箱,问周游道:
“你看着似乎对那挺感兴趣的啊,不过之前有个姓雷的,对此似乎也很感兴趣,只是我看的出来,你见过这法身,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法身背后的……”
周游突然就明白了,他出声打断薛九州道:“是你拿走了靶场的法身?”
“是不是不重要,”薛九州耸肩笑了笑:“重要的是现在法身在我手上,当然,这它在手上,可不会如雷家那帮蠢货般,还能够轻而易举的被偷走了。”
那是法身?不是神像……
怕自己看错的周游,再次确认般地,又看了眼集装箱里面的东西,确定那是尊等人高的雕塑后,才声音平稳道:
“因为谢云和枯木夫人也在找这法身,所以你抓了她们可以理解,可是维蒂宁和赵建成呢?”
薛九州伸出食指摇了摇,而后笑着道:“他们不会有事的,周神医,你要相信我,毕竟如果我真的想要杀你的话,不需要这样麻烦不是吗?”
周游同意这话,因为他看不清楚薛九州的实力。
修真者所拥有的实力,就是他们最大的王牌,而很明显,薛九州所拥有的王牌,超过了周游。
所以他相信,薛九州另有目的,而且是他自己解决不了的。
“周游,他不安好心的。”赵梓安从周游身后站出来一点,苍白的脸上,满是戒备地看着薛九州:“佐藤明里是在跟我们合作,可是暗中却是他布下的棋子。”
对方这个要求,周游沉默了会,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心里飞快地思索着: ——或许从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