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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斯把门上的插销扣上,防止那怪物跑进来。
“嘭!”怪物狠狠撞在门上,把自己撞得翻了个身摔倒,一阵轻微的抖动通过门传到脚下。
它疯狂地撞着门非常的生气,嘶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每一次撞击,门口猛地震动,就连门上的插销都快要支撑不住,渐渐朝内弯曲。
阿克斯把整张桌子挪了过来,将它抵在门后,不过他还担心不够,又把床头柜给推来。
柏里曼靠坐在墙边,双手吃力地抬起受伤的腿把它伸直,随后从腰包里拿出一卷绷带,在伤口上缠上好几圈。
在进入这里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受伤的准备,才把绷带给带进来。
怪物似乎累了,它停下了撞击,来回地走在门外。在它的面前,门已经被它撞得凹陷,门上的插销早就撞成了U型。
“终于消停了......”阿克斯满头大汗,他坐到地上喘息着,在怪物撞击时,他就一直都在这抵着门。
“你怎么样?”阿克斯道。
“还......死不了。”
阿克斯抬起手臂,把额头上的汗给擦掉,灯光照在柏里曼身上,才发现他脸色一片苍白。尽管伤口已经包扎,但血似乎并没有止住,染红了绷带。
“伤口不是这么随意包扎就好了的。”阿克斯走了过来,朝着柏里曼伸出手,道:“打火机给我。”
柏里曼从裤子兜里掏出打火机,交到阿克斯手上。他不是吸烟的人,要火机干什么。
只见他蹲了下来,拆开包裹着柏里曼伤口的沾血绷带,一道血淋淋的伤口露了出来,皮开肉绽,伤口周围的皮肤都肿了起来,还在不断地流血。
阿克斯从步枪里取出一枚子弹,把弹头取出,把里面的火药洒在伤口上。
“别叫出来,别让外面的怪物知道我们受伤了。”阿克斯说完,立即把伤口上的火药给点燃。
火星“噼里啪啦”的亮了起来,迅速地燃尽。
柏里曼猛地抽动起来,他死死咬着牙,硬是没吭一声。他闻到火药味中还夹杂这一股焦味。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伤口,缕缕青烟升了起来,伤口被烧黑了,至少血止住了。
“你还会这种方法消毒?”
“那是当然的,”阿克斯重新给伤口绑上绷带,“生活在这片丛林中,如果不会一些医术,恐怕活不过一周,因为这里的毒物比你的头发还多。”
“好了。”阿克斯站了起来,说:“我们得尽快逃出去!”
柏里曼明白自己的伤势,不能再继续调查了,只要他轻轻动一下受伤的右腿,便会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就像被火烧一样,当痛楚慢慢减弱时,他清晰地感到伤口前的一条脉搏疯狂地撞击着皮肤。
门外的怪物不再徘徊了,渐渐地也就安静了下来,难道是怪物正一动不动地守着门外,正等着他们出来?还是已经放弃走开了?
谁也不知道,但谁也不敢尝试出去。
柏里曼用灯光在周围进行扫射,他看到了房间里摆放着许多台仪器,还有些配电箱,与其他的房间不同,这里的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
“这里好像是控制室,你试试能不能把研究所的灯通上电。”柏里曼道。
阿克斯在这些仪器上检查着,最后他停在主控制台前,把某个电闸开关给推了上去。
“嗞~”忽然响起一阵机械运作的声音,一盏盏灯纷纷亮起,照得他们一时间睁不开眼。
长时间在黑暗中的他们,眼睛还不能适应强烈的光线,过了好一会,视力才慢慢恢复。
房间内的景象一览无余,那些厚重的机器摆放在这里,上面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墙角上挂着蛛网,粘着几只苍蝇,光线明亮了起来,来自黑暗的压抑瞬间消失。
通电了之后,墙上的报警器也跟着响了起来,它闪烁着红光,发出刺耳的鸣笛声。
“砰!”
阿克斯一枪把它射爆,嘴里嘟囔着:“真吵!”
在墙边摆放着很多监控显示器,它们都开始了运作,把监控的画面一幅幅显示出来。
“你看。”阿克斯指着其中一台监控显示器,画面里那只怪物正趴在墙上一动不动,“它聪明得很,它在外面等着我们出去呢!”
柏里曼叹了口气,怪物一直守在门外,看来暂时出不去了。他朝着周围看去,发现了一具研究员尸体和他一样靠在同一面墙壁下。
这具尸体已经是一具干尸,他的胸前插着一把生锈的匕首,头盖骨还在,并不像是被怪物杀死的。
柏里曼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单脚蹦着来到在尸体旁,仔细观察着。
尸体只有胸前被匕首造成的致命伤之外,并没有找到其他的死因。在尸体手里,紧紧握着一块怀表,柏里曼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从僵硬的手中拿了出来。
这是一块精美古朴的怀表,雕着金色花纹,虽然有些脏,但依旧掩盖不了它高贵的气息。
柏里曼把怀表的盖子翻开,镜片有些裂纹,时钟停止了跳动。在另一边是一张婚纱照,一对夫妻恩爱地笑着。
在看到照片上的新郎时,柏里曼吓了一跳,这新郎和阿克斯长得十分相似。
“阿克斯,你过来一下。”柏里曼把他叫了过来。
“怎么了?你怎么和尸体坐在一起。”阿克斯走了过来。
“这是你吗?”柏里曼把怀表放在阿克斯面前。
看到照片时,阿克斯自己也吓了一跳,他以为自己在梦游时和别人结婚了,他一把将怀表从柏里曼手上拿了过来,皱着眉头仔细观察。
从柏里曼的位置仰视看去,怀表底部的莫尔克文从阿克斯指缝间露出。
“怀表的下面有字!”
阿克斯把怀表翻到背面,将刻在上面的莫尔克文给翻译了出来。
“1927年,哈卡顿先生与薇儿小姐的婚礼。”
“哈卡顿……”当阿克斯看到这个名字时,他感到一阵眩晕,随即用手揉了揉太阳穴,道:哈卡顿是我的爷爷。”
柏里曼猛地扭过头,重新打量着身边的尸体,他发现尸体身上的白大褂,上面扣着一块胸牌,擦掉上面的灰尘,露出了一个行莫尔克文。
这莫尔克文和怀表上的一个名字一模一样——哈卡顿。
“我很抱歉……这具尸体恐怕就是你的爷爷。”柏里曼把胸牌取了下来,交给阿克斯过目。
阿克斯端着这块胸牌,虽然胸牌仅仅只有十几克,但他却感到特别地沉重。
他把胸牌收了起来,怔怔地看着爷爷的遗体,嘴里说着莫尔克语,柏里曼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听到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是你爷爷的话,那么婚纱照上的新娘不就是你的奶奶吗?”柏里曼忽然想到,他扶着墙站了起来,指着阿克斯手里的怀表。
照片上,新娘的模样已经模糊了,但她脖子上戴着一枚蓝宝石吊坠,就和阿克斯胸前的吊坠一样。
阿克斯也注意到了,他把吊坠放在眼前观察着,灯光照在蓝宝石上,折射出美丽的光芒,似乎也在缅怀着。
他的心情非常复杂,他从没见过自己的爷爷奶奶,没想到第一次相见,却有着生死之隔。
“如果说你爷爷奶奶都曾在这研究所里工作,那么你的父母是否也在?”柏里曼问。
“我不知道。”阿克斯摇摇头,脸上出现了从未见过的悲伤,“他们从没和我提起过研究所的存在。而且他们已经去世了。”
他紧握着拳头,青筋在他手背上膨胀,他说:“在我十岁大时,我们一家三口试图离开海岛,乘坐的船在海上遇到了风暴,我们被海水冲回了岛上,只有我还活着……”
“之前的房间里,找到的那张员合照,如果我父母也在上面的话,恐怕也没办法认得出来,毕竟当时他们还是一个孩子,而且照片也模糊不清。”
柏里曼点点头,扶着墙走向别处,把自己腾了出来,他知道阿克斯需要时间去平复心情,他也就继续进行调查。
他路过了监控显示器,看到监控上,那怪物仍然不肯放过他们,就贴在门外的墙壁上埋伏着,想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在主控制台下,一本记事本落在了这里,柏里曼打开一看,是莫尔克文,他没有立即把阿克斯叫来,而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待着。
片刻后,阿克斯走了过来,恢复了以往那轻松的神态,他也看到了监控画面,臭骂道:“他娘的还在外面!你有什么发现吗?”
柏里曼把刚发现的记事本交给他,“还得靠你翻译。”
阿克斯嘿嘿一笑,“现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吗?”他翻开记事本,说:“这是本日记,很多已经看不清了,我只读还能看清的。”
“1930年5月3日,耶!我们终于出发了,太好了,我们乘坐着蓝鲸号出发啦!整整人都上了这艘船,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船!好大好厉害!我特别开心……”
阿克斯把这一页能看清的部分都读了出来,为了不弄坏这脆弱的纸张,他小心翼翼地翻页。
柏里曼点了燃一根烟,畅快地吐出烟雾,说:“这像是小孩子写的。”
“这一段能看清。”阿克斯仔细看着模糊的字,“你答对了!”
“1930年5月10日,妈妈不让我在甲板上赛跑,那我就只好找爸爸玩了,爸爸老是抽烟臭臭的,其他的小朋友都不喜欢爸爸,他们说爸爸的左手有六根手指,是个妖怪,可爸爸对我很好,才不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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