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真丑！</p>
比那个叫江姝女子丑得还要有特色！</p>
但同那个叫江姝的一般,也爱偷听.</p>
桃花眸中多了一丝打量试探,宇文烨开口：“说,谁派你来的？”</p>
顾姝略微垂眼,心头其实一阵狂跳,面上却装作一副惶恐的模样.</p>
“奴婢……”</p>
宇文烨声音更寒：“不说便叫你尝尝何谓生不如死！”</p>
顾姝这才像被吓着了一般,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语带哭腔道：“是……是管家让奴婢来的.”</p>
“管家？！”</p>
宇文烨凝眉,这都哪儿跟哪儿?</p>
顾姝垂下的眸子一阵乱转,却面不改色地编着瞎话：“小女子身世凄惨,今日卖身葬父,承蒙管家相助,这才进了府邸做丫鬟.”</p>
“小女子先前本是谢过管家的,但管家却只叫锦儿来谢过太子殿下,还说所有的恩泽都是太子殿下给的.可惜奴婢下午来时殿下您并不在,奴婢……奴婢这才想着晚上再来的……”</p>
宇文烨探寻的目光在顾姝身上打转,狐疑道：“只是这样？”</p>
顾姝却向他行了个大礼,带着哭腔说道：“多谢太子救命之恩！大恩大德,奴婢永世难忘！”</p>
宇文烨仍是有些不信.</p>
然而张嬷嬷却听着动静,从门内走了出来,一见得顾姝,登时明白过来了.</p>
“殿下,这丫头说的都是真的.”</p>
她笑呵呵的走来,还将顾姝从地上扶了起来：“她今个儿下午便来了一趟,被老奴碰上了.老奴同她说您现今不在,大概晚上才会回来.没想到这丫头心眼这么实在,竟当真晚上又来了.”</p>
张嬷嬷摇头直叹.</p>
宇文烨闻言,一双桃花眼不禁深了几分,只是打量着顾姝,好半晌才道.</p>
“不过这府上,没有规矩,便没有方圆.你既进了这府门,便要守这儿的规矩.”</p>
宇文烨声音又带上了一贯的调笑,眯了眯眼,视线直直打在顾姝身上.</p>
“你可知,去了不该去的地方会如何？”</p>
顾姝默了默,撇着嘴答道：“腿打断.”</p>
宇文烨哈出一声：“那说了不该说的话呢？”</p>
顾姝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儿：“舌头……割掉.”</p>
宇文烨见这小丑奴表情颇为丰富,便来了兴致：“那,听了不该听的话呢？”</p>
顾姝：“耳朵自然不能留的.”</p>
宇文烨心情大好,摇头直笑：“嬷嬷,你这个丫头,心肠有些狠辣.”</p>
张嬷嬷也没想到顾姝会这么说,有些讪讪的笑了笑：“殿下莫怪,八成是这丫头从旁人那乱听的.”</p>
宇文烨倒是也没再说什么,而是挑了挑眉,摇着折扇抬脚便离去了.</p>
而张嬷嬷见此,也只当是顾姝误打误撞才会差点惹怒了宇文烨,便也只是叮嘱了顾姝解决,便也打发了她回房去.</p>
因为是下人房,顾姝的屋子里还有个叫杨晴儿的婢女,她记得刚入府那日,这个杨晴儿就跟隔壁屋的一个丫鬟吵了起来,明明是杨晴儿找事,可最后那丫鬟却挨了罚,还险些被赶出府去.</p>
从那时起顾姝便也心知这又不是个省油的灯.</p>
不过因为是刚进府里,所以二人并没有什么交集,她若是不主动找茬自己,她自是也不会多管闲事的.</p>
这一夜倒也安静.</p>
顾姝和衣而眠,却是怎么都睡不着.</p>
翌日一大清早,管家便吩咐着顾姝和杨晴儿外出采买.</p>
顾姝一到得市集,便找了个借口跟那杨晴儿分开,然后七拐八弯的绕到了一家小茶棚里.</p>
那儿,是她跟晨雾一早就约好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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