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把车架好，我进去那工具！”向南把收一半的卷帘门又给推上去，进屋拿东西。</p>
姑娘搁外头甜甜喊道：“谢谢师傅！”</p>
向南拿东西出来，来到车边，调侃一句，“别叫我师傅，显老！”</p>
“那叫你啥？”姑娘认真说道。</p>
他这一笑，脸皮厚，“不行，就帅哥吧！”</p>
姑娘伸伸可爱的小舌头，没有说话。</p>
车前胎压了钉子，给打上胶，压实，充气，回装，不到十分钟搞定，“好了！”</p>
姑娘欣喜，“师……呃，帅……帅哥，多少钱！”</p>
向南笑起，这姑娘还挺实诚，“十块钱好了！”</p>
“哦！”姑娘打开随身的包，翻找一番，却是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不好意思啊，出门走的急，我……我钱包忘带了，我家就住附近，能不能等明天我再……”</p>
“没事！”向南摆手，“你记着就行，呵呵！”</p>
“哎，谢谢帅哥，那……那我上班了！”</p>
“嗯！”</p>
姑娘骑上电动车离开了，他往地上一看，得！这姑娘把自个带的一塑料袋给落了，里面是一些零食，摇头无语，还真是丢三落四，给捡起放回到了修车铺里，等明儿她自己来拿吧，收拾好东西，拉下卷帘门锁好，离开了。</p>
回了租房，洗了洗，换了件衣服，就去大壮那边了，快餐店还在重新装修，今天也没开业，他媳妇还在医院，由他弟弟照顾着，两人就在门口支张桌子，买了些熟食，炒了几个热菜，边吃边瞎聊着。</p>
这一顿又没少喝，他这厕所都去了三四趟，吃喝三个多小时，完了，都是夜里十点多了。</p>
葛大壮面红耳赤，“哥，我带你去按个摩，舒服舒服？”</p>
“拉倒吧，都几点了，还折腾！”</p>
“不远，咱走过去，这条街上别看位置偏，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它也有，呵呵！”这家伙笑的**。</p>
向南笑骂，“看来你没少去啊，家里都有老婆人了，悠着点！”</p>
“没有！”葛大壮喝的都有些大舌头了，“我这就儿偶尔，偶尔，换个口味而已。</p>
南哥，走呗！”</p>
“成，去吧！”他起身，抻和腰，“这一个来月净折腾了，给按按也行！”</p>
东西也没收，两人径直朝街头一边晃悠悠走去。</p>
十来分钟路程，搁这小巷子左弯右绕的，到了一平房前，里头粉红色的灯光照射出来，周边黑暗之中，显得格外的显眼，卷帘门拉着一半，透过玻璃窗口，能看到那沙发椅上坐着的一溜姑娘。</p>
一水的大长腿，穿着暴露，外面虽什么也没有标，但只要是个男的，那肯定懂。</p>
跟着大壮进了屋，那老妈子热情迎了上来，“哎呦，大壮来了啊，快请进，快请进，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还是找小丽是吧？稍等等，她呀，正在工作呢！”</p>
这开场白，还真是跟古时青楼老鸨一样一样的。</p>
葛大壮骂一句，“什么工作，不就在跟男的**嘛，艹！说的高尚干啥！”</p>
“对对，你说的是！”老鸨闻得一身酒气，这肯定喝多了，“你这先歇歇，我给你弄杯茶水，解解酒！”</p>
葛大壮摆手，“先别忙，把我南哥安排了先，我跟你讲……”一指沙发上坐着的姑娘，道：“这些胭脂俗粉就算了，给我南哥找个像样点、清纯点的，听到没？别给我糊弄！”</p>
一干失足女，闻言不由撇撇嘴，这位真是喝多了，清纯？你这是走错地儿了吧。</p>
老鸨一笑，“没问题，没问题，一定给你这位南哥找个中意的，那您在这先歇歇，我把他给送上去，好吧？”</p>
“嗯，去吧！”</p>
“哎，来，帅哥，你跟我上来！”老鸨拉着向南，就往后屋走，昏暗狭长的走廊，左右全是那种简易小隔间，应该是自个给搭设起来的，经过时，里面不时有男女哼哼唧唧声传出来，给领导你隔间里。</p>
老鸨说道：“帅哥，稍等啊，小姑娘马上就来”，然后出了房门。</p>
打量着隔间，十来个平方，除了张钢丝床，边上一个床头柜，什么也没了，坐下抽出根烟点火抽了起来，没一会，门“咯吱”一下开了，进来个小姑娘，低着头，手里端着个水盆，光线昏暗也看不清脸，看身板有些消瘦。</p>
水盆放到他脚下，有些羞怯道：“大哥，洗洗吧！”</p>
“洗脚？”</p>
“你……你脱了，我……我给你擦擦身子！”姑娘说着。</p>
向南微怔，现在都好这口了嘛？道：“你抬头，我看看！”</p>
“哦！”小姑娘吱一声，缓缓抬起头，双手揉搓着衣服下摆，眼神不敢对视上他。</p>
面前的姑娘顶多十七八，青涩的很，模样倒是不差，五官端正，脸蛋精致，胸前含苞待放，微鼓，也是颇具规模，这份羞涩，不是装出来的。</p>
好奇道：“你……你多大了？”</p>
“大哥，我……我二十了！”</p>
“骗鬼呢！”向南一笑，“真二十了？”</p>
女孩羞红了脸，“我……我过完年就十七了！”</p>
才十六？</p>
造孽啊，向南无奈又有些心酸，把烟头摁灭在那易拉罐制成的烟灰缸里，道：“你这年龄不是还应该在上学？怎么出来干这个？是不是那老鸨逼迫你的？要真是，你跟我说，我报警把那老鸨给抓了，娘的！没这么祸害人的！”</p>
“不是，不是！”</p>
小姑娘慌了，小手摆手，“红姐对我很好，是……是我自己愿意的？”</p>
“为啥？”</p>
“家里穷，没钱读书，我爹有病，得买药，还有弟弟妹妹要上学……我……我得挣钱养家！”</p>
“唉……”向南叹口气，也是一个苦命人，原本想着开开荤的，这实在下不去手，摆手道：“你出去吧，我这不用了！”</p>
小姑娘顿时眼泪汪汪，小嘴撅起，楚楚可怜样，“大哥，我今儿刚来，你是我第一个客人，我……我身子是干净的，你……你不要赶我走，我得挣钱给爹治病，给弟弟妹妹们赚学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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