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筑基修士第一人,封尘公子邓远之,是被一波流直接放倒的。
围观人士纷纷受精不轻,赌盘上沐新雨一人是最大的赢家。她又对这场几乎无人看好杨夕的巅峰对决,压下了两个无人敢押的注秒杀,一波带走。
一比二十的赔率,已经让赌盘庄家即使被方天画戟压着脖子,也拒绝兑现了。
庄家哭着“真的,真的,这事儿得等邢首座从蓬莱回来,盘子里没那么多灵石。”
众人纷纷咦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背后内幕。传说中哪里有争斗,哪里就有赌局的谜之赌坊
哦,怪不得战部唯一的业余活动是麻将。好像可以理解了
不过这必须由邢首座决定的赌注,它到底是有多少啊好奇死了
底下沐新雨仰头往上看,对杨夕打手势“行么”
杨夕想了想,坚决的打了一个手势“不行”“厉害的”“鬼”“狡猾”“消灭”“敌人”“反抗”“可能性”
想了一想,杨夕干脆从筑基期的擂台上跳下来。百米高空,灵丝一荡,稳当当落在地面。
杨夕把昆仑玉牌拍在赌局的桌面上“抹了吧,不用你付现。”
赌盘的这位荷官,被两个娇小甜美的妹子,押着脖子把债都偿了。杨夕还另外得到了一小袋灵石,二品。
倾家荡产的邓远之满身是血的跟下来观看,看到杨夕玉牌上的负数“哗哗”归正之后,满脸的不敢置信“你都欠债那么多了,哪来的灵石去赌”
杨夕摸摸后脑勺“我跟连师兄借的呀。”
邓远之的脸色,顿时像吞了一坨屙物。
自识海秘宝拍卖会之后,连天祚的富有,可谓是整个昆仑闻名的了。
杨夕拍拍腰间的袋子,资产为正的感觉,实在是太舒畅了。
除邓远之以外,另有一些输红眼的赌徒,纷纷恶意揣测不用她狂,再怎么狂,这样连战下去还是会输的咱们就押她输
杨夕揣着一小袋十几个二品灵石,心情忒好的又踩着空步爬上去了。
第十个台子,邓远之的所有物。
然后她原地坐下了。
围观群众
“哎等等她什么意思”
“怎么不打了刚那意思不是要直接干到金丹吗”
杨夕疑惑的看着他们“你们怎么这么傻呢打架打了一下午,我当然要休息一会儿,吃点饭呐战斗的时候恢复灵力很重要,你们以后也要注意”
群众
“为什么有种脸疼的感觉”
“没,老子脸不疼蛋疼。”
“小生只觉得钱包疼。”
“尼玛,果然想起来就疼”
忽然,又有人想起唉唉练气弟子不是不能占台子吗那杨夕屁股底下坐的可是邓公子的台子。邓公子刚刚挨了揍杨夕,等收拾吧
她要是回了练气擂台,再打上去就要重新刷了占不住台子只能连挑,嘿嘿嘿嘿嘿
邓远之果然出离愤怒“杨夕你这畜生给我下来”
杨夕探头看了一眼,“小气”屁股没动,丢了两块二品灵石下来。
邓远之接住灵石“”
唔,相当于二十块一品呢。
然后围观群众就亲眼看到了什么叫“一块灵石掰弯老魔头”
邓远之大义凌然的一撩下摆“十块”
杨夕岿然不动背负双手“三块”
邓远之“九块,不能再少了。”
杨夕“一口价,四块再多我换别家了”
邓远之“是男人别废话不对是女人别废话,八块”
杨夕“是不是女人哪有灵石重要”
邓远之“”
杨夕“算了算了,我实在是喜欢,也懒得再去别家了。五块灵石,给个痛快话”
邓远之右拳砸在左掌心“成交”
群众说好的节操呢
邓远之拿上这小小一笔补偿,转身要走。
岂料刚一转身,几个白袍子医修闻讯匆匆赶来,就地给人按倒就要开始修补他。
邓远之坚拒“不劳道友,不劳道友我躺躺就好了”
沐新雨这个姑娘有点黑,见状居然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杨夕在邓远之的擂台上,休整了一夜。
吃过沐新雨从食堂带回来的肉包,杨夕兜里有钱,肚里有食,旁边有人,明天有事。身下有三尺之地,便终于什么都不想,幕天席地的把自己摊成了一个大字。回山以来,睡了第一个安安稳稳的觉。
而犬霄告别了杨夕的骚扰,不用整晚面对想入非非的胸部,也终于在自己的战部宿舍里,安稳的睡了半宿。
后半夜,他又从床上坐起来,抓耳挠腮的烦躁妈的,砸还不习惯了呢
当夜,传播途径不明的昆仑邸报迅速发布了新刊。知情人士纷纷发现,五代守墓人以各种身份成功屠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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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杨夕都是不知道的。
第二天清早,杨小驴子抻了个大大的懒腰,精神倍儿棒的跳起来。左手灵丝,右手“夜行”,在围观群众还没到齐之前,就已经把筑基期的修士给刷完了。
“真是太没有挑战了,怪不得许多高手宁愿去打黑街夜战唉”
叼着包子,捧着土豆赶来围观的修士们,刚一到场就听见了杨夕如此独孤求败的自言自语。
个中酸爽各人知
满地尊严如厕纸
仇恨稳稳的。
然而杨夕还没有继续开打通窍期,她很稳的等着什么。
擂台下,因为昆仑邸报之故。战部没任务的修士全来围观了。
张子才拉着董阿喵的手,两个人很亲密的飞在通窍期擂台旁边。
张子才是一个偏瘦,却长得很男人的相貌,一身链子甲也跟昆仑常见的雪亮白甲不同。看起来还有点好脾气,一丝丝都不像带刺杀部队的出身。
“你这新交的小朋友,可真是能折腾。首座都被她搞破产了,呵呵。”
董阿喵表示不服
“筑基而已,我练气的时候也能打过”
张子才在她鼻子上一点
“可是你从练气的时候起,每次打架只有败家,从来没有赚过一分钱。”
董阿喵瞪眼
“你嫌弃我当初谁说就喜欢我简单直接很可爱的说出来的还能吞回去”
张子才被她扯得站不稳
“哎哎,自己笨还不让嫌弃,我又没说要怎么样而且就你这笨,除了我,谁还还得起你每个月的欠账”左右扫一扫,忽然低下头在阿喵的猫耳朵边道“就冲你男人这赚钱的本事,你不得对我好一点都够把你买下好多回了”
董阿喵媚眼儿一飞,当着众人的面,“啪”的一口亲在了张子才的脸上。伸出舌头沿着鼻尖儿划上去,划到左眼珠重重的“嘬”了一下。
张子才虚虚的一声叹息“我有点不想看比斗,想回卧室了”
众人等来等去,不见杨夕动手,终于沐新雨忍不住出声询问“杨夕,你还在等什么呢还是又要休息一天”
杨夕背着手,很疑惑的抬起头来“不是啊,赌局今天怎么还没来呢他们不来我怎么赚钱呢”
刑堂也来了不少人,有带着面具当值的。也有拎着面具纯粹来凑热闹的。
其中一个带着面具的,瓮声瓮气回答“赌坊已经关门了。”
杨夕瞪大眼睛“连师兄你说真的”
连天祚“”
为什么又被认出来了衣服也换过新的了,昨晚还有好好洗澡
他这么想着,就不小心叨咕出来了“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
董阿喵一抖,睁大眼睛看看连天祚,又看看其他刑堂“他认真的”
张子才不厚道的噗噗直笑“嗯嗯,连师兄比较单纯,老觉得自己可泯然众人了。我小时候他就这样儿。”
杨夕觉得事情很难办啊,赌坊的家底居然这么浅,连二十个连师兄都够不上。
摸着下巴,那我的发家计划白订了
忽然抬头,眼睛亮亮的扫过在场所有的围观群众。
高阶修士还没反应,经历过的低阶修士却纷纷虎躯一震,交头接耳。
压低了声气道
“还记得,若干年前,五代守墓人第一次上擂台么”
“擂台本身没印象,她的韭菜论我后来听说,无比酸爽”
“唉。”
“什么等等,不是吧”
“就是。”
只见杨夕对着所有人一抱拳“铁打的赌盘,流水的庄。既然昆仑赌坊已然关门,不如就让我来做这个庄吧我不开双面赌盘,我就押我每一场都赢。但凡觉得我赢不了下一场的,就押上灵石赌一赌,咱们也没有赔率,就一比一。你押多少,输了我就赔多少”
人群当场就炸了。
“我靠他这是要把全昆仑当韭菜田吗”
“天真,她哪来的本金赔赌”
“一人跟我们所有人对赌,这丫头也忒狂妄”
“不是,那我想押她下一场能赢怎么办”
“你这叛徒”
“哐当”一袋灵石,砸在擂台上。袋口散落,露出来的都是四五品的高阶。
这这这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这哪个高阶修士把家底儿都掏出来了
循声望去,战部次席马烈阴沉着一张脸,站在一众战部剑修的前头“我跟你赌。”
杨夕眉头一挑,扫一下地上的灵石,这加起来也有七八品了。
马烈一手按在腰间长剑上,脸色阴得可怕“我不赌你下一场,我就赌你通窍期必然被打下台来。你输了,我不要钱,五代墓葬之后你给我滚出昆仑山我输了,台上那些灵石是我全部的身价,还有我成剑以前用的天工一百零八剑“草吹”,全都归你。敢不敢”
杨夕看着地上的灵石和又看看马烈的长剑,眯着眼睛。
严诺一今日也来了,一听马烈的话立刻伸手拉住人“马烈你别太过分昆仑山谁留谁走是你能决定的昆仑师父都没有驱逐弟子的权力”
马烈冷然一笑“我过分谁过分这丫头昨天一天惹下多少事情当年战部、刑堂花了多大代价,才稳住了昆仑今日的规矩。是由得她这么闹的今天我把这句话放下,这丫头留在昆仑就是个祸害我是没资格逐她出门”
“我可以自己走。”清冷一声,来自擂台上的杨夕。年轻的女修士笔直的站在擂台上,一字一顿的说“我要是撸不过通窍期,五年后五代墓葬开山结束,我自请离开山门。”
严诺一震惊“杨夕,你怎么也跟着胡闹”
杨夕低笑一声“也跟着胡闹,说得好严师兄你也知道马烈是在胡闹可就因为我们这帮人比他理智,就都得担待着他。不能跟着一起闹”
杨夕敛了笑容,冷肃的说“没有这个道理。”
“我不知道战部什么样是对的,但我知道你们不对马烈,严诺一,你们都不对接上我刚才说的,如果我要是赢了,马师兄你从此放弃在战部任何一件事情上的投票权,你敢不敢”
严诺一没拉住,马烈红着眼睛爆了一声“有何不敢”
整个围观的人群都是寂静的,半天没人想起来说话。
严诺一眼前一黑,到底还是闹到这一步了。
杨夕呲着牙一笑“那咱们就走着瞧吧。还有其他师兄师姐们,我刚才的话不作废,有愿意跟注的,杨夕都接着。”
说罢,一捆灵丝飘荡,攀上了通窍期的擂台。
通窍期的一百号擂台上。
杨夕正面遭遇了,在南海进阶通窍,刚刚回山没有几日的释少阳。
这才是马烈敢赌的原因。
千年不遇的灵剑一转释少阳,是筑基期就能一剑秒了元婴的人。传闻中,战部次席中的第八个位置,就是留给他结丹以后顶上。可即便没有结丹,整个战部也没几个人敢说能胜他。
杨夕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小师兄。”
释少阳满脸尴尬,看看杨夕,又看看马烈众人。一边是兄弟,一边是师妹。
“我昨天才来打了一场,觉得擂台上这些人比黑街弱得多,就没有再挑战下去”
而他的强,昆仑闻名。一天过去,竟然没人敢再挑战通窍一百。
杨夕一笑,抬手指着释少阳“小师兄不必为难,我自知实力不如你。但是,我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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