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胜寒诧异接口“怎么”
邢铭回手把杨夕的昆仑玉牌抛给他看,挑着眉毛笑道“这是有了更好的赚钱法子,瞧不上韭菜了呢”
高胜寒接住玉牌一看“靠果然没一句实话”
楚久至此,已经确定了眼前披着斗篷的人就是捡到自己的“残剑大侠”。但以他的正直,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在昆仑声望颇高的“残剑大侠”,这遮头捂脸的爱好,究竟是出于怎样奇葩的兴趣。更是完全没懂二人在说什么。
楚久呆呆道“大侠”
高胜寒被这个称呼震惊了。
邢铭淡定应了一声,眼皮都没抬“嗯。”
高胜寒惊恐万分“邢老二你脸呢”
邢铭悠悠看他一眼,又指着他对楚久介绍,“这残废是我兄弟。”
楚久正直的对“这残废”一拱手“也是大侠。”
高胜寒喜上眉梢“哎”
邢铭早有所料,万分鄙视“嗤”
楚久全没看懂这二人的眉眼官司,担心的指着杨夕问“我朋友怎么了”
他仍以为邢铭是不认得杨夕的。
邢铭一手搭在杨夕脑瓜顶,给软乎乎的小驴子做了个全身检查,挑着眉毛道“她这是多少天没睡觉了”
“所以她这是睡着了”高胜寒迟疑着接口。
邢铭“比那高级,这是困晕过去了。”
楚久“”
邢铭忽然抬头看了楚久一眼,带了三分不满的道“你也长点心眼儿,从来都是我骗得大白团团转,到了徒弟辈儿,怎么能反过来呢景废秀和你,要是能云乎云乎我得省多少心”
楚久傻傻的“徒弟”
什么徒弟谁是徒弟谁的徒弟
忽见“大侠”把杨夕的昆仑玉牌抛了过来,赶紧手忙脚乱的接住。这玉牌还在微微的发热,楚久一看,上面还显示着几条讯息。
犄角小妞
哥儿几个看你能打,约你来“黑街夜战”,今晚子时,客栈房顶,小妞敢来不敢
千山鸟飞绝。
木有鸟
你给钱么
不用杨鞭自奋蹄。
犄角小妞
打赢了给你钱,打输了你给钱。怎样
注不要叫我木有鸟,这样叫男人很不礼貌你懂么
千山鸟飞绝。
鸟死绝
一千以下我不打。
注千山鸟飞绝不就是木有鸟的意思么
不用杨鞭自奋蹄
犄角小妞
五千灵石一场。
注你等着,哥们今晚给你犄角打断了
千山鸟飞绝。
木有鸟
好,我来。
注横竖打断,那就还叫木有鸟吧。nn
不用杨鞭自奋蹄
这回千山鸟飞绝貌似是再也没有回讯息了。
楚久看完这些,满脸震惊“这是”
残剑哼笑一声“所以灵力用完是假,放不开手脚是假,养韭菜也是假,她这是要去赚大钱了呢知道么,别这丫头说什么你信什么。”
楚久一脸呆木“昆仑不是晚上宵禁吗”
高胜寒冷哼着接口“蠢货昆仑宵禁的只有街道,房顶就没事。亏你半夜在昆仑游荡了那么久。”
那段时间,若不是自己及时止损,刑堂都快被这楚木头折腾残了。
楚久“”
这位大侠,我怎么觉得你有点讨厌我,可是为什么呀大侠,难道我们以前见过
话说,这么说我是可以半夜睡昆仑房顶,结果当初那个刑堂小白脸都没有提醒我真是,太过分了
邢铭向来会和稀泥,也不点破高胜寒身份。只笑道“宵不宵禁的,这丫头也是赶不上了,她这样儿起码睡个三两天。”回头又对着旁边一招手“狗蛋,来给看看呗”
人堆里,一个同样穿了一套黑袍子,蹲在地上就默默散发着“我很糟心”气场的人,破罐子破摔的站起来,直接掀了帽兜,露出根殿殿主南宫狗蛋那张总是略显愁苦的脸。
“她这起码半个月没睡。为了身体,最好不是不用手段,让她自己睡醒。”
六殿殿主之一,在弟子中的威信还是颇高的。一见是南宫狗蛋,人群一瞬间就静了。
然后就见招呼他的人,顶着人群聚过来的目光,也顺势掀了帽兜,露出战部首座一张英挺面孔。表情是别人模仿不来的人模狗样。“真没辄”
人群更安静了,再看看残剑先生身边那个黑袍人,刚才没注意,现在一想,尽管他没掀帽子,但是在昆仑坐椅子的除了刑堂堂主还有别人么
一帮子元婴修士,如此猥琐的潜伏在练气弟子中间,你们到底图的啥啊
所以这是昆仑高层的群体性癖好
南宫狗蛋摇头“有一万灵石就有辄。”
邢铭点点头,一脸遗憾“那就是彻底没辙了。”
楚久“”
一定是我,会错意了。
邢铭又笑“狗蛋,你是来瞧谁”
南宫狗蛋一抬手,远远的在一个弟子身上,打了一个只有元婴修士才能看见的标记。“我想拾掇拾掇这孩子。”
邢铭看了一眼,“唔,你眼光总是这么特别。我怎么觉着那个有点没救。”
南宫狗蛋忿忿,我还觉得你家景废秀这辈子不可能有救了呢
“你呢,你又是打算蹂躏谁”
邢铭一抬手,在楚久头上打了个标记。“这孩子不错。”
楚久只觉得脑门上一凉,好像被人推了一把,后退一步,微微惊讶。刚刚那神马,我为什么突然有种被人打上了私有标记的错觉
不能不说,这世上的死心眼儿,或许都是有第六感的。
南宫狗蛋囧囧有神的看着楚久脑门上浮现出来的幽绿幽绿的“家养”二字。
我错了我不该对鬼修这种审美死绝的糟心玩意保持任何幻想。
杨夕在意识朦胧中,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一团棉花里。很舒服舒服
杨夕在一瞬间睁开了眼睛,在程家睡觉睡舒服了,那绝对是耽误了干活,要罚午饭的
然后又反应过来,啊,我已经不在程家了。
我现在是昆仑弟子,有自己的芥子石洞府呢等等
目之所及,不算华贵,却也十分精美的拔步床。水红色杏花纱帐,桃粉色蚕丝被褥
杨小驴子噌的一下从被窝里窜数来,脑袋里面十分震惊我这是被绑架了
屋子里没人,杨夕看看自己身上,一套雪白雪白的中衣。手指头被人小心的包扎过。左右瞧瞧,那套颜色深浅不一的昆仑弟子服,正挂在墙上。旁边还挂了一件水蓝色的长纱衣裙。
杨夕挠挠头,这不太像绑架的样子,除非我是被谁绑去做小妾什么的可是那得多不长眼睛,才能看上我呢
忽然想到什么,一摸左眼,我的眼罩呢每次摘了眼罩就会遇到不长眼的男人
哦在梳妆台上。旁边还有好多簪子水粉什么的。
杨小驴子伸手拿了墙上的衣服,旁边那件漂亮的纱衣一眼都没看。
坐在梳妆台前,默默梳头,照例扎成两个简单的包包,戴上眼罩。水粉一眼没看。
想了想,很没节操的把金簪、玉镯什么的揣兜里了。
走到门口,轻轻一推,门没锁
门刚推开,杨夕就觉得眼前有人影遮了日光。隐约可见是一处小院儿。圈禁守卫
杨夕暴起发难,一脚把面前的人踹倒,天罗绞杀阵绊字诀
灵丝在两手间拉成一道细长的线,幽冷锋利,随时准备好割喉。
杨夕压低了嗓子“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哪里”
怎么觉得这守卫差得太过了一些
她是把这个“守卫”背着身踹倒的,此时正骑在人家后背上,膝盖夹着脑袋,两手灵丝逼在脖子上。
仔细瞅瞅这一身法宝金灿灿的衣服瘦弱无力的身子骨
略有点像景小王爷。
好像真是景小王爷
杨夕尴尬了,这哪里还不知,肯定是人家收留了自己。自己却恩将仇报了呢正要说点什么,却听景中秀开始哆哆嗦嗦的喊
“我我我我我叫张二狗,是这家院子的奴才。这家主人干了什么都跟我没关系,家主人所做之事本就丧尽天良天怒人怨,好汉要杀人灭口,小人这就带你去或者您要劫财劫色,劫财我带您去库房,劫色屋里有个十几岁的嫩丫头您要实在实在好男色的话求好汉您轻点,我保证闭着眼睛不看您长什么样”
杨夕“”
小王爷贪生怕死果然名不虚传
名声,钱财,义气,尊严什么的,这就扔干净了。真是没一样舍不得
杨夕想了想,还是觉得有点心虚,于是低着嗓子“我现在放开你,你要保证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能跟我寻仇。”
景中秀“我保证不看”
杨夕“重点是不寻仇”
景中秀“绝不寻仇,否则让我天打雷劈”
杨夕终于放开了景中秀。结果那厮居然死死闭着眼,真的不看。
杨夕“你睁眼吧。”
景中秀仍是哆嗦“我我不睁睁眼会被灭口的。”
杨夕“我保证不灭口。”
景中秀“我不信,我绝对不会睁眼的”
忽然觉得不对,这脆生生的娃娃音,怎么有点儿耳熟
景中秀猛然睁眼,只见带了眼罩的包包头小丫头,一脸乖乖的蹲在自己面前。笑得十分谄媚。
景中秀当场跳起来,提着扫把满院子追打杨夕
“杨夕你个畜生畜生老子果然就不该听了残剑的,收下你这祸害老子供你吃供你喝,三天就把你养得水当当的,结果你就这么恩将仇报特么的青锋好容易被掌门捉去闭关了,老子好容易不用天天被他压了,你特么又来压老子还骑老子的脖子”
景中秀自然是打不过杨夕的,但是杨夕心虚呀,满院子乱跑,被追得提溜转“小王爷,你说话不算数,说好不寻仇的,你会遭天打雷劈的”
景中秀边追边吼“那特么是张二狗发的誓,跟老子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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