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封洵已经商量好,等婚礼完成,我就去美国的宾夕法尼亚大学进修MBA,帮助他一起打理公司!”
夏初七的这番话说完,夏父微微颔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的确应该这样,这个男人是你选的,他身份不一般,也注定你以后不能浑浑噩噩过日子!”
“我答应过封洵,一定会当一个称职的总裁夫人!”夏初七眨眨眼俏皮地一笑。
夏父应了一声,又关心地问道:“婚礼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是封洵最信任的助手季坤全权负责,宾客名单我和封洵已经看过一遍,因为要来不少名流,所以用了最强的安保,婚礼现场布置的规格也都确定好,封洵的西装和我的婚纱都交给五姐!”
夏初七说到这里,笑着安慰父亲道:“爸您放心,这一次的婚礼一定会举办得很完美!”
“安保的确要注意,绝不能出岔子……”夏父表情郑重地点点头,想起陶家,对夏初七低声说道:“还有陶家的请柬,也别忘了!”
夏初七见父亲说起陶家,愣了愣,迟疑地问道:“爸,明轩哥他恐怕不会出席的!”
毕竟之前两家为他们俩订下婚事,如今她要嫁给封洵,还要明轩哥来参加他们的婚礼,这对明轩哥来说无疑是一次打击!
她虽然不愿意嫁给明轩哥,却一直把他当成亲哥哥一样,不想看到他深受打击的模样!
“不管他会不会出席,请柬都是必须给的,毕竟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两家也是世交!”
夏父轻叹了一声,想起之前拜访陶老太太,那位老人家说的一番话,又不禁满心地惭愧。
“明轩去不去是他自己的选择,但是给陶家请柬,那是基本的礼节!”
夏初七听到父亲这么说,点点头答道:“我明白了,等请柬做出来,我亲自带着请柬,去陶家一趟,将请柬送到陶奶奶手中!”
夏父赞同地颔首:“这样最好不过,她一直念叨着你,你也该去拜访一下她了!”
“我会的!”夏初七看了看手表,惦记着封洵和季坤那边还有事,又讪笑着问道:“爸,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谁说没事的?”夏父可没忘记叫女儿回来的初衷,摆摆手阻止她离开,沉声说道:“你去祠堂,把诸葛亮的《诫子书》抄写五十遍,用毛笔写!”
“什么?”夏初七惊呼了一声,见父亲好像不是在说笑,苦着脸问道:“爸,我刚才不是都背诵出来了吗?为什么您还要罚我抄?”
“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瞒着我在夏威夷偷偷注册,回来也没有实话实说,若非我逼问你,你就打算一直把这件事瞒着我,你说该不该罚?”
夏父板着脸,表情严肃地反问道。
夏初七自知理亏地吐吐舌,她还以为之前经过一番解释,再加上背诵完《诫子书》,就算是成功过关,却没想到父亲把责罚放在了最后!
“我知道这次自己错了,可是五十遍好难写……我都好久没有写毛笔字了!”夏初七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爸,婚礼的安排还等着我回去商量呢,能不能就写二十遍?”
“再跟我讨价还价,就一百遍!”夏父冷冷说道。
“五十遍就五十遍……”夏初七撇撇嘴,郁闷地垂下肩膀,老老实实地离开了父亲的书房,去祠堂领罚了。
管家陈伯知道了夏初七被夏父罚写毛笔字,忙给她准备了最好用的纸笔和墨汁,还准备找一个女佣在旁边帮她端茶倒水,被她笑着谢绝了。
她还是习惯自己一个人写字,如果旁边有人看着反倒速度会变慢!
夏初七一个人呆在祠堂里,拿起毛笔沾上墨汁,开始在宣纸上写下第一遍《诫子书》。
好在内容不多,很快就写完,夏初七连着写了好几张宣纸,原本不够熟练的她也越写越快。
然而接连写了三十多张之后,她累得喘了口气,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看着自己龙飞凤舞的一行字,暗暗咂舌,这从之前的楷书都快变成草书了,但愿父亲看到了不会责怪她,让她重新来过!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夏初七拿起手机屏幕一看,见是封洵来电,忙接通了这个电话。
“小丫头,怎么回老宅这么久?”封洵见她回了老宅迟迟没有动静,再加上说是有急事,不免担忧地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回去被父亲批评教育了一顿,现在正在祠堂里领罚!”
夏初七耸耸肩,有些无奈地答道。
“领罚?”电话那头的封洵闻言,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沉声问道:“你被禁足,还是被罚跪了?”
“都不是,父亲罚我抄诫子书呢,就快要抄完了!”夏初七说到这里,不忘抬起肩膀将手机夹在耳边,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疼的手腕。
“好端端的,你父亲为什么要罚你?”封洵不免有些疑惑。
“他知道我们悄悄在夏威夷注册结婚和举办婚礼的事了,我一回来就把我训斥了一顿……”夏初七轻叹一声,又笑着说道:“还好父亲只是知道这件事,我认了错也告诉他是荒诞派作家奥德维奇的注意,父亲才没有勃然大怒!”
“你父亲怎么会突然知道这件事?”封洵讶然挑眉,若有所思地说道:“难不成是你五姐不小心说漏了嘴?”
“不是五姐说的……”夏初七迟疑了片刻,见封洵连声追问,才老老实实地交代道:“是你那个母亲,伍德森夫人说的,她突然飞回国内,找我父亲见了一面!”
“你说什么?她见了你父亲?”封洵脸色瞬时沉了下来,眸中闪过一道厉光:“是什么时候的事?她跟你父亲都说了些什么?”
“就今天见的,具体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父亲回来之后很生气!”夏初七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不过她还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