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所以的伸开信纸,默念道,“齐盛茂,穆秀莲,齐柏玉,杀。”随后笑了笑,“我一早就想到了,不过令我惊讶的是居然转到了你手上。”
方玉楼诧异的望着他,“你一早就知道?”
“我齐府的事,当然我最清楚。”
“你是说,要杀你之人也是你们齐府的?”
“哎...是啊,而且还是一个亲人...”
方玉楼倒是好奇起来,刨根问底道,“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听,亲人怎么还要杀你们,你们到底怎么得罪人家了?”
“我说你怎么这么关心别人的事呢。”
“我告诉你,我可是收了买家钱的,你不说,我可要做事了,呵呵。”
“我刚才明明看见是你倒贴好嘛,呵呵呵。”
一阵调侃后,齐柏玉说了整件事,他无疑是对方玉楼的品性做了一番功课,十分信的过,加上两次三番的救他们于水火中,如对他们有敌意,又怎会以身犯险。
“这么说来,你们齐府的女人们也不简单啊,哈哈。”
齐柏玉轻声切道,“只有我们翠荷是奇女子。”
“那剩下的就都是为情所困的妒妇了。”
“哎?你可别瞎说,我母亲也好着呢。”
方玉楼忍不住逗趣叹息道,“内忧外患,通常我只认为是国,现在听你一说,没想到还有一个是家。”“怪我从小缺失家的感觉,独自一人,能想到的只有国了。”
“方兄还未成家?”
他鄙夷的斜起嘴角,“你嘲笑我呢,我只是还没遇到令我心动之人,喜欢我的倒是多的可以从这里排到齐府了。”
齐柏玉吞了一口唾沫,不屑的撇了他一眼,“直接把天吹破。”
方玉楼晃了晃身体笑道,“不过,翠荷姑娘倒是挺可爱的。”
齐柏玉忽的转过身,眼睛瞪的大大的,“我可告诉你,别打她的主意。”随即低声继续说道,“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哎呦呦,瞧你那紧张的样子,和你口中嫂嫂是不是一样啊,哈哈哈。”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神情犹疑的撇向他,方玉楼翘起嘴角一笑,“你好像很爱望着我。”
“少臭美了。”“我和你讲了这么多,你不打算对我...讲讲你...”
方玉楼两手搭在支起的膝盖上,低下头去大叹一口气,“你想听什么?”“霸峰谷?还是一剑喉啊?”
“都想。”“你此次现身,别告诉我真的只是游览光景。”
他笑了笑,“告诉你也无妨,但是你要对我的身份保密。”
“我是那大嘴巴的人嘛。”
方玉楼在刚刚见到他那一刻,便不想在隐瞒什么,尤其看到翠荷父女被宫廷中的人追杀,那和他都是同病相怜之人,只是他还搞不明白,为何霸峰谷的分舵也要追杀他们,所以他第一要务便是追查这支分舵。
他慢慢收起脸上仅有的一点笑容,愁眉深锁,“其实剑封喉只是霸峰谷的一支分舵,是众分支的首领。所谓的一剑喉称号也不是我而是我的父亲。”“不过,在我小的时候,他就被暗害了,与谷主前后被杀。”“当时霸峰谷人心涣散,各个都想坐上谷主之位,明争暗斗,最后..呵呵...伤亡惨重,谁都没有登上那个位子,从此分道扬镳。”
“你怎么知道你父亲是被暗害的?”
方玉楼脑中浮现出他与他父亲临终时的情景,陷入回忆中。
当时他的父亲已身中剧毒,勉强对他交代了一件事,“楼儿,我死后,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带着衷心的部下立刻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爹,不要留下楼儿一个人...呜呜呜...你不要死,不要死...”
“楼儿,男子汉不能哭。”“记住一件事,长大后,如国有难,一定要遵循谷主伯伯的遗志,找到宝库,保护好它,等待一个...”
“爹,爹,您醒醒啊,醒醒啊...”
话未完,便断了气,他印象中,是要找到这个宝库,最后一句话应该是让他等待一个人出现。
“因为他是中了剧毒,不知是何人下手,我父亲死后,一群蒙面之人也在追杀我,舵里的部下已死效忠,才得以逃脱,最终隐藏于深山中十几年。”
“你们霸峰谷,究竟是做什么的,为什么那么多人怕你们?”
“反正没做伤天害理之事,杀的都是该杀之人。”随后笑着看了看他,“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现在不能多说,以免打草惊蛇。”
两人停顿了一阵,方玉楼诧异的问道,“你知道宫里的人为何要追杀翠荷父女吗?”
齐柏玉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胳膊,叹息道,“其实这也是我心里迷惑之处。”“本以为是琪妃为了掩盖罪行,赶尽杀绝,斩草除根。”“可奇怪的是,苗林峰已经派人在追杀了,琪妃不可能不知,更不可能抓了王豆子,也不让苗林峰得知此事,一定还有其它目的。”
“琪妃我知道,宫里的事,大大小小我都了解,可这苗林峰又是谁?”
“是琪妃的亲戚,具体点的话,是她的姐夫,他们十七年前里应外合勾结陷害富商王家,也就是翠荷的家人,被皇上下令满门抄斩。”“后来翠荷的父母侥幸逃脱,不知所踪,而王豆子和翠荷...你都听到了。”
“有查到他们为何要陷害区区商人吗,什么罪?”
“这就是我的疑惑,当初是秘密抄斩,不知给他们定的什么罪。”
方玉楼咬着嘴唇,信誓旦旦的对他说,“既然与琪妃有关,我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齐兄有什么需要我的,我在所不辞,愿意效犬马之劳。”
齐柏玉咧嘴笑道,“你和琪妃有仇吗?”
“没有直接仇恨,只要对国家不利的朝中之人,我都不会放过。”
“看来你对宫中之事知道的不少啊。”
“实不相瞒,我是从广州湾来到京城的,那里已经是别的国家的租借地了。现在国家内忧外患,民不聊生,实属是无用的朝廷一手造成。”
齐柏玉此时对他刮目相看,而自己此前并无这种大志意识,不过就是区区一介商人,振兴家业,想做个自己喜欢的生意而已。
如今,随着突然穿越来的翠荷,由齐府之事上升到了皇宫,现又从皇宫拓展到了国家百姓,他不由得嘴角扬起笑了笑,难道翠荷与我结缘,是命中注定让我承担起国之重任。
“你傻笑什么?”
他叹了口气,“没有了。”“对了,现在你能告诉我实话了吗,那条帕子?”
方玉楼抿着嘴唇,笑的很甜,“连这一点你都能看穿。”
“可别小瞧了我,也许你的救国大志向,还得我帮忙呢。”
“哦?那我可要好好鞍前马后照顾你了。”
“你照顾我?明明是我收留了你,呵呵呵。”
方玉楼挥了挥眼皮,“那条帕子确实是我捡的,也确实因为上面的刺绣栩栩如生,不舍得扔掉。”“不过你猜的对,我是在探查亲王府时,在禁足亲王义子的房门前捡到的。”
他嘀咕道,“千鹤是亲王义子?”
“看来你是认识这个人了,千鹤,乃皇上御前一等侍卫,也就是亲王的义子。”
齐柏玉隐隐心痛,眼眶泛红,“没想到,他一直在骗我。”
方玉楼连忙阻止道,“诶?我可不这么认为?也许他有难言之隐。”
他疑惑的撇过头看向他,方玉楼继续说道,“他之所以被禁足,可能是因为在帮你查琪妃之事,被亲王知晓阻止,他不听,才被禁足的,具体的我也就听到这么多,其它的还要再查。”【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