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着布衣的妇女走过来,酸皮拉臭的说道,“别喊了,喊也没用,没人听的见。”然后把酸臭的饭菜从门的缝隙中塞了进去继续说道,“赶快吃饭,别饿死了,在害了我。”
麦穗趴在门缝上,急急问道,“您行行好,放了我。”
“我可不敢,你还是乖乖的老实呆着。”
“那,那你,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抓我...呜呜呜...是谁抓的我啊..”
妇人叹着气道,“拿人钱财为人办事看着你,其他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不想死就赶快把饭吃了。”说罢转身就要离去,然后转过身瞪了她一眼,“别再叫了,在叫我把你喂狼。”
麦穗绝望的转过身靠在木门上,慢慢滑下来坐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又看着酸臭的饭菜,怨气十足的一脚把饭碗踢翻了。
齐柏玉他们一行人带着外出游玩的食物到了一片树林里的草地上,刚坐下来,千鹤与飞絮不知从哪窜出来突然出现,欣然又惊讶又羡慕的说道,“你们两个是不是会轻功啊,会飞檐走壁是不是?”
飞絮依旧蒙着脸,但眼神掩饰不住笑意,“没有那么神奇,翠荷姑娘,呵呵。”
千鹤还是那副冰块脸,将手里的几只野鸽子扔在地上,花姑惊喜的说道,“这是你打到的?”
千鹤点了点头,欣然也跑过去看了看,“你们太厉害了,我想拜你们为师可好?”
齐柏玉一听立马走到她面前,“你只能拜我为师。”
欣然哼唧一声,“你会个啥?”
“他们会的我都会。”
“你看看天上。”
齐柏玉不明所以的真的抬头看了看问道,“天上怎么了,有什么?”
“牛都被你吹上天了,哈哈。”
“哦,你敢逗我。”
其他人也都哈哈大笑起来,飞絮走了两步说道,“翠荷姑娘,二少爷的功夫绝不在我们之下,你可放心的拜他为师。”
齐柏玉转头看着他,拍着肩膀,“果真是好兄弟。”
史蒂芬饿的有气无力的说道,“哎呀,你们玩够了没有,人家饿死了,这鸽子怎么吃啊?”
飞絮转过头道,“烤着吃。”
花姑脑袋里不知怎的,突然冒出一句,“烧烤,香槟配烧烤。”
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她,欣然更是张着大口猛的咽了一口唾沫,花姑看着他们莫名其妙的样子道,“怎么了,这是翠荷教我的,说是香槟配烧烤,可是香槟是什么呢?”
齐柏玉和史蒂芬同时看向欣然,“你知道香槟?”
欣然嗯哼嗯哼的嘀咕道,“嗯,嗯?嗯,嗯。”
史蒂芬忙起身走过去,“嗯,嗯什么呀,你怎么知道香槟的。”
欣然歪着脑袋,眯了两下眼睛,“怎么,你们换了件马甲就说去过西洋,我没换马甲难道就...就不能说我去过西洋吗?”
齐柏玉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转,知道这是欲盖弥彰,史蒂芬不依不饶的继续道,“什么马甲,马甲啊?”
“哦,马甲,怎么说呢,把它当成你身上现在那身皮。”
史蒂芬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衣服,一头雾水,“我这身皮是马甲?”然后扭过头疑惑的咔眼睛,“你知道香槟是什么?”
欣然切了一声,“葡萄酒呗。”
史蒂芬惊讶的眼皮扯的高高的,“oh,mygod,你也太神奇了,博学多识啊。”
齐柏玉倒是神色淡定,嘴角还扬起一抹微笑,开玩笑道,“我们家这位是俗还是脱俗啊?”
史蒂芬尴尬的笑笑,“脱俗,脱俗。”
飞絮喊道,“恩主,生好火了,我们烤鸽子。”
几个人开始围着坐在火堆旁,齐柏玉侧头低声问道,“这马甲一词蛮特别,这是哪个地方的词啊?”
欣然故意逗趣的语气道,“来自未来,你信吗?哈哈。”
齐柏玉脱口而出,“我信。”
欣然诧异的抬起头看着他脸上浮现的笑容,像是看透了一切,立刻转过头说道,“我饿了,要吃鸽子肉。”
“好嘞,我给你切鸽子肉。”
晚间,穆秀莲躺在床铺上突然又吐出鲜血来,此前已经看过几个京城最有名的郎中了,可还是不行。
齐盛茂也是焦急不安,连夜把齐柏玉和齐伯文叫了过去,让他们想办法救救自己的母亲。
齐柏玉一大早便离开了齐府,快马加鞭向城外的深山赶去,停在一处木屋门前,院子里都是花草药材。
他急匆匆走进了房里,一个老者正坐在榻上捻着草药,“恩师,近来可好?”
妙药仙嘎嘣一下转过头,这一动作像极了老顽童,直接跳了起来站在他面前,又围着他转了一个圈,眼睛上下打量着那身西洋装,“这是谁啊?哪里来的?”
齐柏玉呵呵笑了笑,“恩师,您就别闹了,不就换了件马甲吗,您就不认得了!”他突然想到欣然昨个说的词,今儿就给用上了。
妙药仙哼唧的扭过头去,最后又转过来,“原来这衣裳叫马甲啊!哼,你这小子多久没看我了。”
“这不是来了吗?”
“哼哼,黄鼠狼给鸡拜年,定是没好事。”
齐柏玉无奈的笑道,“恩师,你就不能不这么了解我。”
妙药仙蹦哒着指着他,晃着脑袋说道,“你以为我愿意了解你啊,我也不想啊,谁叫我就你这么一个半拉咔叽的徒弟呢。”
“你就不能少骂我两句。”
“你以为我愿意啊,我也不想骂你啊,谁叫我这个徒弟药材没研制出来,到研究起花草熏香了。”然后颤抖着身子,“哎呀呀,真是气死我了。”
齐柏玉轻轻抿着嘴笑着,低着头抬起眼皮说道,“恩师,这次来...”
话没说完,妙药先插言道,“啥也不管,我已隐居,不管世事。”
“恩师啊,不要玩了,你徒弟大难啊。”
妙药先又赶快跑到他面前,张大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你怎么了,中毒了,要死了。”然后伸出手拨弄他的眼睛和嘴巴。
齐柏玉歪着脑袋任他摆弄,“你这不好好的吗,没事啊。”
齐柏玉拉着长声,“恩..师,不是我,但也跟我有关系。”
“就是你亲爹亲娘我也不管,哼哼。”然后又生气般的嘀咕着,“这么久,就把我一个人孤零零摆在这,也不知道来陪为师喝喝小酒。”
齐柏玉道,“我这次回来,齐府发生了很多事,变化极大,危机重重,所以才没赶过来看望恩师,恩师不要怪我了,好吗。”
妙药仙翻着白眼,“你说的是真的?”
“我怎敢欺骗恩师呢,一百个胆都不敢。”
“那还差不多,说,是谁啊?”
齐柏玉难过的低下头默默说道,“是家母,我感觉是中毒,而且是慢性毒药,可是我怎么都研究不透。”
“你看看,你看看,让你跟我好好学习医术,你偏不听,非要去搞那花花草草的玩意儿,现在知道有用了。”
齐柏玉双手抱拳,“恩师,弟子让您失望了。”
“嘿嘿,那倒没有,没有你我可寂寞死了,哪怕你不再我身边,只要在这个世上,为师都不觉得孤独。”
齐柏玉笑了笑,“谢恩师不弃之恩。”
妙药仙叹着气说道,“哎,被你小子给拿住了,可怜我一世英明啊,行了,你把情况说一下。”
齐柏玉道,“恩师,您先看看这帕子上的血迹。”
妙药仙拿过那张帕子,放在鼻尖闻了闻,突然皱起眉头道,“这是你母亲的血?”
“嗯,是家母的。”
妙药仙仰起头深呼了一口气,“果真是中毒。”【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