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他不能处处护着?
这话里话外,全然是他同六公主是一条线上的,而他们却成了要害这个臭丫头的恶毒皇亲。
沈涅鸢掂了掂脚尖,想越过拓跋渊的肩头,看一看国后的脸色,却只瞧见了这人英俊的侧脸。
他这护短地未免也太嚣张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拓跋渊会为了她,当面冲撞了国后。
沈涅鸢看着他的背影,很是意外,她抿唇蹙眉,这人怎么变了?
遥想前世,这人总是要她处处忍让,尤其是国后,更是不要得罪。
这会儿站出来挑衅国后的的人,却是他自己。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困惑探究的目光,拓跋渊侧目垂首看向她,低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沈涅鸢愣了愣,随即淡笑着摇了摇头,但她在低下头的那一瞬,眸色有些黯淡。
国后被完完全全地忽视了,在西蜀还从未有人这么不给她面子,她气急败坏,神色肃然,嗓音也变得愈发尖锐了起来。
;既然千户侯自己承认是你给了六公主毒药,毒害了镇国公,那也就没有什么可深究的了。她大手一挥,;来人,将千户侯和六公主押走!
国后有自己的亲卫队,她的号令一下,屋内涌入不少持刀的将士。
为首的将士二话不说,朝着沈涅鸢走了过去,嘴里冷漠地说着,;得罪了,六公主。
有森然的亮光闪了沈涅鸢的双眸,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下意识地往拓跋渊身上靠去。
一只宽厚修长的手掌从天而降,横在了她的眼前,轻而易举地擒住那将士的手。
烛火噼啪作响,银针落地的声音极其的轻,却那么刚好地,落在每个人的耳里。
;这是什么东西!
国主震怒地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那根银针。
国后的人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对他的女儿动手!
宫尘快步走了过去,拿着白帕子捡起了那根银针,只看了一眼,便道,;这银针淬了毒,看样子是想对六公主动手。
这本该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只是这将士怎么也没有料到沈涅鸢会如此警惕,他更是没有想到,自己在出手之时,就被拓跋渊当场擒获。
这会儿人赃并获,他跪在地上,看了眼国后,咬咬牙,这才道,;属下深受镇国公的提携,六公主心狠手辣,我只是为镇国公报仇而已。
;谁说镇国公的毒,与六公主有关?宫尘把玩着那根银针,瞥了眼此刻正浑身痒得倒在地上层蹭来蹭去的大胡嬷嬷,又道,;大胡嬷嬷的症状可与镇国公不同。
在场人的都亲眼看着沈涅鸢对大胡嬷嬷下毒了。
大胡嬷嬷只是浑身奇痒难忍,而镇国公却是丢了半条命,这显然不是出自六公主之手。
宫尘随手将那银针刺入大胡嬷嬷的手臂。
只见大胡嬷嬷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不止。
这症状,倒是与镇国公中毒的模样极其相似。
;看来,这下毒之人已经有了眉目。拓跋渊温温淡淡地说着。【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