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涅鸢气得不轻,俯身埋头就在他的脖颈处狠狠地咬了一口。
无端端被这白牙细口咬上,拓跋渊眸色被夜月染上暗色,他闭了闭眼,喉结上下滚了滚,有些发热。
他怎么也猜不到沈涅鸢这小脑袋瓜里此刻想的是什么。
咬便咬吧,可她却是咬着不肯放开。
沈涅鸢含糊不清地又问了一句,;你就这么喜欢她?连同我比较一下都舍不得?
这么深藏在心里,连在人前提起都不愿意……是很喜欢吧,所以才会如此。
想及此处,沈涅鸢心头一酸,在他脖颈的另一侧,再次狠狠地咬下。
拓跋渊闷哼一声,抬起手臂,却是紧紧地箍在她的腰间。
腰上突然被禁锢着,沈涅鸢有些不舒服,她皱着眉头,恼怒地松开了口,伸手使劲地去掰开落在腰伤的手臂。
无论她是推开,还是捶打,这人的手臂纹丝不动,落在她腰间的力道反倒是比之前更紧了些。
推搡了一会,她不见有成效,自己反倒是更难受了。
便是在醉中,沈涅鸢也约莫明白了这人的意思。
同他反抗,难受的是人只会是她自己。
啪嗒——一滴泪毫无征兆地落下,她的眼眶又红了几分。
可这回,她没有再闹,认命一般的倒头就睡。
嫉妒,恼怒,泄气……
拓跋渊低头看着怀中的那张还挂着泪痕的睡脸,眸色说不出的深。
落在她腰间的手臂松开了力道,睡得迷迷糊糊的沈涅鸢随即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几缕青丝散落在他的心口,如猫爪一般,挠的他心口酥痒,却又拿这个始作俑者毫无办法。
少女的身上自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萦绕在他的鼻息间,挥之不去。
一开始,是她不肯放手,后来她想逃,最后不愿意割舍的人却是他,总是他。
长臂伸了过去,将娇小的身躯捞回怀中,拓跋渊将她抱了个满怀,却还是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隔得好远。
他甚至有一瞬觉得,这个丫头是在故意折磨他,铁了心的不让他好过。
……
翌日一早,沈涅鸢睁开双眸,顿觉头疼欲裂。
她从床上坐起,恼悔地起了一个不知起了多少回的念头:她再也不碰酒了。
当年她便是挂在城墙上,也没有这宿醉难受。
她皱着眉头,喉间干涩不已,还有一丝莫名其妙的血腥味道。
沈涅鸢自兀地下床,拿起案桌上的那壶茶晃了晃,竟是空的。
;木兮,拿水来。
她快要渴死了。
木兮很快就端着一碗水走了进来,沈涅鸢瞥了一眼那碗里头乌漆嘛黑的水,就明白这是一碗醒酒汤。
她捏着鼻子,一口将这醒酒汤喝下。
;木兮,昨晚我喝醉断片了,我可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么?
她的酒品,自己是最清楚的,每次都要有人在后头收拾烂摊子。
木兮摇摇头,;昨夜你一醉,就睡着了。
;是么?沈涅鸢咂了咂嘴巴,喉间还是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她皱着眉头,又问,;我昨夜吃什么东西了?【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