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来,爱而不得的感觉,愈发像那颗果子的滋味。
那盘踞在心头地滋味,又酸又涩,蔓延至喉间,他微微一窒,那双望着面前小姑娘的眸色说不出地晦暗。
曾几何时,这就是他给沈涅鸢的失望。
如今倒是叫他自尝了。
呵,你也有今天。
拓跋渊自嘲地够了勾唇,喉结滚了滚,他的声音哑了不少,;今年生辰,你想要什么贺生?
沈涅鸢明显地一愣,离她的生辰还有四五个月的时间,怎么突然就说起这个了?
她诚然地摇了摇头,;没什么想法,你看着给吧。
拓跋渊约莫是猜到了她会这么说,他闭了闭眼,呼吸深了几分,压下翻滚在心口的失望。
以往这丫头若是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会不厌其烦地在他耳边说好几遍,直到确认他记住了,那才会罢休。
彼时的沈涅鸢对他的喜好了如指掌,她也想要那个最了解自己的人,是他。
如今倒是很久没有听见她在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些她自己的事情了。
是因为将他彻底放下了,所以自此之后这个丫头不愿意再想方设法让他记住,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拓跋渊想补偿前世那些亏欠她的,可沈涅鸢已经不再需要了。
她甚至将这变化丝毫不加以掩饰,半点都不害怕被他看出来。
因为她也不在乎了。
拓跋渊突然有些看懂如今的她了。
沈涅鸢又默默无言地喝了三盏茶下肚,她拿起茶壶晃了晃,里头已经没有水了。
她微微皱了一下眉,看向拓跋渊时,眉目已经舒展开,朝他客气疏离地浅笑着,;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你不用去处理一下么?
对他下逐客令了。
;国主下令,让我照料你。拓跋渊的声音暗哑地不像话。
沈涅鸢怔了怔,低头哦了一声。
原来是国主的命令,她还以为是这人不放心她,才同她共处一室呢。
她起身,淡淡地道,;那你自便吧。
拓跋渊看着沈涅鸢趴在床榻上,从床底下翻出几本话本来,左挑右选的拿起一本,其余的话本皆是被她重新塞回了床底。
她只要一看话本,就没个时辰观念。
蜡烛将尽的时候,拓跋渊换了一根新的蜡烛上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只有轻微翻动书籍的声响。
拓跋渊坐在案桌前,腰板挺直,一动也不动。
沈涅鸢看到兴起时,欢喜地将书抱在怀中,偷偷笑着,一抬眼就看见了这人高大的背影。
她眉心一沉,有些扫兴地收起笑意,复又低头看着话本。
当第二根蜡烛快要燃尽的时候,沈涅鸢手头上的这话本已经看得只剩下五六页就能看完了。
她看得正在兴头上,突然一只大掌从天而降,一把抢走了她的话本。
沈涅鸢恼怒地瞪着站在床榻前地拓跋渊,眉头深皱。
她还未说话,就见这人淡淡地开口,;夜深了,睡觉。
;你在这里,我怎么睡?
她只穿了内衬的白色亵衣裤,心底虽然清楚这人并不会拿她如何,但她还是装腔作势地拉起被褥罩在了自己的身上。【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