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渊,你别误会了,我其实心里甚是佩服你。
她那张娇俏的脸蛋往后仰,刚好能够看见拓跋渊的这张正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的俊脸。
沈涅鸢如是道,;你说我这小脑袋瓜子,怎么就想不出你这些损招呢?看来我在你身上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啊。
一时间竟是听不出她这话究竟是贬是夸。
那双湛湛黑眸慢慢的眯起,沉静地盯着她,薄唇勾了勾,噙着某种意味不明的笑,;你果然在偷师。
将柔软的枕头竖起,沈涅鸢舒适地倚靠在上头,;我正当光明的学啊。
偷这个字,太不恰当了,谁能在这人身上占到便宜。
她的长发半干半湿,好在屋内的地龙烧得正旺,拓跋渊同她聊天的功夫,她的长发已经干了。
她靠在枕头上,困倦得很,眼皮耷拉着,迷迷糊糊地眼看就要睡着了。
拓跋渊的声音很轻,轻到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中。
他低声问着,;你想甩开我么?
沈涅鸢甚是诚实地微微颔首,她甚至连半点犹豫都没有。
那张瞧不出神色的俊脸在昏暗摇曳的烛光下忽明忽暗,低醇暗哑的声调里带出徐徐的低笑,;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劝你还是换个更实际点的目标。
沈涅鸢阖着双眸,显然已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约莫是坐靠在床榻上睡着不舒服,她小脸皱起,滑到床榻上,卷着被褥,翻身背对着他。
拓跋渊说了什么,她约莫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那柔软的枕头在床头东倒西歪,他伸手碰了碰,湿润的触感让他蹙眉。
门被轻叩了几声,拓跋渊起身去开门,一个全新的枕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宫尘打着哈欠,甚是困倦地道,;你要的药枕做好了。
;在这里等着。
拓跋渊顺手将手里的枕头丢给了他,拿着药枕走了进去。
宫尘在外头候了一会,拓跋渊才从里头出来。
;可查出来了?
拓跋渊面无表情地负手在后,立在屋前,冷清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平日里温和的轮廓此时散发着令人胆颤畏惧的愠怒。
;她中的是西蜀皇室的秘毒,好在发现及时,她中毒尚浅。宫尘皱着眉头,又道,;我今日帮她放血,已经将毒素清除,只要她日日睡那药枕,身体自然能恢复。
沈涅鸢发热,不是因为做噩梦受惊,也不是因为她所以为的受了风寒,是中毒所至。
好在发现及时。
宫尘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此事要瞒着她?她现在一个人在宫里,理应告知她,让她有所防范才是。
;想谋害她的人,我自会收拾干净,何必让她担忧多虑,不过是多此一举。
这张俊脸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嗓音极淡,透着几分阴鸷的怒意。
;我看我得跟她去一趟宫里,找出下毒之人是怎么下手的。
这下毒的人甚是有耐心,让毒素在沈涅鸢的体内长年累月的积着,宫里的那些太医把不出脉,只会说她是身体太弱所至,开的药单也不过是补身体的罢了。【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