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放哪里了。
沈涅鸢,;……
伤口崩血成了这样,他居然说话如此轻飘不在意。
;这伤口委实很疼,我只能想办法把你从宫里头弄出来。说到这里,这人竟是还笑开了,;好在本侯叮嘱你的话,你都记得。
沈涅鸢自会将药随身携带,免去了他让人传话的事情。
;昨晚我给你药的时候,你逞什么能?万一我今日出不了宫呢?西蜀国主的心思岂是你能拿捏的?
宫尘又不在府上,万一他真有什么事情怎么办?
她处理伤口愈发的熟练,很快就将拓跋渊腰间的伤口包扎好。
起身时,她随手就将白玉瓶丢给了他。
;你也见着我了,伤口我也给你处理好了,我可以走了吧?侯爷?
沈涅鸢站定在床榻前,问得甚是没心没肺。
拓跋渊将身子坐得更舒适了一些,薄唇勾出浅浅淡淡的笑意,闲适地挑眉盯着她瞧。
得不到回答,沈涅鸢眉头轻蹙,转身就要离开。
可她才挪了一下脚,就听到拓跋渊低醇好听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
;你就是这样报恩的?怎么同之前所说的不一样?
他不甚满意地啧了一声,忽而又叹了口气,眸光淡淡,颇为失望的模样,;如今你也不听我的话了,那我只好告诉你如今的父王,白眼狼可养不得。
;……我之前说什么了?
沈涅鸢话音方落,突然想起她重生归来没多久,的确同拓跋渊聊过报恩之事。
当时所说的,是那本子上的报恩,皆是以身相许。
她抿了一下唇,目光漂移去了别处,假装没有记起这事,也假装不懂拓跋渊话中的暗示。
;这等小事,你告诉我父王做什么?她娇嗔地跺了一下脚,重新坐回了床沿,双手撑在床榻上,身子往他的方向倾去,笑得甚是乖巧可人,;我哪里做的不满意,你说便是了,我改还不成么?
如今这拓跋渊性子莫猜,沈涅鸢觉得他是真能干得出去西蜀国主面前打她小报告此等行径。
毕竟,他连在大殿上同人吵架装晕的事情都做了。
他薄唇噙着薄薄的笑意里溢出微不可察的宠溺。
;本侯今日在殿上说了不少话,到现在还未喝上一口茶。
沈涅鸢心领神会地起身,;我去倒。
她随手拿起案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浅浅的一杯递给了拓跋渊。
少年接过茶杯,浅尝了一口,眉目舒展,微微颔首,将茶杯还给了她,示意她将茶倒满。
沈涅鸢这才将那茶杯倒满,重新递给了他。
喝过两盏茶,拓跋渊懒懒地倚靠在床上,挑眉看着沈涅鸢将茶壶放好的背影,被茶水润过的嗓音特别的温柔,;本侯饿了,你将案桌上的那个食盒拎过来。
心里突然蹿出一束火苗,沈涅鸢甚至听到了它在心里噼啪作响,炸出火星的声音。
闭了闭眼睛,她忍着怒,将食盒拎到了拓跋渊的面前,不用他开口,她便主动的将食盒打开。【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