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涅鸢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又倨傲地抬起下颚,;好在,我也不是那么笨,早就想好了说辞。
拓跋渊笑了下,揶揄道,;真不用我帮忙?
当沈涅鸢跪在太后的面前,身边是太后摔碎了的茶杯,滚烫的水在她红透了的手背滑落,耳边突然想起拓跋渊的这句话。
;沈涅鸢,哀家欣赏你,是觉得你比寻常女子机灵很多,可哀家让你办的事情,你哪一样是办好了的?
;太后恕罪。
沈涅鸢低着头,看着应当是瑟瑟发抖的害怕模样,可话从她嘴里蹦出来,却丝毫听不出她悔过的意思。
;怎么?你心里不服?太后侧躺在躺椅上,单手撑着头,看着她微眯着眼眸。
;太后教训,臣女自是听从。
言下之意便是,若你不是太后,她还真不服。
太后听了她这话,怒气更盛,;沈涅鸢,你真以为在东隋,谁都不敢动你这颗脑袋么?
少女将头垂得更低了一些,姿态很端正,可态度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臣女只是一件事没有办妥,太后却说我事事没有为您做好,我当然委屈。
;哦?太后垂眸,看着自己纤长的指甲,怒气隐在语调中,;那你说说,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我爹,成了贵妃和国舅的爪牙,我不惜大义灭亲,除去了我爹爹,消了裴家姐弟的势力,难道这在太后眼里,不算是功劳么?
闻言,太后竟是冷笑出声,;你当哀家不知道,你一直对你爹心存怨恨,你费了那么多心力除去他,说是为哀家办事,可还不是消你私仇?
太后顿了顿,用力地拍了一下躺椅的扶手,坐起了身子。
;你可知道,沈威是我东隋一员大将,军中无他,溃不成军!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沈威倒了,各国蠢蠢欲动。
太后盯着她,犹如毒蛇一般地吐着蛇信子,让人大气不敢出。
;你小小年纪,倒是个祸国殃民的苗子。
;多谢太后夸奖。
沈涅鸢这才抬起头来回话,神情之中倒还有些得意。
太后见她如此,自己倒是一愣,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沈涅鸢撇撇嘴,全然不把太后的怒意当一回事,倒是宽慰道,;虽然我爹倒了,朝中无大将,可国主命义兄为将,他虽不如我爹在战场有经验,可他胜在年轻气盛有精力有冲劲。
沈威虽说是有经验,可东隋都多少年没有打仗了。
每每敌国逼近,国主都是割地了事。
国主怕战事,太后却不怕,可后宫不得干政,她也只能干着急而已。
换个拓跋渊上阵,少将在战场,只有往前冲的份,绝不会死守城池。
太后的气稍稍消了一些,却没有轻易放过她。
;那么白家呢?你敢说现在白家的安全处境,不是你设计的?
沈涅鸢闻言,立马撇撇嘴,一副要哭却倨傲地忍住了的样子。
;太后若是真的这样看我,那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她要哭不哭,也不肯解释。【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